不小心被女刺客咬住右手後,高飛左手接連抽她耳光,希望她能冷靜下來,鬆開嘴巴。


    有話好好說不是,幹嘛又動刀子又動嘴的?


    可刺殺失敗,又遭遇奇恥大辱(她以為,高先生身上多了根燒火棍,是垂涎她的美貌所致,這是驕傲的女刺客無法忍受的)後,女刺客全然忘記了她有太多的本領,可以來跟高飛周旋,甚至不缺乏反敗為勝的那種。


    但很可惜的是,女人在遭遇真正危險(越是思想正統的女人,越是把受到男人羞辱,當做是真正的危險)時,真忘記她有多厲害了,隻是一根筋的要撕咬下高飛一塊肉來。


    要想致使一個女人發瘋,直接揍昏她,或者是掐昏她,絕對是最有效的辦法。


    所以當前掐著女刺客脖子的高飛,在接連抽了幾耳光都沒用後,馬上就掐住了她脖子,用力--高飛以為,女刺客絕對撐不過三秒鍾,就得窒息,雙眼翻白,張開嘴把小舌頭吐出來。


    隻是讓他也有了幾分彷徨的是,他都幾乎把女刺客的咽喉掐碎了,她卻依然沒有出現他所希望的症狀。


    邪門。


    高先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邪門的女人,竟然掐不死?


    難道,她不用嘴巴鼻子唿吸的?


    如果高先生沒有把右手肌肉狠狠的繃緊,女刺客這會兒肯定早就咬下一塊肉來了。


    可他本能總這樣繃著胳膊,任由人家咬吧?


    要不是看在必須搞清楚她的來曆,跟這幅臭皮囊很有味道外,高先是絕對會痛下殺手,一把掐碎她咽喉了。


    “這女人發瘋,好像潑婦似的發瘋咬我,就因為看到了老子的小兄弟,覺得是老子冒犯了她。好吧,既然殺又暫時不能殺你,你又不鬆口,那老子隻能被迫使出絕招了!”


    看出女人發瘋的根本原因後,高飛也怒了,索性使出絕招。


    男人對付女人的最大的絕招,除了用最直接的動作,其他諸如甜言蜜語啊,恐嚇啥的,都算不上。


    這一點,是個男人就知道。


    尤其是對付一個很有味道的女人時,高先生覺得就算暫時對不起他老婆一次--反正,他也總是對不起老婆了,又何必在意多對不起一次?


    反正,他隻是嚇唬一下她罷了,也不是來真的。


    於是乎,憤怒不已的高先生,也有些失去理智了,不再怒吼啥的,左手扯住女刺客的白褲子(女刺客趴在雪地裏扮石頭,當然要從頭到尾的穿一身白衣,頭上更是戴著個大白帽子了),用力猛地一扯!


    據國內某權威專家的調查結果顯示,隨著國民生活的顯著提高,西方文化的入侵,尤其是年輕一代,對生活質量的追求有了顯著提高,尤其是在私生活方麵,越來越多的年輕情侶,都開始喜歡那種很有情、很有趣的衣服,簡稱情、趣內、衣。


    傻瓜也知道,那種衣服對於男人的視覺衝擊力會有多大。


    依著高先生此時的武力值,手勁之大,那絕對是讓人咂舌不已的:就像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一下子就把女刺客最重要部位的褲子,硬生生撕下了一團。


    哪怕現在是冬季,大雪紛飛時,女刺客假扮石頭趴在雪地裏時,裏麵穿了兩層保暖,但這幾層衣服,也沒有抵擋住高先生的九陰白骨爪。


    那質量上佳的幾層衣料,在高先生的爪下,就像敗絮那樣,被抓破了。


    廬山真麵目。


    無意間,高先生製造出了唯有情、趣內、衣才又的視覺效果。


    高先生隨手把碎布片扔出去後,目光一凝,隨即就感覺到,身體裏的烈陽蠱,在視覺的強有力衝擊下,立即咆哮了起來,大吼著:我要,我要,我要,要,要!


    一個真正優秀的男人,最大的特點不是不要臉,是要有一顆偉大的、不擇手段占有美的心。


    毫無疑問,高先生無意中製造出的衣服,算是把女刺客最美的一點,給徹底挖掘了出來,然後他在愛美之心、還有身體裏烈陽蠱的催促下,本能的做出了男人該做出的反應。


    彎腰,向前一爬。


    當山穀中的一朵臘梅,迎著紛飛的大雪傲然綻放時,女刺客全身的神經猛地一僵,雙眸中隨即浮上聚大的茫然,停止了她的掙紮,鬆開了嘴。


    很遠的山腳下,一輛運載著煤炭的拖拉機,在風雪中艱難的前行著。


    因為路滑,今年已經六十一歲的拖拉機手老李,隻能更加小心,身子前爬著,腳下的油門忽鬆忽緊的,搞得拖拉機也一頓一頓的,發出了憤怒的吼聲:吭哧,吭哧!


    吭哧,吭哧。


    老李身子也隨著拖拉機的吼聲,很有節奏的一前一後的晃著,心裏卻在罵翻了天:特麽的,這大雪天了,才打電話要煤塊,這不是故意折磨老子麽?哼,等給養雞場那些傻鳥送到後,運費鐵定得加倍才行。


    老李這樣想著,心情就好了起來,雖然大雪天出車很危險,但如果是加倍運費的話,說起來也直了,反正路途也不是太遠,最多也就是一個小時罷了。


    老李有個習慣,在開心時就會放聲歌唱,哪怕是他的歌聲,能把草原狼都能嚇跑,也在好多次放聲歌唱時,被家裏那個黃臉婆娘拿巴掌抽後腦勺罵他別嚇人了,可這絲毫不能阻止老李那顆愛歌唱的心。


    尤其是現在大雪紛飛,京華郊外的路上幾乎沒啥車輛,白茫茫的一片,黃臉婆又不在身邊,這可絕對是引頸高歌的絕佳場所啊。


    “哎,啊,哦!”


    心情愉悅的老李,試著調整了一下音節,自己覺得滿意後,這才扯開嗓子狼嚎了起來:“我說那個親親滴哎,小哥哥哦,你咋那個就不知道輕一點啊,輕一點,沒看到妹子我已經疼的淚汪汪,啊,那個淚水流哇,嘴角帶著那個迷人的笑哎!”


    老李不是京華人(京華人很少幹這麽粗俗的工作),他來自山丹丹化開紅豔豔的故鄉,所以唱腔也是以信天遊的格調。


    別看老李的嗓子不咋樣,放聲歌唱時能把人草原狼嚇跑。


    可人家真的特別愛這一口,尤其是一個人演繹男女情歌對唱。


    捏著嗓子唱完了小妹子的橋段後,老李這才放開男人本色,狼一般的吼叫起來:“哎--喲哎!我說那個親親滴哎,小妹子呀,哥哥我不是不想溫柔些,就像鄰村王奶奶揀苞穀哇,實在是因為妹子你哎,太迷人那個太迷人,讓哥哥我哎,把不住哎,把不住,隻能好像打夯那樣的吭哧哧,吭哧哧哦!”


    拖拉機好像也感受到了主人奔放的熱情,更歡快的哆嗦著,吭哧吭哧的吼叫著,穿破滿天的大雪,向前奔跑。


    老李是個實在人,不管是幹啥,都喜歡傾盡全力,哪怕是一個人在運貨途中放聲歌唱,也好像必須得使出最大的力氣。


    所以呢,半個小時後,當漫天風雪終於慢慢小了時,老李看到了養雞場的大門,也熱出了一身大汗,一張老臉紅撲撲的,就像他當年的洞房花燭夜。


    “老李啊老李,你可終於來了,俺那些寶貝雞哦,這就快凍死了!快,快開車進來,卸貨,卸貨!”


    養雞場老板是個齊魯大汗,小聲說話時--比方晚上跟他老婆躲在炕上說悄悄話時,就連路邊過往的行人都能聽到,實在是彪悍的要死。


    “好了,好來,劉老板您可別慌,老李這就卸貨,這就卸貨……哎喲吆那個小妹子哦,哥哥我吭哧哧的那個吭哧哧……”


    已經徹底有了歌唱狀態的老李,技術嫻熟的把拖拉機調好位置,然後一拉自卸扳手:嘩啦啦,滿車的煤炭,都迅速從車鬥內滑了下來。


    煤炭卸完,大雪也徹底的停了。


    站起來要下車的老李,向遠處看了一眼,盡管是個大老粗,可在看到這個銀裝素裹的世界後,還是發自內心的讚了個:“娘哎,真美哦。”


    真美。


    真的很美。


    女刺客安靜了下來,雪白的臉上依舊帶著最動人的紅,隻是雙眸中卻泛起點點淚光,茫然的看著天空。


    大雪過後,天空很快就有了放晴的意思,天地間更是明快了不少。


    高飛從人家身上坐了起來,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時,才發現還有鹹滋滋的味道,下意識的低頭一看,臉上攸地浮上了愧疚之色:方才他‘忘情桑巴舞’時,撕開了人家的上衣,啃的那個啥有了血。


    高先生好色不假,可他絕對是那種心態正常的男人,不像某些人那樣愛鞭子,捆綁或者滴蠟之類的玩法,更沒有虐待傾向。


    可他現在,卻在瘋狂時做出了有損他‘動手不動口’的信譽動作,這肯定會讓他感到自責,也有些訕訕。


    幹咳了一聲,望著躺在那兒徹底安靜下來的女刺客,高先生又吸了下鼻子,才說:“那個啥,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躲在這兒刺殺我?”


    女刺客沒有像烈士那樣,無論問什麽都不說話,最多也就是看也不看高飛,淡淡的說:“你殺了我。”


    高飛當然不會殺她。


    如果要想殺她的話,他剛才就會動手了,也不會在大雪天裏,做出這般人神共憤的事兒來,隻能當做沒聽見那樣,再次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今天會出現在這兒?還有,那兩輛擋住上山路的車子,是配合你的吧?”


    女刺客又說話了,還是那句話:“你殺了我吧。”


    無論高飛問她什麽問題,她都隻說這句話。


    就好像,從她生下來到現在,她就會說這句話。


    除此之外,她更沒有要掙紮的意思,安靜的就像雪後的大地,跟她剛才因為生理上的反應的瘋狂,有著天壤之別。


    “我不會殺你的。”


    高飛倒是沒撒謊,尤其是在他察覺出,這是女刺客的第一次,而她也不再有什麽激烈反應後。


    “那麽,我早晚會殺了你。”


    女刺客,終於開始說別的話了。


    “隨你吧。但我警告你,下次我可不會放過你了。”


    高先生說著,從人家身上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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