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紅顏還是第一次被人稱之為‘傻呆呆’。


    不過她沒有反駁,因為她知道沈銀冰沒有說錯。


    以往,都是別人在看到解紅顏後,為她的美貌而震驚,然後傻呆呆--現在,她卻不得不承認,在沈銀冰那雙桃花眼的注視下,她真變傻了。


    “你、你的眼睛,怎麽會變成這樣了?”


    解紅顏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看向了別處。


    女人就是這樣,哪怕是麵臨生死危險時,也沒有放棄她強大的求知欲。


    沈銀冰好像很喜歡別人關注她這個轉變,柔柔的,得意的笑了笑說:“我的眼睛為什麽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就像花兒那樣,在春風吹來後,一個晚上就盛開了。哎,你說好看不好看呢?”


    “好看,真的好看,這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眼睛了。”


    解紅顏由衷的迴答著,緩步走到了她麵前,右手垂在了右腿褲子口袋外側。


    口袋中,有把小巧的勃朗寧手槍,那是陳果果給她的,用來最危險時防身所用。


    現在就是最危險的時刻了,再不用就過期作廢了。


    反正沈銀冰那些保鏢距離她們足有三十米,反正大家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被逼上絕路的解紅顏,有信心能挾持沈銀冰,離開這危險所在!


    “就連我那些手下,都這麽說,嗬嗬。”


    沈銀冰笑著,再次眨巴了下眼睛,微微歪著下巴,問走到麵前的解紅顏:“你的褲子口袋中,是不是有把槍,你想用這把槍來挾持我?”


    “沈銀冰,你猜對了。”


    解紅顏也笑了,好像叫勁那樣,她笑的很浪……花枝亂顫的,被緊身黑色運動服緊緊包裹著的那對傲然,上下飛快哆嗦著,真讓人擔心會把衣服撐開。


    沈銀冰也在笑,那笑猶如化解寒冰的春風,幹淨的讓人心悸,也同樣讓解紅顏納悶:她明明有雙我都比不上的桃花眼,怎麽可以笑的這樣純淨?哼,邪術,絕對的邪術!


    兩個極品大美女相視而笑,一個笑的那麽方蕩,一個笑的那麽純潔,自然會引起始終關注這邊的韓家駿等人更加注意,但卻沒有誰過來。


    就像被刀子一刀切斷那樣,解紅顏的笑聲嘎然而止,右手一抬,小巧的勃朗寧手槍,對準了沈銀冰,厲聲喝道:“站起來!”


    沈銀冰還在笑,那笑容沒有絲毫減弱,隻是卻帶有了很大的譏諷意思:“嗬嗬,你真要挾持我呀?”


    “這是你逼我,我、我不想死在少爺手中,因為那就是個惡魔!”


    解紅顏咬了下牙關,猛地側臉對快步走過來的一個保鏢,厲聲喝道:“站住,別過來,要不然我就開槍--哦!”


    解紅顏的話還沒有說完,眼角餘光就看到,沈銀冰忽然飛起右腳,重重踢在了她手腕上。


    那把小巧的勃朗寧手槍,馬上就飛上了天。


    痛叫聲中,解紅顏抬手去抓那把槍,但本來坐在斜坡草地上的沈銀冰,卻搶先縱身躍起,率先搶到了那把槍,手腕一翻,對準了她。


    解紅顏一下子愣住,再次變成了傻呆呆的模樣。


    沈銀冰不但眼睛變得好看太多,竟然連武力值都這麽牛叉了。


    這是咋了?


    解紅顏發呆時,就聽沈銀冰咯咯笑道:“解紅顏,你跟高飛睡了那麽久,就沒聽他說起過,我以前也是練過跆拳道的?嗯,我知道,跆拳道在那個負心漢眼裏,就是花拳繡腿,可對付你嘛,咯咯,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


    解紅顏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時,就覺得天上忽然打了個霹靂,震得她左耳嗡嗡作響,眼前金星直冒,嘴角都淌出了血絲。


    在原地轉圈,踉蹌著摔倒在地上時,解紅顏竟然發現沈銀冰的黛眉微微皺起,一道陰森的寒光一瞬而逝。


    接著,她就慢慢清醒了過來,聽沈銀冰淡淡的說:“高雅,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你不可以在我眼前擅自動手,明白?”


    高雅?


    解紅顏本能的抬頭看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小帥哥: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裝,黑皮鞋,意氣風發的高雅。


    原來,剛才晴天下打的那個霹靂,是高雅狠狠抽了解紅顏一耳光。


    高雅雙眼微微一眯,隨即笑著低聲說:“是,我知道了。”


    “嗯。”


    沈銀冰淡淡的嗯了聲,手裏的勃朗寧手槍來迴的翻轉著,走到解紅顏麵前,屈膝蹲了下來,一臉抱歉的神色:“對不起啊,解紅顏,我為我未婚夫這樣粗魯的對待你,說聲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他。”


    “你、你未婚夫?”


    解紅顏眨巴了下眼睛,終於徹底恢複了清醒。


    “是呀,高雅是我的未婚夫,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時間就選在國慶節那一天,嗬嗬,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吧。”


    沈銀冰把手槍隨時扔在了草地上,抬手伸向了高雅。


    高雅馬上就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紅色的請柬,遞給了她。


    沈銀冰就遞給了解紅顏,一臉誠懇的樣子:“我們結婚的酒店,就選擇在大明湖畔的稻花香大酒店,到時候,還請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你要跟高雅結婚?還邀請我去參加婚禮?”


    解紅顏的腦子忽然有些不夠用了,本能的結過了請柬,喃喃的說:“你、你不是要把我交給少爺嗎?”


    “那個少爺又沒給我什麽好處,我憑什麽要幫他做事?我找你,就是給你送請柬的,是你自己誤會了我而已。”


    沈銀冰香肩微微縱了下,站起身看著高雅,抬手挽住了他胳膊,滿臉都是幸福的柔情,輕聲說:“我一直以為,我這輩子最愛的就是高飛那個負心漢,除了他之外,我再也不會看上任何一個男人。可我現在才知道,我生命中的白馬王子,根本不是他,而是高雅。”


    “小雅,他永遠都不會像那個負心漢那樣,身邊有太多的女人圍繞,更不會像他那樣,幾次狠心打我耳光,有一次還差點把我淹死在浴缸內。”


    沈銀冰低低的歎了口氣,微微眯起雙眸,夢囈般的說:“其實我們當女人的,對丈夫的要求並不是太高。他不用太有錢,不用會打架,不用長的太帥,更不用在意他是否善良……我們所求的,隻是一種時刻都在的關懷,在你傷心、歡樂、鬱悶時,能隨時陪伴在你身邊,說著世間最動聽的話,哪怕是假話。”


    “女人嘛,人生嘛,其實就是那麽一迴事,睜眼閉眼就過去了,如此短暫的生命,又何必為了一個負心漢而糾結呢?隻要能看開,天涯何處無芳草?”


    “你說我說得對嗎?解紅顏。嗬嗬,好了,今天說的夠多了,我也得走了,希望你國慶節那天能出現在我們的婚禮上。”


    沈銀冰對解紅顏友好的一笑後,挽著高雅的胳膊,轉身緩步走上了河堤。


    隨著她的行動,周圍那些戴著大墨鏡的彪形大漢,也紛紛跟了上去。


    幾分鍾後,幾輛錚亮的黑色奔馳防彈轎車,就陸續駛向了羅口浮橋那邊。


    “沈銀冰,要跟高雅結婚了?”


    要不是手裏還拿著請柬,腮幫子還火燎火燎的疼痛,解紅顏真懷疑剛才是不是做了一場夢。


    又過了十幾分鍾後,解紅顏才從地上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走上了河堤。


    很遠的地方,有兩個人正用望遠鏡望著這邊。


    一個表麵幹巴巴的中年男人,一個卻是身材肥嘟嘟的女人,看樣子是夫妻。


    目送解紅顏的車子離開後,眼神帶著戾氣的男人,放下望遠鏡,扭頭看向肥嘟嘟的女人時,眼神迅速變幻成了謙卑:“教官,這個女人把我們想的太弱智了一點,以為我們看不出她要做什麽。其實,我們完全可以一槍把她做掉。”


    胖嘟嘟的女人,相貌平凡還帶著一絲憨厚,就像一個怕丈夫的菜農,實在與‘教官’這個稱唿搭不上邊。


    教官嘛,一提到這個稱唿,就該讓人想到那些眼神淩厲,身手高超,變著法折磨一幫士兵的部隊教官才對,怎麽可能會是個這樣的女人。


    可教官就是教官,淡淡掃了男人一眼時,後者就覺得好像被錐子紮了一下那樣,趕緊垂下了眼簾。


    “她不能死,就算要死,也得是死在少爺手中。”


    教官看向了別處,說道:“少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先不用管她,以後會收拾她的--當前,就是讓我們牢牢守住河底的秘密,這兩天他隨時都會來冀南。”


    男人低低的嗯了聲後,又小心的說道:“教官,其實我覺得少爺最近好像、好像不對勁。有必要為了姓廖的那個女人,設計這麽大個圈套?咳,說是勞民傷財也不為過的。”


    “少爺這樣做,是經過長老同意的,咱們隻管執行就是了。”


    看到有遊人走向這邊後,教官收起了望遠鏡,蹲了下來開始收拾地上擺著的根雕小攤,說:“不過沈銀冰忽然來到這兒,確是得及時迴報給少爺。”


    “嘿嘿,教官,說句不該說的話,我覺得少爺做事,不如人家沈銀冰。最起碼,人家那些手下,敢光明正大的行走,哪像是我們,整天……”


    男人嘿嘿幹笑著說到這兒時,忽然改變了話題,語氣很強硬的樣子:“臭婆娘,早就告訴你,以後批發根雕最好是去老東門那兒,那兒的質量要比西門好很多,你怎麽就是不聽呢!”


    “我、我覺得西門那邊的也不錯啊。”


    看了眼走過來的兩個遊客,教官一副怕男人的樣子,隨即抬頭笑道:“兩位,看看根雕呀?”


    來的這倆遊客,是對男女,男的斯文,女的颯爽,看起來很般配的一對。


    “這個多少錢?”


    身材高挑的女人,彎腰拿起一個根雕,嘴裏詢問著價格,卻把一個紅彤彤的東西遞向了教官。


    這是一張充滿喜慶色彩的請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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