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子亮出了手槍,讓蕭蕭感受到了明顯的殺意,可聽到沈銀冰這樣囂張對待夫人後,她還是忍不住了。


    她才不相信勝子敢傷害她,一把就把他推到了一邊,衝到門口衝沈銀冰厲聲喝道:“沈銀冰,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這樣和夫人說話!”


    “嗬嗬,你手下倒是很忠心於你的。”


    沈銀冰皺眉,卻沒有看向蕭蕭,而是看向了勝子。


    沈狼主被一個女孩子指著鼻子罵什麽東西,這絕對是勝子的失職。


    尤其是沈狼主看著他的眼神,很冷,這讓剛剛晉升為心腹保鏢的勝子心驚膽顫,眼中閃過一抹兇光,一把拉住她胳膊,抬起握槍的右手,就要狠狠砸在她後腦勺上。


    勝子自然不會隨意殺人,但把蕭蕭打昏過去卻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慢著!”


    白瓷騰地一聲站起來,及時製止住了勝子,隨即扭頭對沈銀冰賠禮道:“沈總請息怒,蕭蕭真的隻是一個小孩子罷了,你大人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不就是借錢嗎,小意思。”


    接著,白瓷就看向蕭蕭,厲聲喝道:“蕭蕭,是誰讓你擅自闖進來打攪我跟沈總談話的?現在立馬給我出去,去前台反思一下,快!”


    “夫人……”


    蕭蕭沒想到白瓷會訓斥她,心傷之下竟然沒有看懂夫人眼中焦慮的深意,顫聲說了句,就猛地推開勝子,左手捂著臉的向電梯那邊飛奔而去。


    “沈總,都怪我平時太慣著她了,才這樣沒規矩。”


    白瓷強笑著:“請問沈總,具體需要多少錢?”


    蕭蕭不知道沈銀冰現在不是昔日的沈銀冰了,但白瓷卻知道。


    白瓷已經知道原先沒有被她看上眼的沈銀冰,已經成為了一顆毒瘤,就連高家和陳家,都不得不屈就她。


    高飛都被迫跟王晨離婚去她跟前供她驅使了,更何況是她?


    而且看沈銀冰的跋扈樣子,白瓷敢肯定她已經掌握了自己和高飛的實際關係,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才故意找自己麻煩。


    剛才如果蕭蕭敢再得罪她,真會有生命危險的。


    在自己的地盤上,卻無法保護蕭蕭的安全,白瓷心中自然很憤怒,卻偏偏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委曲求全。


    白瓷的苦心,蕭蕭自然不知道。


    她隻是覺得很委屈,掩麵疾奔到電梯門口時,電梯門剛好打開,一個人從裏麵走出來。


    蕭蕭跑的太急,一下子撞在了他肩膀上。


    這個人及時伸手,抓主了她胳膊:“咦,你是蕭蕭?”


    “對不起,我--高飛?”


    蕭蕭抽泣著抬頭低聲道歉時,才發現這個人是高飛。


    “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這是?”


    高飛知道蕭蕭是白瓷的心腹,在皇朝會所內是絕對的二號人物,所以看她哭了後很納悶。


    “沒誰、沒誰欺負我,是有人在欺負夫人。”


    蕭蕭呆了一下,猛地想起高飛是何許人了。


    她已經隱隱知道夫人和高飛關係不尋常了,更知道高先生是高家大少,基本就沒有怕的人。


    現在夫人正被沈銀冰欺負,蕭蕭的本能反應就是要高飛去保護她,氣憤、委屈下仍沒忘記添油加醋:“那邊的人都亮出槍來了。”


    聽蕭蕭說有人在欺負白瓷後,高飛就猜到是沈銀冰了:她肯定知道自己和王晨去遊玩了,這才把怨氣撒在了白瓷頭上。


    如果僅僅是為難白瓷,高飛也許還能忍受,畢竟那個女人現在就是個神經病--正常人是不屑跟神經病一般見識的。


    可蕭蕭卻說她的人把槍都亮出來了。


    高飛抬頭看去,恰好看到勝子手裏真拿著一把槍,登時就怒了:麽的,你要挾我也就算了,還敢拿槍欺負我女人!


    男人都是愛衝動的,尤其是自己女人被欺負後,才不會去考慮出頭後會造成什麽麻煩。


    如果這時候還能忍氣吞聲的,那就不是男人了。


    高飛鬆開蕭蕭,快步走向了那邊。


    他的到來,無疑被蕭蕭當作了主心骨,也小跑著跟了過來。


    被沈銀冰訓斥了一頓的勝子,正在為自己剛才太無能而後悔呢,就看到蕭蕭和一個男人快步走了過來,老遠就能感覺到他們散發出的怒氣。


    勝子以為這是蕭蕭找來的幫手,看也沒看來者是誰,舉起手槍就對準了他,沉聲說道:“站住,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打殘你的腿子!”


    高飛獲許不敢把沈銀冰怎麽著,可對她的手下卻沒有丁點的顧忌,尤其是在憤怒時。


    勝子的話音剛落,就覺得眼前一花,手腕好像被老虎鉗子掐住那樣,還沒有反應過怎麽迴事,手腕上就傳來一陣劇痛,本能的張嘴發出了一聲慘叫:“啊!”


    一下扭斷勝子的腕骨後,高飛接著抬腳跺在了他小肚子上,直接踹了出去。


    不等慘叫著的勝子落地,高飛半轉身攸地再次抬腳,狠狠踹在了另外一個要掏槍的保鏢下巴上。


    那哥們腦袋被踹的原地急轉一個圈,砰地撞在了走廊牆壁上,軟塌塌的昏了過去。


    沈銀冰現在的貼身保鏢足有十數個,就算她在皇朝會所內的房間內,也有六個人守著她,不過其他四個人都在走廊窗口那邊,看到勝子倆人被攻擊後,都大吃一驚,拿出家夥就衝了過來。


    保鏢們大吃一驚,蕭蕭更是駭的張大了嘴巴。


    她是很痛恨勝子,添油加醋就是要高飛給她出口氣:欺負我一個女孩子算什麽,有本事你招惹下高大少啊?


    如她所願,勝子真招惹高大少了--結果卻是被他迅雷不及掩耳的折斷了腕骨。


    勝子手腕被掰斷後的腕骨,更是直接刺穿了他皮膚,血淋淋的露在外麵。


    這血淋淋的一幕,徹底把蕭蕭給嚇傻了。


    聽到門外勝子慘叫聲,親眼看到他被人一腳跺飛後,沈銀冰也是臉色大變,蹭地站起身,然後就看到了高飛。


    “高飛,你來了!”


    白瓷也看到了高飛,打招唿的聲音帶著討厭的興奮。


    看到是高飛出現後,沈銀冰提起的心馬上放下,剛要坐下卻又猛地想到了什麽,及時厲喝一聲:“外麵的人,都不要輕舉妄動!”


    沈銀冰敢保證,她那些保鏢如果這時候要對高飛不利的話,所遭到的打擊必定是毀滅性的,就像勝子那樣。


    因為某些原因,高飛不敢招惹她,卻不會對她手下有絲毫客氣,要不然勝子也不會落到這樣慘的下場。


    也幸好沈銀冰的這聲厲喝,讓那些保鏢們算是逃過了劫,有眼神好的已經認出高飛了,趕緊收起了槍。


    沈銀冰走到門口,皺眉看了眼已經昏過去的勝子,不悅的問道:“高飛,你下手也太狠辣了吧?”


    高飛沒有吭聲,腳尖一挑,挑起另外一個保鏢的胳膊,左手抓主他手掌,右拳狠狠砸了下去。


    哢嚓一聲,保鏢的右臂就被高飛一拳砸斷!


    被一腳踢在下巴上昏過去的保鏢,慘叫一聲從地上蹦了起來,接著又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再次昏厥了過去。


    剛才高飛擰斷勝子手腕時,大家夥還沒有看清楚。


    現在大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幾個保鏢,臉色都刷的慘白,再次拿槍對準了高飛。


    高飛才不在乎這些人,隻是鬆開保鏢的手,斜眼望著沈銀冰無聲的冷笑:你不是說我下手也太狠辣了嗎?那我就給你看看什麽才叫真的心狠手辣。


    這就是威脅,高飛對沈銀冰赤果果的威脅。


    沈銀冰的臉色終於變了,她很清楚,別看這些保鏢都是組織中挑選出來的佼佼者,手裏也有槍,可一旦和高飛決死拚殺,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高飛殺人的強悍,早在去年南越的芒藍草甸時,沈銀冰就見識過了。


    麵對高飛的威脅,沈銀冰不敢說半個不字,隻是狠狠咬了下嘴唇,對其中一個保鏢淡淡說道:“阿強,送他們去醫院包紮。”


    阿強等人也早就知道高飛是惹不起的了,不敢露出絲毫敵意,趕緊答應了一聲,倆人抬著一個,從被嚇傻了的蕭蕭身邊急匆匆走了。


    眼睜睜看著兩個貼身保鏢被打殘,沈銀冰卻不敢發一點脾氣,因為她能從高飛斜著眼看她的眼神中,看出他對她的厭惡,和心煩。


    如果這時候沈銀冰要是翻臉,相信高飛才不會管那麽多,不把這些保鏢殺光決不會罷手的。


    沈銀冰當下最大的要求,是借著高飛的力量快速變強大,卻不是和他翻臉真正的同歸於盡,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所以她唯有忍讓,等保鏢們撤走後,輕哼了一聲,轉身走進了房間內。


    高飛用他的實際行動,向白瓷表達了他的心思。


    白瓷心中異常激動,低聲說道:“高飛,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高飛就攬住了她的肩膀,守著站在門口的蕭蕭對沈銀冰冷冷的說:“這是我的女人,誰要是敢欺負她,別怪我翻臉。”


    蕭蕭一聽,趕緊捂住了嘴巴,悄悄退走了。


    白瓷雙眸卻攸地浮上輕霧,全身力氣都仿佛消失了那樣,任由高飛緊緊摟住她的腰。


    她能堅持活過來,竭力幫高飛做任何事,還不就是為了這句話:我是他的女人!


    不管再強大的女人,要是沒有男人嗬護,總有一天會累垮的。


    沈銀冰的臉色,變得鐵青,嘴唇已經咬出了血絲,幾次想站起來,豁出去做點什麽,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白瓷是個聰明的,知道自己再留下對高飛沒多大好處,低聲說道:“沈總,我去給你們準備晚餐。”


    “高飛,沈總是女孩子,有權利使點小性子的,你是男人,多讓著她點。”


    白瓷拍了拍高飛的手背,走出了房間。


    白瓷走後,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久,沈銀冰才冷笑道:“她現在可得很激動,也很幸福,就算你讓她現在去死,恐怕她也不會有半句怨言。哼哼,高飛,你還真是個歡場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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