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冰此前和高飛鬧過無數的矛盾,暫且不說他們剛認識那天,被他訛詐和占便宜的事兒,就說聽到他跟梁嬌嬌領取結婚證後,就在北山集團總部大樓門口擺了一個牌子,上寫‘姓高的和狗不得入內’,結果她就被高飛抽了耳光。


    被男人打這種事,在沈銀冰的世界觀內,應該就是發生在鄉下,那些沒文化的鄉村婦女因為站大街上嚼舌根子被丈夫打,萬萬不該降臨在她這種都市女郎身上才對。


    可事實就是這樣,她幾次被高飛打耳光。


    不過,就算以前她都被高飛抽過幾次耳光了,可也沒覺得有當前這樣難堪--竟然被那個混蛋從車裏拽了出來,推倒在了路邊的綠化帶中。


    這才是丟人,丟大人了!


    不就是因為她開了個玩笑,讓那個家夥被正義感爆棚的大媽們狠狠數落了一番?


    這有什麽呀?


    情侶之間開這樣的玩笑還算過份嗎?


    他憑什麽用這種粗暴手段來對付我!


    沈銀冰越想越生氣,也越委屈,再加上自己光著腳丫,渾身髒兮兮很狼狽的樣子被人圍觀,把她臊的連殺人的心都有,幸虧及時來了輛出租車,用這輩子最快的上車速度跳上車。


    “去北山集團總部,每多說一句話,就會扣掉一百塊錢!”


    沈銀冰從包裏拿出一疊鈔票,摔在了剛要說話的的哥麵前。


    “哦,好的!”


    的哥眼睛一亮,本能的點頭答應時,就看到沈銀冰拿迴了一張鈔票,心中一著急:“哎,我就是想……”


    沈銀冰再次拿迴一張鈔票的動作,總算讓的哥明白了什麽,趕緊閉上嘴啟動了車子。


    一路無話,等車子停在北山集團總部大廳門前台階前,沈銀冰推門下車後,的哥才長長鬆了口氣:“姑娘,我有句話憋了很久,實在忍不住要跟你說。其實很多女孩子在跟男朋友吵架時,總是覺得她自己受了委屈。”


    “但你隻要仔細想想,男人絕不是那種在大街上就把女朋友推倒在綠化帶中的混蛋。他這樣做,可能是你有些事做的太過分了,他有些承受不了。”


    司機說完這番話,從車窗內扔出一張鈔票,踩油門走了。


    這哥們也是個妙人,寧願少掙點錢,也得把他看到沈銀冰被高飛推倒在綠化帶中後的感受說出來。


    “我做事太過分了?他有些承受不了?”


    沈銀冰望著遠去的出租車,慢慢明白了什麽。


    高飛昨晚為了她是怎麽大戰群蛇和僵屍的,又是在她失蹤後找了他一整個晚上的,本來累得就跟孫子那樣了,好不容易找到她了,結果她卻跟他開了個玩笑,讓那些老大媽們點著那家夥鼻子狠狠訓了一頓,搞的他狼狽不堪。


    沈銀冰以為,那種玩笑是無傷大雅的,是促進年輕男女感情加深的一種方式。


    但聽完司機一席話後,她才意識她做的好像的確有些過份了,這才導致那家夥翻臉。


    “哼,我不就是忽略了你的心理感受嗎,至於讓我丟那麽大人?”


    沈銀冰想通了後,心情好了許多,彎腰撿起那張鈔票,轉身走上了台階。


    剛來到門口等待人接班的張濤倆人,看到沈總狼狽不堪的樣子後,心裏都非常的詫異,還是像往常那樣,微微躬身低聲問好:“沈總,好。”


    沈銀冰也像往常那樣,點了點頭後昂著下巴走進大廳,卻又忽然轉身看著張濤,淡淡問道:“你不是被勸退了嗎,怎麽還不走?”


    張濤淡定的笑了笑,迴答:“這就走,等接班的人來了。”


    你還算是有點職業道德,要不是你對高飛有想法,膽敢嘲笑焦恩佐,我也不會和你一般見識--沈銀冰心裏這樣想著,點了點頭正要轉身時,卻聽董姐說:“沈總,我也要辭職了。和張濤一起,明天就去高助理名下的落日餐廳上班。張濤是大堂經理。”


    “董姐!”


    聽董姐這樣說後,張濤急得橫了她一眼。


    她知道,董姐這時候故意說這些,就是告訴沈銀冰:別以為你這兒不要我們了,我們就能餓死。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雖然很鄙視沈銀冰的做法,不過人家終究是高飛的‘人’,張濤擔心她要是真怒了,找高飛鬧騰,自己去落日餐廳的事兒說不定就會黃了,所以才著急董姐不該刺激她。


    “什麽?哦,好,好!”


    沈銀冰臉色一變,緩緩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快步走了。


    董姐卻無所謂,慢悠悠的說:“怕什麽呀怕?我可早就聽人說了,高助理那可是恩怨分明、一諾千金的偉男子,隻要我們兢兢業業的工作,才不會因為某人的煽風點火,就改變他自己的主意。小張,咱們不等接班人員到崗了,反正被辭退了,倒不如找個地方慶祝一下,不醉不歸。”


    看到沈總狼狽不堪的樣子,還又黑著個臉,前台客服小張等人都不敢跟她打招唿了,隻是尷尬的笑了笑。


    “高飛,你真好,就算你對我生氣,你已經懲罰過我了,幹嘛還敢啟用我辭退的人,這是故意給我沒臉啊!你就不怕我咬牙發狠,做出讓你後悔的事來?”


    沈銀冰咬牙恨恨的想著走進電梯,在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她拿出了電話,陰森森的一笑:“兩個小屁孩,以為有高飛罩著你們,我就不能把你們怎麽樣了?我要想整死你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們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哼,你們去了陰間後才明白,我這樣的人可不是你們能隨意諷刺的--沒信號?”


    --


    自從高飛和王晨迴到冀南補辦婚宴那天開始,秦城城就知道自己和他已經徹底斷了,倆人過去的交往,隻是一場既有幸福,也有悲傷的夢罷了。


    秦老師有這想法算是比較理智的,因為她知道她要是再和高飛藕斷絲連的,表麵文靜的王晨,肯定會讓她嚐到什麽是痛苦。


    為了以後不痛苦,所以秦城城逼著自己徹底忘記高飛,過屬於她自己的日子。


    今天無意中看到高飛後,秦老師曾經有過眼神明媚的瞬間,但很快就淡定了下來,決定把他視為普通朋友。


    隻是她沒想到,高飛強拉硬拽的把她帶來了辦公室內,還對她動手動腳,並威脅她不許再動,要不然他就會生氣。


    不知道為什麽,秦城城感覺高飛很陌生,淡淡的語氣中,有種讓自己心悸的冷淡,或者說敵意,這種感覺讓她放棄了掙紮,無力的癱坐在他身上,低聲哀求:“高飛,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們不能這樣的,我和你隻是普通朋友。如果被人看到我們這樣子了,我會遭人打擊的--你們,我招惹不起,求你了。”


    “你招惹不起?”


    高飛微笑著,左手順著秦城城的上衣就伸了進去。


    秦城城身子一顫,申銀著要抓主他的手,卻被他猛地用力一攥,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


    “安靜點,喝酒。”


    高飛右手端起一個酒杯,放在了秦城城的嘴上。


    “高飛。”


    秦城城搖了搖頭時,高飛卻已經傾斜了杯子,紅色的酒水灑了出來。


    她倔強的不張開嘴,紅酒沿著她的下巴,淌進了衣領內,和高飛的手上。


    高飛就像沒看到那樣,把紅酒都倒進了她懷裏後,又端過一杯放在她嘴上,淡淡的說:“喝。”


    “高飛,我……”


    秦城城委屈的淚水淌下,張嘴剛說出‘我’這個開口音,高飛就趁機把酒水灌進了她嘴裏,她隻能被迫喝酒。


    “再喝。”


    高飛索性拿起了酒瓶子,放在了她嘴上。


    秦城城想反抗,可隻要稍微一掙紮,或者閉嘴,衣服裏的那隻魔手,就會用力的攥,掐,疼的她唯有流淚,喝酒。


    除了第一杯倒進了她懷裏後,整整一支紅酒,都被高飛強逼著灌進了她嘴裏,根本不管她是多麽的難受。


    紅酒這玩意的酒精度數雖然低,但後勁卻很大,再加上在幾分鍾內就喝了幾近整整一瓶酒,秦城城臉上馬上就浮上了酡紅,更加酸軟無力了。


    等高飛把酒瓶子拿開後,她才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無力的哭泣道:“高飛,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都已經避開你了,為什麽還不放過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麽,才讓你這樣變太的折磨我?你告訴我!”


    “請你喝酒,也算折磨嗎?”


    高飛右手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就像沒看到她滿臉的淚水那樣,慢悠悠的說:“你今天去做什麽了,怎麽會在前麵等車?不是在專門等我嗎?”


    “我去你們總部路對麵的雜誌社了,學校的公事。”


    秦城城吸了下鼻子,解釋道:“我在那兒等車是準備迴學校的,也不是在專門等你,隻是無意中遇到你啊。”


    “哦,原來是公幹啊。”


    高飛放開秦城城的下巴,才說:“我記得你有一輛白色的雪佛蘭轎車,車牌我都記得很清楚。你既然有車,為什麽就不開車來,反而坐公交呢?


    陳果果昨晚在黃河岸邊防汛林中,曾經看到過一輛白色的轎車,雪佛蘭。


    她記下了車牌,取走了車把上的指紋,又把這些告訴了高飛。


    沈銀冰被人綁走的地方,可以說是絕對的荒郊野外,大白天都不會有人去,更何況是晚上?


    那輛車還藏在防護林的小房子後麵,也就是陳果果無意中恰好看到罷了,要不然就算她故意去找,也不一定找得到。


    在那樣的時間,那樣的地點,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要說這輛車的主人,和沈銀冰失蹤沒有關係,誰會信?


    更重要的是,陳果果恰好認識這輛車是誰的。


    話說她當初假扮高飛時,就曾經仔細研究過他身邊所有人。


    那輛白色的小轎車,就是秦城城的。


    為了避免產生什麽誤會,高飛在今早就趕去了市局,找到了李承明,請他幫忙鑒定車把上的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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