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春城趙率這樣的顯赫身份,在高飛麵前竟然連當小弟的資格都沒有,這證明了什麽?


    隻能證明高飛的身份很牛比,比趙率要牛比一百倍!


    但就是這樣一個牛比的人物,卻被他王所長以‘販毒嫌疑人’莫須有的罪名帶進了所裏,為討好趙少,他還派人要好好收拾一下高飛。


    王所長百般討好趙率,結果卻對付了一個比趙率牛比一百倍的牛人--搞清楚這層關係後,用‘欲哭無淚’這個成語,都無法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了。


    更何況,趙率又特意點出,高飛應該受到懲罰了。


    如果在高飛沒有受到傷害之前,能夠讓他離開這兒,那麽王所長就算被他所記恨,也不會有太多的麻煩,最多也就是烏紗帽被摘下來罷了。


    可這樣一個牛人卻被王所長為討好趙率而傷害了,結果會是什麽,王所長不敢去想,卻知道他被趙率給算計了。


    點名了必須幹掉高飛的厲害之處後,趙率才慢悠悠的問:“王所長,你看該怎麽辦呢?”


    王所長嗓子疼的要命,嘴巴好像待死之魚那樣張了幾張,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你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像高飛那樣的惡少,可是把麵子看的比任何事都重要。”


    趙率淡淡的說:“他不死,就得你死--他死了,你卻不一定死,畢竟我是站在你這邊的。高飛在內地權勢雖然大,可這兒是嶺南。王所長,何去何從,你最好是趕緊給個答案,再晚就來不及了,你的副所長也說了,他可是給人打了電話的。”


    除了以‘販毒罪犯嫌疑人’幹掉高飛,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王所長猛地一咬牙,心一橫,低聲說:“趙少,我的職責就是打擊犯罪分子,但在行動中未免會產生不必要的傷亡,所以還請趙少到時候關照一二!”


    沒想到被卷進兩個大少相爭這譚混水的王所長,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趙率身上。


    “關照你是沒問題的,這是我應該做的。”


    對此趙率倒是一口承諾了下來,不過接著話鋒一轉:“不過你也該清楚,我這種身份的人,是不方便直接出麵,或參與此事的,所以還請王所長在做事時,最好不要牽扯到我。而且事後有人找到我,我也會拿出不知情的證據。嗬嗬,王所長,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我當然明白,你個狗養的,隻是利用我來鏟除你的敵人,自己卻不會露麵,就算東窗事發了也會一推四五六,裝做啥事也不知道!


    王所長為人民服務了那麽多年,當然能明白趙率這樣說的意思。


    想到自己好好的幹所長,本該威風八麵的管理自己這一畝三分地來著,就為了豬油蒙了心想巴結趙率,結果卻走上了一條異常險惡的路。


    想到這兒後,王所長就後悔萬分,看著趙率那張文靜的小白臉,恨不得用槍轟個稀巴爛,再把‘推薦’他給趙率效力的某位領導,給幹掉。


    可這些他隻是想想而已,卻根本沒有膽子去做,就像靈魂被人拿走那樣,王所長麵色慘白的無力點頭:“好,我明白了。”


    “王所長,祝你馬到成功後,我還有點事,就暫且失陪了。”


    目的已經達到,趙率自然不會再留在所裏,他得去製造不參與此事的證據。


    等趙率那偉岸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外麵後,王所長才無力的癱坐在了椅子上,隨即騰地蹦起,快步衝出了辦公室。


    一路上,有好幾個手下,都麵帶尊敬笑容的跟王所長打招唿。


    王所長卻理也沒理他們,板著臉的直接來到了審訊室這邊,對門口站著的那個手下低聲說了幾句什麽。


    那個手下先是愕然,隨即明白了過來,慌忙轉身飛奔而去。


    王所長這是命令手下,讓他馬上召集在家的所有警員,讓他們火速前來審訊室這邊待命--因為王所長有種預感,被抓獲的毒販,很可能會在被審過程中反抗,為預防毒販襲警後逃走,所以才派人來支援。


    那個手下不知道所長大人為什麽敢下這結論,隻是看所長臉色不好看,也不敢多問,隻是奉命行事去了。


    王所長這樣做,是要把所有手下都拉進來,讓他們全都參與其中,‘親眼見證毒販抗法被當場擊斃’,那樣就算‘毒販’的家屬要對付他,但也是法不責眾,總不能把所有知情警員都收拾了吧?


    趙率拉王所長下水,王所長就拉所有手下一塊下,都是狠人。


    王所長臉色陰沉的站在審訊室門口,等看到有手下從辦公室內跑出來後,才打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王所長就拿出了手槍。


    剛才等待的時間內,王所長已經想明白了:不論高飛被收拾的多麽慘,絕不會給他說一句話的機會,直接開槍幹掉他,然後再按計劃行事。


    殺氣騰騰的王所長剛進門,卻呆住了:高飛仍然坐在了椅子上,馬東四個人,卻橫七豎八的躺在那兒,好像死屍一樣的安靜。


    “啊,他真的襲警了!?”


    看到這一幕後,王所長眼珠子瞪大,隨即心中一片狂喜:高飛自己沒事,但他襲警了,這就有了擊斃他的正當理由。


    可惜王所長沒想到另一點:高飛當前既然屁事也沒有,那他也就沒有被報複的危險了,最多丟了烏紗帽到家了。


    但他現在滿腦子都在琢磨,該怎麽‘名正言順’的幹掉高飛,把自己責任降到最低,所以才沒想到這點。


    “你敢襲警,別動,動就槍斃你!”


    狂喜之下,王所長對著高飛就舉起了手槍,扣下了扳機。


    砰!


    一聲沉悶的槍聲響過後,王所長眼睛本能的閉了下,再睜開時卻驚駭的發現:那個本該被他一槍擊斃的高飛,竟然不見了。


    “這是怎麽迴事,他去哪兒了?”


    王所長腦子裏還想這事時,就覺得左邊腮幫子猛地一疼,比槍聲更響的耳光聲響起,他的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直接摔在了地上,空中有幾顆帶血的牙齒灑落,和手槍一起,滑倒了牆角。


    本能的,王所長在身子穩重後,雙手撐地就要爬起來。


    可他剛抬起頭,一隻腳就踏在了他後背上。


    “鬆開我!”


    王所長神經質般的大吼了聲,猛迴頭向後看去,就看到高飛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臉的不屑淡淡問道:“你真敢殺我?”


    “你是毒販,人人得而誅之!”


    王所長喊出了一聲嘹亮的口號,隻是牙齒沒了幾顆有些漏風,所以不是太清楚。


    高飛眉頭皺起:“我是不是毒販,你就敢這樣確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受誰……”


    他的話剛說到這兒,審訊室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無數警員出現在門外。


    看到自己人出現後,王所長大喜,嘶聲高叫:“小張,你們快進來,這個人不但襲警,還企圖強搶警槍!”


    小張就是把高飛帶來派出所的副所長,就是他一腳踹開審訊室房門的。


    不過小張卻沒有奉命行事,而是在踹開房門後,就退到了一邊。


    幾個警員從外麵大步走了進來,最前麵的是個中年男人,方臉濃眉很是威嚴的樣子。


    看到這個人後,王所長一呆:“啊,李局,您怎麽也來了?”


    這個李局,正是明城市局的一把手,是王所長的絕對上司,平時見他一麵都沒機會,今兒卻忽然大駕光臨此處了。


    王所長認識李局,李局卻不認識他,走進來看到地上躺了這麽多人後,臉色登時一變,厲聲問小張:“哪個是高飛!?”


    不等小張迴答,高飛就收迴了踏著王所長的右腳,接口道:“我就是高飛。”


    “你是高飛?”


    李局眼神一亮,趕緊快步走過來,上下打量了幾眼,見他沒有受傷的痕跡後,這才鬆了口氣,說:“你就是來自京華的高飛?”


    “是的,我就是高飛。”


    高飛笑道:“李局,是周伯伯麻煩你來的吧?”


    周伯伯自然是嶺南大學的周半川了。


    周半川確定高家子弟在嶺南遇到麻煩後,馬上就有所動作了。


    他雖然隻是個大學校長,沒權利幹涉地方上的事兒,不過他卻認識很多實權領導,畢竟他的級別在哪兒擺著呢,要想托人幹涉一個派出所,還是輕而易舉的。


    明城市局的李局,就是受周半川所托的一個朋友而來的。


    李局也不知道高飛的真實身份,不過請他來處理這件事的,卻是他當初在春城工作時的老領導。


    受老領導所托,親自來轄下一個小小派出所,這是李局尊重老領導。


    他卻不知道,正是他這次親自到場,才迎來了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


    “嗬嗬,你就是高飛了。是,周校長托人讓我關照你。”


    李局是個聰明人,雖然不清楚高飛的真實身份,不過卻知道高飛能被周半川這個大校長親自托人關照,自然有他的理由,所以也放下了架子,自我介紹:“我叫李承明,明城市局的局長。高飛,隻要你是被冤屈的,我會給你洗清。”


    李承明做事向來殺伐果斷,說做就做,和高飛聊了兩句後,就借用審訊室開始現場斷案了。


    李承明身為大局長,工作業務水平自然是相當熟悉,沒有問韓少,而是從機場派出所這邊做為切入點,首先開始‘提審’小張。


    麵對市局老大,小張自然是老老實實的,有一說一,說是他奉了王所長命令,趕去候機大廳抓捕高飛倆人。


    小張又主動坦白,說是為了配合王所長,當場栽贓說高飛是販毒分子。


    “把他帶下去,稍後處理。”


    李承明神色不動,吩咐人把小張帶下去後,開始提審馬東。


    馬東這時候已經醒了,看到老大親臨現場,又對高飛那樣客氣,就知道事兒大了,自然不敢隱瞞,就把王所長吩咐他的那些事,全部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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