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受傷,和雄部受傷,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複製網址訪問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a>


    隻要傷不到內髒,就算半截肩頭全部骨折,隻要處理及時,也不會有太大的生命危險。


    梁嬌嬌在仔細檢查過安歸王的傷勢後,發現她肯定傷到了內髒,最起碼肺葉受損了,要不然咳嗽時,嘴角不會帶血。


    “該怎麽辦?必須得盡快出去,給她動手術,要不然她就死定了。”


    梁嬌嬌再也不敢看安歸王的傷勢,趕緊給她仔細包紮好傷口,重新給她穿好了衣服,把她放平在地上準備觀察一下,考慮該怎麽逃出去時,右手無意中碰到了她的額頭。


    安歸王的額頭,火熱。


    發燒了!


    這麽短的時間內,她就因傷而發燒了!


    由此可以斷定,廖無肆所用的彈頭上,絕對帶著某種病菌。


    怎麽辦?


    該怎麽辦?


    心慌的梁嬌嬌猛地想起了領口的通訊器(耳麥在滾下來時,丟失了),張嘴正要唿叫時,卻又閉上了嘴,一把扯了下來,扔在了深洞內。


    假如她唿叫的話,應該很快就會有戰友搜索而來,把她救上去。


    但廖無肆他們也肯定會過來,昏迷中的安歸王,到時候隻能是死了。


    而且,梁嬌嬌也不敢保證,她在和安歸王吊在半空中說的那些話,戰友們是不是已經聽到了,所以她不敢冒險,幹脆把通訊器丟掉。


    至於該怎麽逃出去,梁嬌嬌堅信既然老天爺沒有讓她們兩個直接摔死,就應該給她們安排了一條逃生的道路。


    逃出生天的道路,在哪兒?


    梁嬌嬌小心翼翼的爬到平台邊緣,拿著手電向上照去,觀察洞壁有沒有可能上去的路時,就看到了一張臉。


    那張臉,也在看著她。


    她在洞內十幾米深處,那張臉則在洞口。


    這是鐵屠的臉。


    鐵屠發現無底洞周遭灌木叢上有血跡後,立即意識到安歸王倆人可能會掉進這裏麵去了,試著趴在洞口向下看去。


    他剛探出腦袋向下看去,就看到一道手電光從下麵照了上來。


    “下麵果然有人!”


    鐵屠狂喜,張嘴剛要喊叫什麽,卻又猛然意識到這樣會引來別人,趕緊用雙手捂住嘴巴,低聲喝道:“下麵的,是什麽人?”


    梁嬌嬌在看到這張臉後,也是被嚇了一跳,但在聽到鐵屠的聲音後,隨即激動的高聲叫道:“你是老鐵!”


    在得知鐵屠三人的真實身份後,梁嬌嬌就對他們沒有了任何好感。


    不過相比起廖無肆和白蓉來說,也說不出為什麽,梁嬌嬌就覺得這姓鐵的,貌似比那倆人要溫和許多,盡管他的樣子冷酷,也很少說話。


    鐵屠沉穩的性子,總能給人一種放心的安全感。


    尤其是在親眼看到老鐵及時托起白蓉的手肘,幫自己逃過一劫後,梁嬌嬌對他的印象更好了些:最起碼,他沒有像廖無肆倆人那樣,為完成幹掉安歸王的任務,卻不顧她的死活。


    此時深處絕境,看到老鐵那張臉後,梁嬌嬌說不出的激動:“老鐵,快,快救我們上去!”


    “好,稍等!”


    鐵屠正要爬起來,卻又忽然想到了什麽,高聲問道:“那個人呢?”


    “那個人?”


    梁嬌嬌一楞,隨即意識到鐵屠說的是誰了,下意識用手電晃了下安歸王,沉聲問道:“你說的就是她嗎?”


    “是,就是她,她怎麽樣了?”


    “受傷發高燒昏迷了,得需要抓緊搶救。”


    “發高燒?”


    鐵屠眉頭皺起,立即就意識到什麽了(身為廖無肆的戰友,他當然明白那人的行事作風),摘下腰間的繩子,飛快的降落了下去:“快,把繩子係在腰間,我把你拉上來!”


    看著繩子筆直的垂下,梁嬌嬌卻搖了搖頭說:“你先把她拉上去,我才會上去。”


    不等鐵屠說什麽,她又說:“而且,如果你把她拉上去後就殺害她,那我寧願不上去。就算上去了,我也會再跳下來。”


    鐵屠愣住:“梁嬌嬌,你這是什麽意思?”


    梁嬌嬌慘笑一聲:“嗬嗬,沒什麽意思。她接連救了我兩次,我不能因為自己活命,就把她給出賣了--老鐵,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在他們兩個想把我一起幹掉時,是你阻止了他們,這才給了我們逃跑的機會。”


    梁嬌嬌此時,從沒有過的冷靜:“同時我也明白你現在的心理,你不想這個可憐的女人死,但她又有必須死的理由,你身為軍人,又不能違背上麵的意思,所以這才隻想救我一個人,不管她的死活。”


    梁嬌嬌沒有說錯,鐵屠剛才就是這樣想的,要不然也不會說先把她救上來了。


    先把梁嬌嬌救出來,高燒昏迷的安歸王誰管?


    鐵屠不想去考慮那些,因為能做到不親手幹掉她,這已經是他最大的抬手限度了,至於安歸王在無底洞內,是死是活,這還得看她自己的命運。


    也許和安歸王接觸的次數多了,能感覺出她在假扮高飛時,無意中流露出來的善意,所以鐵屠真不忍直接幹掉她。


    可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救她,畢竟她是邪教的大魔頭,人人得而誅之。


    鐵屠沒有吭聲,隻是看著梁嬌嬌,眼神閃爍不定。


    梁嬌嬌繼續說道:“她在你們眼裏,也許真是個窮兇極惡的大魔頭,可在我看來,她僅僅是個可憐女人……也許她和我同病相憐,都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男人,這才甘心假扮成他的樣子,做他才能做的事。”


    鐵屠徐徐的吐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錯了。”


    梁嬌嬌愕然:“我錯了?我哪兒錯了?”


    “我不再是軍人了,我已經退役了,所以我就算救了她,也隻是存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善念,和違抗命令無關。來,我先把她拉上來。”


    鐵屠晃動了一下繩子,語氣真誠的說:“相信我,我沒有騙你……別再墨跡了,等會兒大部隊搜山的人就來了。”


    “我信你!”


    梁嬌嬌重重點頭,迅速扯過繩子,把安歸王攔腰係住了。


    鐵屠雙腳叉在洞口,深吸了一口氣,雙臂用力,接連十幾個上拔動作,就把安歸王拉出了洞口。


    “老鐵,你那邊是什麽情況?”


    耳麥中,傳來白蓉的聲音。


    鐵屠頓住解開繩子的動作,打開領口的通訊器,淡淡的說:“一切正常,沒有發現任何疑點,我正在逐個搜尋無底洞。”


    “嗯,我這邊也沒異常,你自己要小心些。”


    白蓉說完後,鐵屠就關掉了通話器,飛快的解開安歸王腰上的繩子,重新把繩子又係了下去。


    鐵屠在和白蓉對話時,壓根沒有注意到到,橫躺在灌木叢中的安歸王,曾經睜開眼飛快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合上了。


    他和梁嬌嬌都以為,安歸王已經陷入了高燒昏迷中,卻不知道安歸王的強大,要遠遠大過他們所能接受的,她在鐵屠和梁嬌嬌對話時,就已經醒來了,卻裝做昏迷。


    剛才鐵屠如果說,他已經找到了某個大魔頭,那麽安歸王就會毫不客氣的暴起,一腳把他踹進無底洞內。


    幸好,老鐵是個君子,始終都是,嘴裏怎麽說的,就是怎麽做的,這才算是躲過了一劫。


    幾分鍾的功夫,鐵屠再次把梁嬌嬌從無底洞內拔了上來。


    重新看到外麵的陽光,綠樹後,梁嬌嬌有了種再世為人的輕鬆感,還沒有解開腰間的繩子,就癱坐在了地上。


    剛才在深洞內,因為緊張和恐懼等負麵情緒,梁嬌嬌沒有感覺肩膀上的傷口有多疼,等她脫險後,肩膀的槍傷疼的她牙齒都在打顫,不過卻也不是不能忍受,甚至還有種喜悅感:疼痛的滋味雖然不好受,但總比什麽也感覺不到,要好佷多。


    左右看了一眼,梁嬌嬌緊緊咬了下嘴唇,低聲說:“老鐵,你能幫我救救她嗎?”


    鐵屠沒有吭聲,頓在安歸王麵前,伸手撫在她額頭上,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低聲說:“這是龍火。”


    梁嬌嬌不解:“什麽叫龍火?”


    龍火,是一種子彈的名字。


    每個國家的某些危險組織,所使用的兵器也都與眾不同,就拿九龍王來說吧,他們每次執行任務時,需要用什麽型號的槍械,子彈等等,都會根據所對付的目標危險度高低來決定。


    緝拿外逃貪官這種不入流的小貨色,隻需一般的製式武器就可以了。


    對付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危險度越高,槍械的殺傷力也相應增大。


    而安歸王無疑是所有犯罪分子中,危險程度最高的主,所以廖無肆果斷的使用了龍火子彈。


    龍火子彈,帶有一點生化武器的色彩,不但具備穿甲彈的犀利,主要是彈頭上覆著一層病菌。


    子彈入體後,病菌就會滯留體內,在肌肉被灼傷的瞬間通過血管,迅速潛入人體,破壞人體的免疫係統,讓中彈之人在最短的時間內發高燒。


    這可不是一般的高燒,平時那些退燒藥物對這種號稱是‘龍火’的病菌沒任何作用,假如傷者按照一般常規辦法治療輸液的話,不但不會降低人體溫度,反而會像烈火上澆了一勺子沸油那樣,讓烈火更加兇猛。


    從而讓傷者高燒溫度直線上升,就算在十二個小時內能退燒(龍火在體內的存在時間,最長不過十二小時,就會消失),傷者的腦子也會被燒壞,不是變成癡呆,就是變成植物人了。


    龍火子彈,不一定要命,效果卻比要命還要讓人難以接受,這才是這種子彈的陰險,可怕之處。


    就像廖無肆的人,表麵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但做事手段卻異常狠辣陰險。


    “什麽,老鐵,你的意思是說,她、她無藥可救了?”


    聽鐵屠解說完龍火子彈的特殊性後,梁嬌嬌的心徹底涼了下來。


    鐵屠無奈的搖了搖頭:“最起碼,無法對她進行一般性的醫療救助,隻能……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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