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明白?嗬嗬。 ”


    看到高飛裝傻賣呆後,田中秀雅笑了,一字一頓的說:“你明白的!”


    高飛真的不明白,田中秀雅為什麽會對他有這麽深的仇恨,皺了皺每頭正要說什麽時,王晨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高飛,田中小姐,看來你們之間真有什麽誤會。嗯,要不這樣吧,去我辦公室聊聊好不好?”


    “好,感謝王局。”


    田中秀雅搶先答應了下來,對王晨深深鞠了一躬後,低聲對幾個手下說了句什麽,邁步走進了招商局的大門。


    高飛可沒興趣和田中秀雅聊什麽,不過礙於王晨的麵子,他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冷著臉的點了點頭。


    和高飛並肩走向辦公室大樓時,王晨低聲問道:“高飛,她為什麽那樣仇視你?”


    “她哥哥田中秀則死在了美國,看來她把這筆帳算在我頭上了。”


    高飛也沒隱瞞什麽,隻是冷笑:“看來,這裏麵又有焦恩佐的功勞。”


    王晨不明白就裏,隻是小聲罵道:“那個焦恩佐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該死。”


    高飛脫口說道:“他不能死的。”


    王晨一愣:“為什麽?”


    話說出口後,高飛才醒悟他說出了心聲,陰笑一聲說:“沒啥,就是他還有用處,要不然我會讓他這樣囂張?嘿嘿,早晚有一天,等他再也沒有利用價值後,他的死期也就到了--怎麽了,用這種眼神看我,不認識我了?”


    王晨停住了腳步,秀眉微微皺起,上下打量著高飛,好像不認識他的樣子。


    高飛眼角一跳,後退兩步:“咋?”


    “沒咋?”


    王晨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高飛,我發現你變了。”


    高飛淡淡的問:“哦,我哪兒變了,英俊了?”


    王晨沒有理會高飛的貧嘴,說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在我的印象中,你以前雖然也愛信口胡說,肆意而為,但總的來說你渾身都充斥著一種陽剛之氣,哪怕是害人時,也會讓人覺得你是光明磊落的。可現在……說句不好聽的話,你的心理好像晦暗了許多,整個人都變得陰惻惻的了,讓我忽然感覺你很陌生。”


    說出自己對高飛的感官印象後,王晨又抱歉的笑了笑:“對不起啊,我不是刻意的貶低你,我就是說出我心中的感受。”


    “沒什麽,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個覺得我變了的人。”


    高飛倒是沒在乎什麽,依舊淡淡的說:“其實我自己也感覺我變了。沒辦法,可能總是要應付太多的陰謀詭計吧?畢竟像我這樣害人都正大光明的人,總是會很吃虧的。不過我不在乎,隻要能保護我,保護我身邊的人,就算我改變了又能怎麽樣?”


    “當然了,誰要是覺得看不慣我了,我以後會盡量少和她來往的。”


    丟下這句話後,高飛不等臉色猛地一變的王晨說什麽,就快步走上了台階。


    傷人的不止是刀子,和為保持新鮮而噴上甲醛的蔬菜,還有那些無情的話。


    尤其是你喜歡的人,對你說出的無情話。


    王晨登時呆愣當場,看著高飛走進辦公樓大廳內後,都沒有動一下。


    “他怎麽可以這樣說,就算不在乎我,可也不能說這樣的話啊!難道他,他就這樣討厭我,恨不得找個機會讓我遠離他?”


    就在王晨感覺非常的堵,眼眸裏竟然有水霧浮起時,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王局,您怎麽了?”


    “啊,我、我沒什麽,就是想事兒。”


    王晨趕緊眨巴了下眼睛,飛快的抬手抹了下眼睛,笑著扭頭看去:“嗬嗬,小任啊--今天的風真大啊,沙子都吹眼裏去了。”


    “風大?今天有風嗎?”


    小任納悶的抬頭,看了眼萬裏無雲的湛藍天空,正要再說什麽時,卻看到王局已經快步走上了台階。


    王晨的辦公室內。


    高飛走進來時,田中秀雅就站在辦公桌前,冷冷的看著她。


    高飛順手掩上了房門,走到西牆下的沙發上坐下,點上一顆煙翹起了二郎腿:“想說什麽趕緊的,我還有事要做,沒空陪你在這兒墨跡。”


    要想利用美色去報複某個人,最常見的辦法,無非是成為某個人的女人,然後找機會把刀子狠狠戳進他心髒內就ok了。


    當然了,前提是這個女人得引起某個男人的興趣,對她不設防。


    要不然,人家知道美女接近他,就是為了幹掉他,傻瓜才會允許她的接近。


    或者說,等美女付出她最看重的代價後,某人卻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了,那她就虧大了。


    所以呢,田中秀雅要想給她哥哥報仇,用美人計的方式,就必須得有機會獲得他的新任。


    可惜的是,田中秀雅每當迴想起唯一的親人被高飛幹掉後,都會痛不欲生,哪怕私下裏無數次逼著自己見到他後,一定要施展出島國女人最迷人的一麵,但在真看到殺兄仇人後,卻無法控製對他的仇恨。


    說到底,田中秀雅到底是太年輕了,尤其是看到高飛毫無愧色的對她說出這句話後,更是再也無法忍受對他的仇恨,腦子一熱,大喊了一聲‘八嘎壓路’,揮舞著雙拳就撲了上來。


    “你才八嘎壓路!”


    高飛迴罵了一句的同時,抬起了右腳。


    於是田中秀雅就自個兒撞在了高飛右腳上,砰的一聲倒飛了出去,蹲坐在了地上,疼的淚水嘩的就淌下來了。


    華夏半數男爺們,高飛絕對是最不要臉的,沒有之一。


    高先生向來信奉一條真理:隻要有女人敢冒犯我,不管她長的多麽禍國殃民,也不管她有多麽楚楚可憐,就用皇軍那句話來對付好了--統統的,死啦死啦地有!


    他覺得女人就是一個讓人搞不懂的矛盾體,一方麵歇斯底裏的喊著要‘男女平等’,一方麵卻又特麽的說啥‘女士優先’。


    既然男女都平等了,何來女士優先這一說?


    這不是自相矛盾就是不要臉,還能是什麽?


    對付不要臉的人,高先生向來都不手軟的,所以他在欺負女人時,才不會有一點的愧疚之情,當真做到了該出手時就出手的境界。


    被高飛一腳踹倒在地上後,徹底激發了田中秀雅骨子裏的島國人民那不服輸、不怕犧牲不懼暴力,為世界和平寧肯犧牲的大無畏精神,淚水也不擦一下,反手撐地就爬了起來,繼續八嘎壓路著撲了過去,就像一頭兇悍的母獅。


    對於這種自願上門找虐的偉大少女,高飛當然不會在意,連站都沒有站起來,一把采住她頭發,右手就開始抽耳光。


    剛開始抽時,田中秀雅還堅持著嘶聲怒罵,但當三記耳光後,她就被打傻了,就癡呆般的任由高飛拿巴掌抽她,再也不罵、不叫也不反抗了。


    其實依著田中小姐那白皙的樣兒,高飛真想抽她,保準一巴掌就能把她抽的滿嘴流血,連後槽牙也吐出來,俊秀的臉蛋變成豬頭。


    不過礙於上帝創造漂亮女人是用來欣賞,而不是被人當沙袋抽的宗旨,高飛總算是手下留情了,用上了巧勁,隻是抽的耳光咣咣響,讓她眼前金星亂冒的不知今昔是何年,卻不會對她造成一點損失。


    甚至,那俊美的臉蛋最多也就是紅了一點,卻不會腫脹。


    不得不說,抽人也是一門技術活,疼而不顯,可不是那些手腕糞叉下大力的農民工能做到的。


    “王局。”


    就在高飛抽田中秀雅耳光抽的不亦樂乎時,有經過門前的工作人員感到很驚訝,找了個找王局匯報工作的借口,推門進來一看就被嚇呆了:“啊,你、你們是什麽人?”


    高飛沒理她,忙著呢。


    田中秀雅沒理她,疼著呢。


    王晨理她了--把她拽了迴去,又帶上了門,對這個部下苦口婆心的說:“小董啊,你剛才沒看到什麽吧?”


    要說小董這孩子還是很聰明的,聽王局這樣說後,呆愣下後很快就醒悟過來,趕緊連聲說:“啊,那個啥,王局,我什麽都沒看到。”


    “嗯,本來就是什麽也沒發生嘛。好了,先隨我去計劃科,我有任務要交代給你做。”


    王晨瞥了眼關著的辦公室房門,暗中歎了口氣,帶著小董走了。


    前來投資的國際友人,在她辦公室內遭到某人的虐待,可她這個局長卻隻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也的確讓王晨為難了,開始考慮等會兒該怎麽安撫田中秀雅。


    一口氣抽了田中秀雅幾十個耳光後,高飛才把她推在了沙發前的地上,繼續抽煙,沒事人那樣。


    過了最有十分鍾,田中秀雅才慢慢的迴過神來,下意識的抬手擦了擦臉頰,不信的喃喃道:“沒、沒腫?”


    高飛說話了:“你要是想變成豬頭,我可以成全你。”


    數十個耳光抽下去後,可以讓人頭昏腦脹,也同樣能讓人從仇恨中清醒過來。


    田中秀雅就是後者,撫著臉頰呆愣半晌後,才咬著牙的笑道:“嗬嗬,看來我得多謝謝你手下留情了。”


    高飛倒是很紳士:“不客氣,我從來都不屑打女人的。”


    遇到這樣一個不要臉,打又打不過的人,田中秀雅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唯一明白過來的就是,千萬別跟高飛硬來了,要不然除了被狂抽耳光外,什麽效果也起不到。


    慢慢的爬起來,坐在高飛身邊的沙發上,田中秀雅昂了下雄膛,語氣平靜的說:“高飛,除非你殺了我,要不然我總有一天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高飛皺眉:“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你能不能提高一點業務水平?就算你要幹掉我,可憑你的本事,最大的依仗無非是要靠著你的身子和臉蛋,來給我施展美人計。隻有蠢到極點的女人,才會像你這樣心裏藏不住一點東西。”


    高飛的裏話全是諷刺,田中秀雅卻站起身對他深施一禮:“高君,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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