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艇可以不信老實和尚那番話,卻不能不信白雲觀觀主。


    人家老師曾經給太祖算的那樣準,更何況沈銀冰這樣的小人物?


    其實,方小艇也沒有直截了當的請觀主算沈銀冰,而是委婉的向他請教:何所謂修羅道?當今社會中,是否真有修羅道的存在?如果真存在的話,那麽此道中人最大的特征是什麽?又會對所親近的人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對於方小艇這幾個問題,觀主迴答的很清楚:修羅道為六道之一,根據三界五行的自然規律,當今社會應該有修羅道人存在,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女性極美,男性特醜,而且右肋下會有一個美女臉的紅色胎記,相傳能克親近之人。


    在解釋道最後一個問題時,觀主用隱晦的詞語打了個比喻:修羅道中人之所以克親近之人,那是因為他們的男人是青龍,女人是下麵不長毛的白虎……


    自古以來,華夏就有青龍傷妻,白虎克夫的說法,方小艇當然知道這些。


    至於道士為什麽懂得佛家文化,這個卻好解釋:自古以來,佛道一家。


    從白雲觀歸來後,方小艇終於痛下決心,要把沈銀冰打到萬劫不複之地:你不是死活不肯離開我兒子嗎?那好,我隻能讓你消失了!


    開始的時候,方小艇還打算找人秘密處置了沈銀冰,反正依著她的身份,幕後主使人幹掉沈銀冰,也是輕而易舉的。


    可是真等到她這樣布置時,卻又不想做的這樣決絕了:不管怎麽樣,沈銀冰的母親沈若萱,當年終究對高家有恩,如果為了兒子就把她幹掉——方小艇還真擔心會遭到報應。


    正是因為這層顧忌,所以方小艇才退而求其次:她要把沈銀冰擊垮,再施展一係列的手段,讓她遠離高飛。


    雖說這樣做要比找人幹掉沈銀冰麻煩的多,而且也帶有很多不確定因素,可方小艇看在沈若萱的麵子上,最終決定采取了這種比較‘溫和’的計劃。


    計劃的第一步,就是毀掉沈銀冰的跑馬場!


    方小艇精心計算過,隻要毀掉沈銀冰的跑馬場,把全部資金都砸在這上麵的北山集團,勢必會造成資金鏈斷裂,最終走向破產,當初的億萬小富婆,一夜之間就會變成窮光蛋。


    事情到了這一步,如果沈銀冰還不知進退,死纏著高飛不放的話——那,就暗牧掃瑞了,她的小命也別要了,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


    3號淩晨的那場大火,代表著方小艇的第一步計劃順利實施成功。


    隻是有些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真沒想到這場大火會這樣兇猛,短短一個多小時內,就把跑馬場變為了廢墟。


    看來,這一百萬的酬金,花的物有所值啊,到底是殺人放火的專家。


    想到報紙上的沈銀冰那絕望的眼神,方小艇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


    馬上,手機那邊就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方阿姨嗎?”


    “嗬嗬,我就是。”


    方小艇笑了笑,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小六子,你找的那些人做事很利索,方阿姨對你說聲謝謝了。今天下午三點之前,剩下的六十萬將會打到你的戶頭。另外,看你做事幹淨利索的份上,我準備額外付出二十萬,算是對你——”


    方小艇剛說到這兒,就聽到門外傳來秘書王晨的急聲勸阻聲:“喂,喂,你不能亂闖方書記的辦公室!”


    “好了,我這兒來人了,稍後再打給你。”


    方小艇眉頭一皺,對手機低聲說了一句,也不等小六子說什麽,就扣掉了電話。


    她剛扣掉電話,辦公室房門就被推開了,一個身穿白色套裙,麵色憔悴的女孩子衝了進來,秘書王晨在後麵拉著她的胳膊:“喂,你站住——方書記,我攔不住她!”


    這個膽敢私闖紀委方書記辦公室的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北山集團總裁沈銀冰。


    說實話,沈銀冰剛闖進來時,方小艇愣是沒有把她認出來。


    雖說方書記對沈總現在抱有很大的成見,但客觀的說,她還是很欣賞這妞兒的:臉蛋夠漂亮,條子夠正,皮膚夠白皙,真是該平坦的地方就平坦,該鼓起來的部位就可勁兒的挺拔,說話思路清晰有致,再加上長時間擔任總裁,早就養成了一股子‘頤指氣使’的威嚴,絕對是一個出得廳堂,上的大床的現代優秀女性。


    可這才過了短短的一天多時間,沈銀冰就憔悴成了這幅模樣:發絲淩亂,臉色蒼白,一雙明眸深深的陷了下去,昔日紅嘟嘟的唇兒也幹裂了——要不是她看著方小艇的雙眸中帶有歇斯底裏的仇恨,相信方書記絕不會敢認她。


    “你鬆開我!”


    沈銀冰抬手猛地把王晨甩開,高聳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裏餓了十幾天的母豹,死死盯著肥美的獵物方小艇,聲音嘶啞。


    麵對沈銀冰此時爆發出的巨大仇恨,方小艇臉色隻是稍微變了一下,就淡淡的說:“王晨,你先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好的。”


    王晨擔心的看了眼沈銀冰,真怕這妞兒身上揣著家夥,會給方書記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同時也很納悶這是為什麽。


    等王晨悄悄的關上門後,方小艇從辦公桌後麵站起來,抬手指著沙發:“小冰,坐——”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沈銀冰就聲音嘶啞的打斷了她:“別叫我小冰!”


    “好,沈總,請坐。”


    方小艇也沒在意,繞過桌子接了一杯白開水,端到了沈銀冰麵前的案幾上,率先坐在了沙發上。


    沈銀冰咬了咬嘴唇,慢慢坐在了她對麵。


    “喝水。”


    方小艇翹起右腳,雙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腹前,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我已經看過報紙了,知道你的跑馬場遭到了火災,對此,我深表遺憾。不過,我不清楚的是,沈總不在集團處理跑馬場後事,為什麽要來找我?”


    沈銀冰端起水杯,仰起下巴一口喝幹後,激動的情緒多少穩定了些,聲音也不是那麽嘶啞了:“方小艇,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問你,昨天淩晨那場大火,是不是和你有關?”


    方小艇秀眉微微皺起,淡淡的說:“沈總,別以為你和我兒子正在處朋友,但我一樣會告你誹謗。”


    沈銀冰冷笑,眼神兇狠的盯著方小艇,卻沒有說什麽。


    對沈銀冰釋放出的巨大恨意,方小艇視而不見:“沈總,我承認在你和我兒子交朋友這件事上,對你的表現很不滿。可你覺得,就算我再不滿你死皮賴臉的行為,我一個受過高等教育,國家的正廳級官吏,會以這種影響惡劣的刑事手段,來對付你一個小商人?”


    不等沈銀冰說什麽,方小艇放下右腳,左腳又優雅的擱在了膝蓋上:“說實話,依著我的能力,我想拆散你和高飛,最少得有三百六十五種手段。可我絕不會采取放火這種極端的做法,畢竟你是沈若萱的女兒,高飛喜歡的女孩子,而且你和高飛在一起,也是真心相愛的,我這個做母親的,會為了兒女感情小事,對你下這種毒手?”


    從昏迷中醒來後,沈銀冰腦海中隻迴蕩著一個聲音:到底是誰燒了我的跑馬場!?


    沈銀冰自認在商場上,為了生意也得罪過許多同行。


    但不管怎麽說,做生意的都講究和氣生財,根本沒有誰會為一時的受挫折,就采取如此極端的手段來對付她。


    想來想去,沈銀冰就想到了方小艇。


    當方小艇這個名字蹦到了沈銀冰的腦海中後,就像是惡魔那樣揮之不去,使她再也無法冷靜的思考,從床上蹦起來後,就拿了一把水果刀:既然方小艇毀了她的全部心血,她就和這個忘恩負義的惡毒女人同歸於盡!


    可是,當方小艇神色從容的和她說出這些話後,沈銀冰卻像啞了的大炮那樣,盡管心中有著滔天的恨意和討伐之詞,卻隻是死死盯著她半張著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


    想和我鬥,你還嫩了點,你以為老娘在官場上的這些年是白混的麽?


    看到沈銀冰呆若木雞的樣子,方小艇就知道她方寸大亂了,眼神中浮上一絲冷笑,語氣中卻帶著假惺惺的關心:“小冰,我對你遭到如此不幸深感遺憾,在你來之前,我也曾經仔細考慮過。我想過了,雖說我無法再送你一個跑馬場,可我卻能幫你東山再起。”


    艱難的咽了口吐沫,沈銀冰下意識的問道:“你、你幫我?你怎麽幫我?”


    方小艇傲然道:“你別忘了我是誰,我背後又是誰!”


    方小艇是京華四大名門高家的小兒媳婦,她大伯哥就是高鵬起,雖說限於身份她不能經商,也不可能明裏甩出幾千萬來支援‘災區’,但她卻擁有著滔天的資源!


    依著高家的個方麵資源,別說是讓一家小民企東山再起了,隻要他們願意,完全可以讓那些員工上萬、市值幾百億的大企業,在最短的時間內飛黃騰達的。


    沈銀冰當然很清楚這個道理,所以在方小艇說要幫她時,黯淡的眼神陡然亮起,張嘴正要說什麽時,方小艇卻搶先說道:“我可以幫你做這些,但是我有個條件。”


    沈銀冰一愣,問道:“什麽條件?”


    方小艇放下翹起的左腳,腰板挺直緩緩的說:“那就是你必須得離開高飛,永遠不許再糾纏他!”


    正所謂圖窮匕現,讓沈銀冰遠離高飛,永遠不許再纏著他,這才是方小艇不惜一把火燒掉跑馬場的最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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