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真沒想到,他剛剛輸給樓蘭王,還沒有來得及查看一下肋下傷勢,那老娘們就迫不及待的讓他脫衣服了。


    高飛承認自己的人品超好,願賭服輸,尤其是鐵屠三人還在人家手中。


    如果沒受傷的話,高駙馬說不定就‘猶抱琵琶半遮麵’半推半就的從了她了。


    可現在,他肋骨疼的厲害,再加上心情不好,當然不想聽從樓蘭女王的吩咐了。


    樓蘭王對高飛的強硬,也懶得和他解釋什麽,攸地撲到他麵前,抬手就抓住了他的脈門。


    在決定反抗之前,高飛就做好了樓蘭王對他用強的準備。


    隻是他沒想到,這個老娘們的速度竟然這樣快,快到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覺得右手脈門一疼,渾身的力氣瞬間消失了。


    “看在你是駙馬的麵子上,那就有勞我來給你脫了。”


    樓蘭王咯咯嬌笑中,左手袍袖一甩,在高飛胸口撫過,就鬆開了他的手腕。


    脈門被鬆開後,高飛下意識的就要抬手反抗——但他卻驚恐的發現:他卻動不了了,整個身子都麻酥酥的,就像一根木頭那樣豎在那兒,呆呆的望著人家。


    樓蘭王雙手一甩,黑色龍袍輕飄飄的飛起,準確的落在了門後的衣架上,再伸手摘下了頭上的垂珠王冕,露出了一張猙獰的青銅麵具,和被一身紅色緊身胡服包裹著的窈窕身軀。


    樓蘭王身高約在一米七左右,雙腿修長,細腰,胸前那對半圓——幸虧緊身胡服的料子看起來很結實,要不然肯定能撐破。


    如果單看這具曼妙的身軀,一萬個男人見了都得說這是魔鬼身材,然後再狐疑的問道:女王殿下,你胸前襯了什麽東西,怎麽可以這樣鼓呢?


    不過,她戴著那副猙獰的青銅麵具,卻破壞了這種美,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9月23號那天,高飛四人曾經在官方認可的樓蘭遺址,觀看過一副神奇的海市蜃樓。


    在海市蜃樓中,也出現過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女子。


    不過,那個女子戴的那個青銅麵具,可比不上樓蘭王戴著的這個瘮人。


    更何況,海市蜃樓中的那個女子,在摘下麵具後露出的那張臉,足可以迷倒全世界的男人,根本不是樓蘭王所相比的。


    高飛雖說全身酥麻,可嘴巴卻能說話,當即冷笑一聲:“嗬嗬,怎麽,你要對老子玩霸王硬上弓?”


    又是一聲咯咯的嬌笑聲,從青銅麵具下傳來:“怎麽,隻許你們男人那樣做麽?”


    想到在受傷的情況下,要被一個老女人逆推——高傲的高駙馬羞憤欲絕,低聲喝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女人,快把老子放了,我要和你決一死戰!”


    樓蘭王嬌嗲嗲的聲音:“駙馬,我就算再放掉你,你仍然不是我對手的。”


    “你放開我!”


    “好,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不過,機會隻有一次!”


    樓蘭王冷哼一聲,伸出帶有黑色手套的右手,迅疾的在高飛胸前點了幾下。


    馬上,高飛就覺得失去的力量,重新迴歸,當即大喝一聲,也顧不得左肋疼痛了,飛起右腳衝著樓蘭王心口踹去,快如閃電,力頂千鈞。


    “你不行的,咯咯!”


    麵對高飛的傾力一擊,樓蘭王咯咯嬌笑,左手一抄猛地拖住了高飛右腳,不等他做出下一個反擊動作,右手已經點在了他的右肋下。


    然後,高駙馬就覺得身子再次變得酥麻起來,就保持著高抬腳的動作,呆立當場,再也無法動一下,眼珠子倒是瞪的很大:“有本事,你別用邪術!”


    樓蘭王鬆開高飛的右腳,順勢一抬手,高駙馬就斜斜的躺在了矮榻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高飛,樓蘭王淡淡的說:“駙馬,你既然不懂就別亂說什麽邪術,傳出去會丟人的。”


    高飛固執的反問:“這不是邪術,是什麽?”


    “點穴。”


    樓蘭王傲然道:“你應該聽說過點穴吧?”


    “點、點穴?”


    高飛愣住:“你、你會點穴?世界上,真有這門神奇功夫存在?”


    點穴,又稱打穴,它的理論基礎是中醫的經絡學說,中醫學認為人體有十二經脈、奇經八脈,其上遍布穴位,常用者大約有360多個。


    點穴有七種:斫、戳、拍、擒、拿、撞、閉。


    點穴法中以指點啄為最常見,又有一指點、二指點,撮指點等等——隻要看過武俠小說的人,都知道‘點穴’這個名詞:某俠客低喝一聲,伸手在壞人肋下等部位一點,壞蛋就會像高飛這樣呆若木雞無法動彈了。


    不過,高飛卻清楚,電視上那些大俠,都是經過藝術加工的,現實中根本沒有人能做到,他闖蕩江湖那麽多年,也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高手。


    可是,今天他遇到了。


    聽高飛問出這個問題後,樓蘭王語氣輕蔑的說:“點穴始終存在,隻是你孤陋寡聞沒遇到過罷了——怎麽,駙馬,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我再給你解釋一下。等解釋清楚了,我可就要脫你的衣服了。”


    高飛愣愣的望著那張猙獰的青銅麵具,渭然長歎,閉上了眼:“唉,我沒什麽可問的了,你動手吧。”


    “看到你這樣,我真有成就感呢,咯咯。駙馬,隻要你乖乖的,我會對你好的!”


    樓蘭王嗲嗲的一聲嬌笑,緩緩的坐在了矮榻上,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指,輕巧的解開了高飛的衣服……


    窗外,有一片烏雲飄來,把七個太陽同時擋住,光線一下子就暗了下來,仿佛也不忍心看到即將開始的殘忍一幕。


    ——


    隨著嘩啦的鐵皮摩擦聲響,一束火把的亮光,從鐵門上那個小窗口上透了進來。


    接著,一個托盤就伸了過來,有人冷冷的說:“吃飯了。”


    這是一間囚室,分內外兩間。


    外麵的比較大點,約有十平米左右,地上鋪了一些稻草似的東西。


    裏間空間小,也就四五個平米,除了角落中放有一個木桶外,就再也沒啥東西了——哦,也不能說沒別的東西,最起碼還有一陣陣的臭味從木桶中傳來。


    外麵是客廳兼臥室,裏麵就是衛生間。


    披頭散發的秦城城,蜷縮在東邊的角落中,雙眼緊閉,俏臉發紅,唿吸有些沉重,身子偶爾還會輕顫一下。


    像秦老師這樣迷人的小少婦,出現這種狀態一般都是在床上,好像在等待男人愛撫那樣。


    她身邊的確有男人,而且還是兩個男人,鐵屠和葉心傷。


    鐵屠倆人盤膝坐在西邊的角落中,背靠著牆壁,腰板挺得筆直。


    看到托盤把三碗稀粥、三個幹硬的黑饅頭送進來後,鐵屠長身而起,走到門後從小窗口看著外麵那個黑衣人,淡淡的說:“我們需要一點退燒的藥。”


    秦老師當前有那種迷人的狀態,是在發燒。


    她發燒好幾天了,開始是低燒,今天已經逐漸發展成了高燒,相信再拖延半天,就該說胡話了。


    鐵門外麵那個黑衣人,對鐵屠的要求聽而不聞,隻是盯著托盤上那的食物。


    “唉,沒有藥的話,那來幾碗清水,總可以吧?”


    鐵屠輕輕的歎了口氣,把要求降低了。


    清水雖然不是退燒藥,但對於發燒的人,多少也起點作用的。


    對鐵屠的這個要求,外麵的黑衣人倒沒有拒絕,轉身離開,不大一會兒,就用一個鐵盆端來了一盆清水,上麵還放了塊還算幹淨的毛巾。


    “謝謝了。”


    鐵屠道了一聲謝,剛端下鐵盆,托盤就縮了迴去,接著咣當一聲響,小窗口關閉了,囚室內重新恢複了黑暗。


    鐵屠端著水盆,默立不動的站了會,等眼睛適應了黑暗後,才走到東邊角落前,蹲身把水放在了秦城城麵前,低聲道:“秦老師,你先醒醒。”


    連續叫了好幾聲後,秦城城的身子才動了一下,張開了星眸,喃喃的問道:“高、高飛?”


    鐵屠抿了下嘴角,低聲說:“秦老師,我是鐵屠,不是高飛。”


    想到高飛,鐵屠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今天,是和高飛分開的第幾天了?他是活著,還是已經——


    鐵屠不確定高飛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他隻能確定,高飛決沒有逃出那個詭異的山洞。


    時光倒流,那天在高飛忽然發現一個黑影,並大唿小叫著追上去後,緊隨其後的鐵屠和葉心傷倆人,也隨後跟上了。


    不過,因為擔心後麵會再出現敵人,所以鐵屠倆人邊追邊注意身後,等他們追到高飛拐彎的那個地方時,卻驚恐的發現——他們麵前再也沒有路了,而是一堵牆!


    高飛,和那個黑影,都被那堵厚重的石牆隔在了另外的空間。


    鐵屠和葉心傷倆人,用槍用力敲打著石牆,高聲喊叫著高飛的名字,但他們的喊聲隻在深邃的山洞中迴蕩,卻始終沒有聽到高飛的迴複聲。


    鐵屠倆人當然知道,這堵牆其實就是一個機關,已經把他們和高飛隔開了。


    無奈之下,倆人隻好在山洞中快速奔跑,渴望能找到和高飛會合的道路。


    可讓他們失望的是,在他們沒頭蒼蠅那樣轉了不知道多久後,不但沒有找到高飛,倆人反而也失落入了別人的圈套,被互相隔離在了黑漆漆的山洞中。


    接下來的幾天內,鐵屠和葉心傷倆人的遭遇,就和高飛差不多了:他們空有一身叱詫風雲的本事,但卻施展不出來,被那些飄渺的陰笑、秦城城的救命聲,給耍的團團亂轉,在連續幾天的不眠不休後,隻好放棄了抵抗。


    再然後,他們就被人相繼扔進了這間囚室,看到了早幾天‘落戶’在這兒的秦城城。


    雖說鐵屠倆人都為目前的處境擔心,可在看到秦城城還算是安然無恙後,多少也有些放心了:那些人既然沒有殺他們,這就表示他們還有利用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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