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阿斯朵麗話中極大的不滿後,焦恩佐的眼神陰沉了下來:“一百多個兄弟慘死在南越,你以為我不心疼?那可是我們多年培養的心血,就這一股腦的葬送了。複製網址訪問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a>可我想問問你,他們為什麽會死在那兒?”


    “他們是……”


    阿斯朵麗剛說到這兒,卻又閉上了嘴巴。


    焦恩佐的聲音嚴厲了起來:“他們是為了你執意要就救買買提!阿斯朵麗,就因為你的一時衝動,在計劃還沒有完善時,就擅自行動!你這樣魯莽的做法,不但葬送了一百多兄弟姐妹,而且買買提所掌握的四千萬美金的活動經費,也都化為了泡影!這就是衝動的代價!你仔細想想,在你執意要這樣做時,我有沒有阻止你?”


    焦恩佐說著,從沙發上站起來:“可我無論怎麽和你陳說這樣做的弊端,你都不聽!我知道,你膽敢違抗我這個掌院的命令,就是因為我剛接任西光院,還沒有買買提做掌院時的威信。不但你沒有把我當迴事,你那些手下也同樣是這樣想的。所以,你們才孤注一擲,給我們西光院在人力、財力上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焦恩佐走到阿斯朵麗麵前,麵孔已經變得有些猙獰,語氣中更帶著凜然的殺意:“如果不是因為你對安歸教一直忠心耿耿,為了懲罰你犯下的過錯,我絕不會給你解藥,會讓你遭受萬蛇啃咬之苦,悲慘異常的死去!你鑄成了大錯,不但不知悔改,還膽敢指責我沒有刺殺神探佐羅為眾兄弟報仇。嗬嗬,阿斯朵麗,我看你腦子是被驢踢了,以為我也是你這種有勇無謀之輩!”


    焦恩佐說到後來時,阿斯朵麗已經痛苦的用雙手捂住了臉,淚水順著她的指縫緩緩淌下。


    這些日子裏,隻要她一閉上眼睛,就仿佛看到慘死在南越草甸的那一百多兄弟,在她臉前亂晃悠,哭著求她為他們報仇。


    巨大的仇恨,使她忘記了當初焦恩佐的百般阻止,和嚴厲警告,繼而埋怨他沒有幹掉神探佐羅為兄弟們報仇。


    現在,經過焦恩佐的‘當頭棒喝’後,她才知道自己想的是多麽幼稚,錯誤,唯有嗚咽著說:“焦掌院,對——對不起。”


    對阿斯朵麗的道歉,焦恩佐隻是無聲冷笑:“哼哼,當初我就知道,你肯定不顧我的勸阻,擅自行動,所以才借著和沈銀冰出差的機會,去了大馬國,就是想阻止你的愚蠢行為。可遺憾的是,我在大馬幾次召唿叫你,你都沒有應答,直到我坐上了迴國的航班,看到你手下殺人劫機,這才暗中幫助你。你以為,憑著你那幾個愚蠢的手下,真能劫下那駕航班?當初要不是我把那個便衣空警幹掉,你們……哼!”


    冷哼一聲後,焦恩佐喃喃的說:“現在想想,我真有些後悔,後悔不該暗殺那個便衣空警的。如果我沒有殺他,那麽你們行動就有可能會失敗。但失敗,也隻是損失劫機的那幾個人罷了,也不至於會連累那麽多兄弟。”


    “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嗚嗚,別說了!”


    阿斯朵麗終於痛哭失聲,嗚咽著跪倒在了地上,額頭觸地:“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魯莽造成一百多兄弟的無謂犧牲——我、我願意接受掌院的處罰!”


    看到阿斯朵麗終於心悅誠服的拜倒在自己腳下後,焦恩佐眼裏閃過一絲得意。


    說實在的,死在南越草甸的那一百多東土分子,對於安歸教西宮門下西光院來說,的確是個巨大的損失。


    不過,這還沒有被焦恩佐放在心裏。


    甚至,他對這個結果還很滿意。


    因為在原西光院掌院買買提被華夏當局抓捕、他被任命為掌院的這一年中,阿斯朵麗等人根本不服氣他,對他的命令是陽奉陰違。


    既然這些人不聽話,活著,還不如死了好呢,反正西光院做為安歸教三宮六院中人數最多的一個院派,麾下人才濟濟,亡命者無數,死個百八十人的算什麽?


    更何況,他們的死,還能換取焦恩佐的威信,他們也算是死的有價值了。


    焦恩佐重新坐迴了沙發,等阿斯朵麗的哭聲小了些後,才淡淡的說:“你起來吧,看在你忠心安歸教的份上,我暫時不會懲罰你的。不過,如果你膽敢再像以前那樣對我陽奉陰違,那休怪我無情,我會把你們這一路(三宮六院十八路,西光院轄下有三路,阿斯朵麗隻是其中的一路人馬)徹底的鏟除!”


    “謝謝掌院的寬恕,我以後必當以掌院唯馬首是瞻。”


    阿斯朵麗抬起頭,擦了擦眼淚,這才重新坐在了沙發上。


    焦恩佐又把飲料遞了過去。


    這次,阿斯朵麗小聲道謝,喝飲料。


    等阿斯朵麗的情緒徹底平靜下來後,焦恩佐才說:“我知道神探佐羅就在冀南,但卻從沒有見過他,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阿斯朵麗聲音沙啞的問道:“那你、那掌院你是怎麽知道神探佐羅就在冀南的?”


    焦恩佐悠悠的說:“是通過沈銀冰,你不知道,當日在被你們挾持的飛機上,不但有我,還有中宮轄下青瓷院掌院的女兒。”


    阿斯朵麗一楞:“啊——她是誰?”


    焦恩佐倒沒有隱瞞:“她就是我現在的老板,北山集團的總裁,也是我的遠方表親,沈銀冰。現在我雖然不敢肯定,神探佐羅之所以插手此事,就是為了救沈銀冰,可我卻聽我那個表妹無意中說漏過,她和神探佐羅成為了qq好友。為此,我趁她不注意,偷看了她的手機。的確,在她的手機qq上,神探佐羅是她的好友,倆人在上麵也曾經詳細聊過南越的事前。但可惜的是,那個神探佐羅很精明,根本沒有以真麵目見過沈銀冰。”


    阿斯朵麗緊緊抿了下嘴角,卻沒有說什麽。


    焦恩佐繼續說:“正是因為查到了神探佐羅的下落,所以我才給你打電話,通知你來冀南。隻要我們時刻暗中注意沈銀冰,早晚有一天會查出神探佐羅到底是何方神聖的。當然了,我讓你來冀南,不隻是為了這件事。”


    阿斯朵麗忍不住的問道:“那,還有什麽事,比為兄弟們報仇更重要?”


    “奪取東宮的《安歸經》!”


    焦恩佐聲音低沉:“現在我已經確定,東宮上代宮主遺失的那本安歸經,原來是被青瓷院掌院,也就是沈銀冰的父親蘇北山得到。現在他已經死了,那本經書就在沈銀冰的男朋友手中。”


    阿斯朵麗馬上追問:“沈銀冰的男朋友,是誰?”


    “他,叫高飛。”


    焦恩佐在說出高飛的名字時,眼裏閃過一絲怨毒的狠戾之色。


    阿斯朵麗注意到了,卻沒有在意,隻是問道:“掌院,那你是怎麽計劃的?”


    焦恩佐淡淡的說:“現在我備受表妹的信賴,正全權負責一個重大的項目。而我讓你來到冀南,就是打算把你招聘進北山集團,在我的手下做事。這樣一來,我們就有機會接近高飛——我也不瞞你了,在你還沒有來之前,我已經幾次出手要奪取那本經書,但都失敗了。”


    “哦,我明白了。”


    阿斯朵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那麽,那個高飛呢,他現在哪兒?”


    “我聽表妹說,他好像去外地考察什麽投資項目了,卻不知道——啊,我明白了!”


    焦恩佐剛說到這兒,忽然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把阿斯朵麗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掌院,你知道什麽了?”


    “昨天是秋分,是塔克拉瑪幹沙漠每年出現兩次鬼城的日子!而高飛已經擁有了一本《安歸經》,那麽就能憑借經書封皮上隱藏著的花紋,找到鬼城內的一些秘密……”


    說到這兒後,焦恩佐又緩緩搖頭:“不可能,他就算找到鬼城,可憑借一本《安歸經》也探索不出太多東西,就像23年前的蘇北山,在鬼城裏呆了那麽久,不也是無功而返?”


    焦恩佐緩緩走到窗前,望著西北的夜空,喃喃的說:“高飛,我現在倒是希望你真去了塔克拉瑪幹大沙漠,找到了鬼城——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就死定了。因為你根本不是安歸教中的人,擅入鬼城唯有一死。”


    焦恩佐自言自語著,忽然笑了:“高飛,你放心的去吧,我一定會幫你好好照顧小冰的。你現在,是不是,已經進了鬼城?”


    焦恩佐猜的不錯,就在他預測到高飛是不是已經進入鬼城時,高先生正好縱身躍下了那個直上直下的黑洞。


    在躍下冒著冷氣的黑洞的瞬間,高飛才發現洞口一側還垂著一塊鐵板。


    原來,黃沙之所以沒有把洞口掩埋,都是這塊鐵板擋住了。


    而且,洞口這邊的沙子,好像和別處的也不一樣,裏麵很可能是摻雜了水泥等東西,可以把黃沙稍稍凝固,不至於塌陷,怪不得秦城城挖的坑最深呢。


    但這些小事,高飛已經來不及考慮,因為在他縱身躍下的瞬間,就仿佛跳進了地獄——耳中能聽到秦城城的尖叫聲,他的身子卻在下落兩三米後,又忽然變為斜刺裏滑下。


    怎麽說呢,高飛現在的感覺,就像幼兒園的小朋友在坐那種螺旋式的滑梯。


    不過,這個滑梯的長度也太長了些,而且他雙手能明顯感覺到,滑梯四周有膛線那樣的紋絡,好像方便攀登死的。


    從縱身躍下黑洞的那一刻,高飛就失去了重心,好像一條蛇那樣隨著黑洞的彎曲,飛速的向下滑去。


    說實話,隻要高飛想停下來,隻需岔開雙腳蹬住洞壁就行。


    但他卻不敢停下,因為秦城城沒有停下,她始終在高聲尖叫著飛速下滑,那叫聲就像在床上那樣嘹亮,卻帶著深深的恐懼。


    眼前漆黑一片,身子越滑越塊,溫度也越來越低,就像滑向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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