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柯跟柏南修通完電話,又迴到客廳坐到媽媽身邊陪她一起看電視。


    今天是周末,淩柯的父親淩遠達一大早就跟幾個老頭去s市的淡水湖釣魚去了,這差不多是淩遠達每個周末的必定的活動,一般不到晚上六七點不會迴來。


    顧明瑜敲開淩柯家門時,羅玉霞大吃一驚,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麽風把帝都的貴婦人給吹來了,還真是稀奇!


    難道是柏南修為了兌現約定讓他媽媽過來跟她道歉?


    顧明瑜跟她來道歉!羅玉霞有些不相信,就算柏南修答應過她,可是讓高高在上的顧明瑜“屈尊”跟她一個小城婦人道歉,羅玉霞覺得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八成,這個顧明瑜是聽說了什麽事過來問理的吧!來就來唄,誰怕誰!


    淩柯坐在自家的沙發上,她知道敲門的人有可能是顧明瑜,但還是當不知道的問了一聲自己的母親。


    “媽,誰來了?”


    羅玉霞看著顧明瑜用一種不太歡迎的口吻告訴自己的女兒,“是你以前的婆婆來了!”


    淩柯哦了一聲從客廳裏走到門廳,看著門外的顧明瑜也不冷不淡地問道,“您怎麽過來了?”


    “我們站在這裏說話嗎?”顧明瑜女王的架式一點都沒有減。


    羅玉霞就笑了,她還擊道,“哎喲,這可不,我們家寒酸的很,地方太小放不下您這尊大佛,有什麽事您就站在這裏說吧,我不介意!”


    顧明瑜見羅玉霞這麽說心裏的氣頓時升了上來,但她必定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不跟她一般計較,拿眼就看向淩柯。


    她想,淩柯的媽不識大體這淩柯應該識大體吧!


    果然,淩柯過來勸她媽媽,“媽,柏南修的媽媽大老遠地從帝都過來,我們怎麽能讓她站在門外說話,讓她進來吧!”


    “門外說話又怎麽啦,你當初第一次到帝都,別人還不是把你掠在門外,也沒見誰出來說一句不妥!”


    “媽!”淩柯拉了拉羅玉霞。


    羅玉霞緩和了一下口氣,“算了,誰讓我還知道一些做人基本禮儀。進來吧!”


    羅玉霞說著轉身進了屋。


    淩柯對顧明瑜說道,“您請進吧!”


    顧明瑜沒有任何表示,她走進屋裏不打招唿地坐到了沙發上。


    羅玉霞也坐了下來,兩個人互不理睬。


    淩柯坐在母親身邊問顧明瑜,“您突然到我們家來有什麽事?”


    “柏南修出事了!”顧明瑜看向淩柯。


    淩柯故裝吃驚,“出事了,出什麽事了?”


    “他在黑河的時候被郭玉兒推下山,摔壞了神經。”


    “嚴重嗎?”


    “當然嚴重了,不嚴重我能來找你嗎?”


    羅玉霞聽顧明瑜這麽一說,連忙插了進來,“喲,怎麽迴事?柏南修在黑河被郭玉兒推下了山,你跑來找我們家淩柯幹什麽,你是不是又想賴到我們家淩柯身上,有本事你去找那個郭玉兒呀!”


    羅玉霞說完冷笑了一下,“哼,我想你八成也搞不定郭玉兒那個壞丫頭,想當初她還告訴我,我們家淩雲的死是柏南修一手策劃的,隻怪我當時太明事理,沒有順著她的意思找你們家柏南修的麻煩,現在想想倒有些後悔!”


    “她說我們家南修害死過人?”顧明瑜很是震驚,她沒有想到之前這個郭玉兒還誣陷過柏南修。


    “當然,她現在都敢把柏南修往山下推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我勸你先去把這個郭玉兒處理再過來,要不然她說不準會把自己做的事情全賴到別人頭上。”羅玉霞說完馬上把自己的女兒跟郭玉兒撇清,“對了,話我可說在前麵,我們家淩柯跟郭玉兒可是水火不融,你少把這些事往我們家淩柯身上想。”


    “我並沒有這麽想,這次來……”顧明瑜看著淩柯,眼睛第一次有了抱歉的神情,“這次來我是想求淩柯幫個忙。”


    “對不起,我們兩家都抵死不相往來了,幫忙這種事你還是去找別人吧!”羅玉霞把路直接堵死。


    淩柯輕輕地推了母親羅玉霞一把。


    羅玉霞瞅了淩柯一眼緩和了一下口氣對顧明瑜說道,“你到底有什麽事?”


    “我剛才也說了,我們家南修被郭玉兒害得半身不遂,現在人還躺在醫院裏,我想……”


    “等等!”羅玉霞製止顧明瑜再次說下去,“你說什麽,柏南修半身不遂,他癱了?”


    顧明瑜難過地垂下眼角,兒子突然之間變成這樣,就算她再厲害也迴天無力,而何況現在的柏南修還不配合治療,他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想放棄,做為母親她的內心是崩潰的。


    羅玉霞可不這麽想,她本來就覺得今天顧明瑜過來就像六月下飛雪,萬年難遇,現在得知柏南修癱瘓在床,她就更覺得不妙。


    “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家淩柯迴去伺候柏南修?”羅玉霞一語道破。


    顧明瑜沒有否認,柏南修讓她來的目的就是這樣。


    “是的,從法律上講,淩柯還是柏南修的妻子。”


    “妻子個屁!”羅玉霞站了起來,“好呀,你們柏家就淨想著占我們淩柯的便宜,當初你兒子好端端的,你覺得我們家淩柯配不上,想著法子把她趕出來,現在好了,柏南修癱了躺在床上成了廢人,你就想到了我們家淩柯,我們淩柯欠你們的還是該你們的,憑什麽你們想讓她滾她就滾,想讓她迴就讓她迴,我不同意!”


    “這是柏南修的意思!”顧明瑜迴答。


    “天王老子的意思都沒有!”羅玉霞站起來指著門對顧明瑜說道,“你馬上跟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你以為我想來,要不是為了柏南修我才懶得上門求這個情!”顧明瑜也站了起來。


    “哦,這麽說你沒有讓我們淩柯重新進柏家的想法?”羅玉霞看著顧明瑜十分生氣地問。


    顧明瑜高傲地說道,“我說了讓淩柯去伺候南修是南修的想法,我之所以來這裏都是為了南修。話說迴來就算我們家南修現在癱在床上,依我們家的條件他一樣可以娶個如花似玉的妻子。”


    “那你就讓他娶呀,他要肯娶就好了,實話告訴你吧顧明瑜,當初你兒子可是跪在我麵前求我把淩柯嫁給他的,現在是他把我們淩柯當個寶不是我們淩柯巴著他不放,你迴去問問,如果柏南修說想另娶她人,我們全家搬離s市到外太空去!”


    淩柯覺得自己的老媽這張嘴可真是厲害的不行,顧明瑜在她麵前完全是討不了一句好。


    顧明瑜也覺得自己現在有求於羅玉霞,所以羅玉霞才敢這麽放肆,她也不想在這裏受這種冷遇,一氣之下轉頭就走。


    羅玉霞以勝利者的姿勢叉著腰站在客廳裏,好半天都平複不了心情。


    她對淩柯說道,“你媽我從來都沒有像今天暢快過,看著顧明瑜那灰溜溜的模樣我就爽!”


    “您高興就好,不過有件事我想告訴您!”


    “什麽事?”


    淩柯就把柏南修裝癱的事情告訴了羅玉霞,“郭玉兒當時撞的人並不是他,是我。柏南修為了救我屁股撞到樹了,不過我們去醫院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麽大礙,當天我們還一起吃晚飯,他根本就沒有事。”


    “那柏南修為什麽要說自己癱了?”


    “他不這麽說顧明瑜會來我們家道歉嗎?”淩柯對羅玉霞說道,“媽,柏南修這麽做也是想哄您開心。!”


    羅玉霞聽淩柯這麽說十分欣慰地點點頭,“嗯,這柏南修倒是一個好女婿,知道用什麽法子治他的媽,不過就我看,顧明瑜過來不管是求情也好道歉也好,她並沒有多少誠意。”


    “我覺得也是。”剛才顧明瑜高高在上的樣子淩柯也看在眼裏,她似乎覺得柏南修現在成了這樣,那是讓她們家占了一個便宜。


    這也是羅玉霞跟顧明瑜嗆聲時,淩柯站在一旁沒有吭聲的緣故。


    ……


    顧明瑜在淩柯不歡而散後又趕到了市醫院,可是柏南修卻不在醫院,院方的解釋是他轉院了。


    “轉院!誰讓他轉的?”顧明瑜生氣地質問院方。


    院方的工作人員輕描淡寫地迴答道,“這是病人的要求我們無權幹涉,您要是覺得不妥可以去勸病人迴來,我們院方很歡迎!”


    顧明瑜氣得不行,她掏出手機給柏南修打電話。


    柏南修讓陳旻夜代接。


    “什麽事,伯母?”陳旻夜問。


    “什麽事?你還好意思問我,柏南修轉院的事情為什麽不告訴我。”


    “這是柏南修的意思,他讓我不要告訴您的。”


    “為什麽?”


    “他說您應該清楚原因是!”


    “你讓他接電話。”顧明瑜命令。


    “他不想接,現在他情緒不是很好,我要去看護他,也不能跟您多說,再見了,伯母!”陳旻夜說完掛了電話。


    柏南修這時已經換好衣服從裏間出來,他問陳旻夜,“顧明瑜女士是不是很生氣。”


    “聽口氣有點。”陳旻夜把手機遞給柏南修。


    柏南修接過來,想了想對陳旻夜說道,“這些天真是謝謝你!”


    “謝什麽,淩柯是愛玲的閨蜜,對於我來說也是朋友。”


    “既然這樣那我還有件事要麻煩你。”


    “什麽事?”


    “去跟我媽見麵,跟她談那一個億的合約。”


    陳旻夜看著柏南修,了然地點點頭。


    陳旻夜跟顧明瑜相約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咖啡店裏見麵,顧明瑜先到,她坐在位置上有些焦燥不安,同行的那個助理大叔則坐在另一張咖啡桌前看著店門口。


    陳旻夜進來時,顧明瑜明顯有些不悅了,她看著店門口的陳旻夜有些生氣地抱起雙臂。


    陳旻夜並沒有表示抱歉,他坐下來招來服務員為自己點了一杯咖啡。


    “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等過一個人!”顧明瑜態度傲慢地對陳旻夜說道。


    她是在提醒陳旻夜來晚了。


    陳旻夜微微一笑用不卑不亢地口氣對顧明瑜說道,“伯母,您坐在這裏等是因為您擔心柏南修並不是因為我讓您等了,”他抬腕看了看手表,“您看,我還早來了一分鍾,是您太著急!”


    陳旻夜的話提醒了顧明瑜,她緩和了一下口氣對陳旻夜說道,“小陳,你說的很對,我是很著急,可是我能不急嗎,柏南修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他又任性地出了院還不讓我見他,他這樣做是自暴自棄!”


    “確實是在自暴自棄!”陳旻夜認可顧明瑜的話,“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地變成了一個半身不遂,這件事攤到任何人身上都難以讓人接受!”


    “是呀!”顧明瑜第一次流露出難過的表情,她歎了口氣,“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真是讓人難以接受,我以為,我以為……”


    “您以為柏南修失了憶你把他跟淩柯分開就是步入了正軌。”陳旻夜代替她說完這句話。


    顧明瑜點點頭。


    “其實您心裏很清楚,您在柏南修失憶時做的事情隻能瞞一時並不能瞞一世,因為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淩柯接受這個事實一直保持沉默不說話,可是很多事不是當事人不說就能瞞得過去的。”


    顧明瑜沒說話,她端起已經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


    陳旻夜繼續說道,“其實柏南修可以找到很多證據證明之前他跟淩柯是彼此相愛的,因為您根本不知道柏南修曾經在s市跟淩柯都經曆了什麽,還有,像淩柯跟柏南修在s市舉行的婚禮,這些東西很多網站都有,您在台上發的言都有記錄。”


    陳旻夜這是在提醒顧明瑜當年她跟柏南修的約定。


    顧明瑜同意兩人結婚,柏南修才答應迴帝都繼承家業!


    “南修是不是都記起來了?”顧明瑜問陳旻夜。


    陳旻夜隻笑不語。


    “難道他這是……”顧明瑜更慌了,如果柏南修都記起來了,依他的性格他是不可能原諒她的。


    “伯母,現在這個時候不是考慮柏南修能不能原諒您的時候。”陳旻夜再次提醒顧明瑜,“這個時候是您該如何做出補救的時候,柏南修現在半身不遂,又知道自己的母親曾經那樣地傷害過他愛的人,他現在心如死灰,如果淩柯不原諒他,恐怕他會……”


    “他會怎麽樣?”


    “您說他現在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啊,他可千萬不能輕生呀!”顧明瑜頓時慌了手腳,她喊來秦叔,“老秦,馬上打電話迴帝都,找幾個人過來,我們要把少爺帶迴去。”


    “帶迴去?”陳旻夜不解地問,“我聽這架式怎麽像是要把柏南修給捆迴去,他現在都這樣了您還用如此強勢的手段,捆迴去後怎麽辦?找人二十四小時看住他!現在柏南修需要的是配合醫療部門進行康複,您這樣做他恐怕一輩子都隻能躺在床上了!”


    秦叔覺得陳旻夜說的很有道理,“顧總,柏少爺的性格很倔,您要是這樣做以後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再說現在我們又不知道少爺在什麽地方,就算來了人也不知道到什麽地方去找他。”


    “是,我猜你們也找不到,因為這個地方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陳旻夜微微一笑,“但是我這個人從來都不會出賣朋友!”


    顧明瑜聽兩人這麽一說也覺得自己辦法不妥,她態度放軟地問陳旻夜,“小陳,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


    “現在我們隻能外界封鎖柏南修受傷的消息,然後對外宣稱他在s市洽談業務,這樣他就可以在s市進行康複訓練,您呢再去好好求淩柯,讓她過來照顧柏南修。”


    “可是淩柯她並不願意。”顧明瑜不想再去看羅玉霞的臉色。


    “這個就由我出麵吧。”陳旻夜對顧明瑜說道,“我有辦法讓淩柯過來照顧柏南修。”


    “你有什麽辦法?”顧明瑜問。


    “實不相瞞,我的女朋友是淩柯的閨蜜,這也是我跟柏南修為什麽會成為好朋友的原因。”


    “你是說讓你女朋友出麵勸?”


    陳旻夜點點頭,“對,這種事第三者出麵效果更好,再說淩柯一直以來都深愛著柏南修,現在見他這樣心裏肯定不好受,就算不是夫妻,站在朋友的立場她也會出手幫忙的。”


    “可是她媽是不會讓她出手幫忙的。”顧明瑜冷哼了一聲,“她那個媽媽看樣子是巴不得我們家南修缺胳膊少腿!”


    “這怎麽可能,我聽說柏南修跟淩柯離婚是無效的,柏南修現在還是淩柯的丈夫,淩柯的媽媽應該知道這一點,隻要你態度強硬一點,柏南修這個女婿她不能不認!”


    顧明瑜思來想去也隻能這樣了,她站起來對秦叔說道,“老秦,備車吧,我再去會會那個兇婆娘!”


    顧明瑜再次到淩家時,羅玉霞的態度比之前好了一些,她讓淩柯幫顧明瑜倒了一杯水,說道,“哎,這人心都肉長的,現在你唯一的兒子都這樣了,難聽的話我就不說了,你說吧,又到我們家來是為了什麽事?”


    “我就是想讓淩柯去照顧一下南修,他現在從醫院出去,又不願意見我,醫生說他這種情況要盡早進行康複訓練。”顧明瑜這次的態度也放低了一些。


    “我之前都說了,我們家不是開慈善堂的,當初你一句不喜歡就把淩柯從帝都趕迴到s市,現在你又想用一句話把我們家淩柯弄去當傭人使,淩柯願意我這個當媽的可不願意,除非你給個保證。”


    “什麽保證?”


    “承認淩柯是你們家的兒媳婦,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這個當婆婆的要保證不能插手!”


    顧明瑜避重就輕地說道,“我之前也說了,他們離婚是我們兩個人同意的,在法律上是無效的,淩柯還是柏南修的妻子。”


    “這個我知道,我又不是法盲,我說的是你不能插手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這以後柏南修想把金山銀山給我們淩柯,你隻能幹看著不能說。”


    “這怎麽可能,柏家的金山銀山可是我一手積攢的。”顧明瑜不同意。


    羅玉霞笑了,有些譏諷地味道,“哎喲,果然是越有錢越舍不得,瞧你把錢捂得像是誰要偷似的,既然你不願意舍財那就舍人吧,讓柏南修到我們家當上門女婿,我們家隻要名份不要錢財,這以後柏南修在我們家吃的用的我包!”


    “這怎麽可能!”顧明瑜有些生氣地站了起來,“柏南修是我一手養大的兒子,怎麽可能白給你們家。”


    “那我們家淩柯還不是我一手養大的,我憑什麽要白給你們家!”


    淩柯見兩個人又要吵起來,她站起來將兩個激動的人拉開,“好啦,能不能聽我說一句。”


    “你想說什麽?”羅玉霞問。


    “如果你們承認我跟柏南修是夫妻,那麽現在柏南修的問題能不能讓我們夫妻共同解決。”


    “你想怎麽解決?”顧明瑜問。


    淩柯掏出手機給柏南修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兩個人短暫地聊了一會兒,她沒有掛電話而是對兩位母親說道,“我跟柏南修的決定是出來單獨生活,因為我不願意去帝都當什麽少奶奶,也不願意南修當什麽上門女婿,你們同意我就跟柏南修重新開始。”


    “這不可能!”顧明瑜第一個反對。


    “好,您既然不同意那就跟柏南修表明自己的態度吧,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淩柯說完把手機遞給顧明瑜。


    顧明瑜拿過手機跟柏南修說道,“南修,你們單獨生活是不可能的,柏氏集團……”


    “顧明瑜女士,我現在是給你機會不是讓你表態,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你破壞了遊戲規則,你有什麽權力說這不可能,柏氏集團怎麽啦,你覺得我很在乎柏氏集團?抑或,你覺得柏氏集團是一個籌碼,所有人會為了柏氏集團放棄一切?顧明瑜女士,現在是你緊抓著柏氏集團不放,你覺得找一個跟我一樣有錢有勢的女人,別人就不會打柏南集團的主意了?那是你的想法,淩柯根本就不稀罕,你沒有什麽可得瑟的,請你記住現在是你在求她!”


    “南修,媽媽都是為了你好!”


    “請你不要打著為我好的幌子幹一些讓我不高興的事,我不需要,如果談不妥就離開吧,同時你將會失去我,因為我也不稀罕柏氏集團!”


    柏南修說完掛了電話。


    羅玉霞與淩柯兩個人靜靜地等著顧明瑜通完電話,她們兩個人都覺得柏南修在電話裏肯定說了一些不太好的話。


    因為顧明瑜的臉色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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