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勝騰衝進辦公室見淩柯不在連忙站在走道上問其它人,“淩特助呢,跑哪去了?”


    一個剛從廁所迴來的女同事指了指廁所的方向。


    於是,我們的閔副總又一次進了女廁所。


    淩柯一見閔勝騰從外麵闖進來,連忙推著他往外走,“你怎麽又進女廁所?”


    “我是來找你的,快快快,我們的大客戶發脾氣了!”閔勝騰邊說邊拉淩柯。


    淩柯大驚,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昨天晚上把柏南修給強了,他今天肯定是過來興師問罪的。


    等一下怎麽辦,萬一他當著同事的麵指責她貪圖他的美色然後撤消訂單,那她淩柯豈不成了整個公司的笑話。


    就算她解釋是前夫,可是這前夫的來頭這麽大顏又這麽正,要是大家不相信然後八卦地一查,她淩柯被婆家掃地出門的事情不就世人皆知了。


    被婆家逼迫離婚可比貪圖柏南修美色更丟人!


    “他發脾氣關我什麽事?”淩柯不想進會議室。


    “他一來就問你的去向,肯定是關你的事!”閔勝騰拚命地拉她。


    最後淩柯還是不敵閔勝騰的力氣,被她拽進了會議室。


    柏南修坐在會議室歪著頭看著她。


    淩柯有些心虛,她上前給柏南修打了一個招唿,“柏總,您來啦!”


    “淩特助好像很忙?”柏南修問她,眼睛卻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淩柯尷尬地笑笑,然後把目光投到陳旻夜身上。


    陳旻夜連忙拿出早就擬定好的合約送到柏南修麵前,說道,“柏總,你看這是我們擬定的合約,請您過目!”


    柏南修的目光依然落在淩柯的身上,他對陳旻夜說道,“我能不能跟淩特助單獨談談?”


    “當然可以!”陳旻夜意味深長地看了淩柯一眼,轉身朝外走。


    閔勝騰也準備離開,在離開之前他偷偷地拐了一下淩柯,給了她一個好好伺候的眼神。


    淩柯假裝看不見。


    兩人離開後,柏南修站了起來,他走到淩柯身邊問,“聽說你很忙?”


    “是啊!”淩柯擠出一絲笑,“是有點忙!”


    “昨天……”柏南修想問昨天那個男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昨天柏總跟我們陳總談好了吧,你就放心把這個訂單交給我們吧,我們勝騰貿易公司絕對會把這次交易做的漂漂亮亮的。”淩柯搶著說道,然後拿過合約遞到柏南修麵前。


    柏南修看著她,不說話。


    “簽字吧!”淩柯催他。


    柏南修把合約推了迴去,“我不簽!”


    淩柯不解地問,“為什麽不簽?昨天大家不是說好了嗎,你們這次出口的貨這麽多,時間也很緊,早點簽我們這邊好早一點做準備。”


    “可是我好像不太記得有跟你們勝騰貿易公司談訂單的事。”柏南修迴答。


    “不記得?”淩柯把柏南修拉到窗前問,“你現在連昨天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柏南修又看著她不說話。


    淩柯又問了一句,“你真的不記得了?”


    柏南修點點頭。


    淩柯長長地舒了口氣,原來柏南修不僅少了七年的記憶,還得了間歇性失憶症。真是天助她,要不然今天還不尷尬死!


    但是,等等!


    淩柯嚴肅地問柏南修,“你連昨天的事都不記得了,那你給我們的這個訂單……”


    該不會是假的吧!


    “訂單對你很重要嗎?”柏南修反問她。


    訂單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她現在在意的是柏南修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兩個人發生了關係。


    如果他也是糊裏糊塗那就皆大歡喜,如果他不糊塗……


    “訂單對你真的很重要嗎?”柏南修又問了一遍。


    “當然!”淩柯說的一本正經,“能拿到這個訂單對於我們勝騰貿易公司來說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為了訂單我什麽都可以做。”


    例如昨天晚上陪你滾床單,所以你不用在意不用有心理負擔,忘記吧!


    柏南修想了想對淩柯說道,“我明白了,既然這樣那昨天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你讓陳總進來我們再重新談。”


    淩柯隻好出去找陳旻夜。


    “重新談?”陳旻夜有些不解,昨天所有細節兩個人都談好了呀。


    “對呀,”淩柯迴答,“他說昨天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陳旻夜看了淩柯一眼,他似乎明白了過來,沒有再問他返身進了會議室。


    兩個人又在裏麵談了半個小時,出來後柏南修徑直離開,沒有看淩柯一眼。


    閔勝騰很著急,見柏南修一聲不吭地走了,連忙去問陳旻夜,“老陳,怎麽樣,他願不願意簽?”


    陳旻夜搖了搖頭。


    淩柯站在一邊見陳旻夜搖頭,心裏暗叫一聲不好,柏南修肯定以為昨天晚上她是被陳旻夜派去潛他的。


    唉呀,剛才真不應該給他那種暗示,他可是柏南修呀,被人莫名給強了還要按個被潛的帽子,他怎麽可能給人當猴耍!


    “是那方麵出現了問題?”閔勝騰問陳旻夜。


    陳旻夜迴答道,“柏總說這次s市之行是為了恢複記憶,找到我們勝騰貿易公司也是因為淩特助是他的朋友,他原以為跟我們簽個訂單,淩特助可以幫他恢複記憶,沒有想到淩特助好像不太願意!”


    陳旻夜話音一落,閔勝騰那熬夜熬出來的黑煞眼無情地掃向淩柯。


    “淩特助,我是怎麽跟你交待的,讓你好好伺候著,你看看整天就知道跟男朋友秀恩愛,現在好了,把我們一個多億的訂單給秀沒了!”


    “誰秀恩愛了!”淩柯反駁。


    “你還說沒秀,早上誰給你打電話了,還偷偷躲到廁所打,你呀!”閔勝騰有些恨鐵不成鋼,之前他還覺得淩柯很上道的,什麽事一點就通。


    果然戀愛中的女人跟白癡沒什麽兩樣。


    陳旻夜聽閔勝騰這麽說,忍不住也問淩柯,“淩特助,你真的談戀愛了?”


    之前她不是說她很愛的前夫柏南修嗎?


    淩柯當著閔勝騰的麵不好跟陳旻夜解釋,隻好輕描談寫的迴答道,“沒有,就是以前相親認識的朋友。”


    “相親認識的就是男朋友!”閔勝騰叉著腰自以為是地說道,“我是沒有相過親,不過你們女的不都是這樣嗎,相完親覺得不錯然後保持聯係的都是男朋友,你不要犯了錯就否認!”


    淩柯給了他一記白眼。


    陳旻夜在辦公室踱了幾步,然後對淩柯說道,“現在我們隻有一個辦法把這個訂單追迴來。”


    “什麽辦法?”


    “你去幫柏總找迴記憶,用你的誠心感動他!”


    “我?”淩柯瞪大眼看著陳旻夜,心想他是知道她對他的感情的,現在讓她跟一起迴憶往事,柏南修沒有想起來她又被他給強了怎麽辦?


    淩柯覺得就她現在的尿性很有可能幹這種事。


    再說了,老跟柏南修見麵萬一被她媽撞見了怎麽辦?如果她媽也用惡毒的語言罵柏南修呢?


    柏南修都失憶,再遭她媽的一頓臭罵,那豈不是冤枉死了!


    “陳總,我們能不能用其它方法幫忙他。”淩柯問。


    “什麽其它的方法,這裏就你跟他最熟!”閔勝騰對淩柯說道,“再說他不是你朋友嗎?現在他有事想讓你幫忙,又白送一個多億的訂單給你,你何樂而不為?”


    “我是想幫他,可是……”


    閔勝騰連忙打斷她,“別可是了,可是就是掩飾。淩姐姐,算我求你,你就當迴好人吧,反正一邊是你朋友一邊是你可愛的公司,你兩邊都可以賣人情,是不是?”


    閔勝騰的話說的也在理,這……


    “你不要有負擔!”陳旻夜安慰道,“就當這是一件平常不過的工作,再說柏總方麵你不是也想讓他快點好起來。”


    陳旻夜說著點了點自己的頭。


    淩柯馬上意會,柏南修因為失憶遭成間歇性頭痛,他來s市的初衷是來治療又不是想跟她重歸於好。


    她這麽擔心來擔心去隻會害了他!


    “好,我接受這項工作。”淩柯鬆了口。


    接下來的日子,她隻要管好自己,以後千萬不能喝酒!


    第二天,在閔勝騰的催促下,淩柯拎著一籃水果到柏南修的公寓給他賠禮道歉。


    至於為什麽要跟他道歉,淩柯也不清楚,反正閔勝騰這個越來越有副總派頭的小屁孩在電話裏是這樣交待的。


    “你把自己的朋友丟下跑去跟男朋友約會,這是你的不對,你應該賠禮道歉。”


    淩柯心想她隻是大清早接了高幸的一個電話,怎麽變成了跟男朋友約會,再說柏南亻來公司簽合約,這種事根本就不需要她出麵。


    她隻是一個助理又不是總理!


    不過,靜下心來想一想,淩柯覺得她是有必要跟柏南修道個歉的,必定她稀裏糊塗把他給睡了,這事還真是她的錯。


    淩柯敲門時,柏南修正在給屋裏照顧那盆柯木,他穿著一件煙灰色的毛衣,黑色的休閑褲,給人一種居家好男人的感覺。


    淩柯把水果籃抱在懷裏,十分套路地跟他打了一個招唿,“你在家呀!”


    “嗯,進來吧!”柏南修稍微讓了一下,然後伸手去關門。


    淩柯進來時幾乎是貼著他的胸膛進的屋,幸好中間有水果籃攔著,要不然淩柯說不準就像以前直接鑽進他的懷裏。


    淩柯走進客廳,見那盆柯木放在客廳裏,脫口說道,“這盆植物還沒死呀。”


    “你希望它死?”柏南修問。


    “當然不是,隻是覺得幾個月過去了,它還活著真是奇跡。”淩柯迴答。


    柏南修坐到小凳上一邊給柯木噴水一邊說道,“因為它有信仰,隻要有信仰就不會死。”


    “信仰,一棵樹還有信仰?”淩柯蹲到柏南修身邊看著柯木撇了撇嘴,小聲地嘀咕道,“它不死的原因,還不是因為我走的那天把它搬到陽台上了,陽台那個地方雨能飄進來,它有吃有喝的才沒有死!”


    “你說什麽?”柏南修歪著頭問她。


    淩柯縮了縮脖子不在嘀咕了,今天她是來道歉的不是來邀功的。


    “你說什麽?”柏南修又問了一句,見淩柯依然不吭聲,忍不住用手裏的噴壺噴了她一下。


    淩柯連忙跳起來,一邊拍身上的水一邊說道,“你幹什麽呀,怎麽像個高中生!”


    “我本來就是高中生!”


    說的也是,他隻有高中以前的記憶,也算是一個高中生。


    好,不跟他計較!


    淩柯重新蹲下身開始跟柏南修解釋剛才自己的話,“這盆柯木是因為我才沒有死的,不是它有信仰!”


    “是嗎,這麽說我應該謝謝你!”


    “謝謝就不必了,其實我也有義務照顧它的。”淩柯說著拿起一旁的剪刀開始跟柯木修枝。


    柏南修看著她想了想,說道,“既然你這麽熱心,那以後你就過來每天給它澆水吧。”


    啊?


    “你不是說有義務照顧它嗎?說話可要算話!”柏南修拍了拍淩柯的肩站了起來,“那麽,這裏就交給你了,陽台上還有幾盆花,你一起照顧一下!”


    說完,他走到茶桌邊開始煮咖啡。


    一個上午,淩柯就這樣被端著咖啡杯優雅喝著咖啡的柏南修指揮著給他的花換了土澆了水。


    臨近中午,她才有機會喝了一口柏大少爺賞賜的咖啡。


    淩柯坐在陽台的藤椅上,舒服地伸完懶腰後問柏南修,“你什麽時候迴帝都?”


    “幹嘛這麽問?”柏南修心裏有些不快,但是臉上倒是神情自若。


    淩柯說道,“我想根據你的時間做個計劃表,你不是想恢複記憶嗎?但是這記憶不是說你想恢複就能恢複的,我看電視上演的那些情節,一般被砸失憶的人好像都要再被砸一下才能恢複……”


    柏南修瞅著她,本來強製性讓自己保持自若的臉忍不住抽動了一下,“你想再砸我一下?”


    “不是,你誤會我了,我是說恢複記憶這種事很難,你不可能在s市待一年吧,就算你上次說是在澳大利亞治病,但是你媽不會一直不管你,她要是去了澳大利亞,你在s市的事不就露餡了?”


    “你擔心自己受責備?”柏南問,他的目光變得沮喪起來,有些自嘲地說道,“你曾經是不是恨過我,恨我讓你受了委屈!”


    “哎呀,完全不是這麽迴事!”淩柯急得有些想跳腳,“好啦好啦,我們不說這個事情了,現在談公事,你要怎麽樣才肯跟我們公司簽合約。”


    “我不想怎麽樣,就是想知道你想怎麽樣!”


    “我當然是想幫助你呀,其實你不要急著想怎麽恢複記憶,現在最要緊的是你的頭痛病。”


    “這個我控製不了,它想痛就痛。”柏南修說完還歎了口氣,昨天他就很頭痛。


    明明是自己喜歡的妻子卻被人弄成了前妻,最重要的事他都不記得他們曾經在一起的事情,也不清楚淩柯的喜好,就算他想重新追求也不知道該怎麽投她所好!


    真是頭痛!


    “那接下來怎麽辦?”淩柯關切地問,“醫生除了說找迴記憶對頭痛病有幫助完還有沒有說其它方法,如果中醫推拿,或是轉移療法什麽的?”


    “有是有,不過我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幫我。”


    “什麽辦法?”


    柏南修看著淩柯天真的大眼睛有些說不出口,他覺得自己剛才閃現出來的念頭有些邪惡!


    但是,他不邪惡一點,麵前這個努力做前妻的家夥恐怕是不會靠近他一步的。


    她的顧慮比他多的多!


    “醫生說接吻可以緩解疼痛!”


    “呃?”淩柯聽柏南修說完忍不住張大嘴做了吃驚狀,她長這麽大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接吻可以治病。


    “這是那個國家研究出來的療法?”


    柏南修隻好信口開河,“那個國家研究出來我倒不知道,不過醫生跟我解釋的原理我倒覺得有幾分道理。我的頭痛病是因為神經係統受到重擊後出現的極端反應,而接吻可以讓人的情緒進入一種亢奮狀態,人一亢奮就會使大腦充血,腦部供血充足就會調節神經做出其它反應,疼痛感就會減弱與消失!”


    淩柯聽他說的頭頭是道,不自主地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這麽說你一頭痛找個人接吻就行了,是這樣嗎?”淩柯問柏南修。


    柏南修馬上點頭。


    淩柯無奈地笑了笑,“怪不得你媽這麽著急給你相親,原來是想跟你找個接吻對象,其實你這病不需要來s市治,在帝都跟你的小女朋友親幾次就行了!”


    淩柯說這話心裏不免有幾分醋意,一想到柏南修跟別的女人抱著接吻,她的心就像貓爪子在抓似的,難受的要命!


    柏南修一聽連忙站起來解釋,“隻是相親而已,我們並沒有交往!”


    “為什麽不交往,你不是要用接吻緩解病情嗎?”淩柯故意問。


    “我又不是禽獸,那能抱個女人就親。”


    淩柯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心想她睡他的那個晚上,難道他沒有親,衣服都脫了床單都滾了,肯定該幹的都該幹了,對於他來說,她這個沒有印象的前妻跟那個相親對象應該沒什麽兩樣。


    難道他真的如陳旻夜所說,不管失憶多少次,他喜歡她就會依然喜歡她。


    淩柯有些小開心,但是隨後她又覺得自己的這種小開心有些自私,柏南修都這樣了,她還為了他沒有跟別人接吻而開心,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


    “其實你也可以跟她試著交往交往,你媽喜歡她,你娶了她以後也少點矛盾,再說你年齡不小了,早點結婚讓你爸媽好抱孫子。”


    “你這是在勸我?”


    “對呀,賣買不在仁義在嘛,我跟你做不了夫妻可以做朋友。”


    “朋友?我結婚你要來喝喜酒嗎?”柏南修故意問。


    淩柯咳嗽了一聲,這個——恐怕喝不下去!


    “聽說你也有交往的男人,你喝醉酒的那天我見過他,長得不錯個子也高,怎麽,你媽很喜歡他,你也覺得自己年齡不小了,想跟他結婚生個孩子?”


    這是在質問她嗎?


    柏南修的口氣怎麽跟結婚那會一模一樣,高傲自負到不講道理,她隻不過是在勸他,因為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事實就是如此,他什麽都不記得而且還十分愉快地相了親,既然相親的對象是他媽媽滿意的,他也可以結婚生子過個安靜的人生。


    她是希望他過得好才勸的,怎麽他反而生氣了?


    難道他早就恢複了記憶,現在過來是來整她?


    有這個可能嗎?淩柯在心裏快速地盤算,越算越覺得有這個可能,說不準喝醉酒的那天晚上是他強了她!


    不過,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失憶,柏南修把她一丟然後離婚走人,她鐵定要找他算帳!


    那麽接下來他會怎麽做?


    “你幹嘛不說話,是不是我說中了你的心思?”柏南修生氣地追問。


    淩柯微微點了點頭,“差不多吧,我想你都愉快地相了親,我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淩柯一邊說一邊觀察柏南修的表情,果然他生氣了,英挺的眉毛一挑似乎要發脾氣,不過他很快壓製了下來,然後沉著聲音跟淩柯道了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隻聽一個人的說詞,讓錯誤延續了這麽久!”


    “沒關係,你不是失憶了嗎,什麽都不記得也不能做出任何反應,這不是你的錯。”淩柯說完繼續瞅著他。


    淩柯的話讓柏南修有些動容,他走到淩柯麵前有些急切地問道,“我能不能重新追求你?”


    淩柯心裏馬上做出了辨析,柏南修肯定是記起來了,所以他才找過來然後試她的反應。


    如果他一來就跟她說,“淩柯,我想起來了,我們複婚吧。”那麽他肯定會擔心她拒絕他。


    因為在他看來,她淩柯並不是一個很能堅持的人,在帝都的時候她不是也哭得要迴s市,當時就那麽一點委屈,她就想迴娘家,現在可是被顧明瑜趕了出來,而且她的媽媽也跟顧明瑜撕破了臉,依他的判斷,複婚是死路一條!


    所以他不動聲色地說自己依然失了憶,然後告訴她顧明瑜以為他在澳大利亞,還說自己迴s市是來找記憶的,剛才還說接吻可以治病。


    扯這麽多,現在卻說要重新追求她,高智商人才在跟她下套!


    不過,她喜歡這樣的柏南修,真是好可愛!


    怎麽辦,本來是就很愛他,現在更愛他了!


    怎麽辦?


    淩柯內心在咆哮,恨不得上去摟著柏南修一頓狂親。


    但是,她忍住了,然後麵不改色地問道,“你為什麽要重新追求我,你不是都不記我們以前的事嗎?”


    “是,我是不記得,可是這次迴來我發現我又愛上你!”


    瞧瞧,才見她三次麵就愛上了!


    還有,他是不是早就打聽到她在勝騰貿易公司上班,所以陳旻夜才會跟她說那些話,什麽喜歡她的人就算失憶了也會重新喜歡她,這不是跟她在暗示嗎?


    等等,好像陳旻夜跟她說完這句話後柏南修立馬就到了她們公司下訂單。


    他不是在病休嗎?現在柏氏集團由顧明瑜在管理,一個多億的訂單下到s市,顧明瑜又不是傻子她一看就有問題,而且這個訂單還是柏南修談成的。


    他的人可是在澳大利亞呀!


    柏南修,露出馬腳了吧!


    既然是這樣,那就讓他追求吧,本來他就欠她一次,之前可是她泡得他,現在輪到他了!


    淩柯狡詐地一笑,心裏另一個不服氣的聲音說道:顧明瑜,這可怨不得我,是你兒子跑到s市說要追我的!


    我可是無辜的!如果你再敢惹我,我才不管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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