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柯覺得好孤單好無助,她一個人默默地守著柏南修的病房前,祈禱著上天開眼讓柏南修快點醒過來。


    而其它人心情也很沉重。


    柏漢陽陪著幾乎快要暈過去的顧明瑜。


    柏南沁與肖英城去了警察局。


    嘉宇幫柏南修處理住院的事,現在還在醫生辦公室跟醫生了解情況。


    羅玉霞趕到醫院時就看到了自己魂不守舍的女兒。


    “淩柯!”她上前一把抱住女兒,“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淩柯一見是自己的媽媽,頓時抱住媽媽哭了起來,“媽,柏南修,柏南修還沒有渡過危險期!”


    柏漢陽與顧明瑜見親家過來了,連忙起身過來。


    羅玉霞一見顧明瑜就問,“這是怎麽迴事?”


    顧明瑜冷冷一笑,“什麽怎麽迴事,還不是你生的一個禍害精,她現在把我兒子都禍害成這樣了。”


    羅玉霞一聽忍不住眉頭一皺,“你什麽意思,我們家淩柯怎麽禍害了!”


    兩個人眼看著要吵起來,柏漢陽與淩遠達連忙去拉。


    “好啦,現在南修還沒有醒呢,我們先不要吵。”柏漢陽勸阻顧明瑜。


    淩遠達上前問柏漢陽,“親家,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柏漢陽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給羅玉霞夫婦倆說了一遍。


    羅玉霞一聽又跳了起來,“什麽,我們家淩柯之前還住過院,什麽時候的事,你們怎麽都不告訴我們?”


    “隻不過是胸骨裂了,就什麽好大驚小怪的,現在我兒子還躺在重症監護室沒有醒呢!”顧明瑜氣得按住了頭。


    羅玉霞氣得扭開了臉。


    這時,嘉宇跟主治大夫走了過來。


    淩柯一見連忙迎了上去,顧明瑜卻把她推開,“滾到一邊去!”


    淩柯低下了頭站在原地沒有動,羅玉霞看到這一切心頓時絞痛起來。


    天呀,她一直以為她的寶貝女兒嫁到了帝都是來享福的,沒有想到她在婆家卻受到了這樣的待遇。


    才兩個多月,她不是被綁架就是被人打傷,在醫院裏住了那麽久的院,她這個當媽的卻一點都不知道。


    現在還有殺人兇手要對付她,聽說還拿著針管紮她。


    要不是柏南修護著她,今天躺在重症監護室的人說不準就是她!


    羅玉霞上前摟著自己的女兒,目光惡狠狠地盯著顧明瑜。


    就她兒子是個寶?別人的女兒不是人嗎?


    主治大夫對柏氏夫婦說道,“您是柏南修的家屬吧?”


    柏漢陽與顧明瑜點頭。


    “患者目前來看,生命應該沒有沒有多大問題,不過還是要繼續觀察,隻是……”


    “隻是什麽?”顧明瑜上前拉住大夫的手。


    “因為燈柱砸的頭部,可能會有記憶方麵的問題,因為他傷的地方是大腦記憶區。”


    顧明瑜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


    柏漢陽連忙寬慰道,“隻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好了,其它事我們慢慢再說。”


    淩柯站在一旁微微鬆了口氣。


    柏漢陽讓嘉宇把顧明瑜送迴家,他轉身對淩氏夫婦說道,“親家,您看現在我們家因為南修都亂套了,您今天晚上就住酒店吧,我讓人安排。”


    淩遠達連忙說道,“您不用管我們,去忙自己的事去吧,我們照顧淩柯就行了。”


    柏漢陽點點頭,連忙喊來身邊的人交待了幾句匆匆走了。


    顧老爺子還在家待柏南修的消息,他還要迴去安撫老人。


    柏漢陽一走,羅玉霞忍不住發起牢騷,“你看看這柏家的人都走了,剩下我們淩柯怎麽辦,她還穿著病號服呢,一看就是受到了驚嚇,就沒有一個人管她的死活!”


    淩柯連忙製止媽媽,“媽,我沒事,隻是看到柏南修突然流了那麽血,我嚇到了而已。”


    “你既然受到了驚嚇,那跟爸爸媽媽去酒店吧,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會兒。”淩遠達勸淩柯。


    淩柯搖搖頭,“不,我那都不去,我要在這裏等柏南修醒過來。”


    “剛才那個醫生都說了,他沒有生命危險,醒過來是遲早的事,我們先迴去,等他醒來後我們再來看他。”


    淩柯搖搖頭,她走到監護室門前,趴到玻璃窗上看著裏麵的柏南修,淚再一次地流了下來。


    淩柯不走,淩氏夫婦也隻好陪著,三個人在醫院裏熬了一夜,第二天柏南修被推出了監護室,送進了特護病房。


    但是他還是沒有醒。


    柏氏夫婦大清早也趕了過來,他們可能也是一夜未睡,兩個人都很憔悴。


    緊接著,柏南沁趕到了醫院,她看著淩柯還穿著病號服,有些心疼地問道,“你昨天晚上沒有迴去嗎?”


    淩柯搖搖頭,“柏南修都這樣了,我怎麽能迴去。”


    “你不迴去他就能醒了嗎?”顧明瑜拿眼瞪著淩柯,“別在這裏假惺惺,南修說不準是不想看到你才不醒的。”


    柏南沁一聽很失望地喊了顧明瑜一聲媽,“媽,您怎麽能這麽說,淩柯的父母還在這裏呢!”


    “在這裏又怎麽啦!”顧明瑜看著羅玉霞,“我當初是為了南修迴來才答應他們結婚的,現在想想都怪我心軟!”


    “你心軟?”羅玉霞生氣地走到顧明瑜麵前,“是我心太軟才答應把淩柯嫁給你們兒子的,當初要不是他那麽求我,我才舍不得讓我的孩子嫁這麽遠!”


    “誰稀罕呀,你現在可以領她迴去呀!”顧明瑜嗆了一句。


    柏漢陽插了進來,“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吵吵吵,吵能讓我們南修醒過來嗎?”


    顧明瑜切了一聲扭開臉。


    羅玉霞氣得血氣上湧,人差點暈厥。


    淩遠達連忙扶住妻子,然後伸出另一隻手拉了拉淩柯。


    三個人退到病房外。


    淩遠達對淩柯說道,“小柯,現在看來我們還是先迴酒店吧,你媽一夜未睡又有心髒病,在這裏要是受點刺激……”


    淩柯看著自己的母親,再看看病房裏的柏南修,聽話地點點頭。


    帶著父母去了酒店,淩柯把母親安頓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淩遠達讓酒店送來了點粥,他端到淩柯麵前讓她吃一點。


    “我吃不下!”


    “吃一點吧,柏南修要是醒了他們會打電話過來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你之前受過傷,再這樣硬撐下去會倒下的。”


    淩柯聽話地端起粥,吃了一口,但是淚水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放下碗捂住臉開始哭,“爸,我真是沒用,整天淨是闖禍!”


    “這怎麽是你的錯!”淩遠達摟著淩柯輕聲安慰道,“就算是柏南修為了救你被燈柱砸到,但是這件事又不是因你而起,淩柯呀,爸爸真沒有想到你在這裏受了這麽多委屈。”


    淩柯連忙跟爸爸解釋“沒有,我沒有受委屈,柏南修的媽媽她一直就是這樣的人,她對自己的女兒也是這樣的。”


    淩遠達歎了口氣,“是我們門不當戶不對,這豪門大院不是我們能待的地方!”


    “可是我跟柏南修是真心相愛,難道相愛的人就不應該在一起嗎?”


    淩遠達拍著女兒的肩,輕聲勸道,“相愛容易相處難,小柯,這談戀愛跟結婚是兩碼事,你看柏南修的媽媽這麽不喜歡你,你做什麽在她眼裏都是錯。就算你把心掏出來她也不見得多看一眼。人,活在這個世上,除了愛情還有親情,你看你媽為了你氣成這樣,她怎麽會放心把你留下然後迴s市。”


    “那我能怎麽辦?柏南修是獨子,現在這麽大一家企業需要他打理,我不在帝都難道要跟他兩地分居不成?”


    淩遠達歎了口氣,“我覺得你要做好這個打算,要是柏南修醒來有個什麽閃失,他媽說不準會把矛頭全對向你,你媽氣心傲是受不得這種氣的,到時候說不準兩個會打起來!”


    “柏南修不會有閃失的,醫生說他頂多隻是記憶有點問題。”


    “希望如此吧!”


    到了中午,柏南沁才打電話過來,她告訴淩柯,柏南修醒了,隻是……


    “隻是什麽?”淩柯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他不記得很多事了,準確地來說他好像忘記了這七八年來的事情,他一見到我居然安慰我說一定會幫我把孩子找迴來!”


    淩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柏南修失憶了!


    淩遠達與羅玉霞站在淩柯身邊緊張地問道,“柏南修情況怎麽樣?”


    淩柯看向羅玉霞,機械地說道,“他失憶了,有可能不記得我了!”


    羅玉霞抱著自己的女兒,想了想說道,“這樣也好,我們迴s市,讓一切都迴到原點!”


    淩柯拚命地搖頭,“不,我不要,我要去見柏南修。”


    “你見他幹什麽,他說不準都不認識你!”


    “可是說不準他認識了,他剛醒也許腦子亂得很!”


    “讓她見一下吧。”淩遠達對羅玉霞說道。


    羅玉霞還是不同意,“見什麽見,又去被她婆婆訓呀!”


    “玉霞,體諒一下孩子吧!”淩遠達勸了一下妻子,然後拉起淩柯的手帶她去了醫院。


    醫院裏,柏南修按著頭眉頭緊鎖,剛才有個叫嘉宇的男人說是他同學,可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自己是怎麽啦,明明記得姐姐剛生完孩子,可是再看到姐姐時她說孩子已經七歲了。


    失憶,他怎麽會失憶!誰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麽?


    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眼睛紅腫的女生走了進來。


    柏南修看著她一臉茫然。


    淩柯的心猛地往下一沉,柏南修真的不記得她了,他看她的眼神那麽陌生,就像六年前他們第一次相遇。


    “你是?”他問她。


    淩柯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介紹自己。


    “我,我是淩柯!”


    “也是我的同學?”


    “不,我哥哥是你的大學同學。”


    柏南修笑了,“這樣呀,剛才他們說我在s市上的大學。”


    “是的!”


    淩柯走到柏南修身邊,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柏南修明顯有些抗拒。


    雖然知道柏南修失了憶,不過柏南修的這種抗拒還是讓淩柯很傷心,她抽迴手抹了一下眼淚對他說道,“什麽都想不起來,你很難接受吧!”


    柏南修沒有說話。


    淩柯有些尷尬,她本來還想抱抱他,可是現在好像不太可能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洗把臉。”淩柯說著轉身朝病房門走去。


    “你剛才說你叫什麽?”柏南修在身後問。


    “淩柯!”


    淩柯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


    柏南沁在門外看著淩柯出來上前安慰道,“你別難過,醫生說慢慢會好起來的。”


    淩柯點點頭,有些無力地靠在牆壁上,事情變成這樣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時,嘉宇奔了過來,他對淩柯與柏南沁說道,“不好了,淩柯的媽媽跟柏南修的媽媽在樓道打起來了!”


    淩柯一聽連忙往樓道口跑。


    柏南沁拉住嘉宇,“你看著點南修,不要讓他知道這件事,我去看看。”


    嘉宇點點頭,推門進了病房。


    柏南修住的是特護病房,樓道裏也隻有柏氏一家與淩氏一家,正如嘉宇所說,顧明瑜現在正在跟羅玉霞掐架。


    淩柯跑過去的時候,兩個人都被自己的丈夫拉開。


    “明瑜,你能不能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柏漢陽厲聲地警告顧明瑜。


    “她不需要控製!”羅玉霞說道,“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帝都柏氏集團的厲害,說我女兒是掃帚星,好呀,既然這樣那我們不要結親家,反正你兒子失憶了也不記得他喜歡過我們家淩柯。我們一拍兩散!”


    “這最好!”顧明瑜翻了一下白眼,“不過我們柏家也不會虧待她,離了婚我們會給分手費的!”


    “不需要!”羅玉霞大手一揮,“你以為有錢了不起呀,我們還瞧不上,我告訴你們,這個婚要離也是我們淩家要離,是我們淩柯看不上你們柏家!”


    “你有什麽看不上……”顧明瑜又要過來動手。


    柏漢陽連忙拉住顧明瑜。


    淩柯看著這一切,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昨天,她跟柏南修明明是約好了去吃飯,可是今天他們卻要離婚!


    她不想離婚,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不離,她媽媽的這口氣恐怕是咽不下去。


    現在,柏南修什麽都不記得了,他不記得他愛過她,他不記得她是他的妻子,所有的一切,隻剩下她一個人麵對,怎麽辦?


    思來想去,淩柯隻好拖延道,“要離婚也可以,隻是我們不能說離就離,因為我們的婚是在s市結的,離婚也隻能迴s市才能離得了。”


    淩柯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因為這是相關規定,顧明瑜與羅玉霞吵的再兇也不能一手通天地說離就離。


    “我們先迴去!”羅玉霞做了決定,“反正這個婚我們離定了,到時候你們柏家把離婚協議寄過來我們簽字就行了!”


    說完,她強製拉著淩柯往外走。


    淩柯跟著母親朝外走,在與柏南沁擦肩而過時她伸手捏了捏柏南沁的手心。


    柏南沁朝她點點頭。


    她明白淩柯的意思,現在兩家吵得這麽兇,她留在帝都也解決不了問題,先迴去也是最好的選擇。


    淩柯要迴s市,隻有嘉宇一個人來送行。


    “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要是南修恢複了記憶,知道你是這樣迴s市的,他肯定內疚的要命!”


    “先不要跟他說,他現在什麽都不記得,說了也沒有用。”


    “你們真的要離婚嗎?”嘉宇問。


    淩柯看了一眼坐在候機室的父母,小聲對嘉宇說道,“我查了一下離婚手續的相關規定,離婚是需要我跟柏南修雙方簽字並且一起到民政局去辦理,你別看我媽跟柏南修的媽吵得這麽兇,她們讓我們離,我們也離不了,因為柏南修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結過婚!”


    “說的也是,那你迴去後好好照顧伯父伯母,他們這一次氣得夠嗆!”


    “是呀,這才是我最頭痛的!”


    “現在兩家隔閡有了,就算你跟柏南修不離婚,想在一起也很難。”


    淩柯心裏也很清楚,不離婚跟能不能在一起是兩迴事。


    嘉宇拍了拍淩柯的肩,“你放心,我會保留你的職位等著你迴帝都!”


    淩柯朝嘉宇微微一笑,轉過身看向機場外帝都的天。


    曾經,她是抱著新奇的心情來到這個地方,沒有想到最後卻是用滿腹的愁悵離開。


    再見了,帝都!再見了,柏南修!


    柏南修出院時,帝都已經是秋天了。


    他被顧明瑜接迴了家,重新住進了二樓的臥室。


    在這期間,柏南沁跟肖英城舉行了一個小型的婚禮,柏家與肖家都沒有出席。


    肖英城也沒有說什麽,婚禮結束的第二天就帶著柏南沁與安靜去了澳大利亞。


    天域國際重新洗牌,肖洋成了新的一任總裁。


    淩柯離開後,顧明瑜派人二十四小時看護柏南修,連柏南沁都不讓靠近,她是擔心有些嘴碎的人在柏南修麵前說些什麽。


    柏南修清醒後,一直都有腦震蕩後遺症,情緒波動大的時候會出現嘔吐等現象,柏南沁雖然想告訴弟弟發生的事情,可是又擔心柏南修的身體不能承受。


    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等柏南修完全康複後再想辦法。


    加上她的婚事也很鬧心,在心灰意冷之中她跟著肖英城去了澳大利亞。


    淩柯接到柏南沁的電話後表示理解,“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柏南修的身體,他現在既然不能受刺激,那我們就不要說了。”


    “淩柯,現在最難過的應該是你,可是我卻無能為力!”柏南沁感到抱歉。


    “南沁姐,你千萬不要這麽說,我跟柏南修雖然相愛可是媽媽她不喜歡我也是事實,人家都說世上最難調和的是婆媳關係,我想過去的這段時間柏南修夾在我跟媽媽之間也很辛苦,現在這樣也挺好!”


    柏南沁一聲歎息!


    淩柯也是一聲歎息!


    顧明瑜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柏南沁走後,她馬上對外宣稱柏南修已經離了婚,而且還要求所有的人都不許在柏南修麵前提他曾經結過婚的事實。


    她不僅要求公司所有人還帶人去了景陽把淩柯的東西打了包寄迴了s市。


    羅玉霞在看到顧明瑜寄迴來的東西後,氣得又在家裏躺了兩天,然後她打電話給顧明瑜讓她盡快找律師擬定離婚協議。


    “你們動作快點,我們淩柯還等著嫁人!”


    在互相爭氣與傷害中,淩柯跟柏南修的婚在兩個人都不知道的情況,離了!


    淩柯看著媽媽手中拿著的離婚證,突然笑了!


    當初她背著媽媽拿著戶口逼柏南修結婚,現在媽媽背著她給柏家簽定了協議,她被迫離了婚!


    結婚像一場夢,離婚也像一場夢!


    方愛玲坐在淩柯的臥室裏看著桌上的離婚證,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兩個拚命想要在一起人居然是以離婚收的場。


    “你說柏南修要是恢複了記憶,他會不會認為你這是背叛?”方愛玲問淩柯。


    “我不知道,我現在都不敢去想他!”


    “哎!”方愛玲歎了口氣,“現在柏南修什麽都想不起來,話還不是顧明瑜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唯一能幫你說話的柏南沁又出了國,其它人見是這種情況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躲著,我看你跟柏南修這輩子恐怕是見不著麵了!”


    淩柯低著頭不說話。


    “算了!”方愛玲勸道,“這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相愛不能相守的人,你還是想開一點,現在最主要是你要出門要融入社會,不能老待在家裏想七想八的。”


    “可是我能做什麽?”


    “你能做的事多得去了,再怎麽說你都是a大的畢業生,長得有模有樣的,當個助理什麽的應該沒有問題。”


    淩柯靠在窗框上不說話。


    方愛玲見她這樣連忙從包裏掏出一張招聘信息,“你看,勝騰貿易有限公司正在對外招聘,我表姐也在這家企業上班,聽說待遇不錯,你可以去試試?”


    淩柯拿起招聘廣告仔細看了看,招聘的崗位有很多,除了文職外還有招一些有經驗的銷售人員,待遇果然不錯。


    “這個勝騰貿易公司很了不起的,總部好像在雲城,這裏是一家分公司。”方愛玲介紹。


    淩柯被她說的有些心動,現在她整天窩在家裏,爸爸跟媽媽肯定很擔心她,出去找份工作也好。


    “好吧,我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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