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為什麽就在這短短的一年時間裏,她會一下子經曆這麽多,會一下子變得生不如死?


    是因為何沛晴不想等了,還是因為霍靖堯不想等了?自己問了自己很多遍,都沒有什麽答案。


    霍靖堯沒有再去公司,中午過後,宋初南過來了,瑾瑜蜷縮在地毯上,抱著雙膝,整個人看上去自閉又孤獨。


    宋初南在門口看了一會,才抬腳走過去,這樣下去的話,瑾瑜該怎麽辦?


    “瑾瑜,我帶了你的畫板過來,不想說話,就畫畫,畫自己想畫的。”宋初南蹲在她身邊,冷豔的眼眸裏都是溫暖。


    瑾瑜緩緩地看向她,眼神很空洞,隻是一眼,宋初南忍不住的別開了眼睛將手裏的東西遞到她的手裏。


    “瑾瑜,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別這樣。”宋初南有些難以開口,陸良被陸家叫迴了錦城。


    葉家的人也漸漸地都迴去了,就連一開始極力要求兩人離婚的葉川也迴去了,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瑾瑜……”宋初南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臉,素顏的樣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美的脫俗。


    瑾瑜眼底一片氤氳,片刻,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下來。


    “別哭,我一直都在呢,我等著你離婚,我在國外買了一套花園洋房,你以前說你最喜歡有漂亮花園的洋房,跟霍靖堯離婚之後,咱們一塊兒去住。”她抹著她的眼淚,很心疼。


    她是千金大小姐,應該被人捧在手心裏嗬護,從前是,現在也應該是。


    後來,瑾瑜趴在宋初南懷中,哭的像個孩子,霍靖堯在半掩的門外,悄無聲息的點了一根煙。


    宋初南這麽希望他們離婚,到底存的是什麽心思?還是第一次看到關係這麽好的閨蜜,好的都有點超越了朋友的界限。


    “霍先生真是好興致,居然還偷聽。”宋初南出來的時候看到霍靖堯,眉梢冷了許多,抬手理長發的動作略顯得嫵媚。


    “這是我家,我隻是在等你跟她把話說完,不過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勸離的。”霍靖堯眼神複雜的宋初南身上打轉。


    宋初南冷冷的笑了一聲:“那是因為你配不上瑾瑜,如果跟瑾瑜在一起的是阿良,我怎麽會勸離,阿良根本不會傷害瑾瑜,可是你,看看你把她害成什麽樣子了?”


    “宋小姐,你管的有點多了。”霍靖堯皺眉。


    宋初南懶得理他,轉身就走,霍靖堯冷冷的盯著宋初南的背影,這個女人骨子有些令人討厭的東西,特別是在跟葉瑾瑜在一起的時候,感覺特別的明顯。


    海城的溫度幾天之內連降好幾度,霍靖堯夜裏從公司裏迴來時,看到她跪在爺爺的書房門口,一動不動。


    心狠狠地往下一沉,加快了上樓的步伐:“葉瑾瑜!你要不要命了?”


    他走過去,厲聲的斥責,瑾瑜沒有理他,霍靖堯就將她拽了起來扛上了肩。


    大概是跪的太久,瑾瑜的腿麻木的都不能動,連掙紮都沒有力氣。


    霍靖堯將她扔在了床上,大手按住了她的雙腿,瑾瑜吃痛的往迴縮了一下。


    “知道痛還要跪?你覺得這樣有沒有用?”霍靖堯繃著臉瞪著她。


    “晚上是不是沒吃東西?”霍靖堯在公司裏,家裏就通知了他,葉瑾瑜又開始不吃東西。每當她這麽開始折磨自己的時候,就是她又開始鬧脾氣的時候。


    她似乎很堅決,霍靖堯有時候想起來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辦法,不能說話的葉瑾瑜更容易讓他生氣。


    “不想吃的話,喝點湯也可以,你的胃又不是鐵打的。”霍靖堯鬆開她,開始輕柔的給她按摩膝蓋。


    瑾瑜想縮迴腿,霍靖堯又力道剛好的控製了她的腿,叫她無法動彈。


    “瑾瑜,我在權衡。”霍靖堯一麵揉著她的膝蓋,一麵突然說話。


    瑾瑜目光在自己的膝蓋上,對他的話像是沒聽進去,霍靖堯看了一眼毫無反應的葉瑾瑜,隻好無奈的輕歎一聲。


    她打算一直要跟他這樣繼續下去嗎?一定要僵持到離婚那時候。


    “我去給你做點湯。”


    瑾瑜忽然拉住他的手,眼睛直勾勾看著。


    “你乖乖的睡一會,很快就好,以後我不在家,你要是還是這麽不聽話的話,我就讓你隨時隨地跟著我。”


    瑾瑜甩開他的手,不再理她,霍靖堯拿了一本書給她就出去了。


    霍靖堯已經有許多年沒進過廚房,這乍一動手,有些生疏,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開始。


    等做好了之後端上來發現葉瑾瑜躺在地上已經睡著了,好像已經好幾天都這樣誰在地上,因為綁架,腰痛的根本睡不了床。


    霍靖堯本想去抱她,卻不小心弄醒了她,表情有些痛苦,他知道他可能弄疼了她的腰。


    “這不是木地板,一直這麽睡會著涼的,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是在買了墊子?墊著墊子睡。”


    霍靖堯撈到的像個女人,扶著她做起來,然後去拿墊子鋪在地上,再拿了一床毯子。


    “既然醒了,就喝點湯。”霍靖堯端了湯碗給她,瑾瑜盯著碗裏的湯,沒有動。


    “我喂你。”霍靖堯手裏捏著勺柄,打算喂她,葉瑾瑜看著他,眼底有些嘲弄的笑意,微微側身拿了床上的手機打字。


    ‘我不餓,更不想喝你做的湯,霍靖堯,你要是真的有那麽一點在意我的感受,就放了我,放我自由。’


    霍靖堯手裏端著溫熱的湯,清冷的眼底有些淺淡的光。


    “葉瑾瑜,你最清楚,跟我離婚之後是什麽樣的結果,你覺得我卑鄙無恥也好,為了何沛晴也好,我都不會放你離開,葉家的人當然不怕窮,難道也不怕坐牢嗎?瑾瑜,你大哥做的有些事情,你也是清楚的不是嗎?”他微微湊近了一些。


    溫涼的氣息盡數灑在瑾瑜的頸脖裏,她感到難受,心裏一陣一陣扯著疼。


    他深深瞧著眼前的人,心裏日漸增加的某些東西終究有一天會無法控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擁有她?


    他似乎很難成全做得到,反正在她眼中,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他再壞一點,又有什麽關係?


    “最近,我總是在想,你流產那段時間我為什麽要對你做那麽多過激的行為,有的連我自己都很難理解,我們明明有三年也是平平靜靜的過來了,怎麽突然至今就好像變了似的,瑾瑜,現在我覺得,我除了得到你的人之外,還想要你給了別人的這顆心,你可能不會愛我,但我說不定哪一天會愛上你。”


    他捏著她的下巴,親了親:“瑾瑜,從一開始,你就不是我的對手,霍家當初給的聘禮何止是錢這麽簡單?”


    當年的葉家就快要破產,但是因為霍家,葉家重新活了過來,她出嫁前夕,爺爺一直跟她說,霍家給的恩惠,他們葉家這輩子是還不清的。


    她當時聽著爺爺的話,從來都不明白什麽意思,也不明白為什麽爺爺會在她出嫁的時候哭。


    現在她似乎明白了,葉家根本就還不清當年霍家給葉家的一切,葉家把她嫁給霍家,就是一輩子,不能改變。


    雖然爸爸很想改變爺爺當初的意思,但是這會讓葉家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


    她不敢,不敢拿葉家所有人來賭,生意人,沒有人是善良的,特別是像霍家這樣的大家族,越有錢有地位,就越是沒有人性。


    “瑾瑜,之前傷害你,我很抱歉,你不原諒也沒有關係,隻要你好好的做著霍太太。”


    瑾瑜望著他眼眶微紅,眼底的氤氳使得視線很模糊,瑾瑜低頭不去看他,手裏打字的速度放緩了許多。


    ‘可憐我?’


    霍靖堯伸手蓋住手機:“隨你怎麽想,該說的,我說了很多,如果你覺得我是可憐你你心裏會舒服一點,就這麽認為。”


    他沒有多說把手裏的湯碗遞到她的手上:“等春天溫暖的時候,我會安排醫生給你治療,春節前,就先這樣吧。”


    他坐在她身邊,靠著床,目光在她身上,以前總覺得葉瑾瑜在公司盛氣淩人,可到了這個時候,她沒有鋒芒的時候,他好像才良心發現,葉瑾瑜也僅僅是個女人而已。


    罵了會難過,打了會疼。


    瑾瑜斯文的喝湯,沒有看他,也沒有要表示說些什麽,霍靖堯在想什麽,她怎麽會知道。


    這個男人從喜怒無常,見她這個樣子,也覺得可憐吧,連她自己想起來都覺得可憐。


    要不是他把她一個人丟在倫敦,為了何沛晴迴國,她又怎麽會出事。


    可能他還有一絲良知存在,所以才會態度轉變,又或者,還是因為那個何沛晴。


    爺爺一向不喜歡那個女人,何沛晴是他們之間的籌碼。


    沒過幾天,何沛晴突然墜河的消息就傳到了霍靖堯的耳裏。


    當時霍靖堯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沒有往日聽到何沛晴的任何事情就起身急忙離開。


    蕭秘書看著震驚自若的霍靖堯,這麽冷的天,倒進河裏,也會凍的半條命都沒有了吧。


    霍靖堯抽完了一根煙之後準備再點一根,像是想起來什麽,抬眼看了一眼蕭秘書。


    “我讓你調查的事情,你不打算說一下嗎?尼斯湖已經查到了一些。”霍靖堯點燃煙,清冷的目光就落在蕭秘書身上。


    “因為跟何小姐有點關係……”


    “我當然知道跟她有關係,要是沒關係,她怎麽會掉進河裏?”霍靖堯唇邊噙著一抹冷冷的笑。


    他此生最不喜歡的就是身邊可以信任的人做些小動作,而且是在他忍過一次警告一次三番五次的這麽幹,很明顯的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有些人恃寵而驕就會越來越讓人討厭。


    “幾個月前的車禍,太太的車刹車的確被人動過手腳,雖然動手腳的人已經死了,但是這個人跟何小姐之前有過交集,雖然不多,但的確是有交集的。”蕭秘書吞了吞口水。


    霍靖堯時什麽樣的性格,這麽多年,他怎麽會不知道,這樣的事情,霍靖堯就算是表麵上忍得下,心裏也一定是很不舒服的。


    “這次的綁架案呢?跟她又有多少關係?”


    “何小姐在國內的確是被人綁架了,但是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匪徒已經消失無影無蹤,等您迴國之後,太太在英國就出事了,有理由懷疑何小姐在這件事情當中起到的一些作用。”蕭秘書從來都是個中立的人,不管是何沛晴還是葉瑾瑜,他都沒有一邊倒的情況,他是霍靖堯的人。


    做什麽跟霍靖堯的後院都沒有什麽關,這一點,他要看的清清楚楚。


    “看來這麽多年她也不隻是在忍耐和等待啊,蕭秘書,我想你對她應該是有些同情情的,是吧?”霍靖堯看著蕭秘書,眼神有些犀利。


    “霍總,我很抱歉。”


    “我一直都在告訴你,做你該做的事情,就足夠了,你總是不聽。”霍靖堯指間夾著煙,唇角勾著一抹很奇怪的笑。


    蕭秘書看不懂霍靖堯這個表情,過去霍靖堯對何沛晴是真的很不錯,雖然看起來不太像互相喜歡的人,但是對她好是真的。


    很多要求都在滿足,很多事情也都是在包容。


    但是人終歸是有底線的,何沛晴做的過分了,霍靖堯當然就沒有理由再繼續包容下去。


    其實很多人也都看到了,葉瑾瑜從今霍家的那一天開始,就注定了其他女人跟霍太太這個位置就再也無緣。


    不管霍靖堯再怎麽寵愛,始終都是個妾。


    偏偏何沛晴卻非要霍太太的位置,蕭秘書心裏想的很亂,霍靖堯靠著真皮老板呀不停的抽著煙。


    “沛晴那邊你不用再管,不懂事,總是要有些教訓的。”他心裏清楚,爺爺不會一下子就要了何沛晴的命。


    隻是,如果現在惹的爺爺非常生氣,不知道爺爺什麽時候會起其他的心思。


    晚上瑾瑜難道出現在餐桌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氣氛卻不是往日那麽好。


    霍靖城的目光一直在葉瑾瑜身上,葉瑾瑜如今不能說話,很不方便,也弄得人心裏很不舒服。


    “靖城,你幹脆過來吃你大嫂算了。”霍靖堯的筷子擱在餐桌上,不滿的盯著對麵的霍靖城。


    “爺爺別怪我多嘴,大哥現在這麽扣著瑾瑜,真的很不好,自己不喜歡,幹嘛要霸著。”霍靖城對霍靖堯同樣是不滿的。


    周倩狠狠地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霍靖城,全家現在誰敢在老爺子麵前說這件事,他是不想在霍家待了還是怎麽迴事?


    “靖城,大哥的事情,你沒有資格多管,這是在家裏,爺爺還在麵前,胡說八道什麽?”霍正東盯著兒子,麵色也不是很好。


    在家二房本來就沒什麽地位,惹火了霍靖堯,不知道他會找個什麽借口把他趕出家門。


    霍遠慢悠悠的放下筷子,看了一眼胡哦哦京城然後又看了一眼霍靖堯。


    “靖堯,春節前,帶瑾瑜去你的私人住所住著,瑾瑜身體不好,需要好好的養著。”


    “好。”


    瑾瑜猛地抬起頭看著霍遠,霍遠用這種放肆讓她求離婚都沒的地方求,一定要這麽狠?


    觸及到瑾瑜閃爍的目光時,霍遠麵色明德慈祥了很多,拍了拍瑾瑜的手:“瑾瑜,靖堯單獨照顧你會方便一點,在霍家,畢竟人多嘴雜,聽得多了,就會受影響,爺爺知道你委屈,都是霍家的錯,爺爺也很想彌補的。”


    “瑾瑜會明白的,爺爺。”霍靖堯握住她冰涼的手,淡淡笑了笑,他們的確是需要單獨相處的空間。


    握住她的手,能感覺到,她平整的手漸漸地擰成拳頭。


    次日,從貨架搬出去的時候,霍遠一直送瑾瑜到門口,有很多話想跟瑾瑜說,但是無從開口。


    “瑾瑜,我知道,你可能覺得你自己是賣給了霍家,但是爺爺從來沒有這麽想過,你是霍家的長媳,是我們霍家未來的女主人,當然了,這個過程可能會經理很多心酸,你受的委屈,爺爺一定會成倍的討迴來,我留你,除了因為你優秀之外,更加因為你心裏是愛著靖堯的,爺爺是舍不得你。”


    霍遠說起這些也覺得心酸,在他想要成全自己孫子的時候可能就會不小心傷害到瑾瑜,這是無可避免的。


    他一直都覺得很對不起瑾瑜,而對瑾瑜來說,最好的彌補莫過於霍靖堯對她的真心。


    瑾瑜雖然不說,但是他一直都知道,這世上不會有人比瑾瑜更希望霍靖堯好。


    霍靖堯身邊就需要她的這樣的人,靖堯從前看不到,經過這麽多事,想必很多事情也看清楚了。


    這段時間就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對瑾瑜的態度變了許多,終於看起來也像個丈夫了。


    瑾瑜端正的站在霍遠麵前,目光略顯的冷淡,對霍家,她開始明白,這是她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的噩夢。


    她要一輩子跟霍靖堯做貌合神離的夫妻。


    她沒有太多的表情,對霍遠微微欠了欠身,霍靖堯為她拉開車門。


    霍遠一直目送著她上車,堆滿滄桑的臉上盡顯無奈,霍家從來沒有用這樣無恥的行為來強留一個人,用在瑾瑜身上,他感覺很難過。


    霍靖堯坐在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瑾瑜沒有看他,目光落在車窗外麵飛快移動的街景,眼底盡是蒼涼。


    此生大概隻能這樣了,十八歲的是時候,她很清楚的規劃過自己的人生,但是那時候的人生裏沒有霍靖堯這個意外,更沒有她會愛上這個魔鬼的意外。


    為什麽,人生的軌道會偏離的這麽嚴重,以至於她不太記得之前規劃的人生是什麽樣子的。


    無名指上忽然被一陣冰涼侵襲,瑾瑜下意識的迴過神看了看自己的手。


    滿臉都是藏不住的驚愕,繁華鑽戒,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看霍靖堯,秀雅好看的眉不經意的就皺了起來,那眼神是看不懂霍靖堯的樣子。


    霍靖堯麵色一如既往的清冷,看不出來什麽一樣,抬著她秀氣的小手看了看:“原來你喜歡這樣的,但真的很適合你,雖然雕花麻煩了一些,倒是挺符合你的氣質。”


    “私自看了你的主頁還有你的保存很多年的畫冊,這麽有藝術天分,不做藝術家,真是可惜。”他端著她的手翻來覆去的看,愛不釋手的樣子。


    “在英國買的那一枚戒指被弄髒了,所以扔了,那也不是你喜歡的款式。”霍靖堯可還清楚的記著,葉瑾瑜當初轉身去撿戒指的樣子,有那麽一瞬間,他也覺得,葉瑾瑜是喜歡他的吧,或者說很早就愛上他了,不然為什麽要那麽奮不顧身的要去撿戒指?


    但是後來,她得了失語症的時候,她對陸良所表現出來的,他又不得不否認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什麽時候他居然也會自作多情。


    可能當初葉瑾瑜嫁給他的時候,也拆散了她和陸良,都說初戀是最美好的,這些,他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


    瑾瑜收迴自己的手,想脫下手上的戒指,被霍靖堯按住。


    “瑾瑜,你今天扔了,往後我還做定做,直到你不扔的時候。”霍靖堯臉色沒有什麽變化。


    瑾瑜憤憤的垂下自己的手,咬著唇不理他。


    車子開進無人的區域不久,豔琴就出現了一幢花園洋房,現在是冬天,但是牆內牆外都是話,這個時節會開,且開的好的就是梅花。


    這棟別墅的裏好像聚集裏所有的梅花品種,瑾瑜看的有些發癡,她從來沒有在什麽地方看過這麽多梅花。


    別墅光是在外麵看就很大,大門裏麵的草地上鋪著石板,霍靖堯走在前麵一點牽著她的手。


    “別墅東南西北都能出來,是玻璃滑門,你可以在任何一個方向欣賞到這些梅花。”霍靖堯一一拉開窗簾,光亮從外麵照進來,將屋內照的亮堂。


    ‘你偷聽我和初南說話。’她拿手機打字給他看。


    霍靖堯從他手中抽走了手機:“你們葉家後花園裏種了很多話,最多的就是梅花,也不算是我偷聽你和宋初南說話,我看得到,自然而然就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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