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下意識的一個習慣而已,冒犯了。”謝誌誠歉然一笑。


    “不礙事,你開心就好。”陳晨咧了咧嘴,心裏還是不太爽,試想誰願意一見麵就被別人試探,這明擺著是對人不太尊重,就算眼前的這個謝誌誠衣冠楚楚,還是梁大少的發小。


    “怎麽了?”梁大少皺了皺,他想著介紹自己的發小和好兄弟互相認識一番,但感覺兩人貌似有點不太對付的樣子啊,這讓梁大少有點犯難了,按道理來說,兩人的性格都還不算不錯,應該不至於一見麵就看對方不爽吧?


    “可能有點小誤會。”謝誌誠微微頷首,算是又道了一個歉。


    陳晨自然不想追究太多,興許真的隻是一個無心之舉。


    “你這些年同樣也沒怎麽變啊。”謝誌誠望著梁大少,一臉的玩味。


    梁大少終於將自己的手從那個叫姍姍的嫩模腰後放開,哈哈笑道:“男人嘛,碰到軟的東西,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要多摸一下,你小子總是一副性冷淡的樣子,別告訴我還沒有交女朋友?”


    見謝誌誠搖了搖頭,梁大少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說道:“一直這樣下去,別人會以為你不行的。哎,我梁讚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兄弟。”


    謝誌誠搖搖頭,淡淡笑道:“我不需要向別人證明什麽,倒是你,食色性也,要注意身體啊,我那裏有上好的保健品,你需要話,我讓人從國外空運過來。”


    “去去,老子才不會腎虛呢!”梁大少一瞪眼,罵咧咧道。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謝誌誠提議找個餐廳吃飯,自然是他做東,以彌補被放了鴿子的梁大少,陳晨自從下飛機之後也是滴水未進,早就饑腸轆轆。


    讓陳晨沒有想到的是,謝誌誠在香港居然有一家屬於自己的法式餐廳,平時在這個時間段生意火爆,還要排隊等位置,身為老板的謝誌誠自然預留了一個絕佳的位置,可以俯瞰維多利亞港,遠處的夜景也盡收眼底,港口中不時有觀光遊輪駛過,頗為絕美。


    陳晨沒吃過什麽法式大餐,甚至對一些法國菜見都沒見過,謝誌誠在一旁彬彬有禮充當起了解說員,對於法式焗蝸牛、煎鵝肝、酥皮洋蔥湯、白汁燴小牛肉、局烤肉沫馬鈴薯以及法式奶酪以及紅酒什麽的,產地,特色、吃法等等詳述的一清二楚,甚至還包括刀叉的用法。


    這些讓陳晨不至於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眼花繚亂,也避免了一些尷尬,這讓陳晨對謝誌誠不禁多了一些好感。


    梁大少可管不了那麽多,實在用不慣刀叉,直接雙手上陣,謝誌誠或許是見多了,隻是微微一笑,反正是吃飯本就是享受,拘泥太多反倒是失了本真。


    晚上的時候,一行人蒸了桑拿,順便亂七八糟的閑聊。


    從梁大少的口中得知,謝誌誠和他算是從小學到高中的同學,梁謝兩家之前的關係很是要好,後來由於謝誌誠的父親將商業重心轉到了國外,謝誌誠也選擇了去國外留學,畢業之後就一直在自家賭場裏幫忙。


    “陳晨,你知道麽?誌誠可是哈弗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是我們以前玩的圈子裏學曆最高的一個,別看他年紀不大,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裏,他可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如今謝叔叔基本上把賭場的大部分生意都交給了他,比我要早獨當一麵。我呢,現在還仗著身後有老頭子,能多玩幾年就玩幾年吧。”霧氣彌漫中,梁大少摸了摸額頭的上的密集汗珠,懶洋洋的說道。


    三個大男人在桑拿房裏,幾乎算是“坦誠相對”,聊起來天自然也隨意了很多。


    謝誌誠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學曆這東西,遠沒有想象的那種重要,個人能力還是首位的。阿讚,你別妄自菲薄,其實你有很多優點是我沒有的,比如在看人的眼光上,你往往都比我準很多。”


    “哈哈,雖然知道你是在拍馬屁,不過確實舒坦。”梁大少洋洋得意的大笑,指著陳晨,說道:“說到眼光準,陳晨才是第一,十賭九中,你是不知道我們上次在瑞麗把那個向陽玩的多爽,現在想想都開心。”


    謝誌誠微笑著說道:“那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原來陳晨兄弟是賭石高手啊。”


    “高手算不上,隻能說是運氣比較好吧。”陳晨連忙擺手,謙虛道。


    “那希望在明天的伊麗莎白號上,也能見識一下陳晨兄弟的好運氣。”謝誌誠說道。


    陳晨搖頭,解釋道:“本來就沒打算來,都是中了梁大少這小子的套路,我對賭博什麽的實在不在行,最多也就是去看看而已,謝少自家本就是開賭場的,賭技應該很高超吧。”


    謝誌誠咧嘴一笑,說道:“誰說開賭場的就一定會賭錢?對於賭技方麵,我也不過是略懂一點皮毛罷了,主要還是借這這個機會好好考察一下。”


    原來謝家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生意最近幾年收益變低,除了因為美國近年經濟不景氣之外,也因為當地的競爭比較激烈,所以謝誌誠就想來澳門幾個大賭場考察一下,對於賭船的運營方式也很感興趣,想要借鑒一番。


    前幾天謝誌誠跟梁大少聯係了一下,也想迴國之餘見見發小,但顯然梁大少對於親自來賭船考察更感興趣,順便還把陳晨給坑了過來。


    聽到謝誌誠如此謙虛,梁大少十分鄙夷,罵道:“就你的那賭術,稱為高手一點也不為過,我可是聽說,你和美國的一位賭王交過手,贏沒贏你一直都不說,但我想,能跟賭王交手的,技術肯定差不到哪裏去。再說了,小時候一起玩紙牌遊戲,隻有你小子是帶腦子玩的,有人贏過你麽?怪不得那個時候大家都不樂意跟你玩,除了我這個傻蛋。”


    聽梁大少這麽一說,陳晨對謝誌誠不敢小覷,尤其是對於這種智商高的人,從來都是忌憚無比的。


    蒸完了桑拿,梁大少也知道謝誌誠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旅途勞累,也就沒有真的出去happy,都是各迴各房休息,當然,梁大少帶了嫩模姍姍迴房,至於兩人晚上會玩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上午,眾人隻是在香港的街頭隨便轉了下,因為伊拉莎白號是晚上八點半才起航出港,一整個白天都還算悠閑。


    期間陳晨接了一個電話,是柳小貝打來的,對於陳晨跟梁大少去香港瀟灑這事兒上,柳小貝表示了相當的憤慨,言明了下次見著梁大少,絕對要痛扁一頓。


    晚上七點四十五分,夜幕夜幕已經降臨,港口處的等待區已經是人頭攢動,不遠處的海麵之上,伊拉莎白號就停在深水區,如同夜幕裏的一顆明珠,星火璀璨。


    等待區有用來排隊上駁船的專用通道,普通旅客便從這裏上駁船,然後再靠近伊麗莎白號賭船,將人接上去。


    謝誌誠和澳門賭王有點淵源,上這艘渡船的方式自然有所不同,陳晨跟著梁大少一行人上了一艘貴賓專用的遊艇,很快就站在了伊麗莎白號的甲板之上,喝著香檳吹著海風,別提有多愜意。


    與此同時,夜幕中還有兩位陳晨可能會覺得有些熟悉的麵孔也隨後一一登船,一個是此次伊麗莎白號的特邀嘉賓,香港著名影星楊夢琪,另一個則是梁大少的老對手向陽。


    此次向陽同樣是來香港遊玩的,不過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墨西哥籍的鷹鉤鼻外國中年男人,這個男人來自哥倫比亞,是美洲有名的賭王,名為喬納森。


    另外,還有幾個行蹤詭異的遊輪工作人員在伊麗莎白的後甲板上不斷的張望,確定名單上的那些人物全都上船了,這才通過手機給遠在泰國的一位幕後老板發了確認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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