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不記得自己最後喝了多少,隻記得最後是柳小貝用她嬌弱的身軀,然後將自己一點點的拖迴家的,至於梁大少他們,早就被柳小貝一個人給全幹趴下了,她甚至還跟梁大少成了勾肩搭背的好哥們。


    模糊的記憶中,陳晨依稀記得在出租車上他哭的像個小孩,這些年在外麵的打拚,隻是為了替一個女人買所謂象征著安全感的房子,最後卻落了個被拋棄的下場,如果不是林初夏收留,那一晚他真的很有可能無家可歸而露宿街頭。


    對了,好像還有一個長長的吻。


    在醉意朦朧中,陳晨記得壓抑了好久的悲傷瞬間釋放出來之後,他哭了,連帶著身邊的柳小貝也是淚如雨下,接著就是一長長的吻,其中夾雜著一絲鹹鹹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柳小貝的?


    或者說,那一切都是幻覺?


    躺在床上的陳晨記不太清了,更不知道在那段迴家的旅途上,在車廂後座裏,他已經記不清究竟和柳小貝說過什麽,酒精果然是個害人的東西,陳晨這般想著。


    陳晨家門口。


    “小貝,要不就在我家將就睡一夜睡了,這大半夜的你一個女孩子迴縣城太危險了。”陳晨母親扶著門款,婉言勸道。


    柳小貝臉色酡紅,腳下甚至有些虛浮,她甜甜笑道:“阿姨,沒事的,我剛讓出租車在村口等我呢,錢都給了,總不能便宜了那個司機大叔吧?”


    “哎,這孩子!”陳晨母親有些無奈的點頭,說道:“小貝,路上小心啊!”


    “嗯,阿姨再見!”柳小貝擺了擺手,步履蹣跚的走出村外。


    剛走到路邊,柳小貝臉色一變,急忙彎腰,哇的一聲,瞬間吐的一塌糊塗,過了好一會兒才算稍稍恢複了一些,她迴頭看了一眼陳晨家窗口透出的燈光,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對於陳晨家,柳小貝還算熟悉,學生時代時期沒少過來死皮賴臉的找陳晨,其實她的真實目的除了找陳晨外,還想吃一口阿姨親手做的飯菜,因為那些家常小菜中飽含著家的味道。


    無論柳小貝是何等的穿著打扮,阿姨總是淡笑著說不懂年輕人的時尚,然後每次都要留下柳小貝吃飯,在陳晨家裏,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感覺——母愛。


    無論當年別人怎麽罵她是小野種,以及被爸媽拋棄的喪門星,唯有在陳晨的家中她才會感受到一絲溫馨,陳晨每次都很嫌棄她,卻總是怕她吃不飽,各種夾菜。阿姨總是怕她吃不夠,每次還特意做多一些讓柳小貝帶迴家。


    “晨哥,總有一天,我柳小貝會名正言順的走進你家的!”柳小貝眼色堅毅,神情認真的揮了揮拳頭,給自己鼓了鼓勁,隻不過下一秒她就被夜風吹的縮了縮脖子,一路小跑的走向停在路邊專門等她的出租車。


    陳母迴到陳晨的房間裏,滿屋子的酒味讓她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頭,陳母用保溫杯倒了一杯開水放在床頭,替陳晨拖鞋拖襪擦臉,折騰了好一會兒,看著唿唿大睡的兒子,心疼的摸了摸陳晨的額頭,陳母歎了一口氣,決定還是不要將那件事情告訴兒子。


    兒子在外已經很不容易了,這些煩心事應該能自己處理吧,總不能事事都要麻煩小晨,陳母在心中這樣暗暗說道,隨後關燈輕掩上了房門,離開了房間。


    宿醉之後的陳晨準備睡到下午的,結果上午十點就被一個電話吵醒。


    “昨晚有沒有趁機下手?都說醉酒催情,春宵一刻啊!”梁大少爽朗的笑聲從手機中傳來。


    被擾了清夢的陳晨自然給不了什麽好臉色,沒好氣的應道:“你昨晚迴酒店沒找兩個妹子服侍一下?”


    梁大少說道:“服侍個毛線啊,老子都是被人扛迴去的,貝爺的霸氣我可不想嚐試第二次,就算找了兩個妹子,我他麽的估計動都懶得動一下。”


    “我和你不都一樣,喝斷篇了能幹什麽事情?”陳晨反問道。


    梁大少嘬了一個牙花,很認真的說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貝爺昨晚有沒有趁機對你下手?或者是被扒光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哈哈.....昨天貝爺可是很堅持的要親自送你迴家的。”


    陳晨:“......”


    “下午兩點,農湖山莊,帶身份證,給你說說瑞麗之行的事情,順便訂機票,ok,就這樣啦!”說完梁大少就掛了電話。


    陳晨揉了揉隱隱作疼的太陽穴,才出房門,母親就已經將一碗熱騰騰的皮蛋瘦肉粥送到了他的手上,“早上都沒有起來吃飯,喝點粥暖暖胃。”


    還是熟悉的味道。一口熱粥下肚,頓時整個腹部都有些暖洋洋起來,陳晨將明天將要離開的事情跟母親大致說了一些,但沒說去瑞麗,隻說跟著朋友出去旅遊一番。


    另外,除了那五萬塊錢,陳晨忍住了想要再給幾十萬的衝動,他了解自己的母親,如果一下子給這麽多錢又說不清楚原因的話,恐怕會引得母親更加擔憂,對於神奇的透視右眼,陳晨暫時決定絕對保密,誰也不說。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神奇的透視右眼對現在的陳晨來說,還算是一件好事,但誰也不能保證這等逆天的能力被人知道後會不會引來麻煩,所以越是親近的人,陳晨越不想將他們牽連進來。


    母親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陳晨卻十分清楚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同時心中愧疚更甚,好不容易迴來一次卻沒有時間好好陪一下母親,下一次迴來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下午兩點,陳晨到迎賓大酒樓的停車場順利取了車及時趕到了農湖山莊,梁大少在湖邊釣魚,陳晨撿了一張小馬紮坐下,梁大少又簡單的說了一下這次瑞麗之行的行程。


    先坐飛機到昆明,和幾個朋友會和,然後坐火車去瑞麗的姐告玉城買石頭,其中梁大少說的朋友,一個是賭石老鳥,同時在姐告玉城一家有一家店鋪的當地老板,熟悉當地環境,賭石這一行水深的很,有個老師傅帶路最好不過。


    還有一個是當地的翻譯,瑞麗姐告的原石市場和中緬海關隻有幾百米距離,自緬甸逐年對翡翠原石輸出越來越嚴格,正當途徑的原石僅能通過公盤獲取。


    所以造成了國內原石市場的緊缺。但緬甸政fu不限製緬甸人在他們本土自由交易原石,所以有些緬甸人直接到礦上去購買原石,並走私自到境內,注意是走私,這個時候,有個懂緬甸語的翻譯是最好不過的。


    一般的真正的好石頭,可不在什麽商鋪裏,而是在那些走私的緬甸人手中,那才是一手貨!


    最後,第三個人則是一個保鏢,梁大少是老主顧,對這個保鏢相當的信任,畢竟姐告玉城魚龍混雜又在邊境附近,社會環境複雜,小心使得萬年船,姐告玉城是冒險者的天堂,其中瘋子也不少。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裏因為賭石而輸的傾家蕩產,人一旦被逼急了,什麽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陳晨在一旁聽的是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去一趟瑞麗而已,居然有這多的道道,同時短短半個小時內他就釣到了五條魚,而梁大少卻依舊兩手空空。


    當然,這一輝煌戰績是來自於那神奇的右眼,陳晨能夠將水麵之下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什麽時候起杆時機把握的異常精準。


    “草,你能不能走遠一點,這一片的魚估計都被你小子給釣光了吧?”眼見陳晨再度有所斬獲,梁大少瞪著眼很是不滿的說道。


    由於是第一次去那種地方,陳晨也不由的多了幾分心思,問道:“我們這麽多人過去,就一個保鏢?”


    梁大少神秘一笑,說道:“人家可是有真功夫的,一個打幾個不是問題,況且他還有持槍證。你不是被我嚇到了吧,瑞麗那個地方雖然有點亂,但也不至於打仗,帶那麽多人幹嘛?嫌目標不夠大麽?”


    “門道太多,我是不懂!”陳晨無奈的笑了笑。


    梁大少切了一聲,說道:“確實,賭石這一行水太深,我們就是去玩玩,小賭怡情嘛!”


    .......


    一下飛機,陳晨立馬感覺到了作為春城昆明的熱烈氣候,果然是宜居城市,連空氣的味道都感覺有些不太一樣。


    陳晨和梁大少以及瘦猴三人在候機大廳裏等候著其他人前來會和,不多時,隨著一個航班降落,剛下飛機的旅客領著大包小包從旅客通道中走了出來。


    “梁哥,你........”看清人潮之中那道熟悉的身影,陳晨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罵道:“你帶她過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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