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見下麵的人紛紛抽出兵刃、便要上房來,猛然大喝一聲,“都不許動,這件事情跟你們無關,誰敢亂動小心他的性命!”


    “嗨!臭小子,你是誰啊,這麽大口氣?”有人喝問。“有種你下來,不下來大爺上去薅你去...!”有人卻聽著他聲音可疑,喝問:“別裝神弄鬼的,你到底是誰?”


    方中愈哈哈大笑,“連爺爺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嗎?”“是方小賊!”張無端大聲叫道:“上去抓他下來...竟然敢跑到這來送死!”他的萱花大斧丟在仇府,這時從別人手中奪了把單刀。


    下麵立刻炸了鍋,有人自持輕功好便先後跳上屋簷。方中愈坐著沒動,笑著說道:“剛才在我家我怕弄一地血、這才放過了你們,沒想到你們這般不知好歹,竟然還要找我的麻煩?看來不好好教訓你們一番是不行了!”


    了字出口莫邪劍自腰間飛出,先向跳上屋簷的幾個人攻去,受攻之人拿兵器去擋都被削斷了、接下去斷的不是手臂便是人頭;眨眼工夫,便有四五個人或死或傷,其他人見勢不好急忙又跳下去...


    方中愈知道,這次不給朱高燧一點顏色看看他是不知道收斂的便催動莫邪劍攻擊跳到半空之人。刹那間,胳膊腿分家的不在少數、帶著腥味的血水漫空飛舞、驚唿聲和哀嚎聲響成一片,院中的人都撤到遠處、隻敢遠遠的跳罵。


    方中愈心中暗笑,讓莫邪劍停在空中盤旋、開口說道:“都給我聽著,我不管你們是鐵血盟的還是其他門派,立刻離開這裏再不進南京城的我便放過他!否則,今天沒有人可以幸免!”


    眾人也知道他的短刀厲害,卻也不能立時就害怕離開啊!一時間竊竊私語起來。方中愈又說道:“快快決斷,老子可沒有那麽多耐心!”


    “你以為你是誰?”張無端喝道:“我們這麽多英雄好漢,會怕你這個小混蛋嗎?”“真不怕嗎?”方中愈縱身跳下來,在空中飛舞盤旋的莫邪劍也隨之下降。


    那些江湖人物嚇得都聚向廳堂門口,朱高燧在堂中大叫:“快去叫人...調飛弩手過來!”“太晚了吧?”方中愈踏著一地的胳膊腿、死屍往前走,莫邪劍直線飛出向張無端攻去。


    “他奶奶的!”張無端掉過刀背砸過去,可是刀刃刀背都是一樣的結果,莫邪劍砍斷刀頭向他麵門砍去;張無端急忙矮身躲過去,他後麵的人就沒有那麽幸運了、背砍斷了半邊臂膀。


    三十來人像炸鍋了一樣,`哄`的一聲四散奔逃。既然已經這樣了,方中愈便要立足威風、控製著莫邪劍在人群中一頓橫掃。


    莫邪劍何等之利?砍削人體直如鐵刀切豆腐,沒有一點點的阻礙,轉眼工夫已經有二十多人倒在血泊之中。張無端到底是老奸巨猾,見勢不好橫滾進堂內順著後門跑了...


    鬧出這麽大動靜,府內其他人怎能不知道?便有人跑去通知了守府的常山衛,飛弩手立刻飛奔趕來。方中愈幾個腳步趕進堂去抓住朱高燧拎到堂口,朱高燧嚇得渾身亂抖卻猶自裝作強橫,“我是皇子,你...你敢碰我便是誅九族的...死罪!”


    方中愈心中暗道:老子已經被你爹誅了九族、還怕你個鳥?嘴上說道:“怕你老子就不來了!”說著將他按坐在堂口。


    孟賢不知何時跑出去的,這時有飛弩手在後強橫起來,“方中愈,你敢刺王殺駕嗎?告訴你乖乖的投降便了,有飛弩手在此諒你插翅難逃,快快放開趙王千歲!”


    方中愈哈哈大笑,“誰是方中愈?你認錯人了!你最好讓那些弩箭手滾遠一些,否則朱高燧就是你害死的!”說著手持莫邪劍抵在朱高燧的脖頸之上。


    莫邪劍斬殺了三十來人,劍上沾滿了血水,這時一滴一滴的滴在朱高燧的脖子上、順著脊背流下去;朱高燧哪知道是劍上的血,還以為是自己被割傷了,嚇得都尿了。


    尿水順著大腿流下去,朱高燧感覺渾身都不會動了,“把飛弩...弩手撤走,快...我的腦袋要掉了都...!”孟賢不怕方中愈卻怕朱高燧,連忙讓飛弩手遠遠撤開。


    “這樣就對了嘛!”方中愈拿著莫邪劍在他頭上拍了拍,“早這麽聽話不就沒這麽多麻煩了。”


    朱高燧嚇得縮了縮頭,顫抖著問:“方中愈,你...你要...?”“我都說了我不是方中愈。”方中愈平刀在他肩上一拍,隨手扯過他的袍襟割下來一塊擦劍。


    朱高燧看著莫邪劍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一門想尿,“你是...英雄、好漢,你到底要...要怎麽樣?”方中愈冷笑著反問:“你說呢?”


    “我...我不知道呀?”朱高燧都要哭了,“我給你銀子,你別...別傷我就行。你要...要多少?”


    “老子才不稀罕!”方中愈啐了一口,“我告訴你朱高燧,我沒想招惹你、知道不?我就想開開心心的當差、吃飯,所以你也別來招惹我!這次是給你個教訓,下次再敢來惹我就是你自己找死了!”說著,用莫邪劍在桌子上劃了幾劃,一張紅木桌便變成了紅木板一塊塊掉下來。


    “知道、知道、知道...”朱高燧點頭像雞啄米,一連聲的應著。“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方中愈收起莫邪劍大步走出去。


    孟賢見他離開朱高燧心中立刻蠢蠢欲動,一等方中愈走出來便招唿飛弩手上前;方中愈看都不看他腳尖點地便上了房,兩個起落已經出了趙王府,任他飛弩厲害卻無用武之地。


    這一次,方中愈殺了十五六個人、傷者二十有餘,朱高燧請來的這些所謂高手幾乎死傷殆盡,方中愈再不怕他們襲擊、迴到家中放心的睡大覺...


    第二天起來天氣晴朗,方中愈好奇的到西邊工地看了看,發現許多工匠竟然是連夜幹活、驚奇之下便去問寒天籟。


    寒天籟答道:“好多工匠說春天活多,為了多攬活便想盡快幹完這裏的活,我當然願意早日竣工、就隨他們去了。”


    方中愈搖頭,“想掙銀子也沒有這麽幹的啊?白天黑夜連軸轉,人能受得了嗎?再說了,那活能幹好嗎?”


    “沒關係,他們是換班幹的,”寒天籟說道:“而且活必須得幹好,我檢查不合格他們就拿不到另一半銀子。”


    “那就好...”方中愈溜溜達達的迴到仇府,邊吃飯邊想:朱高燧這邊解決了,應該研究研究張輔的事情了。這兩天王貞慶那邊沒有消息,自己是不是去寧國府看看?也許梅順昌跟張輔有交情也說不上...


    這邊飯沒吃完,門房老王送來一封信,說是王貞慶派人送來的。方中愈打開一看還真是王貞慶的筆跡,字不多意思很清楚:草廬詩舍已成,盼兄辰時半至。


    這真是想什麽來什麽,方中愈不禁笑出來。姬媱花看著納悶,問道:“有什麽好事,把你樂成那樣?”方中愈笑道:“一個朋友相邀而已,哪有什麽好事?”


    姬媱花撇撇嘴,“我才不信呢!如果如你所說,也是個女朋友。”“淨胡說,”方中愈把信遞過去,“你自己看。”


    姬媱花不看內容隻看落款,“王貞慶...是不像女人名字。”“什麽叫不像?”方中愈氣惱道:“王貞慶、李莊賢你不認識啊?”


    姬媱花抿嘴笑起來,“是他啊!看到人認識,看字就一時想不起來。”寒氏夫婦也在一旁微笑,寒夫人問道:“中愈,你就沒遇到合適的?你也該...再娶一房了。”


    方中愈連忙搖頭,“嶽母,我事情太多眼下顧不上這些。以後再說吧!”怕她再繼續此話題,急忙離開了。


    迴到自己房間,方中愈找出一身文人袍服換上,帶刀有些不相稱便把莫邪劍藏在袍服之內,等到了辰時出門。


    那時,姬媱花和寒夫人正坐在院中做女紅。寒夫人見方中愈戴著竹葉青的文士方巾、身穿雨過天青的長袍、腰間是湖藍色的鑲八寶綢帶,別有一番英俊灑脫,忍不住讚道:“我女婿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唉...隻可惜煙翠她...。”


    提起寒煙翠方中愈心裏也不是滋味,隻得勸慰了她幾句,在姬媱花無限向往而又帶著幾絲黯然神傷的目光注視下走開。


    出了府門方中愈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心想但願新宅趕快建成,否則守著這幹母女倆可是夠自己受的。


    去永春侯府是要經過皇城西門聚寶門的,方中愈怕睹物思人想起自己一家被殺的慘狀便繞道而行、來到土山下時剛好辰時過半。


    方中愈催馬上山,見草廬前已經站了幾個人,除了王貞慶和李莊賢另外三人都不認識。下馬時王貞慶迎上來,“中愈,你怎麽來晚了?快來,我給你介紹幾個好朋友。”


    “途中偶遇熟人,故而遲了些,見諒見諒。”方中愈向著他和後麵幾個人施禮賠罪。


    李莊賢大著嗓門說道:“頭一次聚會你便遲到,呆會定要多罰你幾杯。”方中愈笑道:“該罰、該罰。”


    當下,王貞慶便給方中愈介紹那三人:一個高個粗眉二十五六年紀的的叫蘇平、一個留著三捋短須三十左右歲的叫晏鐸,最後一個長身俊立相貌堂堂的便是張輔的公子張懋、王貞慶故意留在最後介紹。


    幾個人剛剛寒暄幾句,忽然從草廬中走出一個人,方中愈見了不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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