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到了窗前,剛要敲窗裏麵忽然傳出女人的叫聲,那叫聲有些低沉而短促、是壓抑的興奮,雖然聲音不大卻很令人震撼。


    方中愈一時愣住了,因為那聲音他太熟悉了、隻有張曦月和他在一起時才會發出,裏麵有男人!是太子朱高熾來了?還是...其他別的男人?


    這時房間裏又傳出幾聲呻吟,同樣的撩人心動,方中愈再無懷疑、裏麵肯定不正常啊!歎了口氣想走,腦中一轉他又停了下來。人嘛都有自私心理,哪怕那不是自己的女人、她也有權利那樣做...但是心中總感覺不平、失落。


    方中愈倒沒有傻到要教訓屋裏那個男人的程度,他隻是想知道誰在裏麵、是朱高熾還是別人?方中愈蹲下身沾濕了指頭輕輕的挖了一個小洞,湊上去一看他差點沒樂出來。


    原來,房間裏寬大的木床上隻有張曦月一個人,紅段的龍鳳被隻遮住小腿,脊背正對著窗子,而她的整個身子在微微的顫抖...


    方中愈輕輕拉開窗子跳進去,聽到聲音張曦月猛然拉過被子蓋住身子,驚恐的問:“是誰?”“噓...。”方中愈輕輕帶上窗子。


    “呀!怎麽是你?”張曦月又驚又喜,低低的聲音問:“中愈,你怎麽來了?”“我來看你呀!”方中愈來到床前,“我能掐會算,知道你想我了!”


    “壞蛋!”張曦月羞紅了臉,將頭也縮進了被裏。方中愈快速脫了鞋子爬上去趴到了被子上。


    張曦月低叫了一聲,伸出頭來用黑亮的眸子上下一掃,“你幹什麽呢?不進來怎麽跑上麵去了?”“不喜歡我呀...?”方中愈按住她的雙手,貼近她優雅的麵龐,“曦月姐,是不是想我了?”


    張曦月白皙的麵龐微微一紅,略帶羞澀的目光直視著他,“沒有,你都不來看我、我想你幹什麽?”“真的?”“當然。”“嘿嘿...”方中愈輕笑著問:“沒想我...你剛才在做什麽?”


    張曦月的臉更紅了,閉上眼睛說道:“我什麽也沒做,睡覺來著。”“撒謊吧?睡覺就睡覺,還...還那樣...難道不是想我了嗎?”


    女人依然閉著眼睛,嬌蠻的堅持,“沒有,我...我喜歡這樣睡...。”不等她說完,方中愈便用嘴堵住了她的雙唇。


    張曦月掙了一下隨即動情的迴吻,四爿熱唇立時膠結在一起...


    直到喘不過氣兩個人才分開,張曦月雙眼含媚,輕輕的問:“你還在外麵幹什麽?”方中愈故意逗她,“你還沒說想不想我呢?”


    “你壞...”張曦月掙出手過來。方中愈躲閃著,“你不說我就不去...。”“好中愈、好弟弟,”張曦月柔媚的叫,“我想你了還不行嗎...快來吧...?”


    “嘿嘿...這迴承認了吧?”方中愈笑著甩了衣服...


    三刻鍾後錦緞被子被掀到了一旁,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高一聲低一聲的喘息。好半天張曦月才平穩了唿吸,緩緩側過身子來,“你怎麽突然來了...一股酒味,上哪喝花酒去了?”體力還沒有恢複,她的聲音有些慵懶。


    “嘿嘿...今天這場花酒可是夠高級...”方中愈還沒說完張曦月便伸手過來掐他,“我說怎麽不來看我,原來你是...!”


    “你聽我說完呀!”方中愈湊過去把她攬在懷裏,一邊輕輕撫弄著一邊說道:“今天可是寧國公主親自陪酒,你說高級不?”


    “呀...寧國公主?”張曦月是極聰明的人,立時轉意,“梅家找你說什麽事情?”“感謝我唄,沒有我查明真相、梅駙馬不屈死了?”“騙人,隻是感謝的話,還用得著二姨親自陪你嗎?”


    方中愈板過她的臉親了一口,笑著說:“曦月姐真聰明,感謝隻是借口、他們是想...”方中愈便把過程講了一遍,最後說道:“怎麽樣?我又立了一功吧!”


    “嗯、嗯,我必須獎勵你。”張曦月忽然翻到上麵,抱著他親了又親,“你是個福將,我沒有看錯人。你知道嗎中愈,梅家的勢力很強的、朝中文武很多都跟梅家保持著緊密聯係,你這次等於收了一批人過來。”


    “嘿嘿...能幫到你就好。”方中愈嘴上說話,雙手卻一刻也沒安穩、在她身上四處遊走。張曦月的眼睛漸漸迷離起來、鼻息也在一點點加重,“你這...這個樣子,咱倆可不能說事了!”


    “你想說事嗎...對了,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方中愈猛然想起朱高熙,“今天中午二皇子找我了,他許我王位要我過去幫他。”


    “噢...”張曦月支起上身注視著他,“我也給你王位...兩個,怎麽樣?”方中愈笑著搖頭,“你以為我來要官啊?我是想假意答應他,最好能進入他們的核心,我們好便宜行事!”


    “喔...這樣啊!”張曦月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透出讚賞的神色,“嗯...這個計劃很大膽,但是也很危險呀!”


    “沒關係,我會小心的。”方中愈手上加了幾分力道,“幫曦月姐姐不也等於幫我自己嘛,是不是?”“真聰明,咱姐弟倆合作幹一番大事...”張曦月重新俯下身忘情的親吻著,兩條腿左右扭動尋找著...


    方中愈是不能在這過夜的,所以第二次溫存後他悄悄離開了太子府、順著原路出了皇城迴到仇府。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了,方中愈怕吵醒別人自己跳進去開了院門,然後輕手輕腳的進了東樓;各處都黑著燈、沒有一點聲音,他關好樓門才以正常腳步走上樓去。


    折騰了一夜他也累了,也沒點燈脫了衣服就上了床,真好、也不知道誰幫他鋪好了被子,還熱乎乎的。


    “呀!誰...?”方中愈鑽進被窩才發覺裏麵有人,身子已經被人摟住了,一個女聲嘻嘻的笑。


    “你...你怎麽沒迴去?”方中愈聽出是張玉景,便要下床。可是張玉景扯住了他的衣服,“人家在等你嘛...你到哪去了?”


    “我是...”方中愈頓了一下,“一直在梅府呀...和梅家兄弟商量點事情。”“什麽事情商量這麽久...哎?”張玉景忽然吸吸鼻子,“你身上是什麽味?怎麽像女人的脂粉味?”


    “怎麽可能?”方中愈趁機掙開下了床,“我身上有酒味還差不多。”“不對,”張玉景坐起來,在黑暗中追問:“你到底去哪了?你身上就是脂粉的香味。”


    “沒有了,”虧得黑暗中看不到臉色,方中愈轉身往外走,“都說了是酒味...哎呀!我都困死了,睡覺睡覺、明天還得查案呢!”說著幾步跨出門,任張玉景怎麽喊隻當沒聽到。到了隔壁房間立刻關上門、上床睡覺,這一覺直睡到天光大亮...


    起了床找不到外衣,方中愈才漸漸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心中暗叫壞了!呆會張玉景再問起來可怎麽迴答?他扯起衣服聞了聞,沒聞到什麽香味才放下心,暗想左右沒有了證據、就來個死不認賬!


    躡手躡腳的來到自己房間,方中愈探頭看了看、見床上的被褥已經疊得整整齊齊不禁心中一喜,快步走進去穿外衣。可是剛把袍子穿上,門外便響起腳步聲、張玉景端了一盆水走進來。


    方中一尷尬一笑,“你...你起的挺早的。”“還早?都過了辰時了!”張玉景板著臉沒有一絲笑容,“你昨天晚上到底幹什麽去了?”


    “哦?不是告訴你了嗎?”方中愈裝出理直氣壯,“我到梅府喝酒去了,順便和梅家兄弟商量些事情。”


    張玉景睜著大眼珠子看他,“真的嗎...那你身上怎麽有女人脂粉的香味?”“怎麽可能呢?”方中愈皺起眉頭,“噢...你搞錯了吧!梅府還在孝期,到處都是祭香的味道還差不多。”


    “你沒騙我?”張玉景不肯相信。“當然沒有,”方中愈隻能瞪著眼睛說瞎話了,“肯定是你睡得迷糊糊的,搞錯了。”張玉景轉了轉眼珠,“你發誓!”“我發誓。”方中愈暗中咬牙。


    “好了,那是我搞錯了。”張玉景露出笑容,“快洗臉吃飯吧,雷捕頭都來了一會了!”方中愈暗叫慶幸,穿好衣服、淨過麵走下樓去。


    其他人都已經吃過了,方中愈吃飯時雷鳴生問道:“老弟,咱們今天怎麽查?”方中愈的腦子有些沉,揉了揉太陽穴說道:“讓我說...其他失蹤者沒有必要再查了。”


    雷鳴生頗感意外,“可昨天也沒有查到什麽呀?難道老弟你...想到了什麽嗎?”


    方中愈答道:“我猜這十八個失蹤的人是被同一夥人弄走的、他們應該在一起,隻要找到一個人就等於破了所有案子。”


    “噢...你是這樣想的啊!”雷鳴生點點頭,“先前我也這麽懷疑,可是找不到什麽證據...”仇千代搶著說:“我也這樣想,昨天那三個人失蹤的方式幾乎一樣嘛!”


    張玉景昨晚從雷鳴生口中聽說了情況,這時納悶的問:“可是那夥人抓了這麽多男女老少幹什麽呀?”話音剛落門外響起腳步聲,門房大叔走進來,“大爺,有人找雷捕頭。”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捕快,看到雷鳴生便說道:“頭兒,案子有進展了,有一個失蹤者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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