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賴鋼鞭抖空張安的刀卻已經到了胸前,寒天賴擋無可擋避無可避眾人以為他非受重傷不可。沒想到練鋼鞭的都擅長地躺招式,寒天賴一看避不開了身子猛然往後一倒、硬生生的摔倒在地。


    張安以為這刀必中,眼前卻突然失了對手身影,剛要變招下砍一道白光陡然奔他麵門撞來、他反應倒快急忙橫刀一掃同時低頭哈腰。


    這一下倒是躲了過去可是小腿上忽然一緊、一股大力湧到情不自禁的就摔倒在地,“壞了,中暗算了!”張安剛要翻身跳起,耳邊`砰`的一聲響、隨即塵土飛揚...


    等他起身後看到地上有一道深溝,顯然是對方手下留情、否則自己的腦袋非開花不可。寒天賴收鞭在手,抱拳說道:“張兄承讓。”張安說不出話來,隻拱拱手悻然走迴本隊。


    吳二猛和鹽幫弟兄熱烈歡唿,方中愈向寒天賴微笑點頭走向場中。白善奚也走出來,抱拳說道:“方兄弟,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揚州的鹽市我們肯定不參和,可是其他地方...?”


    方中愈答道:“說話算數,鹽幫也不是失信之人,別處鹽市都讓於鐵血盟。”心想:這般結局也算不錯了,如果真是血拚起來死人不說還未必能留住揚州鹽市呢!


    白善奚微笑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們留一個月時間給鹽幫撤迴別處的生意。方兄弟,他日再見咱哥倆好好喝幾杯。”“哎!”方中愈忽然叫住他。“方兄弟還有事?”白善奚略感疑惑。


    “沒有,我隻是想打聽點事,”方中愈湊近些低聲問道:“白兄,那個張安以前做過錦衣衛吧?”“喲!你知道的還挺多?”白善奚說道“建文朝時他是錦衣衛,因為不肯歸附朱棣才反出南京,方兄弟跟他有什麽瓜葛嗎?”


    “沒有,我看他的功夫不像江湖功夫,就順口打聽一下。白兄,容日後再見。”方中愈和他告別返迴鹽幫這邊。


    這個張安可不是普通人,他曾經是建文朝的錦衣衛千戶官;有一個更重要的情況,傳言他出走時帶走了傳國玉璽。朱棣進入南京後遍尋不得,隻能讓人重刻了一方玉璽,而真玉璽找了多年也一直找不到...


    比武得勝寒天賴自然也很高興,向方中愈問道:“他們沒反悔吧?”“沒有沒有,”方中愈答道:“不過,他說一個月之內鹽幫得撤迴別處生意。”寒天賴歎一口,“沒辦法,也隻能如此了。”


    得勝山在揚州西北三十裏,而寒夫人和齊楚嫣躲藏的別院就在揚州北八裏之處,一行人便往那裏去、順便接二人迴府...


    寒夫人和齊楚嫣得知事情解決了都很高興,坐了轎馬車跟著迴城。八裏路很快就到了,將到城門時發現城門前聚集了好多人,寒天賴便讓吳二猛去探看。


    吳二猛去了片刻便迴來,迴報說:“前麵設卡檢查,還掛了兩張畫像,我看著像方兄弟和齊姑娘。”方中愈聽了微微皺眉,心想已經過去了兩個月怎麽突然又查上了,不禁苦笑說道:“寒幫主,我們不進城了、就此別過吧!”


    “不行不行,”寒天賴急忙說道:“方公子,你們又沒有地方可去怎麽能走呢?別著急,我來想想辦法...。”這時,齊楚嫣從轎馬車中走出,詢問出什麽事情了。


    方中愈低聲告訴了她,又說:“人算不如天算,咱倆還是到別處去吧!”“那怎麽行呢...?”齊楚嫣愁眉苦臉的望一眼寒天賴,“中愈哥,我們在這呆著挺好的。”


    說老實話方中愈也不想走,畢竟齊楚嫣已經有了身孕,“可是,咱們進不去呀...?”“別著急,讓我想想...”寒天賴思索了片刻說道:“二猛,你帶他們到東門去,如果東城也在查就在城外等我,我進城去找李捕頭想想辦法,實在不行還可以到別院去嘛!”


    方中愈也沒有什麽辦法,隻寄希望於東城門沒有設卡,便同吳二猛往東城去。吳二猛先走一步去打探情況,方中愈和齊楚嫣騎在一匹馬上隨後而行...


    此時已經快到中午了、日頭掛在頭頂強光刺目,前麵路邊有一座土崗、土崗周圍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齊楚嫣說道:“中愈哥,到樹蔭裏停一下吧,這裏應該離東門很近了、我們就在這等吳大哥。”


    方中愈邊帶馬走進樹林邊問道:“楚嫣,你怎麽知道東門不遠了?嘿嘿...你是不是...?”話未說完,林中猛然響起弓弦聲。


    這弦聲有些特別、聲音短促而清脆,說明弓弦不長卻勁力十足;方中愈久在錦衣衛,知道是千機弩的特有聲音。


    齊楚嫣坐在方中愈身前,意識到不好他立刻抱著她摔下馬去。身子剛落地,七八支弩箭射在馬身上、馬匹發出一連串的長嘶瘋了一般竄出去。


    沒有了障礙又是一排弩箭向二人射來,方中愈抱著齊楚嫣就地橫滾躲到一株大樹後。齊楚嫣驚魂未定,緊張的問:“怎麽迴事?”


    “是錦衣衛追來了!”方中愈為了護著她,左側上臂中了一箭。那箭射得偏了些透臂而過,千機弩所用箭支極是霸道、箭尖裝有三根倒刺,想拔箭出來就得帶下一塊肉。


    方中愈忍著痛將箭頭折斷了、再抽出箭尾,鮮血立時洶湧而出,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中愈哥,”齊楚嫣看了心疼不已,“這可怎麽辦?”“沒事!”方中愈咬牙說道,“你千萬別動!”


    反手抽出東洋短刀,方中愈迅速奔到另一棵樹下,藏匿不動隻能處於弩箭的威脅之下、他也借此來觀察敵人的位置。林密葉茂居然沒看到人影,隻有幾支羽箭追著他的身影射進土地裏。


    “混蛋!”方中愈俯身拾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突然跳出去向右側第二棵大樹拋出去。“啊...哎喲!”石頭到處,一個人從樹上掉下來。幾乎同時一排羽箭飛來,方中愈急忙跳迴樹後、一支箭把他的衣襟穿了個洞。


    方中愈一躲迴樹後林中便沒有了聲息,“一群膽小鬼,”方中愈罵道:“有種的出來跟爺爺過招...不敢嗎?是那一旗的,不怕給錦衣衛丟臉嗎?”沒有人應聲,就連摔下來的那個人也沒有聲息。


    這時齊楚嫣已經站起來,衝著他招招手、再向路上指了指。方中愈急忙擺手,示意她千萬別動,一旦離開樹木掩護就會暴露在弩箭攻擊之下、那可是危險之極。


    方中愈正思慮如何擺脫困境,忽見兩個人影在樹間飛躍、看所奔方向正是齊楚嫣所隱藏的那棵大樹。“王八蛋!竟然對女人下手!”方中愈剛一探頭幾支羽箭便疾飛而至,沒辦法隻好退迴來,“楚嫣快跑!”


    “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齊楚嫣根本沒意識到危險臨近。“快跑!他們奔你去了...”方中愈急得跺腳,敵人不時發射弩箭使得他不敢離開大樹。


    說話的工夫,那兩個蒙麵人已經跳落地麵,一左一右向齊楚嫣衝去,看樣子他們是想抓住她迫己就犯。方中愈剛要冒死衝出,忽見齊楚嫣向左側那人打出一拳、右腿猛然倒踢出去將另一個人踢飛了...


    “呃...什麽情況?”方中愈一時呆住了,他萬沒想到齊楚嫣會功夫,看得出拳踢腿功夫還不弱。


    他沒想到那兩個蒙麵人也沒想到,被踢倒那人一時間竟然爬不起來。剩下那人愣了愣,低聲罵了句什麽,揮刀向齊楚嫣砍去。齊楚嫣後退閃開,從地上拾起單刀`叮叮當當`的同他戰到一處...


    方中愈腦中急轉依稀明白了是怎麽迴事,這時頭頂忽然傳來微響、他急忙跳開;兩支弩箭先後射在他剛剛站立之處,同時林中接連響起錚錚的弓弦聲,一支支弩箭射過來。


    方中愈舞動短刀撥打弩箭,腳下還得不住變換方位以防頭頂那人偷襲;這種情形極是危險、他不敢稍有懈怠將短刀舞成了一道光網擋在身前,心中不免焦急萬分。


    好在個人配帶弩箭數量有限,過不多時羽箭漸稀、頭頂響起勁風,一個人刀前身後的撲擊下來。方中愈為躲弩箭不敢和他對攻,腳下一點身子飄開。


    那人伸足在樹身上踢了一下、身體變向緊隨著追過來,“你找死!”方中愈揮刀削斷了他的單刀,飛起一腳將其踹出十幾步遠。剛剛打發了一個,林中又竄出六七條身影,除了一個去夾攻齊楚嫣其他人都向他攻來。


    “這是你們自己找死!”對攻拚殺方中愈可是一點不怵,短刀疾揮迫開身前兩人、手腕一翻便刺向右側那人。那人正欲出刀攻擊、急忙改式擋架,方中愈手腕微轉側過刀鋒,那人一刀砍來自己的刀卻斷為兩截。


    方中愈的刀卻絲毫未受影響,順利的插入他的胸膛。那人極不甘心,雙手抓住刀身驚疑道:“我擋到了,怎麽還...?”“去你的吧!”方中愈橫著一劃其斷為兩截,腳下連點躍到齊楚嫣身邊。


    齊楚嫣以一敵二、正被攻得手忙腳亂,方中愈從側麵衝來一刀便結果了一個,剛要攻擊另一個身後腳步聲響一股勁風直奔後腦襲來。


    方中愈迴身架開來刀,見追襲之人長得身高體壯、看身形似曾相識。那壯漢唿唿連砍兩刀,向緊隨而至的其他人喊道:“快去抓住那個女的!”他一出聲方中愈可認了出來,“王天衛,原來是你這個王八蛋!”


    “是我又怎麽樣?”王天衛索性扯掉蒙臉黑布,“你們沒聽到啊?快去抓那個女人...!”“你試試看?”方中愈揮刀疾攻。王天衛知道自己不是他對手,急忙後退讓開。


    這時,另外四個人都向齊楚嫣圍過去,方中愈隻得棄了他趕去救援,他一轉身王天衛便從後攻擊;方中愈迴身迎擊他便躲開,反複幾次搞得方中愈惱火萬分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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