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位娉婷嫋娜之人,各有千秋之風采,如桃柳爭妍,各展妍姿豔質。或含蓄,或委婉,或明豔,或內斂。


    賈瓊不由想起那句出自華嚴經偈子,‘相由心生、命由心造,境隨心轉、福自我召’。


    又想起洛神賦中的‘明眸善睞顧盼生輝’。眉目傳情,方顯人之本性。


    人之性情,可表於服飾,可表於言行,亦可表於麵頰,然最顯露性情之處,在於眉目。


    前世有言,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完全沒錯。但這眼睛包含了眼與眉。


    這幾女賈瓊也都見過幾次了,此前倒未覺得什麽。然現在四女立於一處,皆是容貌動人,可能皆起了女子間哪一絲爭豔之意。彼等自己或尚未察覺,但師兄弟三人,卻覺得眼前明亮。


    李紈為主家之人,先一步前行。帶著其餘三女與眾人行了個禮。


    三師兄弟也自然一一迴禮,此時也未到男女大防之時。


    (古代中國女七男八,女七指七歲一輪,七歲開始發育,長身體,十四歲來月經,二十一歲妙齡,一直到四十九歲絕經


    男八是,八歲一輪,八歲長身體,十六歲首次精子充裕一直到六十四歲沒有精子。


    當然,這不是絕對的,因人而異,或者提前或者延後1-2年,所以古代正常在14-16歲左右結婚。正常男子15結婚16生或者16結婚17生。女子14結婚15生。男女大防提前兩年左右,雙方中一人未到都不用太在意。)


    眾人剛剛見禮完畢,隻見王熙鳳柳葉眉一挑,丹鳳眼眸微一張合,就向著賈瓊看來。脫口說道:


    “瓊兄弟,方才我們幾個姐妹,於閨中聊些私密。


    她們盡說些針黹女紅,我雖會些然又不像她們那般精通;


    若與我聊些銀錢賬簿,管家之道,我倒也能說個一二;


    後哪沈家妹妹言其弟與她說了些你作的詩,她頗為稱讚,說你最懂女兒家的心思。


    雖然我亦認為那首詩,聽著舒服,但是又不懂。


    後元春妹妹又說了你曾作過的那勞什子竹石,沈家妹妹與紈姐姐又說你氣節高堅;


    元春妹妹又說你哪沒有標題的什麽太清垂憐無窮碧,綠卿低頭迎聖意。她們又說你憂國憂民,懂得為民思慮。”


    聽得王熙鳳如連珠炮一般,將這些閨中密語與男子說了出來,且還是所聊之人。


    李紈與沈宜修眼中皆是露出一絲羞惱,連賈元春也未想到這王熙鳳直接將這些話直接說了出來,也是露出了一絲羞赧。


    三人皆是麵色一片緋紅,羞臊的瞪了一眼王熙鳳。哪知王熙鳳鳳眸戲謔的看了三人一眼。


    三人皆是聰明之人,從王熙鳳眼中也看出她是在故意調笑,知曉或方才是不經意的冷略,讓她小小的報複了下。


    然想到賈瓊年歲還小,也就不甚在意。想完三人對視一眼,又是羞惱的瞪了王熙鳳一眼。


    隨即各自一麵看向他處,偶爾羞澀的迴眸看上一眼賈瓊。


    看著眾女閉月羞花的容貌,偶爾含羞帶澀的迴眸,賈瓊也不禁有些思緒飄飄,未等遐想,就聽王熙鳳又說道:


    “既瓊兄弟,如此腹有詩書,何不就以現在之景色再作詩賦一首,讓我們一起鑒賞呢。我雖不不會寫哪勞什子詩書,但是看看還是會的。”


    說完王熙鳳還指著四周轉了一圈,穿著哪大紅錦襖,外罩猩紅大氅,配著哪金色蝴蝶樣式的簪子,宛若神仙妃子謫入凡塵。


    也不顧忌他人想法,轉完一圈後,又直直的看向賈瓊。


    愣愣的看了一眼王熙鳳,賈瓊沒想到,今世居然也會被女子調笑。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看著還是小女孩的鳳姐兒。遂嘴角噙起一絲微笑,促狹的對著王熙鳳說道:


    “既然風姐姐有此要求,小弟亦當從命,然一人不獨吟,不若眾人皆齊樂,我們各作一首,鳳姐姐意下如何。”


    聽賈瓊如此說話,她也是第一次被男子稱鳳姐姐,以往都是些妹妹這麽稱唿,連自家兄弟喊的也是姐姐妹妹,還有珠大哥喊的也是表妹,這麽他就敢喊的如此親昵。


    且又讓自己也作詩,這不是為難我王熙鳳嗎?也有些羞惱。


    念及此上種種,麵上也是飄起多多紅霞,轉頭思緒一飄,鳳眸精光閃過,又對著賈瓊說道:


    “瓊兄弟,姐姐我自不會吟詩作賦,然你等六人皆是才華橫溢之人,必能作出傳世佳作。姐姐雖不會,然也知道些規矩,就由我給你們出題限韻吧。


    至於其他幾位姐妹,或珠大哥,或這位沈家弟弟是否作詩賦,哪你可得自己問他們了。”


    聽著兩人所聊之語,三女也顧不得羞澀,轉而看向賈瓊。


    而賈珠與沈自征聽得此言,也是相對一視,又同時看向賈瓊,他們也想再聽聽賈瓊可否再出佳作。


    尤其是沈自征自方才兩人對話中知曉,這賈瓊還有兩首詩賦他不曾知曉,若是好詩,他再填上好曲,必是佳事。


    看著場中略微沉悶了幾息,賈珠遂輕笑一聲,將眾人目光吸引而來。見此,方說道:


    “作詩,瓊弟必然是作的出的,我亦可以陪附一二。”


    說話同時又看向沈自征,見其微微頷首。又接著說道:


    “想來自征師弟也當無問題,不知紈師姐與兩位妹妹是否參與。”


    三女見賈珠如此說話,麵色紅暈未減,彼此又對視一眼,方齊聲說:“可。”


    王熙鳳見幾人皆參與了,遂又言道:“幾位姐妹都腹有詩書,自是參與的。不如我來限題定韻如何。”


    說著又看了眼賈瓊,隨後看向了眾人,最後又看向了賈珠。


    賈珠又抬眸掃視了眾人一番,又看了看周圍風景,略作思量,就笑著說道:


    “表妹,這限題定韻大可不必了,為兄才疏學淺,若是限題定韻了,則不自在了,若不限題定韻,方得大自在。”


    王熙鳳聞言,頭略一偏斜,想了想說道:“也是,哪麻煩紈姐姐,命人取一炷香來,再添些桌椅,還有取些筆墨紙硯來。也好讓我觀瞻你等才子佳人的美作。”


    話未說完,倒是自己咯咯笑了起來,聲音倒如鳳鳴一般悅耳。


    笑的幾女麵上又添些晚霞。


    未過多久,桌椅板凳盡皆到位。


    賈珠又起身道:“不若這樣,我們之中瓊弟詩才最佳,不論時間如何,以其為大軸,我們其餘人,寫完後或以開場,或以承中,或以壓軸,已作完詩賦的順序來排序如何。到時候由鳳表妹作唱作之人,我等皆圍而觀之。如何?”


    眾人盡皆點頭之下,隨即眾人皆看向周圍之景色。


    四周銀杏紅楓皆快落完,枝頭又露出絲絲嫩芽,周圍寒風咋起,旁邊的幾株梅樹飛起片片花瓣。樹旁草木枯敗,再無任何景色。


    眾人又略微看了看,遂研墨自書,王熙鳳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仿佛仲裁一般。


    賈珠賈瓊沈自征三人雙雙對視之後,略作調整,也跟著研起墨來。


    未久就有一人,書寫完畢,停墨擱筆。


    ps:具體詩句,明天再寫了,作者暫時隻想出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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