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圓陣被破,這四百多人生命進入倒計時!何處驚默默的端起霰彈槍,衝向缺口!


    “殺!”


    地上的傷兵也拎著能夠找到的武器,跟著何處驚衝向那些狂笑殘暴的蒙古騎兵!轟!轟!何處驚一口氣打光槍裏五發子彈,就被戰馬撞飛!


    馬明祿站起身,領著追魂槍,發出一聲怒吼,衝向敵軍!所有圓陣內的戰士也紛紛朝著何處驚倒下的地方衝去!


    第一波衝到敵軍身邊的戰士紛紛倒地,居高臨下的廝殺,蒙古騎兵占有絕對優勢。第二波無縫銜接的戰士揮舞著斬月刀,索性就是一命換一命的亡命打法,死了也要咬下一塊肉!


    馬明祿衝過來的時候,局麵漸漸穩定下來,外圍衝鋒的騎兵暫時被轉移過來的火力阻擋,圓陣裏的蒙古騎兵被悍不畏死的士兵纏住,趕過來的戰士們殊死搏殺,終於消滅了這股衝進來的敵軍!


    何處驚慢慢醒過來,滿眼都是殘肢斷臂。他掙紮著站起來,還好,????????????????估計隻是肋骨折斷,沒有致命傷。他看看四周,滿編的二營四百多人,隻剩下一百多,戰損三分之二!


    外圍的敵軍鐵蹄依舊轟隆震顫著大地,這一波衝鋒怕是再也扛不過去了!震天雷本來在撤退的時候,就丟了不少,戰爭烈度如此殘酷之下,早早就消耗殆盡。何處驚笑了一下,大聲喊道:“弟兄們!這一波怕是咱們扛不過去嘍。死就死吧,但是死之前也要咬下對手一塊肉!”


    “咬死他們!”“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條好漢!”


    何處驚哈哈大笑,撿起自己的霰彈槍,摸出最後三發子彈,一發一發的壓進槍膛。然後站起身,吼了一嗓子:“老子殺一個夠本,現在老子賺啦!”


    眾人也跟著大笑,紛紛檢查自己的裝備。“營長,老子也賺啦!”


    “營長,老子比你賺得多!”


    “老大,下去老子也跟著你!”


    阿魯會心疼的想大哭一場,五個千人隊已經打殘,死傷估計不下三千。不過,對麵應該沒什麽力氣了吧?剛剛衝進去的百人隊就是證據,一鼓作氣殺光他們,把他們的頭顱都做成酒杯,才對得起死去的草原漢子!


    “萬夫長,我去!”臉上一條刀疤橫貫的耶夏麻冷漠的站出來,隻是眼中嗜血的光芒,才顯露他的殘忍好殺。


    阿魯會看看耶夏麻,大笑:“耶夏麻,我親自帶著你們衝鋒,一定要用漢人的頭顱,做成鑲金的酒杯!來,跟著我,衝!”


    亦思馬因端坐在馬上像一尊雕像,身後三萬鐵騎靜靜的等候。好獵手是不會一下投入所有力量的,明軍一定會來救援。那麽,這裏就是明軍的墳場!


    轟隆隆!阿魯會最後的衝鋒開始了!萬餘人的衝鋒非同小可,烏雲一般湧向圓陣,大地不停震顫,連心跳似乎也被馬蹄聲帶動,劇烈的跳動不停!


    圓陣裏所有人都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等待著殊死搏殺的再次來臨。就在這時,東南方向出現一支騎兵,劃出一個弧線,直奔阿魯會的萬人隊!


    “營長!救兵!”


    何處驚定睛一看,大喜。高聲喊道:“那是弓團長!弟兄們,弓團長來救咱們了!”


    是的,來的正是弓強綱的一團人馬!遠處亦思馬因冷冷看著這一切,絲毫沒有動作。身邊萬夫長乃次務奇怪的問道:“太師,為什麽不吃掉他們?”


    “嗯,乃次務,耐心點。好獵手需要好耐心,宣府近在眼前,如果他們出兵···你明白嗎?”


    “太師!我懂了!原來你是想入關!”


    阿魯會分出三個千人隊截擊弓強綱,自己一門心思想要殲滅圓陣內的明軍。弓強綱也不和對手硬拚,帶領新軍突然轉向,依舊指向阿魯會的主力。


    “火鳳凰掃就成了!別管子彈!”弓強綱大聲下令,命令一個一個接力傳達到每個戰士。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幾個唿吸間,火鳳凰的子彈已經掃倒一大片!阿魯會沒法,隻好不斷變換方向,以求甩脫弓強綱的糾纏。弓強綱咬定青山不放鬆,就是死死盯著阿魯會的大隊人馬。而阿魯會派出的三個千人隊,也在不斷接近弓強綱團的時候,被子彈打的一點脾氣也沒有,漸漸拉開和弓強綱團的距離。


    “團長,分兵吧!”七連連長策馬湊近弓強綱,大聲建議。


    弓強綱是真不想救那個莽夫,幹啥啥不行,幹飯第一名,要不都和阿魯會短兵相接了,為啥不想著先勻出一部分彈藥給馬明祿?


    不過七連連長提出來了,就不能假裝想不起來了!“行!你帶七連,找師長和咱們匯合!”


    這裏離著宣府就不遠了,宣府守軍早已得到消息,報進了總兵府。宣府總兵田達佑接到線報之後,看著宣府地圖發呆。副總兵張德成也得到了消息,匆匆來到總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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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大人,靠近狼窩溝一帶,似乎是新軍和蒙古人幹起來了。咱們出兵不出兵?”


    田達佑皺眉:“那你的意思呢?”


    張德成是鮑大海的人,當初鮑大海被朱厚照劫走,鮑大海後來向朱厚照推薦了張德成,接任他的位置,成了宣府副總兵。他馬上說道:“於情於理都該伸把手,不過卑職聽大人調派。”


    田達佑眉頭舒展,點點頭:“老張,你有這話,我就很承情了。現在不是我不想出兵,敵情不明,咱們跟瞎子一樣,不敢輕舉妄動!老張,咱們身後就是京城,萬一···你我承擔不起啊!”


    張德成讚許的點頭說道:“大人想的周全!大人,是不是派出夜不收,摸清敵情,也好提早做好準備?”


    “嗯,這個可以有!來啊,叫鐵鷂子!”


    不多時,一個五短身材厚實的象根木墩子一樣的漢子,來到總兵府。


    “大人,你找我?”鐵鷂子本名鐵打釘,因為一直擔任夜不收,來去如風,才得了這麽個諢名。


    “嗯,鐵鷂子,狼窩溝外有大明軍隊和蒙古人廝殺。你去帶人探明情況,迴來向本帥稟報!”


    戰場廝殺越發血腥,弓強綱帶著一眾兄弟東蕩西殺,硬生生把阿魯會的萬人對戳出十八個窟窿!連發熱武器的威力遠不是草原這些糙漢子所能想象,隻要帶兵之人頭腦清醒,手下人不拉胯,騎兵隻是昨日黃花,再無摧枯拉朽的威力,再無百兵之王的威風。


    乃刺務急的直在馬上來迴搓手,亦思馬因看著漸漸不支的阿魯會,歎息一聲:“乃刺務,不要急!你很快就會上陣了!”


    馬明祿孤零零的跟在隊伍後麵,七連連長衝進圓陣之後,招唿弟兄們馬上轉移,並送上彈藥若幹。何處驚馬上組織人手,分配幸存的戰馬,傷員優先騎馬。


    何處驚離開圓陣之際,忍不住迴頭。狼藉一片屍橫遍野的血汙中,二百多日夜相處的弟兄們都葬身此處,隻能曝屍荒野。何處驚眼睛潮濕了,他大吼一聲:“弟兄們!好走!兄弟日後迴來厚葬你們!”


    ????????????????血戰之後的弟兄們紛紛迴頭,一聲聲怒吼響徹雲霄!


    “兄弟!一路好走!”


    “二狗!來日哥哥看你!”


    “大哥!我兒就是你兒!”


    七連連長於慧明歎息一聲:“何營長,走吧!”接著派身邊人跟隨在師長馬明祿身旁,他其實也很不滿馬明祿的無能。若不是馬明祿一意孤行,騎一師何至於陷入如此田地?


    劉瑾和馬長貴一行此刻已經進了宣府,一路上風餐露宿,劉瑾已經累得連話都不想說。馬長貴本就不是高調的人,指揮戰士們直接找到驛站,拿出自己的腰牌名刺,以自己的名義安頓下來。


    鐵鷂子走了三天,就在張德成實在按捺不住的時候,迴來了!他拖著疲憊的身體,進了總兵府。


    田達佑命人遞上一杯茶:“鐵鷂子,怎麽樣?”


    鐵鷂子也不客氣,咕咕一口氣喝下去茶水,緩口氣說道:“大帥,狼窩溝那邊是新軍騎一師和亦思馬因手底下的阿魯會幹起來了!貌似新軍傷亡慘重,不過地上的屍身大部分都是蒙古兵!”


    張德昌聞訊趕來,等鐵鷂子說完之後,也不落座,直接問道:“可有亦思馬因的消息?”


    “沒有!張大人,標下跑遍了狼窩溝一帶,除了阿魯會的近兩萬人,沒發現亦思馬因的蹤跡。”


    田達佑略有不滿,瞥了張德成一眼,笑著繼續問道:“那新軍騎一師現在如何?”


    “大帥,騎一師的弟兄們是真彪悍!標下佩服得緊!看樣子傷亡已經過了五成,還不斷糾纏著阿魯會。他們和阿魯會雙方似乎都打紅眼了,騎一師想撤,阿魯會就追,阿魯會想跑,騎一師就反衝鋒,看樣子是不死不休!”


    田達佑有點動心了!既然沒有其他蒙古騎兵,騎一師又死死纏住阿魯會,那宣府大軍一到,雷霆一擊之下,功勞就到手了!那時候,就是騎一師也不能認這個人情,皇上也高興得很,自己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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