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遷點頭附和:“劉大人所說甚是,應天府守備朱輔可率軍進剿,寧王的王爵陛下,臣提議,去除寧王一脈!”


    李東陽皺眉,謹慎的說道:“這這是不是太狠了一點寧王該殺,但寧王一脈王爵其他親王怎麽想”


    弘治目光凝重,李東陽的顧慮他也有。但想到華侯偉幼衝之齡便被挾持,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而這些親王於國無益,白白靡費民脂民膏,還要不斷搞事,弘治下定決心:“朕意已決,廢除寧王一脈王爵,以示眾王,讓他們警醒,有些事不僅不可以做,更不可以想!”


    劉健馬上跟進:“陛下的決斷老臣甚是讚同!臣這就上奏章,這些藩王於民無益,於國無益,是時候敲打一下了!”


    謝遷點頭補充:“藩王一年靡費甚多,現在國庫的一少半都撥給藩王,長此以往陛下,臣不敢說!”


    弘治冷冷迴道:“有什麽不敢說的子子孫孫無窮盡,長此以往,國庫那點銀子全都被他們吃了!諸位愛卿,對此可有良策”


    李東陽歎息一聲:“太祖成法豈可輕動”


    謝遷搖頭:“祖宗家法不是不可動,但牽一發而動全身,需謹慎行事!”


    劉健怒目圓睜:“那就任由這些蠹蟲,呃,陛下,臣有罪。”


    弘治搖頭:“論政而已,算什麽罪過劉大人,你繼續。”


    “陛下,臣以為大明沒什麽好辦法!但,吳王殿下肯定有辦法!”


    “哦劉大人,你對煒兒竟如此推崇”弘治意外的看著倔強的劉健,笑著說道。但心中不免有些懷疑,難道是想推諉至皇家


    劉健苦笑:“陛下,不是臣推諉,實在是大明現有的手段,無法擺脫困境啊。大明如前朝,也是以孝治國,藩王為皇家血親,怎麽可能下死手可不下死手,藩王靡費日益加劇,長此以往國家負擔不起。陛下,這是個死結!但吳王殿下可是天選之人,諸多難題死局在他手中迎刃而解。臣不得不服!”


    弘治笑了,他也有同感。這個混賬腦子是怎麽長的辦法是邪門外道多了一點,但是管用啊!唉,那個夢,那個夢怎麽就不是我做的呢“嗬嗬,那個混蛋邪門外道的法子不少,嗯,寧王事畢讓他迴來吧。唉,不妥,這個混蛋性子拗的很,一定不肯迴京。罷了,此事再議。”


    劉健苦笑,弘治和華侯偉之間,他可不敢置喙。殿下有才,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實。可殿下之才拿不到台麵上,也是事實。陛下有所顧忌,卻也是人之常情。他勉強笑了笑:“陛下說的是,藩王之事倒也不急於一時。當務之急是拿下寧王反賊。不然江南糜爛,百姓可就要受苦了。”


    弘治笑了:“不必擔憂,王陽明已經破了寧王十萬大軍!雖說險勝,卻也是以少勝多的佳績!哈哈,王華弱不禁風,怎麽兒子卻是文武雙全比武官還能打”


    李東陽喜上眉梢:“陛下,十萬大軍竟如此不經打看來寧王不得人心,妄自逆天行事,終究難逃朝廷雷霆一擊!寧王成擒否”


    “哼!丟下部眾不知所終。煒兒正在加緊追捕當中!煒兒脫險太子也該迴京了。”


    朱厚照接到弘治的申飭之後,怨念頗深:“煒弟,咱爹又罵我了。你說我就出來幾天,爹怎麽就非要讓我迴去”


    華侯偉笑嘻嘻的朝後一躺:“呀!真舒服!哥,那是爹關心你!爹怎麽不讓我迴去還不是你在爹的心目中比我重要迴吧,跑出來這麽久,娘也擔心你!”


    朱厚照頓時嚷嚷起來,也不顧陰江的臉色:“天地良心!朱厚煒!爹最疼你!你失蹤的消息傳到京城,爹說話都不囫圇!”


    華侯偉怔住了,愣愣的看著朱厚照,眼中濕潤了。朱厚照猶自憤憤不平:“煒弟,爹娘最是疼你,你不說一聲就到了江南,爹不是捏著鼻子認了要是換成我哼!指不定怎麽收拾我呢!”


    再怎麽抱怨也更改不了事實,朱厚照在陰江的箭矢陪同下,磨磨蹭蹭上了船。華侯偉心中有些不舍,更多的則是興奮。朱厚照一走,江南可就由著他折騰。寧王你跑吧,跑的越快越好,看小爺怎麽調教你們這幫詩書傳家的大老爺!


    寧王一行喬裝改扮,一路風餐露宿,曆經千辛萬苦擔驚受怕,終於來到湖北麻城鎖口。看著前方漢白玉的高大牌樓,寧王長出一口氣:“到了!終於到了!”


    杜文傑露出笑容:“掌櫃的,不,陛下,咱們終於脫險了!正是脫開鐵鎖走金龍,臥薪嚐膽歸山時!”


    王綸也是如釋重負:“文傑說的是!這鎖口就是陛下定鼎天下的起點!哈哈!鎖住天下氣運,永保順德萬年江山!”


    朱宸濠滿意的笑了起來,這兩個馬屁拍上來,身心俱酥。南昌起兵之時,寧王給自己擬定年號順德,這王綸很是心思精巧,正正騷在癢處!“嗯,罷了,文傑去柳家通報一聲,可以亮明身份!”


    被天順帝朱祁鎮譽為“荊襄鼎族”的柳氏一門,此時正是柳璲的家主。柳璲此前在江西豐城擔任過知縣,和寧王有過一麵之緣,對杜文傑也略有耳聞。聞聽是杜文傑上門,吃了一驚。沉吟片刻,對著自己的長子柳天和吩咐:“天和,一會你來接待,我在屏風後麵。你就說我在你爺爺墳地的草廬守孝。寧王已成喪家之犬,柳家不敢參和。”


    杜文傑被管家引入廳堂,見一少年迎出,有些詫異:“柳兄不是守製居家,怎麽不在麽”


    柳天和恭恭敬敬的行禮:“家父在家祖陰宅草廬守孝,家中隻有天和支應。”


    滑頭!看來此行不妙!杜文傑馬上覺察出柳氏的態度,應是不想沾染寧王。那怎麽行杜文傑心中冷笑,麵上卻是流露出敬佩之色:“柳兄純孝,文傑欽佩。不過文傑此來卻是告知有關柳氏一門生死攸關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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