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占家的深夜。


    沒有腥風血雨,內裏卻已悄然潰爛。


    二樓某個黑暗的小房間裏,窗子內一陣陣細風吹進去,窗簾下角輕輕漂浮著,一下,一下。


    窗簾後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動靜,隻床上兩個人忘我糾纏著。


    航拍無人機悄悄潛入。


    ——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


    “砰。”


    一聲巨響。


    那個沉靜了幾個小時的房間,終於又有了聲音。


    隻是這次不再是那樣令人想要嘔吐.vp.


    有人去將窗簾拉開,張明媚被綁著在椅子裏昏昏欲睡。


    一絲光照了進來,將床上兩人光著的身軀展露出來。


    四個保鏢站到門口兩側,一位年近七十的體型偏弱的男子穿著睡衣,拄著拐杖,一站到門口,便是氣勢磅礴。


    他已經躺了太久了,可是他一站起來,依舊是威嚴不容侵犯。


    今天半夜的熱搜,占家不倫之戀。


    嗬嗬。


    航拍的不算很清楚,但是絕對能看到屋內的三個人。


    床上的兩人,以及窗簾後的一人。


    張明媚昏昏沉沉的醒來,睜開眼便看到許久未見的占老爺子。


    這是個早已不問家事的人,打擾他,張明媚想,這也怨不得她。


    畢竟是他兒子先招惹她在先。


    占老爺子看了眼床上,嫌惡的眯起眼,然後看向張明媚。


    張明媚明顯感覺到一股殺氣。


    占老爺子望著她許久,隻哼了聲,轉身時說道:“將那兩個該死的“混賬捆起來帶來見我。”


    “少爺,少爺?”


    老爺子離開後,其中一個保鏢走到床邊,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輕聲叫他。


    占飛沒有醒來的跡象,還算不錯的身材稍微動了下,隨即便聽到他身邊的女人也哼了聲。


    保鏢:“……”


    張明媚還是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


    天馬上要亮了。


    她會迎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麽?


    “水。”


    占飛嘟囔了聲。


    保鏢眉頭一皺,畢竟是老爺子的人,膽色還是有幾分,出去了一趟,幾分鍾再迴來,手裏端著一盆涼水,並且其中摻雜了許多冰塊,直接澆在了床上兩人身上。


    “啊。”


    緊接著便是一陣男女混合的慘叫。


    兩個人同時爬了起來,都張著嘴難受的蹦了好幾下,隨即看向同一方向。


    “少爺,麻煩跟太太穿好衣服一同去到老爺子房間。”


    保鏢見他醒來,把盆子扔在地上,說完就走。


    占飛懵逼的看著那人離開後又看向另一邊,當看到貝微的時候,整個人都從床上滾了下去:“這是怎麽迴事?”


    貝微更是臉色蒼白,“我還要問你,這是怎麽迴事?”


    貝微拿了沾著冰塊的被子包裹住自己質問。


    倆人對視幾秒後一同看向窗口的人。


    她依舊在昏暗裏,隻是臉色更為冷沉。


    半小時後占飛跟貝微被捆綁著到了書房。


    老爺子立在窗口看著外麵冉冉升起的太陽,眉宇間盡是落寞與不甘。


    占家的百年基業,難道就這麽毀在他手裏。


    他扭頭去看占飛,真希望自己再多出一個兒子來。


    不過想到之前占飛已經不能,現在這樣子,倒是又有本事了?


    老爺子端詳過自己的兒子,又看向自己的妻子,這個他寵了那麽多年的女人……


    寵?


    他為什麽要寵她?


    老爺子犀利的眼眸看向門口的保鏢:“給我掌嘴。”


    保鏢抬眼看他一眼,雙手依舊在前,走到貝微麵前,請示老爺子。


    看到老爺子側臉無情的看向外麵,保鏢明白就是要打這個女人,抬手便啪的一個耳光。


    “啊。”


    貝微沒忍住痛,甚至覺得嘴裏已經出血。


    “再打。”


    老爺子又是一聲令下。


    保鏢再次抬手,“啪!”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貝微半邊臉上已經通紅,抬眼看著那個不看她的男人,突然間憎恨無比。


    “再打,我不喊停,就繼續打下去。”


    老爺子穩重如山,聲音裏都透著威嚴。


    於是,保鏢帶著皮手套,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打在了貝微臉上。


    很快,貝微的臉上出血,腫紅不堪,可是越是此時,貝微卻越是一聲不吭了。


    “砰。”


    又是一聲悶響。


    貝微倒在了地上。


    “停下。”


    老爺子背對著他們,淡淡的一聲。


    保鏢退到一側。


    而旁邊被綁著的占飛卻是顫抖著看著倒在地下的女人,然後扭頭看向自己的父親,“爸,我是去找張明媚的,我絕對對這個老女人沒有半點想法。”


    “張明媚。”


    老爺子嘴裏念出這三個字,毫無感情。


    “是,我怎麽可能碰爸爸的女人?”


    占飛看著痛恨的望著他的女人說道。


    “拿家法來。”


    老爺子突然又命令一聲。


    古色古香的書房裏,很快就多了一根纏著繩子的竹棍。


    占飛一見到那根竹棍,頓時脊背發涼。


    他從小愛闖禍,沒少挨家法。


    以前有爺爺奶奶還有人護著他,現在家裏就他父親一人管家,這頓棍子下去,他還沒好透的身體,恐怕又得倒下。


    “爸。”


    “閉嘴。”


    老爺子迴過頭,竹棍指著他。


    那根竹棍在一家裂開,硬中帶柔,所以被繩子綁住,一指到他眼前的時候,占飛就如剛剛貝微一樣悶聲不再說話。


    老爺子走到自己兒子一側,狠狠地幾棍子下去,棍棍到肉,棍棍響聲,偌大的書房裏突然寂靜無聲。


    等老爺子打夠了,也是氣喘籲籲,棍子往保鏢手裏一扔,隨即才又走到那兩人麵前去。


    老爺子望著貝微,把她的衣領握住,從地上拽起來,問她:“知道我為什麽打你麽?這些年,我寵你,疼你,給你股份,讓你當家,哪怕你在外麵胡來我也權當沒看到,就讓你當個門麵你當不好嗎?”


    “是張明媚。”


    貝微突然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來。


    昨晚他們倆怎麽會在一張床上?


    她思來想去,隻有張明媚。


    “張明媚?張明媚被綁在椅子裏,她如何指使你們倆?”


    “是被綁之前。”


    占飛也迴過神,忍痛問道。


    “哼,這時候聰明起來了?早幹什麽去了?”


    占老爺子更生氣,直接一巴掌朝著自己兒子臉上閃過去,耳光驚天動地的那種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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