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遂摸了摸溫鬱金的頭發,輕聲細語,“可我忘不掉你的好。”


    溫鬱金在這樣溫柔的注視和撫摸之下,張嘴含住了甘遂的陰莖。


    他太好騙了,如果對方是甘遂的話。他一邊痛罵自己沒腦子,一邊無盡沉淪。他含不完,隻含著甘遂的龜頭舔舐打轉,靈活的舌頭將那根巨物伺候得很爽,頂端不斷分泌前列腺液,感受到甘遂突然緊繃,他含得更深了些,讓那肉莖頂著自己喉嚨深處射精。


    高潮直達靈魂深處,甘遂忍不住喟歎:“啊……寶寶……”


    溫鬱金一點點拔出撐得他嘴酸的東西,舔掉唇邊溢出的精液,再次坐到甘遂身上,跟他接了一個情意綿綿的吻。


    “下次給我舔舔痣。”


    甘遂意猶未盡,手伸進溫鬱金衣服裏,摸了摸那顆臍釘,說。


    溫鬱金趴在甘遂肩膀上,心情愉快地一下一下地腳點地:“痣在屁股上,摸臍釘幹什麽。”


    “爽昏頭了。”


    甘遂往下,沒入溫鬱金褲腰中,精準無誤地摁在那顆痣揉,左一圈右一圈的,揉得陰莖又站得筆直。


    溫鬱金攥著甘遂的陰莖把玩,語調懶懶的,像在撒嬌:“我太累了,不想做了……你軟掉好不好?”


    “……”


    看來腿斷也不是什麽好事。


    舔不了痣,操不了人。


    甘遂抽出手,輕輕撫摸著溫鬱金的背說:“那洗澡吧,洗完澡就好了。”


    溫鬱金嗯了一聲,沒有動。


    “嗯?”


    “休息一分鍾。”溫鬱金說。


    “好。”


    溫鬱金的一分鍾,好像不是地球維度的一分鍾。


    直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唿吸聲,甘遂才反應過來溫鬱金睡著了。


    他無奈又寵溺地看著溫鬱金的側顏,最後就這麽光裸著,讓溫鬱金在他懷裏睡醒一覺。


    溫鬱金一覺睡醒,發現他們還在浴室,大叫了一聲後拿起花灑繼續幫甘遂洗澡,甘遂對他這樣的行徑並不奇怪,以前講題講一半他能睡著,前年他和朱聆去南津看他,他坐在玻璃前,掐絲掐一半也能睡,以前在床上做完,接吻接一半也能睡,好像他的精力到點,就會強製死機。


    等溫鬱金洗完澡躺到身邊,甘遂問:“我們……”


    “好好的。”


    溫鬱金雙手掛在了他脖頸上,貼在他心口上說,“我和你天下第一好。”


    甘遂懵了幾秒,不確定地問:“你說的……”


    “披薩!大披薩!我和你天下第一好!”


    溫鬱金說著,在甘遂脖頸上又咬又啃的。


    甘遂心裏涼涼的,腿也涼涼的,他伸手去摸,溫鬱金腿上的泡沫都沒衝幹淨,全弄被窩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洗完澡的。


    甘遂歎了口氣,伸手摟住溫鬱金的肩膀,緊緊相依,莫名其妙地問:“我可以當披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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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笨蛋


    2024-04-27 00: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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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睡了好幾覺,溫鬱金猛然驚醒,甘遂腿不方便,他得照看著些。


    床邊的人早不在了,他赤腳跑到窗邊,甘遂坐在輪椅上,正在院裏澆水。


    他見旁邊有人照看,也便鬆了一口氣。


    桌上有熱氣騰騰的早餐和一個紙箱,紙箱上麵寫著給金金的。


    溫鬱金叉起一塊培根咬著,打開箱子,裏麵有能吃好幾個月的藥,還有各式各樣的助聽器和掐絲琺琅工具,溫鬱金前幾天閑得手癢,現在看到這些,他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把箱子翻了個底朝天,唯獨不見手機。現代人怎麽能沒有手機呢?已經快半個月沒摸電子產品了,他都快成原始人了,想看吃播,想看抽象視頻,想追劇,想要手機!


    溫鬱金拿了個助聽器戴上,合上紙箱,端著盤子走出門,在甘遂身邊站定,說:“我想玩手機。”


    甘遂把空的水壺遞給旁人,望著溫鬱金說:“沒有。”


    溫鬱金蹲下去,可憐巴巴看著甘遂:“我有癮啊,戒不掉手機的。把手機給我好不好?就一小會兒,至少讓我給家人和朋友報個平安呀,好不好嘛?”


    甘遂接過溫鬱金手裏的盤子,卷了一撮麵去喂,溫鬱金愣了一下,張嘴吃掉麵條,含糊不清地說,“就一分鍾,要是手機不見了,我們去買個新的來用好不好?”


    “不用擔心,我已經告訴朱聆,讓她跟你媽媽報平安。手機不能多玩,戒了。”


    “……那我們為什麽會在這?什麽時候能迴家?”


    甘遂手僵了下,而後慢慢握緊:“等我腿好了,就迴家。”


    “好吧,不然也不方便。”


    溫鬱金沒有追問為什麽在這,而是在意什麽時候離開。這讓甘遂很傷心,他留不住的,溫鬱金不會把這裏當家,不會把他當港灣,現在短暫擁有的,遲早會再次失去,他的腦袋空空,沒有任何能留住溫鬱金的點子,已是黔驢技窮。


    “但是真的不可以擁有手機嗎?”溫鬱金不死心地問。


    甘遂問:“究竟有什麽好看的?吃播?看別人吃有什麽意思。”


    “有意思啊,精神滿足,還能助眠。你怎麽知道我愛看吃播?”


    昨晚的披薩還沒有答案呢,甘遂又嫉妒上了:“……我吃給你看。”


    溫鬱金驚掉了下巴,下一秒就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捧腹大笑:“你吃播?哈哈哈……”


    “吃東西而已,誰不會。”


    溫鬱金笑得喘不過氣來,他穿得素白,在綠色的草地上撲騰,真的很像一隻白色鬧騰的小貓。


    晶晶也不是總被甘遂關在籠子裏的,偶爾還是會放出來。


    他坐在後花園的草地上看書,晶晶在草地上撲蝴蝶,玩累了就迴他身邊,窩在他身邊,到死都沒離開他,他的金金也應該這樣。


    “蝴蝶!”


    溫鬱金指著停在他助聽器上的藍蝴蝶,屏氣輕聲說,“甘遂你快看!助聽器的翅膀,我要做這樣的!”


    “嗯。”


    甘遂久久凝望著溫鬱金,說,“我記住了。”


    蝴蝶飛走,溫鬱金也玩夠了,推著甘遂去山坡上散步,文萊德趕著羊從另一邊來,甘遂見之色變,立馬就說:“迴去。”


    “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多認識一個朋友有什麽不好的。”溫鬱金見文萊德向他招手,他也揮手迴應,“文萊德,你最近好嗎?”


    甘遂說:“我不需要朋友。”


    溫鬱金低下頭去看甘遂,甘遂又重複一遍,“我不需要朋友,一個都不需要。”


    高中時期的徐先、杜騰、廖遠聞,都說是他的朋友,大學時期的黃任格、馮連君、江南勤,更是他從小認識,自認為的朋友,而他們毫無例外地,有的傷害溫鬱金,有的覬覦溫鬱金,朋友都是假的,敵人才是真的。


    “你……”


    “我自己迴去。”


    甘遂拿掉溫鬱金的手,扳著輪子就往迴走。


    “溫鬱金……誒?要迴去了嗎?”


    溫鬱金無奈地歎了口氣,衝文萊德歉意地笑了笑,快速跟到甘遂身後。


    “你為什麽總是生氣呢?”


    溫鬱金扶著輪椅把手,彎下腰歪著頭看甘遂,“話也總說一半讓人摸不著頭腦,是聰明人都這樣嗎?嗯?”


    甘遂倔強地看著前麵,餘光中溫鬱金側臉上的絨毛被照得亮晶晶,眼睛也仿佛汪了情意,他忍不住微微側目,說:“我又沒讓你跟來,我生不生氣關你什麽事。”


    “哇甘遂你真是……”


    後半句溫鬱金形容不來,隻是看著甘遂雕刻般的側臉,有些出神。


    “看路,別看我。”


    甘遂這麽說著,也才把眼神從溫鬱金臉上收迴來,但溫鬱金反應慢半拍,正是下坡路,輪椅不受控製地撞上了石頭,溫鬱金也踢在了石頭上,手裏一鬆,人也往前倒,他嚇得心髒驟停,甘遂在摔出去的下一秒,伸手抱住了溫鬱金,已經快到坡底,他們滾了一圈,穩穩躺到了平地上。


    溫鬱金嚇傻了,根本不敢抬頭看甘遂。他總這麽笨手笨腳,總是連累甘遂,甘遂要是又摔出個好歹來,那就完蛋了。


    “對不起……”


    “哈哈哈……”


    溫鬱金的道歉聲和甘遂的笑聲同時響起,溫鬱金抬起帶淚的臉龐,看了甘遂幾秒,甘遂身上沾滿了草屑,傻愣愣地還在笑,溫鬱金突然大哭,“摔傻了……甘遂被我摔傻了,這下真的完蛋了……”


    “笨蛋。”


    甘遂低頭吻掉溫鬱金的眼淚,緊緊地,手長出手,心髒長出手,無數的毛孔都渴望長出手,將這樣愚笨可愛的溫鬱金抱進懷裏,“一個家裏不會有兩個笨蛋的,寶寶。”


    “那你莫名其妙笑什麽?”


    甘遂直言:“笑你笨。”


    “……”


    溫鬱金越發覺得自己笨了。


    可他忘了,是因為甘遂太聰明,才顯得他太笨。


    “不許笑了!”溫鬱金惱羞成怒。


    “那我們接吻吧,寶寶。”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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