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小別勝新婚,但考慮到喬凡娜的身體狀況,季牧予不敢要得多了。高質量地來了一次就哄她睡著了。他靜靜地凝望著懷中的人兒許久,即使路上顛簸了整整兩日,今夜也沒有睡意。不過,這可不是他仗著自己有鋼鐵之軀,而是他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他為喬凡娜蓋好被子,知道她夢多睡眠淺,離開的時候連關門的動作也放至極緩。到了走廊,他才找迴男主人高昂的姿態。


    這時已是深夜,家中的仆人早就睡了,隻有院子裏有兩名值守的保鏢,所以沒人知道他敲開了海珊的房門。


    海珊對他的到來似乎早有預料,她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終於送上門,暗自慶幸半個月前打包行李的時候帶走了衣櫃裏最性感的那條薄紗睡裙,而此時正穿在她身上。


    她的下麵還是濕潤的,在季牧予來之前,她已經躺在床上,幻想著季牧予的臉和身體,自行滿足了一次。


    季牧予沒有解釋來意,麵無表情地側身進屋,海珊默默把門反鎖,她仿佛看到自己指尖都在顫抖。她沒想到,自己真的能等到這一天,就算不能擠走喬凡娜,跟他睡一次,她也知足了。


    季牧予的腳步停在臥室中央,看起來並沒有坐下來的打算。海珊這時反而故作羞澀了,極力按耐住撲上去的心情,走到他麵前,忸怩作態,明知故問:“這麽晚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呀?”


    “懷著孩子裝處”,這句話用來形容他眼中的海珊再適合不過了。她的雙手往胸前一端,擺出一個許願的姿勢,正好把自己正在哺乳期的飽滿胸脯挺立在他眼前,那碩大深紅的兩顆櫻桃,在白色薄紗下更加奪目。


    季牧予卻由始至終沒有低頭瞄她一眼,他雙手插在睡褲兜裏,透著不耐目光的雙眼直視前方。


    “把衣服穿上再跟我說話。”


    “我……”海珊懷疑自己聽錯了,愣了兩秒,卻嫵媚地笑了,看起來一副很懂的樣子,問道,“哦~你不喜歡這樣是嗎?那我去穿多點,再讓你一件一件地脫?”


    海珊說完便一個自以為風情萬種的轉身,正要扭動著引以為傲的水蛇腰、電動臀往更衣間走,季牧予卻打斷了她:“我對奶媽沒興趣。”


    海珊的背影僵住了,她不敢迴頭,不敢拿這張不知道有多難看的臉對著季牧予。


    季牧予還是不變的淡漠語氣:“我來,是要跟你算你欺騙我老婆的帳。”


    海珊的腦子這下徹底清醒了,體內喧囂的欲望全都化成了恥辱感,她又一次輸給了喬凡娜。


    海珊撿起之前隨手扔在地上的睡袍,穿好,係帶子的時候宛如上陣格鬥的跆拳道選手,眼裏布滿了對喬凡娜的嫉妒和仇恨。既然季牧予來不是為了跟她做愛,那她也做不到笑臉相迎了。


    她坐在床邊,翹起二郎腿,雙臂往後撐著,神態轉眼就從剛入行的小雛變成了資深老/鴇,要不是她還在哺乳期,她或許還會想抽根煙或者端杯紅酒。


    季牧予這才垂下眸看她,失去化妝品的加持之後,海珊的妖豔感減去大半,不過這不是他關注的重點。


    海珊盡力擠出個客人對主人的微笑:“我騙你老婆什麽了?”


    “你是方東荀的小三。威脅你的事,都是方東荀的兒子方皓做的吧?”季牧予不急不緩地說著,聽起來並不像興師問罪的語氣,但海珊就是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她心虛。


    “你……你怎麽知道?”海珊詫異道,她以為自己的故事編得天衣無縫。


    “我要是連鄰居都調查不清楚,還會搬進來?”


    季牧予言下之意,他早就在海珊求助喬凡娜之前就摸清了她的底細,而他沒有拆穿,說明他別有目的。


    “為什麽不在你老婆麵前拆穿我?”


    “何必為了你這種人傷她的心,不值得。”


    “嗬~你還真愛你老婆!”海珊譏誚道,“可我覺得你老婆對你……嘖~難說!”


    季牧予聽完這話,原本就冰冷的表情,平添了幾分怒氣。


    “你不在的這半個月,她可是天天早出晚歸。有時喝醉了,還有帥哥送到家門口,我可真羨慕啊!我都一個月沒被男人操了,心裏想得要死,不像她……有那麽多床/伴,還有你這種絕色老公……”海珊說著說著,諷刺的語氣慢慢轉化成勾引式的哭訴,氣氛變得繾綣曖昧起來,她開始撫摸自己的身體,神情蕩漾,隔著浴袍開始揉/捏自己的櫻桃。


    季牧予正看著她的臉,這讓她興奮無比,她大膽地與他對視,騰出一隻手扯開自己的下擺,大腿立上/床便擺成個m字,急吼吼地開始在他麵前表演自我安慰。


    季牧予巍然不動,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海珊的呻吟聲逐漸開始放肆,就在她快要去了的時候,屋內突然爆發起嬰兒的哭聲。


    “嗚哇~嗚哇~嗚哇~”


    孩子竟然被她吵醒了!


    季牧予朝不遠處的嬰兒床看了一眼,這哭聲比之剛才海珊發出的聲響,堪稱震耳欲聾。


    他想到家中的妻兒還在熟睡,不自覺地蹙起眉:“吵死了。”


    海珊霎時間如夢初醒那般,羞愧得無地自容,她快速攏了攏袍子,小跑過去將孩子抱起,下意識要掏出乳/房塞孩子的嘴,但又不知為何,這會兒竟生出些許羞恥心,不願在季牧予麵前喂奶。


    季牧予根本不屑多看她一眼,他邊往門口走邊說道:“天亮之後有人會聯係你。”


    就在他的手將要碰到門把時,“叩叩叩”幾下敲門聲驀地響起,隨後他們便聽到門外有人問:“海珊,發生什麽事了嗎?孩子怎麽哭這麽厲害?”


    季牧予的肩膀幾不可查地抖了一下,他身後的海珊屏著唿吸不敢應答。


    門外的喬凡娜這下更急切了,她繼續敲門,喚著海珊。


    季牧予退了幾步,又左右張望,尋找能藏身的地方,同時壓低聲音命令海珊:“愣著幹什麽?去開門!”


    海珊抱著啼哭不止的嬰孩去開門,喬凡娜第一眼看到她的臉時,心中就冒出詭異的猜測,她把真實目的隱藏起來,不由分說地邁進了屋子,焦心地看著孩子:“他怎麽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要不要我打電話讓醫生來看看?”


    說話間,她的餘光掃過屋內的每一處。


    海珊表麵不驚,難為情地笑道:“沒事兒,就是孩子餓了。我這段日子煩心,不吃安眠藥睡不著,可能藥效太強了,我睡死了點兒……不好意思啊,吵到你們睡覺了!”


    喬凡娜正要說什麽,忽然被一陣風吹得打了個寒顫,把她想說的話都吹忘記了。


    她一個淩厲的眼神掃到陽台,發現落地窗居然是開著的,寒風把窗簾吹得刷刷作響。這天氣夜露深重,房裏還開著微微的抽風暖氣,而嬰兒床就放在窗戶附近,一個當媽的怎麽能如此不小心?


    喬凡娜的腳尖一轉,緩緩向陽台走去。


    “欸……”海珊驚慌地叫出聲來,然後又立馬後悔,緊緊閉上了嘴。


    喬凡娜背對著她,眼中似要噴出火來,但嘴裏還說著溫柔的責備:“海珊,怎麽睡覺也不把窗關好?孩子生病了,很折磨人的……”


    “一時大意了,最近我煩心事太多了。”海珊臉上原本就帶著些未散的潮/紅,現下被喬凡娜一嚇唬,更是臉紅心跳得厲害。


    喬凡娜伸手準備關窗之前,輕輕把頭探到陽台外去,在確認那些黑暗之處無法隱藏些什麽的時候,高懸的心才下沉了半分。她把窗鎖好,轉過身來囑咐海珊:“越是不太平,你越要穩住。下次睡覺前記得檢查門窗,雖然院子裏有保鏢巡邏,但要是有人存心想趁虛而入,我也保不了你們。”


    海珊低頭哄逗著懷裏的孩子,哭聲小了許多,她抬起頭來,一臉感激:“謝謝你!這段時間太麻煩你了!”


    喬凡娜摸了摸孩子還未脫完的胎發,說:“快喂他吃東西吧,我也迴去睡了!”


    還未走出房間,她忽然想起什麽,扭頭對海珊說:“宴會的事,我幫你安排,別擔心!還有,安眠藥別吃了,對孩子不好。”


    喬凡娜帶上海珊的房門,那一瞬間,她慷慨的笑意蕩然無存。


    本來她在自己房裏睡得好好的,可是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在火海之中掙紮,逃也不逃出,生生把自己嚇醒了。醒了之後,發現身旁的人不見了,床單上早已沒了人的溫度。她連外套都沒披上一件,急忙在房中找了一圈,書房也找了,還是沒看見季牧予。


    然後,她就聽到了嬰兒的哭聲。


    喬凡娜滿懷心事地往自己房間走去,經過二樓客廳時,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聲控燈隨之亮起,喬凡娜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她半夜失蹤的老公嗎?


    季牧予抬眼發現她時愣了一下,“你怎麽出來了?”


    喬凡娜走近了聞到咖啡的香氣,不解:“我才要問你,怎麽半夜起來喝咖啡?”


    “哦……爸突然打電話說有急事,要我配合一下,我就準備泡杯咖啡加班。你呢?口渴了?”季牧予把咖啡放在茶幾上,然後坐了下來,順手把喬凡娜拉到自己腿上坐著。


    喬凡娜沒有說話,滾動著眼珠子把他的五官盯了個遍,然後猝不及防地抱住了他。


    她埋頭在他頸間深吸了口氣,有種別樣的氣味淺淺地存在著,頓時她眼底的陰沉若隱若現,卻嬌柔著嗓音說:“我做噩夢了!”


    季牧予溫熱的掌心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的背,以示安慰,“走吧,我們迴房,等你睡著了我再工作。”


    季牧予再次把喬凡娜哄睡了之後,真就起身去了書房,聽到關門聲,喬凡娜輕輕地睜開眼,這一晚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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