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要就地解釋給破曉者們聽,但是天災顯然不會按我的心意行事。看著又出現的骷髏士兵,我先安撫一下艾拉和破曉者的不安情緒,質問她們:“我之後會給你們解釋的,不用擔心。無論如何,現在你們也都見識到了你們所擁有的力量,難道有什麽不滿意的嗎?對於賜予了你們複仇的能力的我,你們難道有什麽質疑嗎?”


    破曉者們聽到我的話立刻就摒棄了所有疑慮,剛剛狂暴的那名破曉者用盡全力地為我呐喊:“塞莉卡大人,我願意相信您,正是您賦予的這股力量,讓我真正地感受到了複仇的希望!”很明顯,破曉者們都是這樣想的,她們立刻就衝了上去,帶著複仇的喜悅忘我地去殺戮者骷髏。


    我們勢如破竹,所有膽敢前來阻攔的天災都重新變成了屍體倒在我們的腳下。天災們的軍隊人數眾多,但能夠及時派來阻攔的卻隻有一小部分,它們反應能力遲滯的弊端在我們的攻擊下顯露無疑。經過這一路的突破,好處是艾拉和破曉者們對於我的忠誠得到了無比地提升,不少人在加入之後還存在我是否能夠帶領她們成功複仇的疑慮,現在已經消失殆盡了。


    一路上踏碎天災的屍體,我們來到了太陽之井高地的前麵。擋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座天災屠宰場,門口有兩隻巨大的縫合怪把守,左邊的有五條手臂,右邊的有兩個腦袋,而且一個有著精靈的長耳朵,另一個卻隻是一頭巨熊的腦袋,艾拉咬著牙從嘴裏蹦出幾個字:“這幫可惡的天災畜生,它們簡直是在侮辱每一名為保衛奎爾薩拉斯而死的英雄!”


    “放鬆一點,艾拉。”我稍微見識過天災的屠宰場,在那裏麵有更加惡心的存在,我見識過惡魔的殘暴,但天災的手段卻還是讓我心中感覺無比陰冷,他們的存在簡直就是為了褻瀆生命。


    艾拉並沒能聽進我的話,破曉者們也都一樣,她們立刻就想要上去殺掉這兩隻縫合怪,讓我們死去的同胞安息,但我卻下令:“達爾莉安,殺掉這兩隻縫合怪,破曉者們不要上去湊熱鬧!”縫合怪的實力雖然比不上這些惡魔戰士,但是絕不是現在的破曉者們可以對付的存在。


    “為什麽?塞莉卡大人,請讓我們上吧,我們要親手完成複仇!”艾拉立刻出聲和我爭辯。


    “聽從命令,艾拉。”我的話立刻讓她停止了爭辯,雖然心中還是不甘,但她還是選擇了聽從我的命令。


    我對於艾拉的表現還算滿意,雖然她還膽敢對我的命令展示出質疑,如果她是一隻惡魔,那她立刻就會體會到惹我不耐煩而帶來的後果,但是她是一名精靈,不是低賤的惡魔,作為我的同胞,我願意給她多一點寬容。


    在我們爭辯的時刻,門口兩隻巨大的縫合怪已經倒下了,他們臃腫而龐大的身軀幾乎被達爾莉安劈開了,露出了身體裏各種屍體的器官,防腐液和黃色的膽汁流了出來,腐蝕著腳下的地麵,有些破曉者已經實在無法忍受,倒在一邊吐了出來,身邊的同伴立刻扶著她。


    我看了一眼艾拉和破曉者們,她們應該沒有見識過這麽殘酷的場麵,突然有些莫名地不忍心讓她們看到屠宰場裏麵的情景,但立刻就忍住了,她們已經是我的戰士了,有些事情是必須要經曆的,這就是這個世界真實的樣子,殘酷而血腥,“艾拉,帶著破曉者們跟緊了!”


    艾拉立刻帶著破曉者跟在我的身後走進屠宰場,達爾莉安帶領惡魔戰士們打頭,一路上在寬大而黑暗的通道裏斬殺了不少天災獵犬,它們都是死後被複活的,擁有更強的攻擊性,但是在達爾莉安的刃舞麵前,它們隻不過是一些小麻煩。


    繞了兩圈,我們很快就來到了一間巨大的屋子,就像是一座大禮堂一樣,不過也難怪,能夠縫合起一隻縫合怪的場地自然會很大。一名亡靈法師正在等著我們,他身前鋪著白布的桌子上還有著不少的肉塊和屍首,看到我們闖進來了,他有些驚訝:“你們是誰,為什麽膽敢闖進我的實驗室打擾我?啊,原來是一幫惡魔,不管你們是誰,你們今天都要為打擾我付出代價,說句實話,我很好奇惡魔的屍體拚起來能夠創造什麽樣的強大生物!”


    “哼,”達爾莉安剛一走進就站到了一邊等待著我,空氣中彌漫著防腐液刺鼻的氣味和屍體的臭味,我走進去看到了房屋裏麵各種各樣的玻璃器皿,絕大部分都用防腐液泡著一些生物部位,有不少都是精靈的器官,例如長耳朵,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標本,一副精靈女性的標本還沒有製作完畢,缺少著手腳,睜大的眼珠似乎在描述死前的不甘,這個女性的臉很漂亮,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莉莉,我想美麗而溫柔的莉莉死前或許也是這種表情。不,不隻是莉莉,希爾、薇兒,我的親人和朋友們,她們都是這樣的,我一下就有著控製不住自己了,帶著暴怒向他發出死刑宣判:“你真的惹怒我了,所以不用求饒也不用懺悔了,我手下的魅魔會好好地讓你體會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


    不過這個亡靈法師倒是還沒有絲毫緊張的意思,他竟然帶著一絲好奇的語氣詢問我:“長耳朵,應該是個精靈!可是,身上的符文、雙角和翅膀顯示你應該是個惡魔,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什麽?你和我解剖過的精靈,以及我即將解剖的惡魔到底有什麽不同,我很期待!”


    不等我們攻擊,他就露出了陰險的笑容,笑聲空曠而邪惡,“不過沒關係,等你在我的解剖台上的時候,我就可以知道了!到那時,我會親自割開你的肌膚,切下你的肌肉,挖出你的內髒,哦——我真是有些等不及了,真希望你到時候不要讓我失望!”


    我怒極反笑,“很可惜,你不能如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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