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有些停了下來,奧蕾沒有死的喜悅剛才衝垮了我的思考能力,我想到了自己的現狀,我要向奧蕾解釋這一切。


    不過奧蕾的聲音已經傳過來了,“塞莉卡,你背叛了我們?”她的聲音是那麽得傷心,“你已經變成一個惡魔了?”


    “不,我沒有背叛你,我的心還是精靈,還是你的朋友啊!”我向奧蕾解釋,她一定會相信我的,一定!


    “那你想幹什麽?”她還是不相信我,我覺得她有點謹慎,不過也對,謹慎一點沒什麽不好。


    “當然是一起迴風行者之村了,傳送門不是正在建立嗎?”我毫無保留地告訴她,什麽基爾加丹都見鬼去吧,隻要我逃迴風行者之村,他就拿我沒辦法了,“我們還要準備抵抗惡魔的入侵呢!”


    “可你已經變成了惡魔,你已經背叛了我們。”奧蕾突然哭了出來,怎麽迴事,她不相信我嗎?“塞莉卡,你為什麽不選擇戰死在那裏!”


    你為什麽不選擇戰死在那裏!這句話一下子就打亂了我的思緒,難以置信,她為什麽要對我這麽說,“奧蕾,我······”我是為了給你報仇啊,“我以為你死了······”我要活著保護親人和朋友啊!“我為什麽就要死啊······”


    “那你為什麽要投靠惡魔啊,”她傷心地哭著,讓我沒法痛恨她,“你為什麽要背叛我們,背叛我?”


    她的質問讓我有些難以接受,“我沒有背叛你,”這不對,奧蕾應該會相信我的,“我還是你的朋友啊!”


    “你別想騙我,你這個惡魔!”奧蕾哭著說,“你還記得我們曾經商量過嗎?你告訴我,將來會有惡魔毀滅銀月城!”


    “我當然記得!”我向她爭辯,“所以我們才要迴去銀月城,準備抵抗惡魔啊!”


    “不!塞莉卡,”奧蕾很痛苦地告訴我,“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


    “我······”我不知道怎麽告訴她,“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隱約知道啊!”


    奧蕾的表情很明顯不相信,她哭著祈求我:“我們在一起兩千年了,塞莉卡!不要騙我,再看到現在的你後,我已經想到了答案!”


    “那麽,你的答案是什麽?”我也很想哭,為什麽奧蕾她不相信我?


    “我們商量出的結論是:會有叛徒投靠燃燒軍團,然後他們就能攻破太陽之井的防禦,長驅直入!”奧蕾哭得越來越厲害。


    “奧蕾?”我隱約猜到了她的想法,“你該不會是想······”


    “是的,塞莉卡。”奧蕾的話裏透露著絕望,“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麽你會知道?因為,你就是那個叛徒!就是你,投靠了惡魔,出賣了我們!”


    “我不是!”我向她詢問,“我要是知道為什麽要給你說?”


    “塞莉卡,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告訴我?”奧蕾大聲地向我吼,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這麽傷心而絕望,“但你,已經投靠了燃燒軍團,不是嗎?拒絕加入洛薩之子,知道惡魔入侵的消息,我怎麽相信你?”


    “我······”


    “你看看自己的樣子吧,塞莉卡。”奧蕾的聲音已經有些哭得嘶啞了,已經完全是發泄地大喊了,“翅膀,雙角,你是不是還要讓我看下你的蹄子,你現在已經是惡魔了!”


    奧蕾她不相信我!這時候,卡德加手裏拿著古爾丹之顱,向著圖拉揚大聲地喊著;“傳送門建成了,它支撐不了多久,我們必須趕緊出發!”我心裏一急,“奧蕾,相信我一次,我們一塊迴風行者之地,之後哪怕是你囚禁我也無所謂!”


    奧蕾擦了擦眼淚,堅定地告訴我,“塞莉卡,我不會讓你通過的,我不會讓你迴到艾澤拉斯,不會讓你的惡魔主子得逞。”她甚至求我,“塞莉卡,不要迴去,求你了。我立過誓言,要殺死所有的叛徒,你就算已經是惡魔了,我也不想傷害你,所以,求你了,不要迴去,不要逼我!”


    我的心情是那麽地苦澀,那麽地傷心,是你在逼我啊,奧蕾!我也想迴風行者之地啊,和你們在一起!我下定決心,告訴她:“奧蕾,無論如何,我都要迴到銀月城。我不會傷害你,在我迴到銀月城之後,我會用行動向你證明我的清白!”


    我剛要前進,腳前就插上了一支羽箭,奧蕾留著淚祈求我:“塞莉卡,不要逼我!”


    我已經有些憤怒難耐了,我會用行動向你證明的,隻要先迴去就行了!“所有人,攻擊營地!”我也衝向了營地中央,這群惡魔可以為我分散人類的注意力,“不許傷害那個精靈。”


    我想要繞過奧蕾,不過她並不打算讓我繞過去,她丟下了手裏的弓,拔出劍阻攔著我。我小心地不要傷著她,想方設法想要繞過她,但是,她傷害了我,“呃啊!”我感覺難以置信,她真得傷害了我,我後退兩步,拔出插進肚子上的短劍,她也一臉震驚,“塞莉卡······我······”


    我認出了那柄短劍——夜降,我們曾經一起對抗共同的敵人,這本來是一對,溫蕾拿了一柄,起名叫“破曉”,奧蕾拿了另一柄,起名叫“夜降”,我希望這柄短劍能保護她,但她心中用這柄劍傷害了我。我真得感覺到了心上的那道難以愈合的傷口,眼淚流了下來,“夜降?奧蕾······”我的名字是“破曉”,預示著一天的開始,她將這柄劍起名為“夜降”,預示著一天的結束,“所以說,奧蕾莉亞,你在拿到這柄劍的時候,早在兩千年前,你就想著用這柄劍對付我了嗎?”我聽到了名為心碎的聲音,是我的心。


    “不是的······塞莉卡······”奧蕾連忙向我解釋。


    “那麽,就這樣吧!”我是那麽地憤怒,以至於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我丟下夜降,凡是前來阻攔我的人類士兵都被我劈成兩半,不再對他們抱有任何希望,我要做自己的事情,他們的力量根本不足以阻擋我。


    “奧蕾,圖拉揚,你們快走。”卡德加趕緊催促著,“我堅持不了多久了,傳送門正在縮小。”人類士兵除了戰死的基本都已經撤退完畢了,就剩奧蕾和圖拉揚在傳送門前保護著卡德加,惡魔已經包圍了他們。


    “衝鋒”,不,我現在的力量已經不能叫做“衝鋒”了,而應該叫“衝撞”!圖拉揚擋在奧蕾麵前阻擋了我,隻是一瞬間的攻擊,他的手就連武器都拿不穩了。毫不猶豫,下一次攻擊,他隻能勉為其難地接住了。


    圖拉揚被我的劈砍擊退,奧蕾用懷抱接住了他,我剛要上前給他最後一下,卡德加停止了維持傳送門,向著我舉起了古爾丹之顱,是精神攻擊,我立刻陷入了一片迷茫中,無數個古爾丹的聲音向我低語,“嗬嗬嗬,這就是你注定的命運!”讓我眼前一片黑暗,“奧蕾莉亞,圖拉揚,你們趕緊走,沒了我的維持,傳送門馬上就會消失。”


    奧蕾莉亞和圖拉揚看的很真切,傳送門在急速地縮小,本來有兩人大小的瞬間就剩一人大小了,不敢有絲毫猶豫,互相幫扶著,立刻就跳了進去。我明白自己的機會馬上就要喪失了,卡德加,那個混蛋,我憤怒地揮舞著嗜魔者,向傳送門的方向前進。


    卡德加看到塞莉卡向自己的攻擊,急忙向塞莉卡扔出自己手中的古爾丹之顱,傳送門已經隻有一個魔法球那麽大了,他趕緊縱身向馬上消失的傳送門跳過去。


    我剛一擺脫卡德加的精神攻擊,下意識地躲過卡德加扔過來的東西,再一看傳送門,它已經消失在了營地中央,我意識到,我失敗了,我背叛了奧蕾莉亞,被扔在了惡魔之中!


    “不可能!”我紅著眼睛,憤怒地看著周圍畏懼的惡魔士兵,腦子裏隻想著發泄,我不想和這幫惡魔在一起!我不僅變成了惡魔,還迴不到風行者之地了,我被扔在了這裏,我瘋狂地衝進惡魔之中,舉起嗜魔者,一個個地屠殺著他們,不論他們是抵抗還是逃跑,最後都隻能變成一堆碎肉。


    我殺死了所有的惡魔,直到最後一個——德莉希尼婭,我才恢複了理智,我突然感覺到了無味,聲音低沉地向德莉希尼婭下令:“給我找些清水,我渴了,要幹淨了,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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