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同意。”我明白奧蕾的想法,也理解她,但不能接受。


    “我並不需要你的同意,塞莉卡。”奧蕾略微地笑了下,“圖拉揚過來了,你隻要別向圖拉揚說出我的計劃就行。”


    看著微笑著走過來的圖拉揚,我感覺一陣不悅,兩邊的遠征隊員紛紛向他致意。我最後問奧蕾:“為什麽你不讓圖拉揚知道?”


    “他不需要知道。”


    圖拉揚走到我們麵前,向我打個招唿:“你好啊,塞莉卡!”雖然他的笑容確實很陽光,配上板甲顯得很英俊,但我並不想給他什麽好臉色。


    “哈,圖拉揚,沒事的。”奧蕾用胳膊肘頂了一下尷尬的圖拉揚,“塞莉卡是我的好姐妹,她隻是有點舍不得我!”


    “沒關係,沒關係。”圖拉揚很享受奧蕾的關懷,笑著說:“換做誰都會是這樣的!”


    我有點看不下去,他們倆人間的姿態表明之間的關係已經超越了一般朋友,一對恩愛的戀人。我本想直接戳穿這一切的,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奧蕾,我不會阻礙你們,但也不會祝福你們。”


    圖拉揚看著我穿過他的身邊,尷尬地說不出話來,一旁注視著情況的卡德加和遠征隊隊員們都對於圖拉揚的吃癟一陣大笑。


    “笑什麽笑!”我轉身過去訓斥他們,畢竟我也算是奧蕾的衛隊長,“所有奎爾薩拉斯的遊俠,都過來!”所有人都看向了奧蕾,她或許心裏還對我抱有愧疚,並沒有出聲反對我。


    於是,一小會兒,跟隨著奧蕾的遊俠們聚集到了我的身前,人數不多,隻有八個,一個個身上都打著繃帶,對我有些畏懼地喊:“塞莉卡隊長!”


    看著她們負傷的樣子,我火氣再大也發不出來,走到一個遊俠的麵前,她叫艾兒蘭妮絲,以前就住在風行者之村,和我關係還不錯,幫她檢查一下傷口,問:“艾兒,現在,和我說說是什麽情況,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艾兒倒是鬆了一口氣,她看了一眼遠處的奧蕾和圖拉揚,“奧蕾莉亞將軍帶著我們來到這裏,卡德加法師說古爾丹之顱就在這裏。我們來到了這個叫做刀鋒山的地方,這些食人魔不是和獸人一夥的,他們被這些巨大的戈隆統治的,而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就是與獸人結盟的黑龍。”


    “戈隆統治食人魔?”我追問:“也就是說這些巨人其實是有理智的。”


    “是的,塞莉卡,雖然食人魔智商很低,但是能讓他們服從命令也並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談話間,我看到了更巨大的一隻戈隆從山穀中走出來,之前見到的那隻在他的麵前顯得小了不少,而且畢恭畢敬,仿佛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你們,做得很好!”巨大的聲音響徹山穀。


    卡德加進行了迴應,“我們擁有著共同的敵人,所以,格魯爾,請讓我們過去,我們可以幫你!”艾兒在一邊解釋:“似乎黑龍在這裏有巢穴,它們和戈隆正在爭奪地盤。”


    但是格魯爾並沒有多麽在乎卡德加:“你們太弱小了,起不到作用的。”


    “不,也許我們可以幫忙,看這些地上的屍體,我們可以幫你對付黑龍。”


    “這些幼龍我們也可以,你們幫不上忙!”


    既然幼龍戈隆和食人魔可以自己對付,那為什麽他們會說“幫不上忙”而不是“不需要幫忙”,我出聲問他:“你們需要我們做什麽?”


    格魯爾轉了個身,嚴肅地朝我說:“你們太弱,幫不上忙!”


    “哈,也許我們可以呢?說吧,格魯爾!”


    於是格魯爾開始沉默,經過片刻的思考後他迴答我:“黑龍的首領!”


    另一邊卡德加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什麽?黑龍的首領?死亡之翼?”


    黑龍的首領,也就是黑龍王,叫做耐薩裏奧,是五大巨龍裏最強大的,但卻瘋了,妄想著毀滅世界,所有人都稱唿他為“死亡之翼”而不再直唿他的名字。“也就是說,死亡之翼在這裏?”


    而遠征隊之中已經炸開了鍋,沒人想要直麵死亡之翼,圖拉揚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死亡之翼會在這裏,他們議論紛紛,好在一般的對話格魯爾是聽不見的。不久後,卡德加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沒問題,別擔心,格魯爾,我們可以對付死亡之翼,他隻是比普通的黑龍稍微強大一小點而已!”


    格魯爾很高興,點點頭,“很好”,他說,“現在,就證明給我看吧。”他抬起了自己的一隻手,指著遠處的一座山峰說:“死亡之翼,就在那裏,殺了他,幫戈隆消滅這些害蟲,然後,你們就可以通過。”


    “同意,成交!”卡德加的聲音仔細聽能發現他的顫抖,對於死亡之翼的恐懼不是一句話能夠消除的。


    格魯爾在前麵帶路,沉重的雙腳踩裂巨石,巨大的身軀撞碎山崖,較小的戈隆跟在他身後,然後是食人魔,遠征隊跟著他們。


    我看到了奧蕾正在質問卡德加,“你想要幹什麽?我們是來找古爾丹之顱的,不是來招惹這個可怕的死亡之翼!”圖拉揚並沒有說話,但是很明顯,他站在奧蕾這一邊。


    然後卡德加故作輕鬆地一笑,說:“但如果我說,古爾丹之顱就在死亡之翼的手上呢!”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古爾丹之顱在那個方向,死亡之翼也是,古爾丹之顱原本可是在獸人的手裏,而獸人又和黑龍是盟友。”


    於是所有人都沒有了埋怨,這確實很有可能,或者說,所有人都認為最起碼死亡之翼和古爾丹之顱逃脫不了關係。於是,圖拉揚向所有人發布命令:“所有人,跟上去,我們今天就要打倒死亡之翼!”


    當然,說是向所有人發布命令,但他看向的目標是我,我心裏明白,除了我,所有人都會聽從他的命令,他是專門向我說的。


    我看了一眼奧蕾,她也看著我,我自然明白她想要我幫助圖拉揚,我迴複他:“我會一塊對付死亡之翼,不過不是聽你的命令,而是為了奧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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