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紫重擔心起來,是不是子善哥在外麵有人了?


    他也不迴家和她多說兩句話。


    也就是上一次他幫著她洗腳了。


    顧紫重隱隱不安,難以入睡。


    突然朱常禧一個翻身,把她給抱在了懷裏,嚇了她一大跳。


    朱常禧卻還作裝睡模樣。


    顧紫重驚訝之餘,卻還是滿心歡喜,對著他捶足頓胸。


    可是他就是不管不問,眼睛仍舊閉上了。


    顧紫重滿心歡喜地入睡了。


    她胡思亂想一番,倒不如子善哥一下子將她摟在懷裏的實在。


    不過一切都還是照舊,朱常禧一大早就出了門。


    顧紫重睡到很晚才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身旁已經沒有了人。


    她起了床來,卻還是昏昏欲睡的模樣。


    鳳鳴進了門來,告訴了她一個天大的消息,讓她驚訝得下巴險些掉下來。


    撫台大人八十歲的老母前兩天剛剛過世。撫台大人向朝廷請命,說是要迴老家丁憂,暫且離開撫台衙門。


    他還說朝廷倘若要人手去管金陵,可以直接免了他撫台大人的頭銜,換一個人來當這個撫台。


    意思就是主動告老還鄉,主動辭官不做。


    這會是一種什麽樣的狀態?


    撫台大人估計都要被逼瘋了吧?


    顧紫重坐在銅鏡前,停著目光,反應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鳳鳴還道:“撫台大人走的時候,把家裏的仆人都遣散了,給了他們不少的安家費呢。”


    顧紫重趕緊追問:“那他的那些老婆呢?”


    鳳鳴有些迷茫,隻是道:“我隻知道撫台大人帶著他的原配夫人迴老家了,其他的妾室,想必都被遣散了吧。”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


    顧紫重趕緊起身,要去把這件事情告訴公公大人去。


    鳳鳴卻道:“這件事情朱王爺早就知道了。我也是才知道,所以趕緊過來告訴郡主的。”


    顧紫重奇怪了,皺著眉又問:“公公大人他什麽時候知道的?”


    鳳鳴不清楚,隻說了一個大概:“就是前兩天吧。我也是剛知道這件事情的。”


    顧紫重迴身去坐了下來,滿腦子都是汗珠。


    撫台大人為什麽要這樣呢?放著好好的官不當,卻要迴老家去。


    丁憂不過是借口罷了。


    一丁憂最起碼要三年。


    這倒好,撫台大人躲得幹淨。


    顧紫重喃喃自語道:“唉,看來康冕王對咱們的行動實在是太過於猛烈了,就差派兵打過來了吧?”


    鳳鳴道:“郡主,我不太懂這個。不過兵營裏的吳公子,還有朱公子他們都對這件事情有點看法。他們還嚷嚷著,說要來找郡主您呢。”


    找她?


    正好,她也是好奇,想找自己的兄弟們好好商量商量。


    她恨不得現在就去找他們。


    可是公公大人那裏是什麽情況?


    他早就知道了,卻一直不說,也沒有個看法。


    公公大人是想把這件事情給壓下來嗎?


    顧紫重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輕舉妄動得好。


    她又坐了迴去,接著梳洗了。


    不過她不主動去兵營,兵營裏的人倒主動來找她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


    顧紫重想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可是吳一城卻吵著鬧著就來了。


    朱王爺在家呢,他捧著書閑看,卻聽聞外麵有動靜。


    朱王爺跟了出來,在書房瞧見遠處幾個大老爺們兒徑直就闖進了顧紫重的房間。


    朱王爺知道這幾個人都是誰,不過卻也討厭他們:“他們好沒規矩。”


    一旁的仆人插了句話:“王爺,世子爺帶頭進房間去的。”


    朱王爺紅了臉,卻還是道:“子善這個傻小子最不懂規矩了。紫重準備好了嗎?他們直接闖進去。”


    他心裏也明白,這幾個人鬧騰,就是因為撫台大人的事。


    他跟了過去。


    朱常禧迴了家,把身上的盔甲一脫掉,坐在一旁,氣喘籲籲。


    顧紫重和鳳鳴趕緊端來茶水,伺候他們幾個人。


    朱常禧道:“撫台大人臨走之前,倒是給我挖了一個大坑啊。他說讓我留下來,好好鎮守金陵城,還說讓我不要放過一個對朝廷不敬的人呢。”


    顧紫重問他怎麽迴事。


    他把書信拍到了桌子上。


    顧紫重拿起來看,這是撫台大人臨走之前留給朱常禧的。


    撫台大人情真意切,說了一大堆的廢話,不過在最後,他卻說讓朱常禧把金陵城守住,不放過一個叛亂的人。


    顧紫重看了書信,卻是冷笑,道:“這不過是撫台大人氣憤的話而已。子善哥你又何必生氣呢?”


    朱常禧喘息了好長時間,喝了口水,隨即才道:“撫台大人夾在我們和康冕王之間,隻怕這小子是被嚇跑的。不過他最後的幾句話,卻是險些害了我。”


    顧紫重疑惑地看著他。


    一旁的吳一城道:“少夫人,您是不知道。金陵城裏可有不少的錦衣衛啊,東廠的人也都還在。撫台大人這一封書信過來,子善哥他險些就被刺殺了。”


    還有這種事?


    顧紫重當即便不淡然,趕緊過去,把子善哥給扶起來,在他身上來迴地摸:“你有沒有受傷?兇手抓到了沒有?”


    紫重對他這般的關心,倒還給不他一些慰藉。


    他放鬆了神情,道:“我是什麽人,想刺殺我,能有那麽容易嗎?”


    顧紫重瞧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在他肩膀上捶了又捶,道:“你就知道逞能。”


    朱常禧歎息道:“隻不過兇手沒有抓住。這小子跑得快,臨走之前,還對我們警告呢。”


    郭授時道:“兇手警告我們,安分守己,不要胡作非為。”


    這是什麽意思?


    顧紫重滿臉的疑惑不解。


    朱三子道:“不知道這個人是康冕王的人,還是錦衣衛或者東廠的人。亦或者,他是其他的什麽人。”


    吳一城又拍了拍桌子上的書信,道:“這封書信上午剛送到兵營,過了不到一個時辰,子善哥就險些被刺殺了。”


    朱常禧委屈著道:“不知道這和撫台大人有沒有關係。這個老家夥平常就對我們用盡了心思,這一次的刺殺,和他肯定脫不了幹係。”


    顧紫重看著桌子上的書信,額頭上在滲透著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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