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肥胖得不像個樣子,顧紫重實在是不忍想象。


    崔姨娘實在是拿郡主沒有辦法。


    還真的沒有想到,郡主這個樣子,可愛了許多。


    她可不像在承德那邊嚴肅了。


    作為一個郡主,有說有笑的,真的挺好。


    崔姨娘讓人抱著孩子出門散步去了。


    屋子裏就留下顧紫重和唐纖楠兩個人。


    唐纖楠看了看自己縫補的東西,實在不成個樣子,自己都把自己給逗笑了:“郡主,咱們兩個隻給自己的夫婿縫補好就好了。其他的就讓善堂的人來做吧。”


    顧紫重也看不下去了,畢竟她心神不寧,想縫補也縫補不好。


    幹脆把手裏的針線活給放下來,她起身到門口,望著北麵的天空,道:“也不知道哥哥和李囡玉到了哪裏了。”


    對了,保由呢,他沒有跟著一起去嗎?


    顧紫重不放心,把鳳鳴喚了過來,問了問鳳鳴。


    鳳鳴說保由在顧夫人那裏呢。


    顧紫重這下子放心多了,迴了房來,踏踏實實地喝了口水。


    等到了晚上,他們兄弟五個才都迴來。


    朱王爺把他們幾個叫到了一起,還擺了一桌子的酒席。


    朱子琴倒是頭一次過來,所以說有點害羞。


    朱王爺尤其對自己的這個侄兒好。


    畢竟武清侯的孩子,就相當於朱王爺他的孩子了。


    朱王爺和武清侯還是很有交情的。


    顧紫重坐到了子善哥的身旁。


    朱常禧笑道:“咱們這裏的一萬人,已經操練得差不多了。等朝廷的衣服發過來,他們穿上,也是明軍了。”


    又培養了一批士兵,瞧把子善哥高興的那個樣子。


    朱王爺笑道:“你可別高興得太早了,這些人馬究竟去往哪裏,誰都不知道呢。”


    這話說得是。


    朱常禧不得不承認,不過畢竟今年戰事不多,所以說就朝廷就不給要兵源了。


    朱子琴道:“伯父,我可是聽說北麵九邊那邊,少了許多的人馬。朝廷缺兵馬,卻銀兩。所以說,我們幾個看情況,其實還是要去的。”


    這傻小子,別的事情沒有惦記,一心惦記著打仗了。


    朱王爺笑道:“你都這麽大年紀了,怎麽不知道娶個媳婦,生個孩子什麽的。過個安穩的日子不好嗎?”


    朱子琴可不這麽想。


    按照他的想法,貴為世子爺,他不是想要什麽女人就要什麽女人嗎?


    所以說娶媳婦的事不必擔心,不用考慮。


    他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怎麽能夠建立功勳,然後便能夠迴家去炫耀,在哥哥麵前也能站得住腳了。


    在場的其他四個兄弟都明白這個道理。


    隻不過大家都不說話而已。


    現在這個年頭,想建功立業真難。


    畢竟現在不比開國的時候了,沒什麽仗可打。


    朱常禧他們幾個或許就是遺傳了洪武帝的基因了吧,這手不碰兵器,就癢癢得難受。


    家裏的人還一直說這事呢。


    朱王爺就想著要平平安安地過日子,不想其他的事。所以聽聞朱子琴說這話,高低高興不起來。


    顧紫重明白他們的心思,趕緊在中間插話道:“公公大人,他們幾個都是有他們的想法。咱們有咱們的想法,畢竟立場不同,所以想法不同嘛。”


    這話說得也對。


    朱王爺隻好歎息,紫重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他臉上不至於太難看。


    端起酒杯來,朱王爺喝了一杯酒,然後笑著道:“唉,你們年輕人的心思,我們真的是不懂了。子善啊,我教授你功夫,並不是想讓你成為絕世武將的。上一次不該帶你去打韃子兵。打了一次,你就上癮了。”


    朱王爺其實也是武將出身,不過他倒並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將來要常年在外征戰的。


    他就是想帶著子善出去闖一闖的,沒想到激發了子善的鬥誌了。


    既然他們想跑,就讓他們跑吧。


    朱王爺也不再說話。


    朱子琴道:“哥,伯父,九邊缺人,也缺將領。我一心想著要帶著我自己的人馬過去支援一下。瓦刺人不是那種講道理的人,倘若他們打過來了,咱們還真的沒有辦法。”


    他這麽一說,朱常禧心裏都癢癢。


    一旁的唐纖楠道:“還是看情況吧。現在京城挺亂的。”


    郭授時衝她瞪了一眼。


    唐纖楠也不去理會他,反正江南諸地都是唐纖楠的家鄉。


    這個郭授時說白了,就是一個倒插門而已。


    所以唐纖楠把話一說,他們兄弟幾個都是沉思了良久,才做出迴答來。


    瞧著他們幾個人,顧紫重真的想笑。


    她和唐纖楠兩個人把飯吃完了,迴房去喂孩子去了。


    屋子裏現在隻留著他們兄弟幾個。


    再有天大的事,也和她們女人沒有關係。


    顧紫重盯著唐纖楠看,這心裏總是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唐纖楠道:“前些日子巡撫大人的小妾王氏來找過我呢。人家還教了我一些喂養孩子的方法。我卻不知道對不對。”


    顧紫重知道人家去的意思。


    不就是去要彩禮了嗎?


    顧紫重撇嘴笑著:“咱們還是準備好幾百兩銀票吧,去喝人家孩子的滿月酒,不得需要隨禮嗎?”


    這話說得是。


    其實唐纖楠最煩的就是這個了:“不出門不知道苦。我從家裏麵帶出來的體己銀子基本上都要花光了。”


    看樣子她也在因為這事情心煩。


    顧紫重笑道:“不用擔心,你的那份我也給掏了。隻不過咱們兩個要忙一陣子。人家那裏掛燈籠,或者去看孩子,幹家務什麽的,咱們幾個說不定也要跟著去幫忙呢。”


    這個?


    唐纖楠不願意去。


    她道:“巡撫大人我都不認識。要是你,或者李囡玉需要我幫忙,我二話不說,當即就去幫忙了。可是他府上……說實在話,要我去吃酒席我都不想去了。”


    唐纖楠其實也有她自己的想法:“說實在話,那個黛蘭王妃也要過去呢。我瞧那個女子官大壓死人,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所以,我正尋思著,怎麽樣能拒絕。這禮一文也不少。就是我不想去了。”


    她這麽一說,顧紫重也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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