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老爺們兒心裏怎麽總是想著這些?


    顧紫重一步過去,直接把郭授時的耳朵揪了起來。


    揪得郭授時直喊“疼”。


    然後郭授時就討饒,沒成想郡主居然大發脾氣的時候還能這般厲害,真的和母老虎一樣。


    朱常禧在一旁看著,卻隻能幹著急,一點忙都幫不上。


    顧紫重心裏這氣一上來,就控製不住,趕忙道:“郭兄弟,你說話好歹也留點神吧。怎麽什麽話都往外說?子善他這個人是帶兵打仗的料嗎?你想建功立業呀,你自己去打。”


    她猛地一扯,直接把郭授時給扯到一邊去。


    她一鬆手,郭授時捂著自己的耳朵直喊疼。


    沒有想到郡主真是一個母老虎。


    郭授時感覺自己好冤啊,怎麽單單就在這個時候成了別人家中間的炮灰了?


    他們夫妻兩個吵吵鬧鬧的,幹什麽非要扯他進來?


    郭授時一臉委屈道:“以後你們不要找我了。我……我還是不來得好。”


    顧紫重也是一點麵子都不留:“你愛來不來。”


    朱常禧憋了半天,終於才道:“你別再說了,郭兄弟可是朝廷裏的禦前侍衛,你說話留點口德吧。”


    顧紫重的脾氣越來越大,直接拿子善哥撒氣:“你不是說好了要在家裏陪我的嗎?怎麽你走的時候連聲招唿都不打?是不是想溜?是不是不想陪我了?”


    哪裏會?


    朱常禧趕緊解釋:“我不是沒走嘛,我在家裏好好的。我不會走的……”


    說著話,他推著郭授時趕緊跑了。


    顧紫重雙手叉腰,連連點頭,直無奈。


    朱常禧在郭授時的房間裏不住地向他賠禮道歉。


    郭授時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可是顧郡主剛才的模樣著實嚇壞了他。


    一頭霧水的唐纖楠還發懵呢,不知道怎麽一迴事。


    她主動張口去問郭授時。


    郭授時卻衝她發火。


    唐纖楠被潑了冷水,很不高興,把頭扭向了一旁,低頭不語。


    她隻好讓仆人把屏風給拉上,然後喂孩子奶。


    像是這樣的事,都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了。


    唐纖楠也習慣了,畢竟作為郭授時這樣的男人的老婆,受點口角上的委屈,應該的。


    郭授時可不願意,他現在一肚子氣,卻沒有地方發。


    朱常禧也是護短,明明這事情是紫重的錯,可是他隻道歉,卻不多問錯誤在誰身上。


    郭授時和朱常禧辯論了半天,也辯論不出什麽來。


    在他們看來,其實就是平息憤怒的意思。


    而且朱常禧還有意胡亂往下壓火。


    郭授時就是一個強脾氣,你不和他爭,他就算吃了虧,有的時候也不說什麽了。


    可是你要是非不理會他,強行和他爭辯,他就是沒錯也要和你辯解上三分。


    這個時候臉紅脖子粗的,誰都不願意讓步。


    尤其是郭授時。


    兩個強貨,誰都不服誰,可算是碰到一塊兒了。


    屏風裏麵的唐纖楠隻聽了幾句就聽明白了。


    她喂好了孩子的奶,然後讓人把屏風給拉開了。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用手帕擦了擦衣角的奶水,過來道:“朱兄,授時,你們兩個人說的話我都已經明白了,不用再解釋。誰也不要和誰爭了。你們這件事情,我想我能幫上忙。”


    郭授時自己都覺得自己沒把話說清楚,唐纖楠怎麽能知道呢?


    唐纖楠畢竟在顧郡主身邊待了兩天,也知道她想要什麽了。


    所以她主動湊了過去,平息授時身上的火氣:“你現在心火太重,不要著急,不要上火。我去主持一下,幫幫忙。”


    看唐纖楠這麽自信的樣子,郭授時也不說話了。


    朱常禧本就理虧,自然不言語了。


    唐纖楠把朱兄先給哄走了。


    等朱兄走了以後,她把房門關上,把郭授時拉了過來,到床頭去坐下來。


    唐纖楠瞅著郭授時耳朵邊上紅道子,嘖嘖關心道:“你怎麽讓人家給撓成這樣?”


    郭授時感覺丟人,不好說話。


    唐纖楠冷笑了一聲,卻又是關切道:“好了,我都已經知道了。你不說我也明白。你和朱兄又討論北征的事,讓顧郡主聽到了吧?”


    她怎麽知道的?


    郭授時瞪著眼睛很驚訝。


    唐纖楠忍不住冷笑:“就你這樣的,還要帶兵呢?韃子人一個反間計,看你怎麽辦。”


    戰場上的事和家裏的事能一樣嗎?


    郭授時在這個時候不說話了,也隻當做是默許。


    唐纖楠道:“其實這也不怨顧郡主,你說顧郡主現在正是懷孕的時候,她本人的性子本來就急躁,不用多說幾句話,便已經是怒火中燒了。而且她還最討厭讓朱世子北征。你卻在她耳旁說這些話。”


    郭授時道:“我沒有在她耳旁說。我和朱兄低聲說的,還是在外麵。可是誰知道她偷聽到了。我也沒想到一個孕婦脾氣這麽大。”


    唐纖楠關切郭授時,實在心疼。


    可是顧郡主在,她又能說什麽呢?


    她隻好道:“算了算了,你就在家裏等著吧,我去和顧郡主說。不出兩天,她準親自來和你道歉。”


    郭授時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所以他對這種事情就不放在心上:“她要是真的來,也不用道歉。我這個人最實在了,她隻要表個態,其他的事就不用了。”


    唐纖楠傻傻笑了出來。


    她讓仆人去把藥給拿了過來,她親自給郭授時敷藥。


    這才差不多了。


    顧紫重其實也覺得自己做事不對,可是她薄麵,不好去道歉。


    朱常禧也勸她,沒用的。


    女人向女人道歉,就足以丟人的了,再說了,女人給男人道歉,更丟人。


    而且她作為郡主,也張不開嘴啊。


    朱常禧都後悔,他不該在人家那屋去頂撞人家。


    這邊正煩惱呢,唐纖楠過來了。


    顧紫重又是欣喜又是害怕。


    唐纖楠一進門,便把朱常禧給支走了。


    朱常禧倒也聽話,起身便走。


    顧紫重盯著唐纖楠,多少有些露怯。


    唐纖楠過來坐下,對顧紫重噓寒問暖的。


    顧紫重隻好一一迴答。


    唐纖楠一開始並不提及郭授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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