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及這個詞,顧紫重便十分的敏感。


    她心裏還在想著吳一城。


    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一說到顧家的形勢,她的心裏總卻出現吳一城的影子。


    不過子善哥能這般體諒她,她很欣慰。


    她“嗯”了一聲,水靈的黑眸子盯著子善哥,十分滿意:“還是子善哥善解人意。”


    朱世子欣然一笑,道:“行了,你不用恭維我。”


    突然他一伸手,把她給拉住了,兩個人躺倒下來。


    顧紫重“呀”的一聲,被子善哥給拉倒了。


    她頭上的發簪本已被自己給摘下了,此時一個沒準備好,一下子栽倒在床頭上,立刻蓬頭,顯得很亂。


    她急忙抬起另外一隻手來,捋著頭發,喘著氣道:“你幹什麽,嚇死我了。”


    朱常禧順勢直接趴在她的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你幹什麽?”顧紫重這個時候真的生氣了。


    朱常禧“哈哈”笑著,把身子一轉,躺倒在她身旁去,直接依偎到她的懷中。


    差點把她給嚇壞了。


    不過這個樣子好不自在。


    兩個人靜靜地躺了將近一刻的功夫,顧紫重才把氣給喘勻了,拍了拍他的腦門。


    此時她心裏感覺又好氣又好樂。


    氣中帶著樂,樂中帶著氣。


    子善哥能成這樣,她實在想不到。


    她感覺子善哥老實,居然還會有這一手。


    輕咬著嘴唇,她嬌嗔道:“你有話說話,幹什麽拉我一下子,嚇死我了。”


    朱常禧笑著道:“你我新婚,雖然頭一夜過去了,可後麵不還有的是時候嗎?”


    她沒聽明白,道:“你說什麽呢?”


    子善哥的話有點亂,不過他的意思她卻有點明白過來了。


    她還沒有準備好呢。


    朱常禧想了想,道:“何當共剪西窗燭?”


    一個紅臉貼近了子善哥,她一起身,給子善哥讓了一個地方。


    朱常禧順勢幹脆躺倒了下來。


    她再躺下,趴在子善哥的胸口上,輕輕敲打著他的胸口。


    她這個態度表示主動。


    他本想說出來的話,在此時也說不出來了。


    她還說呢:“說話不要那麽斯文,我聽不明白。”


    朱常禧抬手來,攬住她的腰來,道:“人家柳家的大公子成天咬文嚼字,人家的媳婦就很喜歡聽。你怎麽這麽說我?”


    顧紫重“切”了一聲,道:“柳氏本就是讀書人,再說了,人家兩口子都是讀書人。前兩天我剛和人家見過,人家也沒嫌棄我讀書少。”


    朱常禧一皺眉頭:“顧兄可是讀書人。”


    顧紫重幹脆抬起頭來,盯著他看,伸手在他的臉蛋上輕輕拍打著:“那你去找一個讀書的人去吧。我雖為郡主,卻隻識得幾個字而已。你討厭我,那我走就行了。”


    說著話,她作勢就準備起身來要走。


    當然,她就是假裝的,哪裏能真的走啊?


    朱常禧好像真的急了一樣,趕緊起身一伸手,抓緊了她的手腕,把她抓疼了。


    她眉頭緊鎖著,麵部都變形了。


    “幹什麽要走?”朱常禧把她又拉迴自己的懷中,道,“我花那麽多錢娶迴來的,你走了,那我不虧死了?”


    顧紫重聽著他的玩笑話,嘻嘻哈哈的笑聲停不下來了:“虧你能說得出來這種話。我也是郡主,身份地位不比你差吧?要你點彩禮錢,你還不願意了?我整個人不值那麽多錢嗎?”


    她跟著開始開玩笑,不過說實在的,自打她進了朱家的門,對子善哥的看法就改變了。


    子善哥原來並不木訥,並不固執,並不呆滯。


    相反,他活潑起來很讓人喜歡。


    這種話能從他嘴裏說出來?


    她不等子善哥迴答,接著道:“既然你不願意,那我迴家去,把你的禮金給退迴來算了。”


    朱常禧伸出另外一隻手,把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像是在抱一個小狗一樣輕巧。


    抱著她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朱常禧伸手來刮她的鼻子:“嫁出去的女兒便如同潑出去的水。你以為我嶽父嶽母大人還要你嗎?”


    她“咦”了一聲,越說還越較勁了:“我就不信了,這就迴去給你看。”


    朱常禧抱著她不讓她走了,道:“不要走了,是我說錯話了。”


    他把臉貼近了她的耳旁,對著她的耳朵吹熱氣。


    吹得她麵龐直發癢。


    她也無奈了,對於男人這般的挑釁,實在是沒有法子阻擋。


    她渾身癱軟了下來。


    依偎在他的懷裏,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你今天喝多了,我不和你說了。”


    朱常禧抱著她,兩個人躺倒。


    顧紫重想掙脫,卻沒有力氣了。


    朱常禧就抱著她,兩個人又依偎了一刻鍾。


    她知道朱常禧心裏怎麽想的。


    可是他怎麽不動呢?


    她都已經準備好了。


    新婚之夜,他原本應該寵愛她的,結果卻醉倒了,昏睡了一夜。


    現在他有了機會了,卻是猶猶豫豫不好意思。


    兩個人都不說話,又過了一刻鍾。


    他都開始打哈欠了。


    她實在忍不住,問道:“子善哥,你到底想幹什麽?”


    朱常禧結巴著道:“我……我……家父曾和我說過,讓我們家香火旺一些。”


    她又沒攔著他。


    她也含蓄道:“父親忠言,子善哥應當遵守。”


    說白了,你想幹什麽就幹吧。


    可是他一直抱著她,卻怎麽也下不了手。


    兩個十幾歲的青年男女……


    他還真幹不出來。


    雖然在自己的兄弟麵前吹得不行不行的,可是真到了該幹事情的時候,他又不好意思了。


    顧紫重在心裏直埋怨:“你真笨。”


    抱了多半個時辰了,他還是把她的身子給放開了:“睡吧,天不早了。”


    她懵了。


    是他說錯話了還是她理解錯了?


    她嬌氣著在他的胸口上捶打。


    她“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轉過身去,她把枕頭拉向自己這邊。


    朱常禧躺了個空,腦袋一下子栽倒在床板上。


    他看到枕頭上秀的鴛鴦。


    他抿嘴一笑,心裏覺得自己好幸福。


    顧紫重實在是氣死了,這小子明明有淫的心思,卻沒有淫的勇氣。


    隻是在他心裏想著有什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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