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他一早便懂。


    獨孤薄情見他麵色為難,也就沒有繼續追問,跟一個小太監計較這些有什麽用,她總不能殺光今天見過自己的人,且不說三司的朝廷要員,還有大鄴城的百姓,她可不想當真成為暴君。


    “跪安吧,朕要一個人靜一靜。”獨孤薄情無力的擺擺手,讓他退下。


    “小的告退。”小德子如釋重負,緩緩退出了房間。


    獨孤薄情坐在榻上,興許她應該去迦葉寺一段時間,等到迴來的時候,大家便會忘記這件事,而尉遲冷作為輔國大臣,攝政王,他自然要留下來處理政務,不會跟著她上山。


    山寺裏除了吃的東西比較素淡之外,別的都很好。


    獨孤薄情以前對迦葉寺全是不滿,自然說不出到底哪裏好,但是隻要不見到尉遲冷,便已經是天大的恩惠。


    她還在深深的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去迦葉寺,房門便被打開。


    尉遲冷端著飯菜,進了內屋,將東西放在獨孤薄情麵前的矮桌上,淡淡道了句:“吃點東西。”


    她半響未吱聲。


    “我給你賠不是可好?”尉遲冷好笑的說道,她就是小孩子脾氣,需要人哄著。


    獨孤薄情抬了一下眼皮子,懶懶的掃了眼尉遲冷的臉,抿唇不言,直直朝著床邊走去。


    從今天起,她不想跟尉遲冷多說一句話。


    “若是你半夜餓了,可別哭著喊著讓我去幫你弄吃的。”尉遲冷揶揄道,說話的語氣極為平常卻顯親密,好似他們早已是一對夫婦,如今妻子鬧了別扭,丈夫過來哄。


    獨孤薄情不言語,直接合衣睡到床上,嚴嚴實實的裹著被褥。


    “你今晚還要我幫你暖被窩嗎?”尉遲冷問道。


    獨孤薄情依舊不說話,反而翻了個身,背對著尉遲冷。


    “大不了我也讓你在我臉上寫字,我肯定不會擦掉。”尉遲冷湊近獨孤薄情耳邊小聲嘀咕道。


    獨孤薄情眉頭一動,幽幽的睜開眼,看著尉遲冷半響,他肯定隻是說說而已,若是真的這樣做了,他定會後悔。


    “朕不會在你臉上寫字。”獨孤薄情淡淡的開口。


    尉遲冷挑眉,問道:“那你想如何?”


    獨孤薄情上下打量了一眼尉遲冷,道:“你把衣服脫了。”


    “就這樣?”尉遲冷覺得事情不太對勁,追問道。


    “你脫不脫,不脫我睡覺了。”獨孤薄情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麽點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平時脫衣服倒是很順溜。


    “……”尉遲冷頓時無言,思來想去,肯定是她覺得冷了,想要自己暖被窩,可是又不好意思說,隻能態度強硬的讓他寬衣解帶。


    獨孤薄情坐起身來,看著尉遲冷,眼中淡淡掃過一抹狡黠的冷意,她也要讓尉遲冷出醜才行。


    “朕來幫你。”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響,尉遲冷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獨孤薄情便從床上起身,上前替他寬衣。


    她纖纖玉手剛剛碰到尉遲冷胸前的紐扣,便被他握住了手,他的大掌正好包裹了她的小手,溫暖的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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