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的起床,在宮人的伺候下打理好了著裝。


    黑色蟒紋暗鎏長袍,繡了金色的鑲邊,長袍裏三層外三層,分外繁複隆重,華貴大氣,原本獨孤薄情瘦小的個頭,硬生生被衣服給裹大了一圈,頭發全部被束起,露出一張絕美好看的臉,頭發被固定在紫金冠玉的冕旒,垂下的一串串旒珠子正在眼前晃悠的厲害。


    獨孤薄情被左右扶著走到朝堂上,她已經很久沒有穿過這般正式的衣裳,尤其是脖子被冕旒壓得脖子完全直不起來,就算有左右攙扶著,她也走得吃力,不過走出幾步,腳便軟了,而且肚子咕咕餓的厲害。


    “朕餓了,要先用膳。”獨孤薄情覺得自己特別餓,好像昨晚吃的夜宵全都消化了,換做往常,肯定不會這樣。


    興許昨晚做的春夢害人。


    小德子麵露難色,小聲提醒道:“大使都在等著,這樣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讓他們等著便是。”獨孤薄情嗤之以鼻,冷著臉道了句。


    “可是陛下,您現在若是用了膳,午餐的盛宴,您還吃得下嗎?”小德子隻能換個委婉的方式跟獨孤薄情說話。


    獨孤薄情一聽,好看的眉頭立即蹙緊了,問道:“為何中午有盛宴?”


    “為了迎接大使。”小德子汗顏,感情皇上昨晚批閱了太多奏折,腦袋壞掉了?


    “哦。”獨孤薄情沉吟片刻,道:“讓眾人移駕會宴場,朕要跟他們邊吃邊聊。”


    “……”小德子無言以對,心裏暗暗的道,一邊吃東西一邊討論國家大事,陛下會看起來很像昏君的。


    不過誰讓她是皇帝了,而且她現在的目標好像是繼承之前假皇帝的傳統,荒誕的很,也不知道皇上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獨孤薄情的心思哪能讓一個小太監看穿,她的目標當然是不讓尉遲冷看出來她已經迴來了。


    不都說他因為王妃去世吐血了嗎?


    那就讓他以為自己的王妃死了好。


    一群大臣和外使移駕到了宴會的偏殿,偌大的宮殿被收拾的一塵不染,主位的高座上擺了一張長桌,左右兩邊放了小座椅,原本是給後妃做的位置,獨孤薄情沒有妃子,兩邊自然空了。


    下麵便是按照官品的高低等級排好了位置,四四方方的圍成一圈,中間留出一大塊空地,供舞姬表演用,地上鋪上了大朵牡丹刺繡的厚重毯子。


    東陵國的使臣坐在左邊稍低一階的位置上,大漠使臣坐在右邊稍低一階的地方。


    獨孤薄情是最後入座的人,因為她起床起得晚,所以禦膳房早已準備好了踩點。


    烈焰離看見獨孤薄情那張絕美的臉,不由失神了片刻,他走南闖北見過很多絕色美人,可是誰都沒有獨孤薄情更加吸引人,她像是發著光的神祇,薄涼的眼睛似墨綠色,氤氳著淡淡的邪惡和悲天憫人的慈悲,矛盾存於一身,慵懶卻迷人。


    “小娘們,把你們皇帝叫出來。”粗獷的男聲帶著羊騷味,大漠的王子蒙納多率先從驚豔中迴過神來,怒吼一句,“你們南越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讓老子等了那麽久,竟然派了個小娘們來糊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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