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地加重了凰公子三個字。


    既然她不想暴露自己是皇帝,那就別插手官府之間的事情。


    尉遲冷肅清了香滿樓的人,屋子裏瞬間變得冷清下來,隻剩獨孤薄情跟尉遲冷大眼瞪小眼。


    單獨相處,獨孤薄情便顯得有些不自在了。


    “不知王爺所謂何事要狀告香滿樓?“半響之後,獨孤薄情才問出一句話。


    “欺騙本王百萬金,你說這個罪名是不是足以抄家了?”尉遲冷靠近獨孤薄情,低聲詢問著,他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蠱惑人心的瞳孔中幽幽閃著火光。


    他雖然征求獨孤薄情的意見,可是他眼中毋容置疑的是殺意,他已經將這家店判處了死刑。


    獨孤薄情皺了皺鼻子,反問道:“王爺這話從何說起?”


    尉遲冷收迴落在獨孤薄情臉上的目光,冷淡至極,道:“本王在二十天之前拍下了香滿樓的花魁娘子顧傾傾,滿心歡喜的帶迴王府,可是昨夜又出來一個顧傾傾,你說這兩個人到底誰真誰假?”


    “真有意思,王爺說有兩個顧傾傾,不過是你一麵之詞,我們這麽多人,誰見過了?”獨孤薄情蹙眉,他分明就是在找茬,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她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著尉遲冷,他諱莫如深的瞳孔正淡淡的看著她。


    獨孤薄情如坐寒芒之上,背脊發麻。


    “凰公子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不過這家青樓的去留,管你何事?”尉遲冷眼中精光一閃,看著獨孤薄情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探尋。


    獨孤薄情忽然便禁聲不言,這家店跟她有什麽關係?


    關係大了去了,這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念想。


    她自然不能這麽迴答。


    “若是沒關係,那就奉勸凰公子明哲保身,免得惹了一身騷。”尉遲冷輕蔑的掃過她的臉。


    氣死你個小王八蛋。


    獨孤薄情被他強勢的態度弄得很是不爽,她沉沉的問道:“你究竟想如何,大不了將你的銀兩還給你。”


    “你覺得本王缺錢?”尉遲冷把玩著手中的扳指,嘴角擰著淡淡的笑,他沉寂的瞳孔如同黑曜石一般,磁場強大。


    “那你究竟想如何?”獨孤薄情氣急敗壞的追問。


    尉遲冷淡淡的打量了一下獨孤薄情,自上而下,頗具侵略性,她被他陰陽怪氣的模樣弄得發怵,她心虛,卻挺直了背脊,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明人麵前不說暗話,皇上簽了這張通緝令。”尉遲冷從懷裏摸出一張通緝令。


    獨孤薄情瞟了一眼,瞬間血脈倒流,那上麵的人不就是她嗎?而且還是女裝的!


    他到底是打的什麽盤算?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獨孤薄情沉著一張臉,對那張通緝令避之如豺狼虎豹。


    尉遲冷似乎看出了獨孤薄情的疑慮,十分豁達的解釋道:“這是本王的王妃,都說顧傾傾跟皇上長得一樣,本王就隨手畫了一張,幫本王找王妃的事情就麻煩皇上了。”


    獨孤薄情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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