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薄情挑眉,摸了摸下巴,冷眼打量著尉遲冷的臉,他從容自若,絲毫不覺自己不著寸縷,沒羞沒臊的很。


    他口中所說的女子,自然是慕心兒,他顯然已經忘記了強吻她的事實。


    這樣也好,免得尷尬。


    他誤認為慕心兒是那夜的女子,倒是中了她的下懷,起碼在這個事情上麵,可以跟他周旋好一陣子。


    不過她卻不想那麽簡單就示弱,他想要什麽便給什麽,豈不是顯得她這個皇帝很窩囊,而且剛剛他竟然還羞辱她。


    “皇叔想的倒是簡單,昨晚你說的話似乎已然忘在腦後,皇叔覺得朕是這麽好糊弄的?”獨孤薄情冷著一張臉,眼中寒芒閃過,他們之間的對弈,從來沒有過妥協,隻有你死我活。


    她知道尉遲冷肯定沒有買下香滿樓中的花魁,就在之前,香媽媽已經派人告知刑管家,尉遲冷選中了一個偽劣品,所以她可以趁機拿捏一下尉遲冷。


    “你想要什麽?”尉遲冷從水中站起來,他身上的火毒已經過去,再泡在這裏,會傷了內腑。


    獨孤薄情見他起身,連忙轉過身去,聲音顯然有些別扭道:“穿上衣服說話。”


    “心虛了?還說你不是覬覦我的美色?”尉遲冷倒是十分大度,絲毫不覺有何不妥。


    獨孤薄情氣噎,悶悶的道了句:“美色?難道朕不會自己照鏡子?”


    “哈哈哈……”尉遲冷大笑起來,她倒很有自知,美則美矣,可惜是個弱者。


    “有什麽好笑的?”獨孤薄情怒紅了臉,卻不能迴過頭去。


    尉遲冷思忖片刻,倒是好心的解釋道:“我不過是覺得你好笑,以前覺得你是個花瓶,現在看來倒是有趣。”


    “你拿朕尋開心?你可知道這是殺頭的大罪?”獨孤薄情橫眉冷對,怒急的轉過身,恨不得掐死他。


    “知道,本王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殺頭的大罪,隻是……”他清冷的眼中染上玩味的笑意,他慢條斯理的穿好衣裳,目光落在獨孤薄情的臉上,極其囂張的反問道:“隻是你奈我何?”


    “你……”


    “好了,來說說本王的事情。”尉遲冷覺得逗獨孤薄情就像對待一條小狗,感興趣的時候逗一逗,沒興趣了就一腳踹開。


    獨孤薄情心裏憋了一口氣,這人太囂張,氣焰太高,簡直不將她放在眼裏了,她怒目瞋視,半響說不出一句話。


    “怎麽,沒要求,那便將人交出來,我已經給過你機會。”尉遲冷說的無比理所當然。


    獨孤薄情咬牙,半響才悶悶的開口:“之前在青樓裏,說的好好的,一人換一人,你別想不認賬。”


    “哦,原來你還惦記著青樓的娼女。”尉遲冷似乎才想起來一般。


    “若是你沒有人跟朕換,那朕隻能不念舊情了。”獨孤薄情冷聲道,肅然的臉上頗有幾分果斷殺伐的模樣,帝王的威嚴展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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