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芸耷拉著眼眸,瞥了他一眼,「橫眉冷對千夫指,秦先生,我不信千。」


    「林水芸,你要是對我有什麽不滿或者意見,我希望你當麵能夠說出來,帶著氣憤去找其他男人來發泄自己的鬱悶,對事情的發展沒有一點幫助,還可能造成隱患,你已經三十了,不是十三,這點理智都沒有嗎?我們才剛開始,不是快要結束的時候,你覺得呢?」秦逸火義正嚴詞的說道。


    左弩右弩都不說話,他們知道老大生氣了,老大還沒有像這次這樣生氣過呢。


    他已經在盡量的用自己的涵養克製住怒氣。


    「說的很有道理,我不是帶著氣憤去找其他男人,不小心在路上碰到了宋靳軾。」林水芸解釋的說道。


    「不小心遇到的情況很多,即便遇到,也不用來他得住所吧。還是你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秦逸火眯起眼睛,寒光乍現,冷清的說道。


    「你如果非要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我也沒有辦法鑽進你的腦子裏扭轉你的思想,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林水芸懶得理會他了,別過目光,看向窗外。


    秦逸火動手,擺過她的身體,讓她正對著他,問道:「你沒有什麽想跟我說了嗎?」


    「我說了,你信嗎?既然你不信,說了不過是多費唇舌。」林水芸清冷的說道。


    「除了這件事呢,你不是還有生氣的事情嗎?為什麽不問我。」秦逸火冷聲問道,眼眸暗沉了幾分,帶著壓迫感。


    林水芸揚了揚嘴角,「秦先生這麽聰明,能不知道我生氣什麽嗎?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又何必再說。」


    「跟你說過,夏洛紫是我得朋友。」秦逸火解釋的說道。


    「哦。」林水芸淡淡的應了一聲。


    秦逸火看不清楚她的想什麽,擰眉道:「你不想說些什麽了嗎?」


    林水芸耷拉著眼眸看他,「你要我說些什麽,不讓你救,有違你的重情重義,要是她一不小心死了,你會內疚一輩子,說不定,還會遷怒於我,本來就跟我無關的事情,我不必要賭上自己的人品,去做壞人。


    讓你救吧,你老兄動不動就用命去博,我和你幸虧沒有孩子,不然,我就成了孤兒寡母了。」


    「當初的情況很危機,放心,就算我死了,你以後的生活我也會安排好的。」秦逸火承諾的說道。


    林水芸揚起了笑容,清淡的眼中卻沒有半點的漣漪。


    秦逸火是一個很有責任的人。


    但是,她要的,是一個對她全心全意,心中隻有她,會以她的利益第一考慮的男人。


    這個男人其實不用那麽好,也不用對所有人都好,凡是以她出發,想想做事後,她會怎麽樣那就夠了。


    隻是,那樣的男人,絕種了吧。


    「謝謝啊。」林水芸笑著說道。


    秦逸火握住她的手。


    林水芸眼中冷了幾分,抽出來,不留痕跡的撩過額前的頭髮,轉移了話題,「我餓了,能吃碗炸醬麵,再要份北京烤鴨,吃了後迴魔影嗎?」


    秦逸火又怎麽會感覺不出她的排斥,他強製性的握住了她的手,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林水芸擰起眉頭,嚴重掠過一道反感,但,被十年來媽媽眯的專業素養掩飾了。


    她知道不能推開他,她越是推開他,他越生氣,就會越過分的。


    她隻能承受,審時度勢的清晰理智,微微往後仰,想要他停下來。


    秦逸火鎖著她的目光冷冽,越吻越深入,壓根沒有停得跡象。


    左弩看了一眼後車鏡,心裏不爽,臉漲的通紅。


    等了一分鍾,看他們還沒有分開,忍無可忍的,踩下剎車。


    林水芸始料不及,身體因為慣性朝著椅子撞過去。


    秦逸火更快一步的,手搭在她肩膀上,減少了撞擊的力度。


    鋒銳的目光掃向左弩,如同十萬隻利箭。


    左弩還想數落老大幾句的,也不想想他們都是熱血單身漢,受不了啊。


    但是對上秦逸火蕭殺的目光,他的膽都嚇飛了,臉色變白的胡謅道:「有人橫穿馬路。」


    右弩嫌棄的看了一眼左弩,沒有說話。


    秦逸火收迴目光,看向林水芸,胸口起伏著,對著左弩吩咐道:「開車迴別墅,另外,叫家裏的廚子準備北京烤鴨和炸醬麵。」


    林水芸心裏有種怪異的感覺,他不會是想要那樣吧。


    *


    事實證明,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


    他們剛到別墅門口,他就抱起了她,朝著他們的臥室走去。


    林水芸不想跟他發生關係了。


    女人,更隨心而動。


    喜歡一個男人的時候,多瘋狂的事情都願意做。


    不喜歡一個男人的時候,就連夫妻生活都不想和他做。


    「我能先吃飯嗎?很餓。」林水芸找了一個藉口。


    秦逸火臉冷冰冰的,下巴緊繃著,好像聽不見她說話一樣,踢開了門,把她丟在了床上。


    他快速的脫下衣服。


    林水芸從床上翻到地上,有些惱了,「秦逸火,我說我餓了,你沒聽見嗎?」


    秦逸火把衣服砸在了地上,目光腥紅的看著她。


    她還沒有見過他這麽可怕的樣子,跟平時冷清悠然的秦逸火判若兩人。


    「不想和我做嗎?你跟宋靳軾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嗎?都約了下次見麵了,你是我妻子還是他妻子。」秦逸火質問道。


    林水芸懶得解釋,朝著門口走去。


    秦逸火握住了她的手臂。


    「放開。」林水芸真的生氣了,「你為別的女人灑熱血,拋頭顱的時候可以,那是見證你們高貴正義友情的時候,我不過是跟一個男人吃吃飯,那就是我們的骯髒和不恥,滾。」


    滾那個字,刺激了秦逸火的神經。


    還沒有人敢對他說這個字呢。


    他咬牙,冷鷙,兇狠的好像是一頭困獸,朝著她的嘴唇吻上去。


    林水芸想都沒有想,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


    秦逸火把林水芸抱起來,雙膝壓住了她掙紮的腿。


    林水芸動彈不得,隻能推他。


    她推的他煩躁了,秦逸火解開領導,幫助了她的手,壓在了她的頭頂。


    「你這個野蠻人,你放開我。」林水芸怒吼道。


    她還是第一次收到這種屈辱,以前在煙花的場所都沒有。


    秦逸火冷凝的說道:「不放。」


    他是強勢的,霸道的,侵略性極強的。


    以他的身手,在他的地盤上,她順從,苦頭少吃點,掙紮,也改變不了什麽。


    結果都是一樣的。


    林水芸心裏苦。


    就像是中國在清朝的時候,被八大聯國燒殺搶掠一樣。


    她隻能感覺到自己的痛苦,但是,沒有什麽用,會覺得自己可憐,委屈,難過,可依舊無計可施。


    終於,秦逸火舒服了,這種掠奪挺直。


    林水芸擦了擦眼淚,從床上起來,幹脆的說道:「我去洗澡。」


    秦逸火看著她清冷的背影,懊惱的擰起眉頭。


    他還是第一次這麽沒用理智,仿佛體內的熱血已經燃燒,他必須做些什麽,才能平息。


    他隻是在證明,想知道,他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可以。


    秦逸火推開浴室的門,林水芸站在水龍頭下,閉著眼睛,水從她的頭頂流下來,頭髮遮住了她大半個臉。


    看起來,有些可憐。


    秦逸火心生憐惜,朝著她走過去,拿起掛在架子上的蓮蓬頭,蓮蓬頭的水衝著她的肩膀。


    他撩開她的頭髮,臉上有道異樣的紅潤,聲音柔和了很多,問道:「剛才弄疼你了沒有。」


    林水芸定定的看著秦逸火那張清雋的臉。


    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疼,並不能讓她忘記打巴掌的疼。


    剛才站在水下,她理智的清晰的分析過了。


    是她的不對,她太衝動了,沒有管理好自己的情緒,以卵擊石,激怒他,反抗她,得罪他,並不能讓她的生活過的好一點。


    她悲催的,還需要和他過兩年,這兩年之內,還不能避孕,她需要為自己考慮,審時度勢,安全,平安的過完兩年。


    「沒有,我皮厚。」林水芸揚了揚嘴角說道,接過他手上的蓮蓬頭,洗著身體。


    秦逸火深幽的看著她,「你是我得妻子,以後我們還要在一起生活……」


    他擰眉,咬牙道:「你抗拒我!」


    林水芸笑了。


    秦逸火高高在上,唯舞獨尊,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他容不得別人忤逆他。


    說白了,她嫁給他,並不是兩情相願,媒妁之言,也沒有公平而言,隻是因為她求助於他,而形成的交易而已。


    她用普通的夫妻來約束他,實在可笑。


    「以後不會了,你要是想要,我隨時洗白白,像剛才那樣誰都沒有洗澡,真的不太衛生。」林水芸把手中的蓮蓬頭遞給他,問道:「你要洗嗎?」


    秦逸火接過她手中的蓮蓬頭。


    她很清雅的拿起放在衣架上的浴巾,圍住了自己的身體。


    秦逸火看她要出去,握住她的手腕,打量著她平淡的沒有一點波瀾的眼睛,囑咐道:「吹風機在電視櫃下麵的抽屜裏,你先吹頭髮,我一會洗好了,陪你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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