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時後


    秦逸火看了眼睡著的林水芸,打開手機,手機簡訊劈裏啪啦的響起來。


    林水芸被簡訊吵醒了,睜開眼睛,看向秦逸火。


    他目光正放在手機屏幕上麵,擰起了眉頭,臉色不太好。


    「沒事吧?」林水芸問道。


    秦逸火看向林水芸,沉聲道:「今天晚上十二點我會再過來,在沒有抓到兇手之前,最好一直呆在房間裏,哪裏都不要去。」


    林水芸心裏有些怪異的感覺,心疼他吧,語氣柔了幾分,問道:「那你什麽時候睡?」


    「我可以半個月都不睡,不用擔心。」秦逸火說著,站了起來,朝著林水芸走過去。


    林水芸的心跳加快了起來。


    他俯身。


    她下意識的雙手抵住他的胸口。


    秦逸火也不胡來,定定的看著他,睿眸像是平靜深沉的湖麵,倒影出兩個小小的她,蘊含著不悅和壓力。


    林水芸的指尖微微顫抖著,解釋的說道:「四周都有攝像頭的,現在教官們應該都在監控室裏看著呢?」


    「那又怎樣?」秦逸火沉聲問道。


    非常的霸道。


    以至於,林水芸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她一骨碌從床上起來,離開秦逸火在一米之外,看他一眼。


    秦逸火深沉的看著她,目光就像是x光一樣。


    林水芸侷促,朝著門口走去。


    秦逸火一個箭步向前,握住了林水芸的手臂。


    「秦逸火,你放開。」林水芸壓低聲音說道。


    秦逸火臉冷酷了幾分,淩睿的光掃向牆腳的攝像頭,對著監控那頭的人命令道:「關掉房間裏麵的監控,三分鍾。」


    林水芸詫異的看向秦逸火,她發現,房間裏的監控指示燈全部都暗了。


    這嘶,也太霸道了吧。


    秦逸火空著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吻落在她的嘴唇上麵。


    林水芸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現在緊抿著嘴唇,咬著牙關,他肯定會更生氣,但是讓他吻吧,她的心裏有些膈應。


    林水芸的眼中閃過一道狡黠,推著他堅硬的胸膛,因為被他吻著,她口齒不清的說道:「秦逸火,我們做吧。」


    秦逸火一頓,停住了強吻的動作,詫異的看向林水芸。


    他的臉上有道怪異的紅潤,一本正經的說道:「三分鍾時間可能不夠。」


    林水芸笑了,坐到床上,搖晃著腳丫子,說教般,歪著腦袋道:「所以吧,你讓她們關掉攝像三分鍾,還挺尷尬的。


    吻吧,隻需要十幾秒就over了,做吧,三分鍾也太辱沒你的威名了,你又何苦自己為難自己。」


    秦逸火:「……」


    「洗手間沒有攝像頭。」秦逸火凝望著她,沉聲說道。


    林水芸:「……」


    她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麽。


    「我要保存體力,對抗兇手呢。」林水芸改口道。


    「所以,」秦逸火坐在她旁邊,「你剛才說想跟我做,隻是在開玩笑?」


    林水芸尷尬的揚起笑容,笑嘻嘻的,手放在臉側,抓了幾下,調皮的說道:「剛才氣氛太凝重,我隻是活躍下而已,說的玩玩的。」


    秦逸火握住了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麵,沉聲道:「我當真了,怎麽辦?」


    「嗬嗬。」林水芸抽出手,「你這一本正經的講笑話,還真是可愛。」


    秦逸火朝著她這邊過來。


    林水芸嚇一跳,躺倒了床上。


    下一秒,身體就被他壓住了,動彈不得。


    林水芸臉漲的通紅,防備性的看著他。


    秦逸火低頭,吻向她的嘴唇。


    跟之前霸道專職的吻不一樣,這個吻,吻的極盡纏綿,溫柔婉轉,好像是水一般,包裹著她的舌尖,並不讓她反感。


    林水芸閉上了眼睛,迴吻他。


    她進一點,他退一點。


    林水芸皺起眉頭,全部縮迴來的時候,他又出現,挑起了她所有的感官。


    但,他又隻是適可而止,鬆開了林水芸紅腫的嘴唇。


    「這次你欠下的,等抓到兇手後,我會跟你索取。」秦逸火啞聲說道,拉林水芸起身,淩睿的目光看向攝像頭。


    林水芸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攝像頭。


    他時間掐的很準,攝像頭的指示燈亮了。


    林水芸忍不住的給秦逸火比了一個大拇指,「秦逸火,你是一個秒針計時器吧。」


    秦逸火凝重的看向她,「記得千萬不要出門。晚上12點我過來。」


    「哦。」林水芸應了一聲。


    秦逸火看她答應後,不再拖泥帶水的轉身,打開門。


    一隊隊長早就站在門口了,對著秦逸火匯報導:「夏洛紫被送進了軍區醫院裏麵,剛剛脫離危險,您讓我們接的人現在已經在路上了,指揮官,您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睡過覺,要不要休息一會?」


    「不用了,先去軍區醫院。」秦逸火沉聲命令道,朝著電梯走去。


    林水芸站在窗口,看著從正門走出去的秦逸火。


    陽光落在他清俊的臉上,一身的正氣,仿佛自帶著光輝。


    林水芸看他在幾個人的簇擁下離開。


    她躺迴到了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腦子裏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想。


    *


    軍區醫院


    夏洛紫被安排進了重症病房,好像睡著中。


    宋子軒站在玻璃牆外,深邃的看著病床上的那個女子。


    「子軒,你一晚上都沒有睡了,下午還有重要會議,先迴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在。」夜冰瑩柔聲對著宋子軒說道。


    「夜華迴來了,這件事情你知道嗎?」宋子軒鎖著玻璃牆內,冷聲問道。


    「他今天打電話給我了,我沒告訴他夏洛紫在魔影,我哥的脾氣容易衝動,做錯事的。」夜冰瑩麵有難色的說道。


    「不是你不跟他說,他就不會知道,約夜華見一麵吧。」宋子軒冷聲吩咐道。


    「好。」夜冰瑩垂下眼眸應道,看向玻璃牆內的夏洛紫,「醫生說她的心髒和普通人的不一樣,長在右邊,所以沒有大礙,你也不用擔心。」


    宋子軒轉身,麵無表情的看向夜冰瑩,說道:「你去查下,這十年來夏洛紫去哪裏了?我懷疑她來魔影的目的不一般。」


    「她果然是夏洛紫?!!既然你知道她來魔影的目的不一般,為什麽要讓她待在魔影,隻要你想,要弄走她的辦法很多。」夜冰瑩不淡定的說道。


    「所以,我準備離開魔影了。」夏洛紫突然出聲。


    宋子軒和夜冰瑩紛紛看向夏洛紫。


    夏洛紫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蒼白的可怕,可,臉上的笑容依舊明艷,妖嬈,隻穿著病人的衣服,也遮不住她的光彩。


    「你要離開魔影?真的假的?」夜冰瑩不理解了,狐疑的審視著夏洛紫。


    她輕飄飄的目光睨向夜冰瑩,「沒有真假,隻有結果,找個理由讓我滾蛋吧。」


    宋子軒咬牙,緊握著拳頭,狠聲道:「你以為魔影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夏洛紫瞟向宋子軒,勾起唇角,目光陰寒,絕艷,「我想來,誰都攔不住, 我想走,誰也攔不住。」


    宋子軒緊繃著下巴,鋒銳的望著她,「你不是一直想來我身邊嗎?給你一個機會,我可以讓你做我的勤務兵,要不要做?」


    夜冰瑩詫異的看著宋子軒,眼睛撐的大大的,水波在眼中流轉,變得腥紅。


    「子軒,為什麽?我不同意。」夜冰瑩搖著頭說道,「這個女人會毀了你的,你不能跟她接觸。」


    宋子軒隻直視著夏洛紫,眼睛都沒有閃一下,厲聲道:「要不要做?」


    夏洛紫靠在門框上麵,麵無表情的垂下眼眸,遮住眼中閃過的傷痕,冰冷的目光看向宋子軒,以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楚地聲音說道:「我一不會疊被子,二不會端茶送水,我隻會在床上伺候男人,你還要我做你的勤務兵嗎?」


    夜冰瑩反手一巴掌甩在了夏洛紫的臉上,血指印在夏洛紫蒼白的臉上格外的明顯。


    夜冰瑩氣的瑟瑟發抖的怒道:「夏洛紫,你厚顏無恥,不要臉,夏家生你這個女兒就是恥辱。」


    夏洛紫的眼中閃現一道寒光,開始變得腥紅。


    夜冰瑩踩到她的痛腳了,因為她被冤枉,被陷害,所以,她的父母受不了她帶來的恥辱,含恨而終,九泉裏也不得安息。


    「夜冰瑩,沒有臉,哪裏來的臉皮?」夏洛紫冰冷的說道,目光陰寒的看向宋子軒,眼睛裏麵充滿了她的憎恨,反問道:「你敢不敢讓我做你的勤務兵?」


    「今天晚上搬去我的住處。」宋子軒冰冷的說了一句,快速的經過夜冰瑩和夏洛紫,傲然的離開。


    宋子軒一走,夜冰瑩的情緒崩潰了,扯著夏洛紫的領子,質問道:「夏洛紫,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要本該屬於我的一切,總統大樓是你布的局是吧?是你假裝被綁架,讓那我弟弟拿著東西求我去救你的對吧?」夏洛紫質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夜冰瑩甩開夏洛紫的領子。


    夏洛紫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你別以為殺了我弟弟,就死無對證了,我總有一天,會讓你們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神經病。」夜冰瑩轉身離開。


    夏洛紫冷漠的看著她高傲的背影,淡淡的說道:「今天晚上,我會和你的丈夫滾一張床單,你可以過來製止,也可以過來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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