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火的心裏不舒服,很不舒服。


    她的笑容讓他不舒服,她的拒絕讓他不舒服,包括她的這句謝謝都讓他不舒服。


    秦逸火握住她的手,自己往前走了幾步,林水芸被迫往後走了幾步。


    他的身體前傾。


    順理成章的,林水芸就被他壓到了床上去了。


    他的唿吸都落在她的臉上,灼熱的,癢癢的。


    林水芸別過臉,眼中掠過一道清冷。


    之前她想跟他做的,但是現在不想。


    秦逸火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正對著他。


    「為什麽生氣?」秦逸火沉聲問道,漆黑的眼眸打量著她的表情。


    「我沒有生氣。」林水芸說道。


    她是真的沒有生氣,也覺得沒有生氣的理由和立場,隻是,對他的感情理智的冷了下來。


    「出來吃飯!」秦逸火霸道的說道。


    林水芸煩躁了,眉頭擰了起來,「我不想吃飯,不想吃飯,說了那麽多遍你聽不懂嗎?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是讓你的麵子上過得去,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我一向自由慣了,不喜歡別人命令我,這個人中包括你。」


    林水芸推開秦逸火,坐了起來。


    秦逸火摟住她的腰,翻身,身體的重要鉗製的她動彈不得,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


    林水芸隻覺得他的舌頭撬開她的嘴唇,就到了她的口中,攪合著她的氣息,含住了她的舌頭,往他口中吸取。


    太過強勢,強勢的她快透不過氣來。


    林水芸真的生氣了,用力的推開他,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他的臉上三道血痕。


    空氣仿佛靜止了。


    林水芸看他下巴緊繃著至刻薄的弧度,眼神犀利冷銳的看著她,那深沉靜默的眼,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那般的死寂。


    她知道他生氣了,可是,她並不後悔,直直的看著他,緊抿著嘴唇。


    秦逸火握住她的手腕,壓倒她的頭頂。


    林水芸掙紮,擰眉煩躁的望向他。


    秦逸火胸口起伏著,身上籠罩著毀天滅地的怒氣。


    她還以為他會打她。


    秦逸火低頭,在她脖子上,用力的噘出了一個很紅的印記。


    「啊,你瘋……唔……」話音還沒有落,就被秦逸火吻住了嘴唇。


    他火熱的手掌隔著她的衣服,在腰的上下摩挲,轉而到她的褲腰處。


    電閃雷光一觸即發之中。


    林水芸都能感覺的出那春筍般盎然生機,尖銳,衝擊。


    她不掙紮了,反正打不過他,省點力氣護護心肺,免得傷心了,還要傷身。


    秦逸火看她不動, 停下動作,看向她冰冷的表情。


    林水芸沒有掩飾自己的不悅,自暴自棄的說道:「繼續啊,反正我打不過你,在你手中,不就是隨便捏扁的螞蟻嗎?」


    秦逸火緊抿著嘴唇,起身,冷聲道:「你可以走了。」


    他走進了洗手間,把水溫調到冷水區,打開水龍頭。


    冰冷的水從他的頭頂下去,經過他鋼削般的臉龐,落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他一項是冷靜自持的,可,剛才,他真的想要發火,還沒有一個人敢打他臉,更沒有人能輕而易舉的惹他生氣。


    關鍵是……


    秦逸火閉上眼睛,站在水中思考。


    猛的,睜開眼睛,清睿的眼中迸射出一道精光,他打開浴室的門,林水芸已經不在她的房間了。


    秦逸火走向書中,按向桌子上的內線,沉聲三個字,「攔住她。」


    秦逸火不緊不慢的脫下潮濕的衣服,換上幹衣服。


    門被一隻暴怒中的小猛獸踢開了。


    「秦逸火,你到底想要怎樣!」林水芸不淡定的喊道。


    秦逸火沉靜的目光看她一眼,「我換好衣服送你去射擊部,這邊過去走路你半小時都走不到。」


    林水芸別過臉,雙手混胸,靠在門框上,等他穿好衣服。


    眼前一黑


    秦逸火已經站在她的麵前了,深沉的目光凝望著她,說道:「我不想跟你吵架,告訴我你生氣的理由,我完成你一個心願,什麽樣的心願都可以。」


    「什麽樣的心願都可以?」林水芸試探性的問道。


    「可以。」秦逸火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說道。


    「你的人不讓我走,我覺得沒有自由,你處處壓製著我,所以生氣的。」林水芸解釋的說道。


    「再上麵呢。」秦逸火追問道,看著她猶豫的眼,提醒道:「本來餓的,又不想吃的原因是什麽?」


    林水芸抿著嘴唇看他,既然他問了,她就順便說了。


    「在你心中,兄弟和愛人哪個重要,你想清楚了嗎?」林水芸問道,問出來,臉微微發紅。


    看吧,她小雞肚腸了。


    問出來,分分鍾掉檔。


    好吧,她就是一個小氣的人。


    如果在他的心中,兄弟和愛人是一樣的地位,她就做他的兄弟。


    秦逸火的眼神柔了幾分,撩過她臉側的頭髮,手指不經意間撫摸到她臉上的皮膚。


    林水芸有種觸電般的感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下。


    「你覺得兄弟跟我鬧,我會花時間去哄嗎?」秦逸火很認真的說道。


    「切,」林水芸笑了一聲,好像並不喜歡這個答案,她雙手環胸,說道:「哄我吧,把我鬧笑,我就吃飯。」


    秦逸火深深的望著她,無從下手的模樣。


    林水芸就知道這種結果,秦逸火那種木吶的性格會哄人,天上下紅雨了麽。


    「你想要怎樣?」秦逸火啞聲道,額頭頂著她的額頭,無奈的低聲道:「你說,我做。」


    或許是他的聲音壓得太低了,她的耳朵癢癢的,心煩意亂。


    「我想去魔影各個分隊看一看。」林水芸說道。


    秦逸火看向她,清冽的目光就像一道x光一樣。


    林水芸不想被他看出來,趕忙說道:「要是不行就算了。」


    「晚點我安排。」秦逸火承諾道。


    林水芸勾起壞壞一笑,伸手勾住秦逸火的後頸,挑了挑眉頭,眼中五光十色的,問道:「現在要不要做下,留下一些革命的種子?在這陽光正氣的地方,說不定,孕育出來的是兒子。」


    秦逸火望著她明媚的眼,喉結滾動了下,攔腰把她抱起,朝著房間走去。


    他把她放到床上,解開迷彩服的扣子,露出強健的胸肌。


    一番明蒼暗度,天雷勾地火,洶湧澎湃的……


    在去射擊部的車上,林水芸瞟了一眼秦逸火。


    他沉默,冷酷,手上查閱這這次新兵的資料,優雅而矜持,是為威嚴的首長,誰能想到,他剛才居然幫她那樣。


    跟他一次,她覺得比跑三十圈還累。


    秦逸火看向林水芸,問道:「怎麽了?」


    「一會嚴教官問我怎麽去那麽久,我怎麽迴答啊?」林水芸問道。


    「軍事機密,不用迴答,如果她咄咄逼人,就讓她來找我問。」秦逸火一本正經的說道。


    林水芸噗嗤一聲,靠近他的臉,調侃道:「軍事機密啊?」


    她的手從他的胸口往下,快到關鍵部位的時候,秦逸火握住她的手,壓低聲音道:「別鬧。」


    林水芸隻是跟他開玩笑的。


    秦逸火還真不經得住逗,她還沒做什麽呢,他臉上就有些異樣的紅潤了。


    她收迴自己的手,看向窗外。


    秦逸火以為她生氣了,握著她的手,在手中捏了捏,啞聲道:「我們周末迴家有半天的時間,到時候隨便你折騰,平時我也會抽空的。」


    林水芸:「……」


    她的老臉也不自覺的紅了。


    幹嘛說的一本正經的啊,她剛才隻是開玩笑哈。


    不一會


    車子就到了射擊部。


    林水芸在外麵就聽見砰砰砰的聲音。


    秦逸火的侍衛打開了後車門。


    林水芸從車上下來。


    秦逸火也從車上下來了。


    她跟在秦逸火的後麵進去射擊部。


    「指揮官好。」嚴教官對著秦逸火敬軍禮。


    其他人也都停下來,對著秦逸火敬禮,聲音洪亮,「指揮官好。」


    「繼續你們的訓練。」秦逸火沉聲道,犀利的目光掃過現場。


    射擊部的陳指揮過來,目光落在了林水芸的臉上。


    秦逸火擰起眉頭,往右邊跨了一小步,遮住陳指揮看向林水芸的目光,麵色嚴厲的問道:「有特別優秀的嗎?」


    「二隊的78266,78258,四隊的78179比較突出,全部命中紅星。他們可以直接進行下一步的動態訓練。」射擊部的陳指揮迴報導。


    「嗯。」秦逸火應了一聲。


    「你,上去試試。」嚴教官對著林水芸說道,「要是一槍都沒有命中紅星,你今天晚飯不用吃了。」


    林水芸笑嘻嘻的看著嚴教官,「要是我中了兩槍紅星呢,有什麽獎勵嗎?」


    嚴教官涼颼颼的看著林水芸,沉聲道;「沒有。」


    「哦。」林水芸懶散的走上前,拿起耳罩,戴在了耳朵上麵。


    她拿起手槍,放在手上掂量了掂量,看向旁邊射擊的人。


    握住了手槍,擺出了正確的姿勢,目光緊鎖著眼前的靶子。


    雖然,她沒有進警校,直接做了臥底,但是這些基礎課,陳警司都有私下帶她練習。


    射擊是她最拿手的。


    她最好的成績是一分鍾七十個動態犯人三十個人質,二十個警察,全部命中,無誤傷,連陳警司都說,就算是正規從警校裏畢業的優等生,都沒有她那麽好的成績。


    中個紅星,小兒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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