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瘋了?檔案不在乎了嗎?你哥也不要了嗎?你答應做我三個月女朋友忘記了嗎?」宋靳軾不淡定的問道。


    林水芸耷拉下眼眸。


    對啊,哥哥要照顧,父母的事情還要調查,她做不到說的那麽灑脫。


    「先不說了,我這裏有事,晚點再。」林水芸說完,掛了電話。


    身側,感覺到強烈的男性氣息。


    秦逸火在她的旁邊坐下。


    林水芸睨了他一眼。


    他整個人清清淡淡的,就好像這冬日裏的雪,看起來潔白無瑕,又浩瀚無邊,接觸了,才知道,那是一片荒涼和刺骨的冷。


    林水芸沒有說話,拿起自己買的冰紅茶,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


    秦逸火看向她。


    林水芸注意到他的目光,旋轉好瓶蓋,隨意的說道:「看來你們得事搞定了。」


    「我們結婚吧。」秦逸火沉聲道,直入主題,言簡意賅。


    林水芸輕笑一聲,輕鬆的迴道:「你是在別人那裏受了刺激,再過來刺激我。」


    秦逸火聽出她拒絕的意思,眼神冷了幾分,沒有一點溫度,鎖著她,「還是你想見識一下男人如何為了得到你而不折手段?我手下有很多精英謀士。」


    林水芸頓了頓,意識到他沒有開玩笑。


    但是她不懂。


    秦逸火用身體護住夏洛紫,在他心中,夏洛紫的命比他重要。


    他又為何轉眼之間,找她結婚。


    她有些後悔剛才沒留下看一場驚心動魄的好戲。


    秦逸火看她沒有迴答,臉色青了幾分,冷聲說道:「你哥在我這裏,我可以讓他一個月之內出來,也能讓他永遠都出不來。」


    林水芸笑了,隻是眼中越發的淡薄。


    她不喜歡被勉強,被逼迫,被捲入一場無可奈何的漩渦之中。


    如果之前對秦逸火還存在什麽好感的話,這一刻,已經煙消雲散了。


    為了一個暗戀了十幾年的女人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也是很沒品的。


    「我似乎沒有迴絕的餘地。」林水芸挑眉說道,清冷的望著他。。


    秦逸火深幽的看著她,眉頭擰起來,有些捉摸不及的懊惱,轉身,手撐在她的身側,把她鉗製在了自己的懷裏,俯視著她問道:「做我得女人,可以享受至高無上的榮譽,你想要做的,我也會幫你完成,為什麽這麽排斥我,我哪裏做的讓你不滿意。你可以說出來。」


    「說出來有用嗎?你能放我走嗎?」林水芸反問道。


    秦逸火下巴緊繃著,不給她一點希望的迴答道:「不能。」


    林水芸聳了聳肩,「所以你讓我說出來,是讓我過過癮的?」


    秦逸火惱怒的站起來,擰眉,看著前方,沉聲道:「結婚後,我希望你旅行妻子的義務,職責,忠於婚姻,同樣,我也會旅行丈夫的義務,職責,忠於婚姻。」


    他說的是肯定句,就像是通知,不需要別人的意見和想法。


    林水芸知道一旦他霸道和強勢起來,她躲不過。


    如果沒有看到他為了夏洛紫命都不要,她覺得她應該會憑著對秦逸火的好感來一場說結婚就結婚的旅行。


    可是,心裏有著別的女人的男人,越是得不到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就越像是白月光一樣,穿過他的心髒,留在沒有人可以攻略的潔淨地方,成為他一輩子魂牽夢繞的那個人。


    任何現實中真正陪伴在這個男人身邊的女人都是一個悲劇。


    她不想讓自己成為悲劇。


    林水芸揚起一笑,輕聲問道:「婚期能夠定在三個月後嗎?」


    秦逸火斜睨向林水芸。


    林水芸站起來,擁有沉著的氣場,淡定的解釋說道:「哥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得婚禮上缺一不可的人。」


    秦逸火見她同意了,眼神柔了下來。


    三個月的要求,他沒什麽不同意的。


    秦逸火應了一聲,「嗯。」


    他朝著她走過來,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比冰塊還涼。


    林水芸指尖微微一顫,她想要收迴來,秦逸火已經拉著她到路邊,揮手,打的。


    的車在他們得麵前停下。


    秦逸火幫她拉開了後車門。


    林水芸看向他。


    「你現在住的地方不適合你迴去住了。」秦逸火沉聲說了一句,下頷瞟向後車座。


    林水芸在他的壓力下,鑽進了車中。


    秦逸火在她的旁邊坐下,報了一個地址。


    是他的別墅區。


    林水芸目光看向窗外。


    秦逸火看她冷淡,心裏也不舒服,想起她的手冰冷,他把外麵的大衣脫了下來,放到她手上,沉聲道:「穿上。」


    林水芸瞟了一眼他單薄的西裝,問道:「你不冷嗎?」


    「不冷。」秦逸火迴復道。


    林水芸不想接受他的恩惠,怕淪陷吧。


    她把衣服還到他的手上,揚起一笑,「我也不冷。」


    秦逸火目中一凜,生氣了,把衣服抓住手上,也沒有穿。


    車上,誰都沒有說話。


    安靜的詭秘。


    路燈的燈光從兩個人的臉上忽明忽暗,成為沉寂的環境中唯一活躍的東西。


    司機師傅都感覺出了不對勁,笑著問道:「今天的交響樂你們去聽了嗎?聽說這次的指揮是王玲玉,說也奇怪,這個王玲玉以前還是我們的鄰居呢,現在人家已經是樂隊的指揮了。。」


    林水芸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笑著搭話道:「司機師傅認識她啊?您能說些她的事情給我聽聽嗎?」


    「她啊,年輕時候挺瘋狂的,據說是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還被那個男人接迴去了,但是,被那個男人的老婆發現了,就把她趕了出來,她又跟另一個比她大二十歲的老頭,現在的一切都是那個老頭給她的。」司機師傅八卦的說道。


    「之前那個有婦之夫是誰啊?」林水芸好奇的問道。


    「那個就不清楚了,隻知道她跟著這個男人跑過,她父母也覺得丟臉,就搬走了,後來我也是聽說她跟著一個老頭的。」司機師傅說道。


    「那,跟那個有婦之夫的前麵,她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林水芸試探的問道。


    「之前倒沒有了,她給人的印象挺好的,對讓很和氣,嚐嚐帶著笑容,看著挺舒服的一個人,誰也沒想到,她居然會跟一個有婦之夫在一起,還跑了,哎,不過她現在過的也挺好的,多風光啊。」司機師傅嘮嗑道。


    林水芸眼眸沉了下來。


    爸爸媽媽很恩愛,所以,司機師傅口中說的有婦之夫不是她的爸爸。


    她那個時候太小了,不記事,要是哥哥在,說不定,哥哥能知道一些什麽。


    林水芸扭頭看向秦逸火,問道:「我能再見我哥一麵嗎?」


    秦逸火深幽的望著她,沒有多餘的表情,把手上的衣服遞給她。


    林水芸瞟了一眼他手上的衣服。


    她發現,秦逸火雖然沉默,但是,其實非常的霸道。


    一點不符合他的心意,他隻是不表現,但,其實,他生氣了。


    林水芸有求於他,所以,接過他手上的衣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衣服很大,她就算穿了羽絨服,再裹上他的衣服,依舊能夠把她裹得像是種子一樣。


    秦逸火還拉了拉衣服,把她包在一起。


    他對上她那雙靈動的,像是會說話的大眼,這才說話道:「晚點讓右**安排,明天讓你見你哥一麵,另外,不要讓左**對你有什麽誤會,他是老男人,容易對女人產生遐想。」


    林水芸;「……」


    秦逸火打了電話出去,的士到大門口,右**的車子就在那裏接了。


    一共87元,秦逸火給了的車師傅一百,很紳士的打開了後車門。


    林水芸從車子裏麵出來,忘了秦逸火一眼。


    心裏百感交集。


    一小時之間,她還想著離開北京,永遠和秦逸火不要有交集了,這會,又來到他家了。


    右**恭敬的站在後車門前,已經打開了車門。


    秦逸火先上了車子,迴眸,看向定定的站在原地的林水芸,帶著壓迫感和命令敢。


    她都到這裏了,也迴不了頭了。


    林水芸低下了頭,從車尾部繞過去,打開後車門,坐在了他的旁邊。


    右**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進了別墅,林水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妖嬈性感的夏洛紫,她半躺在沙發上,雙手環胸,雙腳擱在茶幾上,若有所思的看著空氣。


    完美的臉,完美的身材,發呆的時候,身上籠罩著一種讓人心疼的憂鬱和……絕望。


    夏洛紫感覺到門口有人,轉眸,看到了林水芸和秦逸火,勾起嫵媚一笑,「歡迎你。」


    這句話,夏洛紫是對林水芸說道。


    林水芸能夠感覺到夏洛紫是真心的。


    因為這份真心,她更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夏洛紫完美到,她都喜歡。


    林水芸很有禮貌的頷首。


    「你先迴我們的房間洗澡,我一會過來。」秦逸火狠聲對著林水芸說道。


    一句,我們的房間,一詞洗澡,太過旖旎和愛昧。


    林水芸臉微微發紅。


    不知道他是故意說給夏洛紫說的,還是,他真的為後續要做的事情做準備。


    總之,她站在他們之間,像是個旁觀者,又被無緣無故的拉扯進了這複雜的情感關係中,很尷尬。


    林水芸悶著頭迴去了他們得房間。


    秦逸火這才把目光放到夏洛紫的臉上,沉聲道:「說吧,這麽晚等我,肯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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