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秦逸火問道。


    他平淡的臉上看不出多餘的表情。


    林水芸不解他的這句話,他是想要她繼續嗎?


    一個吻,本來就是衝動的成份居多,沒有了那份衝動,再吻,就沒有那種勇氣了。


    「哦。」林水芸應了一聲。


    秦逸火鬆開手,沉聲道:「還沒什麽感覺,就沒了。」


    林水芸的心跳更快了,轉過身,嘴角微微上揚。


    她覺得,有的時候,秦逸火坦率地挺可愛的。


    他說這句話,是不是不討厭她吻他呢。


    林水芸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一些。


    她出去客廳,拿了水杯給秦逸火倒水。


    門被推開了。


    左**迴來了,擰眉,著急的說道:「我剛才忘記提醒你了,我大哥剛清毒,腎髒還沒有恢復,你別勾他。」


    林水芸:「……」


    「誰腎不好了?」秦逸火從房中出來,沉聲問左**道,目光淩睿。


    「我。」左**立馬迴答道,他眼眸一轉,恭敬的問道:「老大,你要上廁所嗎?」


    「什麽?」秦逸火鎖著左**怪異的臉色。


    門又被推開了,右**走了進來,他嫌棄的看了一眼左**,對著秦逸火說道:「老大,你別理他,他剛才輸了,所以到老大這裏來尋找一些安慰,不過,老大你放心,就算比,你也是給他重擊而已。」


    左**的臉色更不好看了,望著右**不悅的說道:「你懂什麽,古人不是說了嗎?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繡花針,我跟你這種大老粗是不一樣的。」


    右**諱莫如深的一笑,「你有過女朋友麽?」


    左**火了,臉漲的通紅,「友盡,絕交。」


    右**勾了勾嘴角,看向秦逸火,匯報導:「老大,那個服務員已經招供了,是全哥給他的藥,錄音拿到手了,另外,藥的出處也查到了,老闆說全哥拿了五粒過去,人證,物證都有了。」


    左**揚起笑容,拍掌,「太棒了,走,右**,我們去桑迪那。」


    「不是說友盡了麽?」右**斜睨著左**問道。


    左**嫌棄的說道:「我們什麽時候友過。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大老粗。」


    右**不生氣,揚起笑容,「細佬。」


    左**一道厲光掃過去,狠狠的瞪了右**一眼。


    「我又不說出去。」右**解釋了一句。


    「這裏誰都聽到了!」左**憤怒,大步朝著門外走去,臉漲的通紅。


    等他完成任務,迴來,他得找幾個手下比比,長長自信。


    *


    林水芸把水杯遞給秦逸火。


    他接過,喝了一口,把水杯放在茶幾上麵,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林水芸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


    她中飯沒吃一口,現在都快到吃完飯的時間了。


    秦逸火睨她一眼,扭頭,對著其中一名護士吩咐道:「準備兩份飯菜,送過來。」


    「是。」其中一個護士恭敬的走出去。


    「那個,如果左**他們順利地話,我們是不是就不用假死了啊?」林水芸試探性的問道。


    「嗯。」秦逸火應了一聲,「我已經幫你安排了一份工作,你隨時可以過去上班。」


    「啊?什麽?」林水芸撐大眼眸,詫異的問道。


    「你不是想要做記者嗎?」秦逸火一本正經的迴道。


    林水芸張開嘴巴,想起了她昨天寫的問卷,他那麽快幫她安排了啊。


    她有一種,無緣無故撿到仙果,吃了成仙的茫然感。


    秦逸火打量著她,眉頭微微擰起,「你不想做嗎?記者比你之前的工作好。」


    林水芸坐在他得旁邊,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不怕我給你拖後腿嗎?首先,我沒有文憑,其次,我隻有十年媽媽咪的經驗,對記者的工作一竅不通。」


    「沒有人知道你是我安排進去的,所以,你拖不了我後退。文憑明天給你,北京廣播大學廣播傳媒專業12屆畢業,工作經驗是江寧地方台,進去新公司後,會有師傅帶你。」秦逸火耐心的解釋道。


    林水芸輕笑一聲,「文憑假的,工作經驗假的,被揭穿了怎麽辦?」


    「換個工作。」秦逸火輕鬆的迴答道,不以為意。


    「那……」林水芸想了迴,輕聲問道:「我們還嗎?」


    秦逸火眼神暗沉了一下,深幽的好像是萬年古潭。


    他沒有迴答,站了起來。


    林水芸也趕緊站了起來,覷了他一眼。


    秦逸火睨向她,迴答道:「必須是雙方自願地,如果我不想你,或者你不想我,這種關係都不能成立,不是我主觀一個人能決定的事情,所以,不能準確的迴答你。」


    林水芸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的。


    她怎麽問了一個傻問題。


    不過,秦逸火那麽忙,她做了一個和他沒有交集的工作,以後,想,也沒什麽見麵機會吧。


    有人敲門。


    林水芸打開門。


    護士推著推車進來,推車上是飯菜。


    林水芸幫著端到了桌上麵。


    秦逸火走過來,長臂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拿起了筷子,麵無表情的夾了一塊雞肉放在碗中。


    林水芸也夾了一塊雞肉放在自己的碗中。


    秦逸火鋒銳的目光看向她,沉聲問道:「你以後不想跟我了嗎?」


    林水芸清了清嗓子,低著頭,輕聲說道:「我想的。」


    秦逸火的眼神柔了一些,在雞肉中選了一塊雞翅膀,放到她的碗中。


    林水芸看向秦逸火。


    「吃。」他簡單幹脆一個字。


    林水芸咬了一口雞翅膀,朝秦逸火比了個拇指,「好吃。」


    秦逸火嘴角微微往上揚了揚,在雞肉裏找了一下,沒有雞翅膀了,他看向護士,淡淡的問道:「一隻雞不是有兩個雞翅膀嗎?」


    「這裏是半隻雞。」護士戰戰兢兢的說道:「我讓廚房再去做。」


    「要都是雞翅膀的。」秦逸火吩咐道。


    「好。」護士立馬轉身出去。


    「你喜歡吃雞翅膀啊?」林水芸問秦逸火道。


    秦逸火狐疑的看向她,「不是你喜歡吃嗎?」


    「我喜歡吃豬爪。」林水芸脫口道。


    秦逸火看向另外一個護士,吩咐道:「再加一份豬爪。」


    「是。」護士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水芸,轉身出去。


    林水芸心裏有一處被觸動了下,變得柔和了幾分,看向秦逸火,問道:「你喜歡吃什麽啊?」


    「沒有特別的,怎麽了?」秦逸火沉聲道,吃飯很優雅,慢條斯理的,但,看起來,也確實沒什麽胃口的樣子。


    「以後,有機會,你到我家來做客,我做給你吃啊。」林水芸迴了一句。


    「做你最拿手的就可以了。」秦逸火迴道


    「嗯。」林水芸應了一聲。


    這是不是意味著,有一天,他真的會去她家吃他做的飯啊。


    林水芸想到林越了。


    「那個,秦逸火,我能見下我哥哥嗎?」林水芸請求的說道。


    秦逸火望著她晶瑩的眼眸,把她的期望和渴求看在眼裏,沉眸,說道:「我明天會安排你們見上一麵,但是,至少在三個月內,你們最好別接觸了,要是讓有心得人知道林越沒有精神問題和智商問題,那麽,誰都救不了林越了。」


    「你說我哥沒有智商問題了?」林水芸撐大了水眸問道。


    「是。」秦逸火迴道。


    知道林越智商沒問題了,林水芸還是挺欣慰的,心裏又酸又澀的。


    這份智商,遲來了二十二年。


    是她欠下的二十二年。


    她的眼中流淌過水霧。


    秦逸火睨了她一眼,說道:「不用擔心,六個月之內我會安排他出來,也會安排一份他喜歡的工作,你們很快會團聚的。」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啊?」林水芸感動的問秦逸火道,輕聲加了一句,「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問完,林水芸發現,自己很緊張他得答案,手心裏都是黏稠的汗,不敢看秦逸火。


    「隻是舉手之勞,不用放心上,這次要不是你,我也不能解決掉全哥。」秦逸火沉聲迴了一句。


    「你也想解決這個人啊?」林水芸問道。


    「嗯。」秦逸火應了一聲,不願意多說,安靜的吃飯。


    林水芸知道,他隻是不想告訴她太多而已,畢竟他們還不是太熟悉。


    飯後,秦逸火去書房工作。


    他沒有讓她走,她也不想一個人迴房間,就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想了很多的問題。


    哥哥雖然不能出來,但是,暫時被保護起來了,是好事。


    她不做警察了,做個記者,隻要找到桑迪犯罪的證據,她可以直接po在網上,警察們就會去抓桑迪了。


    她想做什麽做什麽,不再受製於陳警司,也是好事。


    既然,人生的軌道已經改變,她要更快的適應現在,目標不變就行。


    敲門聲響起


    林水芸去開門。


    左**心情不錯的進來,對著林水芸笑眯眯的說道;「桑迪把全哥斃了,太爽了,社會少了一隻害群之馬,十惡不赦的社會敗類。」


    「爽什麽,你沒聽第一堂堂主說,要立馬選新盟主出來嗎?」右**暴躁的說道。


    「選個屁,老大又沒死,出去嚇尿他們。」左**得意的說道。


    「你別忘記了一個月期限過去了一周了,老大難問題還沒有解決呢。」右**煩躁的說道,看向林水芸,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他和左**對視一眼,傳遞著**信息。


    左**笑著,意味深長的點頭。


    林水芸看他們這樣,背脊開始發涼,她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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