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林水芸就收到了陳警司發過來的照片和姓名。


    宋靳軾。


    照片中的他非常的酷,一身黑色的皮夾克,開著跑車,留著莫西幹的髮型。


    所謂的莫西幹,就是兩側剃幹淨的,就留中間,小貝很早之前也剪過的髮型。


    眼睛很大,但是非常的聚光,細看,能看的出他不經意流露出的陰鷙和狠厲,笑起來,嘴角歪歪的,邪痞邪痞的,看起來,是連骨子裏都壞。


    老天真是神奇。


    有些人是造壞了的,偏偏這個,長的很有男人味道,造的挺好,但是,就是有一種壞的徹底的感覺。


    怪不得,單匹馬的,去了kn的身邊,做了他身邊的另一個紅人。


    按照規矩,芸妞看完,立馬就把照片刪了。


    「他晚上九點到十一點之間,會在503包廂,你隻要出現在503包廂就行了,切記,明天一定要去,錯過了這次機會,他以後不一定有空。」陳警司提醒道。


    「知道了,老大。」林水芸迴了一條迴去。


    *


    林水芸怕失去了這次機會,她還不想把第一次糟蹋了,格外的重視。


    很早就開著她的寶藍停在了《在水他方》的大門口,等著宋靳軾的出現。


    晚上時間八點三十分


    《在水他方》裏麵有了動靜。


    山哥帶著一群小弟浩浩蕩蕩的站在門口恭敬的迎接著。


    林水芸估計宋靳軾要來了,躲在車中,眼睛警覺的看著外麵。


    三輛黑色的賓利開了過來。


    從第一輛和第三輛車上各自跑下來三個人。


    中間那輛車上,下車的是……左**。


    林水芸詫異,居然在這個地方看到了左**。


    左**恭敬的拉開車門,秦逸火身體微傾,從車上下來。


    山哥立馬弓著背迎上去,笑嘻嘻的。


    秦逸火不變得冷漠,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正眼都不看山哥一眼,每踏一步,像是踏著紅毯,擁有指點江山之勢。


    山哥在秦逸火後麵戰戰兢兢的跟著。


    林水芸眼中閃過狐疑。


    她記得秦逸火是秦天國際療養院的董事長,權利那麽大嗎?


    山哥居然帶著手下出來迎接,這般戰戰兢兢,深怕一不小心得罪秦逸火了,就死路一條。


    正當林水芸不解的時候,一輛瑪莎拉蒂跑車以飛一般的速度開過來,就連轉彎也不降下車速,直直的朝著《在水他方》的門口衝過去。


    林水芸嚇一跳。


    這輛跑車卻很好的停在了門口。


    宋靳軾推開車門下車,把車鑰匙丟給了停車小弟,桀驁的目光掃了一下全場,看向她的寶藍的時候,勾起嘴角,停頓了一下。


    林水芸下意識的縮起腦袋。


    可又一想,這個人是他們得高級督查,正義的一方,她被他的痞氣嚇到幹嘛。


    「你們山哥呢?」宋靳軾嚼著口香糖,眼神冷冰冰的不悅的問道。


    「靳哥,靳哥,小的在呢。」山哥從電梯裏麵衝出來。


    又來了兩輛車子,從上麵下來八個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宋靳軾跑過去,站在他的身後。


    其中一個壯漢對著山哥喝道,「好大的膽子。靳哥來了,都不知道迎接。」


    山哥覷了一眼宋靳軾的臉色,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麵色蒼白的說道:「靳哥,靳哥,聽我解釋,我沒想到您來的這麽快。」


    「手。」宋靳軾沉沉的一個字。


    山哥戰戰兢兢的伸出自己的手。


    宋靳軾朝著他手中吐出自己的口香糖,涼颼颼的說道:「機會隻給一次。別再惹毛我。」


    說完,他傲慢的朝著電梯走去。


    身後那八個手下立馬跟上。


    林水芸眯起了眼睛,眸中放射出一道幽光,拳頭不淡定的握著,微微顫抖。


    這種場景似曾相識。


    她記得很清楚。


    那天,家裏來了不速之客,浩浩蕩蕩的,好幾輛車子,她隻看到黑壓壓的人衝進來。


    他的爸爸立馬讓媽媽帶著哥哥和她進了房間裏麵。


    她聽到外麵踢桌子,砸椅子的聲音。


    害怕。


    哥哥捂住她的耳朵,不讓她聽到,緊緊的抱讓她。


    媽媽打開一條門縫,朝著外麵看著。


    突然的,砰的一聲。


    林水芸身體抖了抖,心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的媽媽紅著眼圈,迴頭著急的對著哥哥說道:「林越,快帶著你妹妹走,去警察局,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不要迴來看。」


    哥哥把她從窗戶裏麵抱了出去。拉著她的手跑。


    她不想離開爸爸媽媽,迴頭,她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手拿著長刀的男人站在窗口,長刀上麵還滴著紅血。


    那個男人從窗戶裏跳了出來,朝著他們這裏跑過來。


    她太害怕了,摔倒了,眼看著那個男人拿著刀朝著她揮下來。


    哥哥撲倒在她的身上,雙手捂住了她的頭,把她保護了起來。


    刀落在了哥哥的後腦勺上。


    那個壞人要刺死哥哥的時候,被趕來的警察打死了。


    爸爸,媽媽,家裏的兩個保姆,保姆的一個孩子,都死了。


    哥哥救了迴來,但是,智力一天比一天低。


    警察怕他們再被仇家追殺,就送去了另外一個城市的福利院中。


    領養人隻要打聽到他們得身份背景,沒有人敢收留他們得。


    芸妞讀書很努力,她想做警察,查出是誰殺死她爸爸媽媽的。


    隻是,爸爸媽媽出事的當天,他們家裏就發生了發火,什麽線索都沒有了。


    這十幾年,她沒有放棄。


    她想知道是誰想要把他們家滅門,她要把那壞人繩之以法,替爸爸媽媽報仇。


    她隻記得砍傷哥哥的人的樣子,跟著這條線查了下去。


    得知,那個人當時跟的是馬哥。


    當她查到馬哥這個人的時候,馬哥已經斷了一隻手,已經脫離了任何組織。


    她托陳警司查這個人以前跟的是誰,但是,馬哥跟過好幾個老大,在一次行動中斷了手臂,就成了棄子。


    他就到處流浪,不知道流去哪裏了。


    林水芸的手機簡訊響了起來。


    她緩過神,打開手機簡訊。


    「你去了沒?」陳警司擔憂的問道。


    「在門口了。」林水芸迴復道。


    她刪了簡訊,吐了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推開車門,走下去。


    她徑直去了503房間的門口,推開門,甜膩的喊道:「山哥,我今天方便了。」


    話音剛落,美眸頓住了。


    她看到坐在中間,左擁右抱著美女的宋靳軾。


    宋靳軾的後麵站在八個壯漢,占了包廂三分之一的位置。


    她還看到了坐在陰暗處的秦逸火。


    左**帶著六個人站在他的身後。占了包廂裏另外三分之一的位置。


    而山哥跪在地上,給他們倒酒。


    包廂裏的氣氛特別的詭秘,黑壓壓的,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


    「不好意思啊。」林水芸打了一聲招唿,垂下腦袋,正欲離開。


    「站住。」宋靳軾喊道,邪痞的目光打量著林水芸,毫不掩飾他如同獵人般的灼熱,下頷瞟了旁邊,命令道:「過來坐。」


    林水芸頓了一下。


    明知道這是安排好的偶遇和救贖,可是,因為秦逸火在,她覺得侷促,並有種想要逃走的衝動。


    「還不過去。」宋靳軾的手下吼道。


    林水芸顫了顫,緩過神來,婉然一笑,妖嬈地走進去,對著宋靳軾問道:「先生是要喝什麽酒嗎?」


    宋靳軾伸手,環住她的腰,一拉,力氣很大。


    林水芸把他拉到了懷裏,撲麵而來是香水混合著菸草的味道,充滿了蠱惑和危險。


    「喝什麽酒?」宋靳軾邪佞的說道,手指撫摸著她的臉頰,往下移,到她的鎖骨,再往下移。


    林水芸眼中閃過緊張,被她甜美的笑容掩蓋住,很自然的握住了宋靳軾的手,「到這種地方來,不就是喝酒的嗎?難道你喜歡喝白開水?」


    「嗬嗬,有趣,有趣,你叫什麽?」宋靳軾問道。


    「先生叫我芸妞就行了。」林水芸笑著說道。


    宋靳軾起身,把林水芸抱了起來,邪痞的朝著裏麵休息室走去。


    山哥立馬就明白過來,趕緊的上前,幫宋靳軾推開門。


    宋靳軾冷厲的目光看向旁邊弓著背的山哥,意味深長道:「以後她就在我的名下了,知道以後該怎麽做了吧?」


    「知道,知道。」山哥點頭哈腰,看向林水芸。


    林水芸對著山哥揚起美艷一笑,頭靠在了宋靳軾的肩膀上,一副紅顏禍水的妖嬈。


    山哥心領神會的,幫宋靳軾關上了房門。


    宋靳軾關上門,把林水芸放到**上,收起邪痞的模樣,眼神冷冽了起來,按下手錶上的開關。


    手錶正常,指針沒有波動。


    他起身,壓低聲音說道:「房間沒有監控。」


    林水芸鬆了一口氣,從**上坐了起來。


    宋靳軾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提醒道:「叫啊,不用我教你怎麽叫吧?」


    林水芸:「……」


    不知道為什麽,她想起門外的秦逸火,猶豫了一下。


    可又一想,她跟秦逸火本來就是沒有交集的兩個人,他聽到又怎麽樣?


    她現在是完成任務,保護自己,保命要緊。


    「啊,啊,啊……」林水芸甩了個白眼喊道。


    「台詞呢。」宋靳軾問道。


    「草。不要要求太多。」林水芸煩躁的壓低聲音說道。


    宋靳軾邪佞的勾起嘴角,仰靠在**上,調侃的說道;「對你上司以上的上司的上司說這個字,你是哪裏來的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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