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武警總隊第二醫院


    「醫生,我哥哥以前腦部被砍傷過,當時沒有及時治療,這是之前拍的腦ct。」林水芸把各種ct交給專家。


    專家看了ct,又看向林越。


    林越長的很好,白白淨淨的,五官端正,高高瘦瘦的,眼睛純淨的就像是廣闊的藍,雙手放在膝蓋上麵,就像是乖巧懂事的小學生。


    芸妞記得林越小時候特別的聰明,學習成績總是學校第一,又有正義感,他說,他長大後想做警察,除暴安良,幫助爸爸,不被壞人欺負。


    結果,十三歲那年,家裏發生重大變故,他為了保護她,把她護在了身下,而他的腦袋卻被砍傷,命保住了,智商卻退卻到了三歲。


    林水芸努力讀書,就是為了當上警察,賺錢,給林越看病。


    她記得那次麵試,考官問她認為自己有什麽素質能夠做一名優秀的警察。


    她是這麽說的。


    「我爸爸媽媽沒有死的時候,是混黑的,我從小耳濡目染,看著他們打鬥,殺人,清楚他們得習性,我爸爸媽媽也是被他們殺死的,我要用正義的力量戰勝一切邪惡,我比任何人適合做臥底。」


    說完那段話,她就走了狗屎運了,學校都沒有讀,直接被破格入取,做了一名臥底。


    經過嚴格的一對一訓練後,發放去了煙花之地,配合警方伏擊,力了很多功勞。


    從年齡上看,她應該是最資深的臥底了。


    專家收迴看林越的目光,落到林水芸的身上,麵有難色的說道:「腦子裏沒有瘀血,沒有水泡,可能是神經末梢損傷,但是神經節上又沒有脂瘤,如果神經末梢沒有自行修復,那,應該是很難看好了。」


    林水芸咯噔一下,眼圈發紅,請求的說道:「有沒有辦法呢,多少錢我都願意花的,我就這麽一個哥哥,我一定要治好好他的。」


    「要治好,也不是沒有可能,吳昊吳教授是腦科方麵的權威,對神經末梢這塊很有研究,他曾經用神經末梢修復手術修復了一個癡呆十二年的老人,轟動了全世界。隻是……」專家欲言又止。


    林水芸心中燃起希望,著急的問道:「隻是什麽?」


    「圈裏說吳教授五年前就被聘去了秦天國際醫療中心,這家醫療中心除了搞科研外,不對外開放,就算對外開放了,醫藥費也是天價。」專家說道。


    林水芸耷拉下肩膀,有些頹廢。


    「哎,這姑娘真可憐,年紀輕輕地,攤上這麽一位傻子。」旁邊的等候的人同情的說道。


    林水芸沉靜在自己的思維中,沒有聽到。


    林越聽到傻子這兩個字,拳頭猛然的握緊了,可憐兮兮的看向林水芸。


    驀地,站起來,朝著外麵跑去。


    「哥,我們先迴去……」林水芸看向椅子上,林越不見了。


    她的心中一緊,著急的問旁邊的人,「我哥呢,剛才還坐在那裏的,你們有沒有看到?」


    有人指向門外。


    林水芸撐大了眼眸,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衝出門外,歇斯底裏的喊道:「哥,哥,你在哪裏?哥。」


    很有多等候區的人迴頭看林水芸,但是沒有林越。


    林水芸著急了,「哥。」


    她一邊喊,一邊跑,一邊找,抓到一個人就問:「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天藍色西裝的年輕人,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長的很好看。」


    「沒有。」


    「請問……」


    林水芸找了十幾分鍾,都沒有找到林越,雙手捂著頭,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答應爸爸媽媽要照顧好哥哥的。


    哥哥都是為了她才這樣的,她不能讓哥哥有事的。


    林水芸拿起手機,給陳警司打電話,「老大,我現在在北京武警總隊第二醫院,我哥不見了,老大,你要幫我,沒有我哥,我活不下去的。」


    「芸妞,你先別急,我找北京那邊的警察幫忙,你哥那麽大的人了,丟不了的。」陳警司安慰的。


    林水芸還是擔心,跑到了馬路上,到處尋找林越。


    林越跑出來後,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握緊的拳頭還在顫抖,嘴裏嘟嚷著:「林越不是傻瓜,林越不是傻瓜,林越不想拖累芸兒,林越不想拖累芸兒。」


    突然的,林越停下了腳步,看向馬路,眼中閃過一道堅定。


    「林越,不想拖累,芸兒。」


    他看到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開過來,朝著馬路中間跑去。


    秦逸火眼中閃過一道睿光,喊道:「左**,小心。」


    左**也發現了有人衝出來,趕緊踩剎車,砰的一聲,林越被撞到,躺在了地上。


    左**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林越。


    秦逸火擰眉,果斷的命令道:「立馬送他到秦天國際醫療中心,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他的家人。」


    「是。」


    *


    林水芸找到快絕望的時候,接到電話,是陌生的手機號碼。


    「餵。」林水芸看向周圍,依舊沒有看到林越。


    「請問你是林越的家人嗎?」右**問道。


    林水芸燃起了希望,著急的說道:「是,我是林越的家人。林越現在在哪裏?」


    林水芸想起來了,她怕林越會走丟,就把她的手機號碼放在林越的口袋裏,如果好心人找到了,說不定會打電話給她。


    「林越出了車禍,現在在秦天國際醫療中心裏麵,你去了前台,有人會帶你去。」右**說完,掛了電話。


    林水芸聽林越出了車禍,原本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她趕緊的,打的過去。


    秦天國際醫療中心更像是一幢豪華壯觀的別墅。


    林水芸到那,說明了來意,就有人帶她去了急診室門口。


    右**站在急診室門口,看到林水芸過來,麵無表情的說道:「病人被撞斷了腿,現在在手術中。」


    「撞斷了腿?」林水芸很不淡定,圓瞪著眼睛,「是誰撞得,沒長眼睛嗎,不會開車嗎?這麽橫衝直撞,怎麽不開去敘利亞啊!」


    「在你罵人之前,是不是要先問清楚誰的職責?」秦逸火走過來,沉聲說道。


    林水芸迴頭,看到秦逸火,詫異的頓住了。


    緩過神來。


    她凝下臉色,眼眸犀利,「如果我哥有事,不管是誰撞得,我都不會放過的。」


    「你怎麽不放過?」秦逸火鎖著她,大步朝著她跨過來,像是個淩駕一切的君王一樣。


    林水芸看他那樣的篤定,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瞬間火了,「就沒有王法了,沒有法律了嗎?現在還在天子腳下呢!」


    秦逸火冷冰冰的看著她,沉穩的說道:「我也相信法律,監控錄像拍到你哥從非人行道上衝出來,有自殺性傾向。


    如果不是機動車過失,賠償不會超過醫療費用的百分之十,而你哥撞壞了我得車,費用超過十萬以上,你盡管去告。」


    林水芸知道他說的是真的,眼圈緋紅,卻沒有了底氣,耷拉下腦袋,看向急診室門口,抿著嘴唇,不說話。


    氣氛一下安靜了下來。


    秦逸火定定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蛋,眼眸沉的像是汪洋大海,沉聲道:「你哥雙腿骨折,需要臥**修養,康復後從這離開,在這期間我會承擔他所有的理療費用,家屬可陪同。」


    秦逸火說完,轉過身,離開。左**和右**在他的身後跟著。


    林水芸看向秦逸火的背影。想起這裏是秦天國際醫療中心,腦中閃過一個靈光,問道:「你是這裏的什麽人?」


    沒有人迴答她。


    秦逸火頭也沒有迴的就離開了,氣場強大的,就算他離開了,那種震懾力還留在她的心頭。


    一小時後


    手術室的燈關掉了。


    林水芸跑去手術室門口,醫生從裏麵出來,拿下口罩,對著林水芸說道:「手術很成功,病人需要注意臥**靜養。」


    護士推著推車出來。


    林水芸看到了躺在**上,雙腳都打上了石膏的林越,心疼的撫摸著林越的額頭。


    秦逸火說林越是自殺式撞車,她瞬間就明白了黎越不想拖累她的想法,心疼的不得了,也自責的不得了。


    「病人家屬,這邊請。」護士柔聲說道。


    林水芸跟著護士進了電梯,去了三樓,被安置在了房間裏。


    林水芸發現,這壓根就不像病房嗎?


    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家,兩室一廳一廚一衛,隻是,房間和房間用的是玻璃牆,方便觀察,玻璃牆邊上是簾子,也能保護好**。


    這個地方,真的很豪華。


    「我們都在五樓,如果有需要,可以按唿叫鈴聲,醫生一般早上八點過來查房。」護士柔聲說道。


    「那個吳昊吳教授也在五樓嗎?」林水芸試探性的問道。


    「這裏是骨科,腦科和神經科在後麵那幢樓上,兩幢樓是分開來的,沒有允許,這邊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屬是不可以過去的。」護士好脾氣的解釋道。


    「那,你知道,撞我弟弟的是什麽人嗎?」林水芸狐疑的問道。


    護士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我們秦天國際醫療中心的董事長,除了慰問傷員外,董事長一般不來這裏。」


    林水芸微微張開了嘴巴。


    原來他是秦天國際醫療中心的董事長啊,如果他同意,那她的弟弟是不是有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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