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知道我這一年來,做的最多一件事情是什麽嗎?」嚴希敬柔聲問道。


    炎景熙小腦袋靠在他的手臂上,眼淚含在眼中。


    雖然陸沐擎整容了,和以前都不一樣了,比以前更英俊,更英氣,可是人身上的氣味,那種感覺,卻永遠的變不了的。


    所以,四年後,他們第一次見麵,她看到他,會有心髒繼續跳躍的感覺。


    「看病?」炎景熙猜測性的問道。


    說道病,炎景熙的心裏又是酸酸澀澀的,特別的難過。


    眼淚流下來,落在了嚴希敬的手臂上麵。


    嚴希敬輕笑一聲,揉著炎景熙的頭髮,不變的**溺,「傻瓜,是想你。見不到你,隻有每天想,有的時候想的實在忍受不下去了,我就去美國看你,我一年飛美國十幾次,每次都在遠遠地看你,可是,好幾次,你好像是有感覺一樣,會突然的出現在我得麵前,然後抱著我,一直哭一直哭,哭著累了,就會睡著」


    炎景熙聽著嚴希敬的表白,伸手,捂住了嘴唇,眼淚唰唰唰的流了下來。


    原來,她是真的看到他了,不是她幻想的。


    怪不得,她上前抱著她的時候,覺得好真實,真實的,她隻想抱著他哭。


    她想,陸沐擎那麽愛她,看到她哭,肯定會捨不得的。


    他一定會迴來的。


    他最終,真的迴來了。


    炎景熙實在抑製不住,哭的聲音大了。


    嚴希敬格外的憐惜她,撐起手臂,看向她,給她擦著眼淚。


    可是,怎麽擦,都擦不掉。


    炎景熙捧著他的臉蛋,眼淚模糊了視線,讓她看不清楚嚴希敬的輪廓,嗅了嗅鼻子,問道:「你那個時候整容了嗎?」


    嚴希敬抽了紙巾,捏在她的鼻子上。


    炎景熙醒了一下鼻子。


    嚴希敬擦幹淨了,把紙丟在垃圾桶中。


    炎景熙看著他,心裏一下溫暖了好多。


    她一定不能讓嚴希敬有事,即便,她失去原則,也要為自己自私一會。


    她沒有能力拯救世界,隻有權利拯救自己。


    嚴希敬看她不哭了,這才說道:「整了,躺在病**上,還沒有復原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整容。」


    炎景熙手摸著他的臉頰,望著他深幽的眼睛,輕柔的問道:「你的臉,還能整迴來嗎?」


    嚴希敬握住了她的手,柔聲說道:「當時有六分之一得臉摔碎了,隻能全部取了出來,整不迴去了,對不起。」


    六分之一的臉都碎了,那該多疼。


    炎景熙眼圈紅紅的,捧著他的臉,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整的挺好看的,你以前的臉,看著舒服,很有親和力,現在是英氣逼人,帥的讓人離不開眼睛,那個林小姐,就是一眼就愛上你的吧?」


    「不知道,我對她沒有興趣。覺得她很煩。」嚴希敬煩躁的說道。


    炎景熙噗嗤一笑,問道:「那你覺得我煩不煩?」


    「你不是煩,你是我得存在。」嚴希敬確定的說道。


    炎景熙微微揚起嘴角,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熟悉的柔軟,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他的氣息。


    戀戀不捨,終歸要分離。


    炎景熙擰起眉頭,言歸正傳,問道:「你什麽時候走?」


    「天亮之前,今天要迴去開會。」嚴希敬也擰緊了眉頭,眷戀的看著她。


    「迴去之前,做些什麽?」炎景熙問道。


    嚴希敬摸著她的肚子,眼神柔柔的,深情的看著她,「抱著你,就足夠。」


    她懷孕初期,不能做什麽,但是,想為他做什麽。


    或許,是最後一次。


    炎景熙翻身,覆蓋在嚴希敬的身上,手撐在他的身體兩側,嘴唇落在他的唇上,深入他的口中。


    她閉上了眼睛,他也閉上了眼睛。


    紅舌在空氣中纏繞,彼此著唿吸,進入相互的體內,自成一起。


    嚴希敬畢竟好久沒有那個什麽了,現在吻他的又是他心愛的女人,身體自燃的有了反應。


    他隱忍著,眉頭微微擰起,眼中迷茫著幻彩,唿吸都不平穩了。


    這一幕,四年沒見。


    她依舊是她,美麗動人,像是老天給她的恩賜,如同精靈的蠱惑,讓他甚至想時間就停留在這刻。


    四年,感動,愛。


    嚴希敬。


    陸沐擎。


    再見!


    *


    天蒙蒙亮,嚴希敬離開這裏,炎景熙也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三聲,就被接聽了。


    「宋伯伯,我是炎景熙,顧紫依的女兒,抱歉,這麽早打擾你,有件事情,我想請宋伯伯幫忙。」炎景熙彬彬有禮的說道。


    「嗯,沒關係,我反正也醒的很早,你最近好嗎?」宋鴻然客氣的問道。


    「不算好。」炎景熙直言不諱地說道,「我想知道在哪裏可以找到四爺?宋伯伯,你可以幫我嗎?」


    「你想去見四爺?」宋鴻然很詫異,「四年來你都沒有去找他,怎麽突然,要去找他了?」


    「我想救我得愛人,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都要去試一試。」炎景熙確定的說道。


    宋鴻然那邊沉默了。


    炎景熙也不說話,等著他開口。


    良久後,宋鴻然開口道:「我把地址發給你,她願不願意告訴你,就看你的造化了,你會不會消失在地球上,也看你的機遇了。希望,你能平安。」


    「謝謝宋伯伯。」


    *


    炎景熙天沒有亮,就去了機場。


    因為亞泰集團是全球性的國際酒店,她出國很方便,買了去普羅旺斯的機票,關機。


    飛機飛了十五個小時,炎景熙還是調整不好時差,雖然在飛機上一直閉著眼睛睡,可是,還是頭痛欲裂。


    她忍著頭痛,去宋鴻然給的地址的地方。


    宋鴻然說,他懷疑那個吉普賽女人是街頭人,可是,他查了那麽久,毫無頭緒。


    炎景熙不知道宋鴻然的消息可靠不。


    但是她別去她想。


    的士車開了兩個小時,來到了一個沿海的房子門口。


    炎景熙付了錢,從車上下來,敲門。


    「請進。」對方用法語說著。


    炎景熙進去,裏麵的裝修很詭異,垂著的簾子,畫著各種符號,裏麵點著薰香,讓她發疼的頭,更加的昏昏沉沉,特別是吉普賽女人身後的畫,乍一看,心會無由的加快速度。


    房子裏麵光線還特別的暗,陰陰冷冷的,讓人毛骨悚然的不自在。


    吉普賽女人看到炎景熙,很好奇,用漢語流利的問道:「中國人?」


    炎景熙頷首,「你好。」


    吉普賽女人手撫著麵前的水晶球。


    水晶球閃耀著紫藍色的光。


    她看向炎景熙,說道:「你剛從飛機上下來吧?」


    炎景熙點了點頭。


    做算命的,都有一套方法。


    好的算命人,他們能夠通過你的表情,佩戴物件,身穿衣物,氣味,判斷出你去過哪裏,從哪裏來,有什麽事情,什麽心情,求什麽。


    她從飛機上下來,頭疼的很,臉色蒼白,重要的是,她的行李就在手邊,飛機上的託運單還貼在飛機上。


    吉普賽女人當然看得出。


    吉普賽女人打量著炎景熙的臉,微笑著說道:「水晶球告訴我,你來找我並不是算命,而是來找我。」


    炎景熙微微擰起眉頭。


    她直直的看著吉普賽女人,跟那些崇拜她的人不同,當然不是算命的。


    既然吉普賽的女人有心要弄,她就配合著吧。


    炎景熙坐到了吉普賽女郎的麵前,說道:「我是來這裏的找你的,找你是希望找到我得親生父親。」


    吉普賽女人有些詫異,握著炎景熙的手,把她的手放在水晶球上,問道:「告訴我,你父親的名字。」


    「四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炎景熙沉聲說道。


    吉普賽女人詭異的笑了下,陰冷的說道:「你這次會兇多吉少。」


    「我不怕危險,我想見到他,你有什麽辦法能讓我見到嗎?」炎景熙問道,寧靜了眉頭。


    吉普賽女人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來,裏麵一個怪異的圖形,像是戒指,又像是什麽標誌。


    她神神叨叨的說了一些話。


    「把手伸進去,願神靈指引你,找到你的父親。饒恕你的罪責。」吉普賽女人說道。


    炎景熙估摸著,她可能要滴血之類。


    如果,這個吉普賽女人真的是四爺外麵的聯絡人,那麽她說是四爺的女兒,這個吉普賽女人不會輕易對她怎麽樣?


    她肯定要先驗dna的。


    炎景熙爽快的把自己的拇指按在圖形上麵,拇指上穿來尖銳的痛。


    炎景熙悶哼一聲,看了眼自己的拇指,果然,拇指上破了。


    「神靈會帶你找到你父親的。」吉普賽女人微笑著說道。


    炎景熙知道他們要先驗的,站起來,清冷的說道:「我明天這個時候再來。」


    吉普賽女人微笑,點頭。


    炎景熙出門,她在附近找了一個旅店,先住了下來。


    頭疼的厲害,暈乎乎的,飯都沒有吃,直接爬到了**上。


    如果順利,她明天可能就能見到傳說中的四爺了,說不定還能看到顧紫依,以後,還有一場硬戰要打。


    她一定要有精神。


    不一會,炎景熙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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