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敏沒有看過豬,也算是吃過豬肉的人,上次和炎景熙在一起的時候,就瞟到過電腦上的圖片。


    現在,雖然隔著褲子,她也能腦補的出大約是什麽樣。


    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什麽樣的蠢事。


    周嘉敏頓時口幹舌燥起來,臉紅的就像能夠滴出血,如同夏天裏,那白裏透紅的水蜜桃一般。


    她舔了舔舌頭,迷惑的看著他那,道歉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啊,太黑了,我看不到。」


    甑建仁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憑她那點小兒科的情商做不出這麽高級的引誘,煩躁的說道:「快弄。」


    「哦。」周嘉敏先去解開他的拉鏈,可是,頭髮卡在裏麵,拉鏈拉不下去。


    反而因為她的死勁,手掌無意識的摩擦著他那。


    周嘉敏沒有注意,隻是覺得,他的褲子好像越來越緊,而他的唿吸在寧靜的夜裏清晰傳入她的耳中。


    周嘉敏太侷促了,更弄不好,歪著腦袋,變扭的仰麵看他,說道:「那個,我弄不好了,你看看,在窗台上有沒有剪刀,你把我的頭髮剪了吧。」


    甑建仁擰緊眉頭,俯視著她的小腦袋,她因為歪著臉仰麵看他,他能感覺到他的那個碰著她的臉蛋,那天晚上的記憶就像是泉水一眼湧入他的腦子。


    同時,也有些莫名其的心疼流過他的心間。


    甑建仁的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沉聲道:「你已經夠醜了,我怕剪了你的頭髮,影響市容,你不要亂動,我來解。」


    周嘉敏抿了抿嘴巴。


    她知道自己長得不如炎景熙,但也不是歪瓜裂棗吧,居然說她影響市容?


    好吧,她真的是傷自尊了。


    這個甑建仁真討厭。


    周嘉敏就讓他解,一動都不動。


    拉鏈的卡扣確實卡的太緊了,甑建仁在拉拉鏈的時候,周嘉敏覺得頭皮扯的疼,下意識的靠近一點,好讓頭皮不疼。


    而切,她的臉不斷的靠近那尷尬的地方。


    周嘉敏確實特別的尷尬。


    甑建仁的眼中瀰漫上一層薄薄的迷霧,仿佛加入了極光的幻彩,極力的隱藏著什麽,沉聲道:「你就不能把臉抬高點嗎。」


    嗚嗚嗚!


    她也不想這樣子。


    而且那語氣,怎麽聽起來,像是她在猥瑣他啊!


    周嘉敏的臉頓時血紅血紅。


    而甑建仁說完這句話,他那,像是聽懂了一眼,如吹氣球一般,自發的再次巨大了好多。


    這下,更加的尷尬了。


    「不管了,不管了,醜就醜點吧,你那剪刀剪了吧。「周嘉敏煩躁的說道。


    甑建仁也怕自己再這樣下去會被她弄出火來,睿智的深眸中閃過一道淩厲,用力的一拉,拉鏈壞了,他把周嘉敏的頭髮理出來。


    周嘉敏揉著頭皮發疼的地方,抱歉的看著甑建仁的褲子,想著,他破壞褲子,保她容貌,還算有點良心的,說道:「對不起啊?我明天陪你一條。」


    甑建仁氣惱,漆黑中,眼神鋒銳的周嘉敏能感覺的出來他的不悅。


    但是,她不太清楚他的怒氣來自哪裏。


    可是,她看他那裏好像還是鼓起來的,咽了咽口水,有些擔心,說道:「那個,有點晚了……」


    甑建仁的眸中閃過一道鋒銳,冷聲說道:「你能不能別把你的腦袋當擺設了?」


    周嘉敏看著甑建仁,先不語。


    不過,她也怒了,她也是有脾氣的。


    跟他在一起,他老是數落她這不好,那不好,把她整個人的全部都踩在腳底下,用他的高傲,出類拔萃刺激她卑微的靈魂。


    她讓他上來了嗎?


    她讓他破壞褲子了嗎?


    「所以,甑總既然知道我沒有腦子,就少跟我這種人來往,智商也會傳染的,等你成了蠢蛋,腦子成了擺設,就不要來找我要醫藥費,腦殘是治不好的,我已經提醒過你了,慢走,不送。」周嘉敏說著,朝著門外走去。


    甑建仁意識到傷害她的自尊了,想解釋,可是,也不太明白自己的氣惱來自哪裏?


    求而不得嗎?


    還是浴求不滿。


    終究,甑建仁隻是抿了抿嘴。


    眼前亮了起來。


    甑建仁走出廚房。


    周嘉敏把跳下來的閘推上去後,從沙發上跳下來,下頷瞟了一下門,說道:「以後別到我家來了。」


    聽到她這句話,甑建仁的心裏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眼,壓抑的很,有些酸,有些澀,流淌到血液中,問道:「我送給你的玉龍呢?」


    「玉龍?」周嘉敏意識到他說的什麽,坐到沙發上,拎起包,在裏麵找了半天,沒找到,看著甑建仁說道:「掉你車上了。」


    甑建仁看著她篤定的,無所謂的樣子,好像丟了也沒什麽大不了。


    他嗤笑一聲,生氣的走出她的房間,用力的帶上門。


    「神經病。」周嘉敏把包丟在旁邊,躺在沙發上,心情不爽。


    「哢。」炎景熙開門進來。


    周嘉敏耷拉著眼睛看向門口,看到是炎景熙迴來,瞬間,一掃陰霾,揚起笑容,從沙發上起來,手搭在沙發背上麵,開心的說道:「迴來了啦。」


    「嗯,怎麽睡這裏?」炎景熙說著走過去。


    「哎,別提了,剛送走瘟神。」周嘉敏說道,從沙發上站起來,打量著炎景熙,調侃的點頭,說道:「嗯,看起來容光煥發,不錯,不錯。」


    「別開玩笑了,對了,你和祥飛的那個老闆到底怎麽迴事?他來我們家了嗎?」炎景熙狐疑的問道。


    「是啊,冤家路窄啊,我負責的那個項目剛好是他的,我不是讓你幫我調走嗎?結果他怒了,說我不負責任啊,說我沒腦子啊,說我蠢啊,還說我白癡啊,哎,跟那種人上班,我不白癡遲早也會被他說成白癡的,等這個項目解脫了,我決定,看到他就繞道走。」周嘉敏無奈的說道。


    「嗯,也好的。看他就不太好惹的樣子。」炎景熙寬慰的說道。


    「是啊,還有,你知道啊,你喊單經理英萍,可想而知兩個人之間的交情,以後不聯合起來給我們小鞋穿就不錯了。」


    「怕什麽?」炎景熙挑了挑眉頭,「說不定兩年後,單經理就不是我們上司了。」


    「對哦,對哦。」周嘉敏賊賊的笑道,「你反正馬上是老闆娘了,一句話,大不了,我們過去跟李經理。」


    「亂講,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是生存法則,是歷練。」炎景熙說道。


    「嗯嗯。」周嘉敏嗅了嗅,如若洞悉,愛眛的說道:「快去洗下,你歷練到身上都是陸教授的味道了,羞羞羞。」


    炎景熙漲紅了臉,走去浴室。


    半夜,炎景熙的手機響起來,她從枕頭下麵摸出手機,眯起眼睛,看到是梁棟宇的來電顯示,想著,她也有事跟他說,就接聽了電話。


    「火火。」


    梁棟宇出聲,聲音哽塞,帶著幾分欲言又止的感覺,炎景熙覺得不太對勁,坐起來,沒有了睡意,問道:「怎麽了?」


    「我一直被我爸爸囚禁在家裏,你怎麽也不來看我啊?」梁棟宇問道,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


    炎景熙想起來,自從那天婚宴後,確實沒有看到梁棟宇。


    沒想到,他被梁瑙成囚禁在家裏。


    「你現在還好嗎?」炎景熙問道。


    「我跑出來了,你在哪裏?」梁棟宇問道。


    炎景熙沉默了一下。


    「我在家裏絕食,幾天沒有吃飯了,身上也沒有錢,好餓。」梁棟宇失落的說道。


    炎景熙輕嘆了一口氣。


    想當初,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是梁棟宇幫了她,給她入戶,在婚姻那天,又是她利用他,如果不是她,梁棟宇也不會被囚禁,餓了那麽多天。


    人啊,有所謂有所不為,不要去主動害別人,但是,對於,被人的恩惠,要謹記,懂得感恩,不負自己,才能心安理得。


    「你在哪裏?我現在過來找你。」炎景熙說道。


    「我在萊蒙肯德基這裏,一口氣跑出來的,怕被我爸爸又抓住。」梁棟宇聲音哽塞的說道。


    「好,我十分鍾後到,在那裏別走。」炎景熙看向手機,是淩晨3點,她起**,換衣服。


    萊蒙和她住的地方不遠,因為太晚了,她的車子還停在陸曜淼家裏,半夜,路上的士又少,她隻能跑過去,推開肯德基的門,看到坐在椅子上發呆的梁棟宇。


    要不是他一頭黃色的顯眼的頭髮,她還真認不出他。


    鬍子長的很茂盛,精神萎靡不振,因為跑步的原因,衣服上的汗跡幹了,但是有些褶皺。


    跟她印象中愛美的梁棟宇判若兩人。


    很頹廢,很蕭條。


    梁棟宇看到炎景熙,眼中閃過驚喜,站起來,可是,想到自己的邋遢,表情很怪異的羞澀。


    「餓了吧,先吃東西,你要吃什麽?」炎景熙問著,走去服務台。


    「隨便。」梁棟宇目光灼灼的看著炎景熙說道。


    炎景熙要了一份全家桶,抱著過來,放在桌上。


    梁棟宇先猶豫了一會,眼圈有些紅,肚子咕嚕咕嚕叫著。


    「等我有錢了,再還你啊。」梁棟宇說著,拿了雞翅,先啃起來。


    炎景熙發現,他的脖子上還有紅色的痕跡和青紫色的淤青,內疚的擰起眉頭,關心的問道:「你爸打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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