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周嘉敏心思壓根不在手機上,探過腦袋,看著窗戶外麵的炎景熙,落寞的走著,


    她擔心景熙這麽晚出去會出事,拎起包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往外走。


    「你是陸氏的員工吧,叫周什麽的?我是甑建仁,不是說想見我一麵嗎?我現在有空。」甑建仁高傲的聲音從話筒中傳過來。


    因為建仁的這個名字辨識度比較高,周嘉敏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就是那位放她鴿子放了快一周的人,導致她不用努力,比賽就輸在了起跑線上。


    還周什麽,名字都記不住,這個人太狂妄了。


    周嘉敏挑了挑眉頭,態度不好的說道:「哦,是賤人啊,不好意思啊,我現在沒空。」


    甑建仁總覺得她喊的那聲建仁陰陽怪氣的,有種無名火蹭蹭蹭升起來,,口氣變得尖銳道:「這就是你們陸氏對待客戶的態度?」


    態度?


    這個人賊囂張!


    「切。」周嘉敏嗤笑了一聲。


    她反正呢,比賽肯定沒有希望了,陸氏也沒有希望了,加上,進了祥飛工程建築了,也沒什麽後顧之憂,索性把這幾天不悅的心情一吐為快。


    「你***去北京六天,放了我六天的鴿子,你跟我說態度?再強悍的鴿子在你這麽折騰下,也要精盡人亡了。我現在對你態度算客氣的了,不要以為自己是什麽客戶,就把自己當成上帝,拽的像是二百五一樣,有本事你也能飛一圈給老子看看,大家都是人……」


    尼瑪


    周嘉敏看向手機,她還沒有說完呢,這個人就把電話掛了,真的是……


    名副其實的賤人啊!


    甑建仁第一次被人說成這樣,氣的快要生煙了,額頭上青筋突突突的在跳,把手機丟在桌上,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擰著鼻樑。


    「怎麽了,瞧你一副玉求不滿的表情,這麽上火!」威森調侃的說道,拍了拍甑建仁的肩膀坐下。


    甑建仁睜開眼睛,睨了威森一眼,「我怎麽可能會玉求不滿呢?你想多了!」


    威森愛眛一笑,給甑建仁遞上一支煙,調侃道:「昨天看你上了洗手間就沒有出來,怎麽?看樣子,舒坦了?」


    甑建仁的臉上有些異樣,隱匿在黑暗之中,修長的手指接過威森手中的香菸,點上,吐出濃重的煙霧,諱莫如深。


    「嗬嗬,你小子,平時出來,什麽女人都不要,存那麽多量,昨天不會做了八次吧。」威森開玩笑的說道。


    甑建仁就著菸灰缸點了點香菸,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隻有七次而已,以後也不會有這樣的意外了。」


    威森愣了一下,隨後賊賊的看著甑建仁,詫異道:「哪家**經得起你這樣摧殘,你**啊!也不憐香惜玉,把人折騰的快死去活來了吧。」


    甑建仁嗤笑了一聲,想起周嘉敏給的那充滿力道的兩巴掌,吐出白色的煙霧,眯起眼眸,鋒芒畢露,斜睨向威森,說道:「收起你的憐憫之心,人家像是開了外掛,生龍活虎的。快死去活來的是我!」


    「少來,你今天特別的有魅力。」威森推了一下甑建仁,眼中閃耀著好奇的精光,問道:「她長的什麽樣,漂亮嗎?身材好嗎?跟宛如比怎麽樣?你眼光一向甚高,一般女人也進不了你甑家太子爺的法眼。」


    甑建仁更加煩躁,擰掉了煙尾,嫌棄的說道:「你廢話很多,什麽時候迴去!」


    「珠寶展結束後就迴去了,你呢?老爺子想讓你迴北京去接管他的公司,甑氏在全球上也有排行的,你心甘情願在祥飛這家小公司裏做個執行ceo?」威森舉起酒杯,抿了一口,問道。


    甑建仁擰眉,表情嚴肅,說道:「祥飛現在發展很好,我有信心一年後超越陸氏,而且,我獨立控股,甑氏是很大,那是爺爺創出來的江山,就算迴去管理,繼承公司,一個董事會議,就壓死人,不想迴去。」


    甑建仁自己給自己倒上酒。


    「建仁,那邊有個女孩很不錯哦。」威森的眼中瀰漫上一層精光,又拿了一杯酒站起來,朝著炎景熙走過去。


    甑建仁順著威森的目光看過去,看到炎景熙,眼眸一閃,快步過去,握住了威森的手臂,沉聲道:「她不行,別招惹她。」


    「怎麽?」威森狐疑的看向甑建仁陰沉的臉,「昨天和你在一起的,是她。」


    「不是。」甑建仁看向炎景熙,看她朝著門口走去,說道:「我有事先走。」


    「哦。」威森應了一聲,看向炎景熙的方向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炎景熙把卡和項鍊都還給了秦助理,從酒吧裏麵出來,一個人隨意的逛在馬路上,一蹦一跳的,在夜間,很詭秘,像是一個孤獨的夜行者。


    周嘉敏躲在樹後,擔心的看著,咬著食指指甲上麵的刺,想著,要不要告訴景熙她在身後。


    甑建仁本來有些疑問問炎景熙的,出門,就看到躲在樹後的嬌俏身影。


    他的眼中閃過一道鋒銳的光束,快步上前,握住周嘉敏的手。


    周嘉敏被突如其來的抓住了手臂,嚇了一條,下意識的甩手,對上甑建仁鋒利的鷹眸,頓了頓,用手指指著甑建仁。


    「你……」周嘉敏認出了這個人好像是祥飛的經理,以後她的上司,


    「你這麽大了還吃手,髒不髒啊,你**嗎?!」甑建仁心情不太好的說道。


    他身邊多少名門望族的美女圍著,他從來不屑看他們一眼,昨天居然和她做了那麽多次,就算喝醉,後麵也該酒醒了。


    甑建仁一項自負,看著周嘉敏這幅德行,極度懷疑自己的眼光,導致,都為昨天的行為毀的腸子都青了。


    周嘉敏是一個,一點就炸。


    她最討厭被冤枉。


    尼瑪,她沒帶指甲剪,剛好食指上指甲開了一個刺,她隻能咬下來了。


    吃手,他當她弱智啊!


    「你……」周嘉敏點著他,思緒千迴百轉。


    她剛才把陸氏的客戶得罪了,要是把祥飛的老闆又得罪了,她沒工作,吃什麽。


    好吧,她忍了。


    周嘉敏收迴了手指,扯出傻傻的笑容,眯起了眼睛,幸虧,夜色,遮住了她的怒氣,說道:「經理教訓的對,我**,我弱智,我檢討。」


    周嘉敏收迴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小的就不擋著你的路了,您請走。」


    甑建仁看她一副狗腿樣,很確定,自己的腸子青了,煩躁的走去自己的車子。


    周嘉敏看景熙不見了,氣惱,都怪這個傲慢的傢夥。


    隔空,她對著甑建仁的屁股踢了好幾腳,左勾拳,右勾拳。


    突然的,甑建仁迴頭。


    周嘉敏看到他,驚得撐大了眼眸,拳頭還定在空中。


    她有點急才,朝著空中抓了幾把,對著甑建仁無辜的說道:「好多蚊子,我弄死它。」


    周嘉敏的臉色很差,鐵青鐵青的,沖向自己的車子,打開車門,重重的甩上。


    「神經。」周嘉敏罵了一句,給炎景熙打電話。


    「喂,景熙,你現在在哪裏啊?」周嘉敏一邊走,一邊擔憂的問道。


    「路上,你先睡吧,我一會就迴來了。」炎景熙清淡的聲音說道。


    「好吧,要是有什麽不開心的就說出來,說出來心裏就會舒服點了。」周嘉敏寬慰著炎景熙,轉過彎,看到炎景熙坐在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外麵的遮陽棚下麵,麵前擺著十二罐啤酒。


    周嘉敏心疼的嘆了一口氣,走過去,站在炎景熙的麵前。


    炎景熙抬頭,眼睛發紅,眼淚靜靜的流著,看到周嘉敏,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說道:「來,陪我喝酒,最後一次了。」


    周嘉敏在炎景熙的旁邊坐下,打開了一罐啤酒,和炎景熙手上的罐頭碰了碰,說道:「來,姐妹,我陪你喝。」


    夜漫漫,情深深,想要忘,忘不掉。


    恨真真,意切切,理不斷,活到老。


    炎景熙喝多了,周嘉敏酒量本來就小,也喝多了。


    炎景熙是越喝越清晰的那種,痛的越發劇烈。


    周嘉敏是一喝就模糊的,醉的稀裏糊塗。


    兩個人手牽手,晃晃蕩盪的,周嘉敏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跟著炎景熙走,炎景熙走到了金世紀新城,陸沐擎的樓下,定定的看著三樓的窗戶。


    周嘉敏盯著炎景熙悲涼的雙眸,雙手握住炎景熙的肩膀,大舌頭的說道:「妞,我幫你教訓他,等著。」


    周嘉敏搖搖晃晃的走去電梯,頭暈,看著三,手指點,不一小心點了三下麵的五,靠著電梯,閉著眼睛小休息一會,頭腦裏想著要教訓陸沐擎,叮的一聲。


    電梯門開了。


    周嘉敏打了一個寒顫,撓了撓頭,走出去,對著門敲打,喊道:「出來!出來!不出來,我就敲破你家的門。」


    甑建仁皺著眉頭,下巴緊繃著,極度不悅,打開門。


    脫下了西裝的他,隻穿著一件天藍色的短袖襯衫,胸肌很強壯,襯衫胸口繃緊,又三道褶皺。


    偏偏,他的臉是冷酷的那種,菱角分明,原本英俊的臉龐,在他冷峻的眼神下,非常的陽剛。


    甑建仁看到是周嘉敏,狐疑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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