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景熙想要甩開他的手,甩不開,生氣他的霸道,脫口道:「我並不覺得你有立場生氣,之前我就說的很清楚了,我和陸總你什麽關係都沒有,也不希望私下裏再有見麵的機會,這些你聽不懂嗎?」


    「我和你,什麽時候沒關係了?」陸沐擎反問,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對,師生關係也是關係,不過,有你這樣做老師的嗎?明明不是自己的生日,說自己的生日,你一開始說是你生日,我才會去的,既然不是你的生日,我為什麽要呆在那裏。」炎景熙想到王展藝,就很不舒服。


    「還有嗎?說啊。」陸沐擎沉聲道。


    炎景熙在他那寬廣如同浩瀚的宇宙版的眼眸中壓根看不清楚他的想法。


    他越是沉著,她越是慌張,他越是淡定,她越是侷促。


    「不說了,累。」炎景熙轉過身,按了電梯。


    突然的,腰上一個力道襲擊而來,炎景熙剛想轉身,他強健的手臂穿過她的膝蓋,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陸沐擎,你到底想要幹嘛!」炎景熙徹了。


    「幹,你。」陸沐擎確定的說道。


    「你混蛋。」炎景熙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


    清澈的巴掌聲在無人的走廊上格外的醒目。


    陸沐擎的眼中迸射出一道犀利的鋒芒,燃氣雄雄的烈火,大步朝著2101的總統套房走去。


    炎景熙看著他白皙的臉上三個清晰的指印,心裏有些怪異的不忍和懊惱,但是,打都已經打了,讓她道歉,不可能。


    她也沒錯。


    「放開我。」炎景熙吼道。


    陸沐擎踢開早就打開的門,又把門踢上。


    在陸沐擎把她放在**上之前,炎景熙都覺得陸沐擎不太可能上她,要上,他早就上了,她還有投懷送抱那幾次呢。


    可是,當陸沐擎強勢的覆蓋在她身上,把她的裙子毫不猶豫的扯下來的時候,炎景熙盯著他暴怒中的冷眸,突然的意識到一個問題。


    之前他都是有理智的情況下。


    她剛才那一巴掌估計把他氣的不輕吧。


    炎景熙頓時害怕了。


    陸沐擎俯身,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身上,沿著她的線條往下,頭髮額頭摩過她的心口,絲絲癢癢。


    粗重的,沉沉的唿吸,都吐在她如羽翼一般薄的肌膚上。


    房間內的溫度一下子就升高了。


    炎景熙不想在他暴怒的時候,要她。


    他如猛獸,她如獵物,沒有感情,隻有怒火在燃燒著彼此的理智。


    炎景熙用力的推著他,打著他,擰著他,掙脫不了,喊道:「別這樣,陸沐擎!」


    「別怎樣?」陸沐擎突然的停止,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中蔓延上腥紅的血絲,眉頭擰起來,沉聲道:「我請你吃飯,需要千辛萬苦,遍理由,遍藉口,找時機,他請你喝酒,一個電話就可以興沖沖的過去。」


    陸沐擎揚起自嘲的嘴角,沉聲道:「你讓我別怎樣?」


    聽他這麽說,炎景熙的心裏無由的發疼。


    她也委屈。


    王展藝故意針對她,白墨廖明著暗著排擠她,她留下來,隻會被他們冷嘲熱諷的針對。


    笑,是顧忌他臉麵。


    她自己的脾氣,自己了解,呆下去,忍不了,就隻能反唇相譏。


    他是幫誰好?!


    所以她走,是給他解決麻煩,不想他為難,不想他難堪。


    陪陸佑苒,她也並不覺得錯。


    她以後是要和陸佑苒和平相處兩年的。


    她不去,得罪了陸佑苒,日子也會難過。


    今後的日子裏隻有她一個人,審時度勢,夾縫裏求生存,容易嗎?


    她是自私,自私挺好。


    這個世界上除了張姨,誰對她無私過!


    父母,養母,還是他?


    她這輩子,隻為在乎她,她在乎的那些人而活,其他亂七八糟的,都是扯淡。


    吃飯都是問題,談毛愛情。


    她不要愛!


    炎景熙抬起了下巴,冷情的,決絕的看著他,「你知道原因的。」


    「那就不要說喜歡我!」陸沐擎提高分貝說道,目光凜冽,緊鎖著炎景熙,眼中像是帶著針,要把她訂在他的視線裏。


    炎景熙後悔那天自己的表白,被他當成刺她胸口的利器,所有的理智煙消雲散,口無遮攔的怒道:「所以我現在不喜歡你了,不跟你去吃飯,陸佑苒一個電話,就可以讓我離開,你那麽聰明,這些會不懂嗎?


    我想跟我未來老公好好相處,培養感情了!」


    她每說一句話,就讓陸沐擎的臉色冷幾分。


    最後一句,就像是一個一樣。


    轟掉了他所有殘留的理智。


    陸沐擎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俯身,咬住了她的肩膀。


    疼


    漫步到了四肢


    最後隻剩下麻木。


    炎景熙抓緊了被單,直直的鎖著天花板,任由他咬。


    陸沐擎雙膝跪在她身側,眼眸血紅,就連迸射出來的目光也多了一層紅色的血光,他解開了皮帶,拉鏈。


    炎景熙害怕的瑟瑟發抖,可骨子裏有那麽一股傲氣,越是危險,越是困難,就要直麵,緊緊的瞪著陸沐擎,視死如歸的傲然。


    她傲,他又何嚐不是。


    如同兩個強者的巔峰對決。


    他握住**,身姿如同獵豹一樣優雅,但,依舊還是猛獸,危險,姓感。


    他沒有給她一點準備,慢慢的撐開。


    炎景熙痛的快要撕裂,背脊,頭皮,骨髓,細胞,被一個痛字占領。


    唯獨眼神


    凜冽,決絕,仇恨。


    很好,這次後,她對陸沐擎就是剩下恨了,沒有半點留戀。


    她不會走一個找虐的人生。


    陸沐擎緊鎖著她,睿眸迷上一層幸感的薄霧,咬牙,脖子上血管突突突的跳。


    她痛,其實,他也痛。


    但,伴隨著痛,有種蝕骨蕭魂的舒服,就隻進去一點點,就讓他想要完完全全的擁有她的衝動。


    可,他看到炎景熙眼角流出來的眼淚,眼中的委屈,不甘,憎恨。


    心像是被一根帶刺的藤蔓纏住,無數的刺刺進他的心裏,產生出的毒素釋放出酸楚。


    陸沐擎喉結滾動,擰起眉頭,深幽的眼中閃過一道痛楚,「炎景熙,你就那麽不肯接受我嗎?我比佑苒差對不對?」


    炎景熙緊抿著嘴,咬牙,抬起下巴,直直望著他。


    驕傲,不屈,鄙視。


    陸沐擎嗤笑了一聲,無奈的,冷然的,黯淡的,心灰意冷的。


    他終究沒有進去,沒有破掉那層薄薄的薄。


    起身。


    直的站立。


    頭頂上的燈光給他籠上了一層淺淺的光暈。


    他又恢復了平時的溫潤如玉的翩雅公子,眼眸平淡,幽深,好像能夠包容一切的浩瀚。


    然而,也是淡薄無比,與她之間形成了一層疏離的屏障。


    雲和泥的距離。


    炎景熙突然的心被揪了一下,很疼,說不出的難過。


    如果,他剛才要了她,那麽,她和他之間真的剩下恨了。


    但是,他沒有,他的尊重,他的疼惜,反而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發緊,眼淚也不知道到底因為什麽想法流著。


    在陸沐擎的眼中,卻是她劫後餘生的喜極而泣。


    陸沐擎深幽的看著她,黯然和心痛閃過,顯得眼眸更黑,


    他的語氣卻控製的平淡,輕柔,說道:「走吧,以後不會糾纏你了,這種事也不會再發生。」


    陸沐擎轉身,走去浴室。


    炎景熙看著他孤傲的背影,卻更想哭,很多自己理不清楚的想法充斥著她的頭腦。


    如果,剛才的她隻剩下懊惱委屈和氣憤的話。


    現在,她覺得心痛。


    炎景熙迴去709房間,原本覺得很餓的,如今覺得一點胃口都沒有。


    陸沐擎不再糾纏她了,不是她想要的嗎?


    可是,為什麽想到他那孤傲的背影,心裏會難受呢。


    周嘉敏看到炎景熙進來,跳著過去,笑嘻嘻的問道:「今天約會愉快嗎?我跟你說,陸教授太給力了,請了設計大師給我們講要點,不贏都難。」


    炎景熙睨向周嘉敏,眼圈有些發紅。


    周嘉敏再遲鈍,也發現了一點反常,擔心的問道:「怎麽了?陸教授欺負你了?」


    炎景熙搖頭,心裏壓抑著難受,現在什麽都不想說,隻想爬到**上去。


    「我去洗澡。」炎景熙說道。


    她站在水龍頭下麵,看到鏡子中的自己。


    身上到處是他弄的痕跡,如同種的紅色草莓,從鎖骨,心口,腿上,以及……


    雖然他最後沒有進去,那種特殊的灼熱感,觸感,卻印在了她的心頭。


    她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現在的,一點都不生陸沐擎的氣了,心裏反而被濃重的壓抑覆蓋著。


    炎景熙洗好了澡後就躺在了**上。


    一閉上眼睛,腦子裏慢慢的都是陸沐擎。


    邪魅的他,微笑的他,溫潤的他,優雅的他,矜貴的他,生氣的他,暴怒的他,黯然的他,受傷的他,疏離的他……


    炎景熙睜開眼睛,坐起來,這樣不行,她會崩潰的。


    「嘉敏,我出去跑步,去不去?」炎景熙看向看著電視的周嘉敏問道。


    「啊?我可以坐著絕不站著,可以躺著絕不坐著,讓我跑步啊?」周嘉敏委婉的拒絕道。


    「出息!」炎景熙起身,從行李箱裏翻了一件襯衫,一條牛仔褲,拿了一條酒店的毛巾,出去。


    酒店有後花園,也有一些人在上麵跑步,散步,或者聊天。


    「那個周嘉敏是什麽人啊,為什麽有人要這麽針對她?」


    炎景熙突然的聽到前麵兩個散步的女孩提到周嘉敏,放慢了腳步,狐疑的看著她倆。


    「誰知道呢?反正對我們有好處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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