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黜的同時,又提拔了一些人!

    陶謙不傻,這擺明了就是在換自己的人嘛。

    至於他聽到的各種案情,很有可能是王昊故意捏造出來的冤假錯案。

    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在一天之內,怎麽可以做這麽多事?

    可問題又來了。

    王昊手裏哪來這麽多官員?

    世家為何長盛不衰,就是因為皇帝忌憚他們,但卻不得不依賴他們治理地方。

    如今倒好,王昊反手之間,便把東海官吏換了個遍,連最基本的建製都打破了,如果沒有足夠的官員彌補,東海勢必是要崩潰的節奏啊!

    陶謙捏了捏頷下一縷山羊胡,濃眉緊蹙,陷入沉思。

    如果是尋常人。

    他肯定毫不猶豫地彈劾對方。

    但偏偏......

    竟是那風頭正盛的王昊!

    更要命的是,如今天子被挾持往長安,你丫要怎麽彈劾?

    他瞥了眼旁邊的糜竺。

    這家夥眼神空洞,表情乖張,定是懵逼到了極點。

    陶謙這才明白!

    為什麽袁術會突然讓他包庇王昊。

    原來,袁術不是害怕地方豪強會欺負他,而是害怕地方豪強會忍受不住王昊的雷霆手段,不停地向上告狀啊!

    可這尼瑪!

    是能包庇住的嗎?

    王昊這是要引起眾怒的節奏啊!

    擅自罷黜朝廷命官,單憑這一點,就能以造反的罪名,格殺了王昊!

    可話又說迴來了,如今的天子自身尚且難保,又如何管得了王昊,連董卓的西涼驍騎都奈何不得他,更何況是自己?

    陶謙也算是看明白了。

    這勞什子王昊,擺明了就是有恃無恐!

    但特麽......

    把皮球踢給自己算怎麽迴事?

    有種你丫直接屠了這幫豪強官員啊!

    陶謙突然有種騎虎難下的蹩腳感,恁娘的王昊,淨給老子出難題。

    “使君,您要替我等做主啊!”

    “是啊使君,您乃徐州刺史,負責監察百官,這王昊明顯是要謀反!”

    “此等蛀蟲若是不除,東海不寧,徐州不寧,假以時日,必將為禍天下啊!”

    “......”

    陶謙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炸了。

    這幫人真恨不得把所有惡毒的詞,全都扣在王昊身上。

    尼瑪!

    他自從擔任徐州刺史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難處理的事情,一旦掌握不好,肯定會釀成更大的禍患。

    正當他愁眉不展時,殿外轉入侍從,欠身拱手道:“老爺,東海派人送來信箋,現正在外等候接見。”

    唿~~~

    終於有人來了。

    陶謙暗鬆口氣,忙擺手道:“讓他進來。”

    沒一會兒。

    從外麵轉入大將王雙,朝陶謙拱手抱拳:“末將王雙,拜見陶使君。”

    陶謙自然認得這一樽殺神,雖然他的錘子相對小,但單獨拎出來,也是煞氣逼人,赫赫威風:“聽說你帶了王昊的信箋?”

    王雙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信箋:“使君請過目。”

    陶謙忙是接過,打開,眼珠子上下這麽一翻滾,先是凝眉,隨即一臉的不可置信。

    上麵一條條一款款,寫得非常清楚。

    何人!

    所犯何事!

    該當何罪!

    記錄得一清二楚。

    他眼珠子一瞟,赫然發現了糜桓的名字。

    糜桓!

    在職期間,克扣鹽工工錢,私自提高鹽政賦稅,任人唯親,粗製濫造,鯨吞朝廷稅錢,其罪當革職查辦!

    ......

    在其下方,清楚地寫了鹽工李某的月錢三十錢,與其上報的月錢三百錢,差距竟有十倍,而且這樣的人還不止一個。

    又有真實的食鹽產量與上報的食鹽產量,相覷深遠,而這一部分鹽自然進入了糜桓自己,以及糜家的腰包。

    ......

    單單糜桓一人。

    洋洋灑灑達數千言。

    要知道,單純在殿裏的官吏,便有足足十餘人呐!

    每個人的罪證,全都在上麵記錄得一清二楚,那絹布握在手裏,竟有手腕粗細。

    這......

    這哪裏是冤假錯案?

    所有的案子,都是證據確鑿,可供公評。

    陶謙不禁倒抽一口冷氣,怪不得王昊有如此底氣,竟敢杖殺吳郡丞!

    唿~~~

    陶謙如釋重負。

    王昊手段狠辣不假,但有此卷宗在,底氣更足。

    他緩緩抬起頭來,態度陡變,眸子裏的銳氣,仿佛能把眾人殺害!

    “糜桓。”

    陶謙的聲音有些冰冷。

    “使君。”

    糜桓不禁吞了口口水。

    “給鹽工的月錢,有多少?”

    陶謙正襟危坐,凜然霸氣,陡然襲來。

    “三......三百錢!”

    糜桓伸出三根手指。

    “哼!還敢狡辯!”

    陶謙怒火騰得揚起,眸光一凜:“要不要我現在便派人趕往東海鹽場,隨便拉十七八個鹽工跟你當堂對質?”

    “使君息怒......”

    糜桓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瞥了眼旁邊的糜竺,臉色刷得紅了。

    糜竺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其中必有貓膩!

    “到底多少?”

    陶謙冷聲喝問。

    “三......三十錢!”

    糜桓老實迴答。

    話音剛落,旁邊的糜竺騰得起身,難以置信地盯著糜桓,良久不言。

    一個鹽工每月克扣二百七十錢!

    那麽十個鹽工,便是兩千七百錢!

    東海鹽場,又何止數百鹽工?

    糜竺心驚膽顫!

    自家人竟然做出如此狼心狗肺之事!

    不等糜竺開口,糜桓嚇得跪倒在地,連連求饒:“使君饒命,是下官鬼迷心竅!”

    “鬼迷心竅?”

    陶謙心頭的怒火滔天般揚起,厲聲喝道:“你是財迷心竅,禍國蛀蟲,要我看,王郡守革你職務,實在是太輕了,像你這樣的人,就該淩遲處死,以儆效尤。”

    “使君,饒命啊~~~”

    糜桓連連跪求。

    糜竺更是嚇了一跳,扭頭望向陶謙:“使君,糜桓他雖然罪該萬死,但念在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還是饒過他吧!”

    “哼!”

    陶謙繼續發怒,環視殿中眾官,聲音低沉,但卻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我陶謙!忝為徐州刺史,平素裏竟沒有發現爾等禍國蛀蟲!

    可笑之極!

    似你等禍國蛀蟲,竟還敢恬不知恥地來刺史府告狀,如果不是王郡守慧眼如炬,我陶謙險些被爾等蒙蔽!”

    眾官誠惶誠恐:“我等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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