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不清楚蘇北的底細,在她看來,柳董事長還沒有完全了解這個男人。她從側麵知道,那位轄製著她的白少是個得罪不起的人物,當她準備向命運低頭的時候,蘇北卻一句話就讓光頭他們放了自己,足以說明蘇北不怕白少,至少是平起平坐。


    在包廂裏和蘇北聊了一會兒,林婉清沒有從蘇北的身上發覺到什麽秘密,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擔心。電視熒幕前自己是眾星捧月的影星,但是在這些大老板大咖麵前,自己就是個拍電影掙工資的。


    當晚,柳氏集團的專車送林婉清迴去,合同的細節和法務方麵的流程雖然還沒有走完,但經過兩天的談判,林婉清已經算是柳氏集團的一份子。明星賺錢就是方便,隻需要擦點化妝品,配合做個廣告和封麵,這筆巨款就到手了。


    但是林婉清絕對不知道,她的這一套化妝品,已然被洪威稱之為蠍子的男人動了手腳,用了當天沒事,但三五次之後,臉上的皮膚就會出過敏甚至變異,這對一個靠臉吃飯的人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第二天,柳氏集團繼續商務宴席,薑濤這幾天吃酒席吃的想吐,忙裏忙外整個人都受了一圈兒,隻能咬牙堅持著,每天晚上迴去還要加班看資料,平均的睡眠不超過四個小時,臉上都有黑眼圈兒了,她也從公司拿了兩套雪芙蓉迴家,平時她不用化妝品,為了掩蓋這些尷尬的黑眼圈兒,就成了這款產品的第一位真正試用顧客。


    薑濤趁著偷閑的功夫,找到蘇北,悄悄捶了他肩膀一下說:“哎,大後天是陳副總的生日,我看周秘書這幾天也夠忙的,我跟她不太熟,你抽空問問,她有沒有提醒董事長,別因為新產品的事情,把這些必要的禮數都忘了。”


    蘇北點了點頭,在她臉上擦了擦,哈哈笑道:“濤姐,你怎麽也擦上化妝品了?”


    “呃,新產品試用不行嗎!?”薑濤臉一紅說。


    “行行,當然可以,這幾天喝酒沒有?”


    “沒。”薑濤心裏暖暖的,在酒桌上她是個弱勢群體,那些老總商人們勸酒的手段極其高明,甚至連飲酒健康的理論都能變著法的套上來,不過她也聽了蘇北的勸阻,堅持不喝酒的原則。


    薑濤剛走,一直站在不遠處盯著這裏看的周曼一臉陰鬱的神情,朝著蘇北走來。


    “周秘書,你的臉色怎麽也不太好看。”


    周曼淡淡的哼了一聲,她清晰的看到蘇北摸人家薑濤的臉來,“蘇北,董事長叫你過去一起吃飯。”


    “哦?董事長叫我吃飯,這可真是太陽從北邊出來了。”


    “你別高興的太早,好多高管都在,我估計是他們想問關於林婉清合約的事情。”


    蘇北早料到會是這樣,對於林婉清的慷慨,蘇北也大吃一驚,以他的感覺來判斷,這些混在娛樂圈的明星,在外界多多少少都會有各種人脈,林婉清居然這麽怕那位白少,說明這個人還真的不簡單。


    “哎,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周曼賭氣說。


    蘇北愣了一下,一拍腦門說:“搬家是嗎,我隨時有空,你安排時間。”


    周曼一扭頭走了,心理麵說不出的滋味,她不確定自己是否喜歡蘇北,甚至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作為大齡剩女待嫁的心態,她一個女孩兒在外地的大城市打工,像玫瑰花一樣,隻有渾身長滿刺才能趕走那些不懷好意的追求者,但是對於蘇北,周曼似乎想把芒刺收迴展現給他一朵花。


    事情遠沒有像周曼想的那樣,蘇北自從進入柳氏集團後,雖然和董事長吵吵鬧鬧,但他幫了董事長很多忙,現在連運營部總監都在向他示好。看到蘇北有能力加薪升職,周曼打心眼裏替他高興,但是也替自己擔心,無論是董事長還是總監,人家都是真真正正的成功人士,自己有什麽能給蘇北,周曼咬了咬唇,我也有一樣董事長和總監都沒有的東西。


    蘇北到了包廂,一推門,確實很熱鬧,連洪威都在,還有幾個高管,隻不過薑濤不在場,她有資格坐在這個包廂,但是新產品發布會和宴會都是她一人承辦,現在還在外麵忙著。


    “哈哈,蘇先生,你去哪裏躲清靜了。”


    “蘇先生快請坐。”


    蘇北隻是個保鏢或者司機,但他是董事長的保鏢,其他高管自然要高看一眼,這就是看人下菜碟。而洪威從一開始對蘇北就沒有放鬆過警惕,甚至於他不忌憚柳寒煙,卻時刻要地方蘇北。


    入座後,各位老總果然在談論林婉清加盟的事情,對於這個意料之外的成功簽約,柳寒煙也心懷芥蒂,看了眼蘇北,淡淡的說:“蘇北,剛才我們都在說林婉清的問題,現在是新產品麵世的重要時期,這兩天你和林婉清小姐接觸比較多,你是怎麽看待這個問題的?”


    聽柳寒煙這麽說了,蘇北心下明白,是這些老總纏著她問簽約細節問題,而柳寒煙又不能說出自己救林婉清的事情,所以找他來打圓場。


    “哦,董事長是這樣的,林小姐以及她的經紀公司一直對柳氏集團很感興趣,隻不過在廣告談判上出了一些矛盾,我想這一點廣告部門的同事應該清楚。後來我受董事長的委托,單線和林小姐接觸了一下,將她的顧慮一掃而清,所以簽約也就不是什麽難事。”


    柳寒煙一聽,知道蘇北再替林婉清打掩護,心裏雖然很不舒服,表麵上隻能點頭。她作為董事長,總不會告訴高管們,這筆合同是蘇北的私人關係談下來的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洪威臉色一沉,看向了旁邊的青年:“方總監,蘇先生說的是否屬實?你們廣告部聯係這次合作多久了,居然還因為細節問題,和代言人鬧出矛盾。”


    “這……洪總、董事長,都怪我粗心大意,下次一定杜絕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廣告部總監方立東臉一下子滾燙起來,他個人也不知道是哪個細節和林婉清的經紀公司鬧出矛盾了,但是合同雙方有矛盾實屬正常。


    方立東還蒙在鼓裏,他哪裏知道蘇北所說的矛盾,隻是順口找的一個可以“通行”的理由。


    方立東今年才三十歲,是燕京大學的廣告專業碩士研究生,曾經就職於燕京某大日化企業,被柳氏集團以百萬高薪挖到江海。他年輕多金,算得上是個鑽石王老五,中等身材偏瘦,襯衣領口還鑲嵌著錯落有致的白鑽,很符合他職位特征。


    桌子底下,柳寒煙給蘇北發了一條短信。


    蘇北很快收到,低頭一看上麵連標點才五個字:賤嘴一張!


    蘇北怔了怔,看了眼剛才發言的方立東,那張臉真的是麵沉似水,這才明白,哦,感情哥們兒無形中又得罪了一個人。不隻是一個人,就因為蘇北隨便找的這個借口,恐怕把柳氏集團宣傳廣告部門得罪個底兒朝天。


    洪威批評了方立東幾句後,才擺著架子說:“方總監,把你手頭上那些沒用的事情先放一放,現在柳氏集團的新產品即將問世,在集團鋪貨的過程中,你們廣告部也要快速的拿出兩個方案來,尤其是江海電視台那邊的黃金檔,不管你用什麽方式都要拿下來,把廣告做的漂亮了,我們才能踢出第一腳。”


    吃完飯,洪威先走,方立東等人把他送出門,都要散了時,柳寒煙冰著一張臉說:“蘇北留下。”


    蘇北心說,得了,少不了一頓批評。


    方立東故意拖在最後一個走,在門口低聲問道:“蘇先生,你知道董事長為什麽留下你嗎?”


    “方總監,董事長留誰,誰都得留下,你說不是嗎?”


    “嗬嗬,我希望蘇先生多學一些權衡知道,以後有些話不能亂說,不僅容易壞事,還容易得罪人。”


    方立東拋下這句話後,拉著一張臉離開。任何一個集團的廣告部門,看著都很不起眼,但是一年中產品廣告的投資,幾乎占了這家公司開銷的百分之二十。方立東之前買過一次江海黃金檔做廣告,一秒鍾就是萬餘元,投資兩次公益活動,每一次不是過千萬的數額。


    而這次,方立東本來有信心拿下林婉清,這在他的職業履曆上,絕對是濃墨重彩的一筆。誰知道這個功勞卻被蘇北搶了去,不僅搶他的功,還以一個超低價位簽約林婉清,這更加說明自己在廣告部的無能?


    所以方立東的憤怒,蘇北是不了解的,虧得他還拿方立東的廣告部來解釋自己和林婉清的私交,這兩天方立東還正要會會蘇北,沒想到他在今天的高管飯局上,先出賣了自己一次。


    包廂裏就剩下蘇北和柳寒煙。


    蘇北怪笑看著她:“寒煙,你把我單獨留下,如果不是敘說咱們的夫妻之情,那一定是找我算賬嘍?”


    “哼,對於你的愚蠢,我無話可說。不過,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找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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