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就憑你?”支平倉大笑道:“若不是你買通我身邊的兩個雜碎,就倚仗剛剛那種短炮嗎?”


    說話間,支平倉已將腿上的長刀和腰後插著的長劍拔了出來。靈力灌注,傷口已不再流血。


    江辰卻收起了機槍,雙手背負,聳了聳肩道:“哎呀,真沒辦法,死胖子,看來都用不著我出手了。”


    支平倉:“故弄玄虛。”


    然後丟掉長刀,幾步搶前,一劍刺向江辰。


    支平倉雖身受重傷,戰力速度大不如前,如果真的憑修為實力作戰,不是江辰這種練氣初期能敵得過的。


    而江辰卻站在原地不動,並沒有躲閃的打算。


    當長劍抵近江辰胸前,一柄戒刀突兀地出現,隔開長劍,接著一隻大腳踹在支平倉的臉上。


    “哎嗨,跟一個殘廢打還真沒什麽意思。”一個胖和尚出現在江辰身前,嘴裏碎碎念叨著,似乎還有些不滿。


    “快點結束吧,不行就讓我來。”傅佑昇從另一個方向緩緩走來。


    “你~?!你們是?!”被一腳踹飛數丈的支平倉驚疑不定看著兩位突然出現的築基修士。


    然後又對江辰喝道:“好你個膽大包天的江辰,竟敢串通外敵,此事若是傳到上麵,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嗎?”


    江辰冷笑道:“嗬嗬,所以不能讓你活著出去啊。”


    支平倉的心沉到了穀底,但他還是不忘挑撥,“嘿嘿,那麽,這兩個雜碎也不能活著出去嘍?”


    “哈哈哈哈!江辰是不會讓你們活著出去的。這就是你們背叛我的下場。”


    承空厲喝一聲,“廢話還真多。”


    猛烈的刀鋒不斷,支平倉左支右擋,不斷有血花紛飛。戰鬥結束,用了不到十個唿吸。


    承空陰惻惻地迴頭望向關、林二人。


    關俞古和林翠山早就聚攏到了一起,警惕地盯著眼前的這個胖和尚。


    “過癮了吧?還不走?”江辰警告道:“萬一他們加派人手看住出口,我看你們怎麽辦?”


    “可他倆?!”承空指了指江辰,又指了指自己,再指向關、林二人。


    傅佑昇也催促道:“江辰自己會處理的,用得著你瞎操心嗎?”說完,轉身朝出口方向奔去。


    “哎~嗨!你等等我啊!”承空搜去支平倉身上物件,忙喊道。


    江辰笑著對關、林二人說道:“還不療傷嗎?怕我乘其不備下黑手?”


    林翠山問:“為什麽不一開始就讓剛剛的兩人出手?”


    江辰:“是要連你們一起殺嗎?”


    關俞古道:“那你還連我們一起炸?”


    江辰:“那隻是爆炸的餘波,你們正麵能扛得住?”


    關……


    林……


    “你們想問的是,我到底是有什麽目的吧?”江辰笑道。


    二人沒有說話,但從眼神裏看出了,就是如此。


    江辰道:“其實也沒什麽明確的目的,就是想交個朋友。我之前也表示過了誠意,也正因為我的誠意,你們才真正有了築基的希望。不然再過十年,你們都沒有這個可能。”


    “我也不妨直說,正是有了這個希望,你們剛剛才敢冒死一搏。不是我給你們設計,你們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這個真也別修了。築基?渺茫啊!”


    練氣期突破到築基期,是低階修士的一次大躍遷,算得上是一次質的飛躍。


    大境界上的突破是異常困難的,也是很危險的。


    突破失敗還保持原境界的隻有一成,修為倒退的又有兩成,失敗後廢掉修為的占了一成,突破失敗直接隕落的占了大半。


    前兩種境遇差不多,都是沒能突破關卡,但修行得還算紮實,穩定住了衝關靈力,存活下來,並保存了修為或者頂多修為倒退了一些。


    積累了經驗,再做幾年充足的準備,還是有機會的。當然也有運氣差的,接連嚐試都無法晉級的。


    突破失敗直接隕落才是常態,還有的修士在衝關失敗時,知道保不住修為,會成為廢修,就豁出了性命強行二次衝關,衝過來成功的當然是極少數。


    練氣期修士築基的成功率,說是百裏挑一,那是個虛數比喻。


    在有傳承經驗的大門大派裏,成功率是超過一成的。


    一些頂級門派築基成功率高達兩三成,而中小門派就要低很多。


    那些山寨勢力中,也是幾百個練氣期才能出一個築基。那些沒有勢力依附的散修,甚至可以說成為萬中無一了。


    有些年紀大了的煉氣期修士,到了最後幹脆就放棄築基了,起碼這樣還能多活些年歲。


    境界突破,多半會死,小部分還要重來,隻有極少數人能夠成功,這也是拿生命來賭。


    勇氣不足,沒有覺悟的修士是沒有可能築基成功的。


    關俞古疑惑道:“你是在逼試我們的心境?難不成你還真想祝我們築基成功?”


    江辰笑道:“我和你們非親非故,你們要是連築基的可能都做不到,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可打交道的?”


    我勒個去,還有這麽跟人打交道的嗎?你要跟我交朋友,就要逼我們上進?


    林翠山問道:“如果剛才我們攻殺的是你,就說明我們沒有勇氣?沒資格築基?”


    “嗬嗬,起碼我們就是敵人。哈哈哈”江辰笑道:“有沒有勇氣,你們自己還不知道嗎?除了勇氣,你們需要計算的隻是得失而已。”


    是的,要是不談得失,隻談勇氣,那都是瞎扯淡。不談得失的勇氣都是耍流氓,是有人在忽悠你。


    殺江辰,會永遠被支平倉pua,被控製,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心境永遠被壓製。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被當做炮灰,給拋棄掉。


    並且,兩位練氣後期聯手,加上猜測江辰會有底牌,他們覺得還是有冒險一搏的可能。


    殺掉支平倉,秘境中的功勞能落到他們倆頭上,迴去後必有賞賜。


    簡直就是天大的好處,這就是權衡過後的得失。


    關俞古問道:“你不怕我們出去後泄露了你的秘密?”


    “我和那兩人本就是舊識。”江辰迴道:“真的泄露了,也威脅不到黑風寨和我。咱們相互都有了秘密,以後豈不會相處得更好?”


    林翠山道:“我們有什麽秘密?支平倉可是那胖子殺的。”


    江辰笑道:“支平倉死了,誰的獲利最大?”


    林翠山:“支平倉想殺你,誰都看得出來。是你們之間的鬥爭,我們也說得開幹係。”


    江辰道:“是啊,他想殺我,我隻能逃啊,我不過是小小練氣期而已。”


    林翠山:“都知道我們和支平倉是一夥的。”


    “哈哈哈,所以才能得手啊!哈哈哈!”江辰樂了。


    林翠山……


    關俞古開口道:“你不是說,出了秘境,還要為我們開脫嗎?”


    “所以我們就成了朋友啊!起碼是有了秘密糾葛的朋友。”江辰微笑道,“你們放心,加害你們,對我沒有好處。”


    “你們能夠築基成功,才符合黑風寨的利益。我不想挾製你們,隻有當利益可以協商的時候,雙方才能長久並且愉快地合作。”


    關、林二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後一起拱手道:“還望今後江大當家多多關照。”


    江辰大笑道:“哈哈哈,我才是盼著二位成了築基上使,多多照撫黑風寨呐。”


    二人總算是放下了戒心,剛要準備吞服丹藥。


    哢嚓!“老賊休跑,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裏幹什麽?”胖和尚承空的喊聲從不遠處傳來。


    三人扭頭望去,一棵大樹緩緩倒下。


    一個頭發白了大半的灰衣老頭飛身而來,嘴裏喊道:“江辰小友,是我,老許,老許啊!快叫這個瘋和尚住手,不然我就打他了。”


    江辰仔細一看,不是玉陀山的大當家許盧還能是誰?


    一直就覺得這老頭怪怪的,原本算得上是敵對的勢力,一進入秘境,這個許盧就似乎在不斷地示好。


    人無常態必有鬼,事出反常必有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老家夥是什麽時候來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江辰覺得還是按兵不動,先觀察觀察。


    畢竟承空和傅佑昇二人也都築基了,即便不敵,也不會輕易落敗吧。


    關、林二人拿著武器閃到一邊戒備,江辰一手機槍,一手短炮,冷冷地盯著跑過來的許盧。


    “老家夥,我就覺得那裏不對,似乎有人跟蹤。繞了一圈,果然還是被我給逮住了。”承空一邊喊著,一邊手中戒刀不慢,飛快劈向許盧。


    許盧急速避開戒刀的劈砍,不過腳下的移動速度也慢了下來。


    承空三刀落空,身後的傅佑昇飛身躍過承空頭頂,一記鞭腿壓下。


    許盧單手硬生生接下傅佑昇的鞭腿,抓住小腿就要將傅佑昇拖近。


    承空戒刀一橫,劈向許盧手臂;


    許盧鬆開小腿,手臂飛速一旋,在刀身輕彈一指。


    噹!刀身微頓,許盧反手扣住戒刀,又準備把這個胖子拉過來。


    空中傅佑昇剛轉過身來,一劍刺向許盧手臂。


    許盧手腕微微一轉,鬆開,屈指一彈,震開戒刀。同時輕側身形,避開劍刺,伸手抓向長劍。


    長劍輕盈快捷,刺擊稍一偏轉,許盧抓了個空。


    傅佑昇還未落地,刺出的偏轉劍鋒就挽起劍花,猶如狂風落葉,席卷殘雲地卷向許盧。


    承空收刀後退了半步,大喝道:“好個陰險老賊,敢跟佛爺玩黃雀在後?今天我就要捉黃雀!”


    說著,戒刀左劈右砍,大開大合,攻向許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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